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不過，旁邊的人可不知道徐厲此時的心聲，他們在一旁憋笑憋得已經瀕臨破功了。
小，小厲…撲哧，還小麗呢，沒想到徐厲的小名原來如此別緻。別怪周暮晨和小小都是如此想，就連李易也是忍俊不禁地想笑出來了，不過還未真正笑出來，就被旁邊徐厲斜瞥了眼，於是，沒辦法，只能更死命地憋著了，不過很明顯，幾個人極力忍住笑意都挺費力的，兩肩膀都忍得有點發顫了。
話說，那位老先生這麼稱呼徐厲后，倒是沒去理會他的神情，更別說看到他使的眼色了。
徐厲輕咳了幾聲，擺弄好自己神情，反倒挺認真的神色，旁邊的小小李易，甚至周暮晨也以為他真的是不在意，笑了一會也便收住了。
在外人看來，徐厲那模樣彷彿已是習以為常了，周暮晨不由得有點詫異，徐厲和這位老先生怎麼感覺很熟似的？
這頭，徐厲的神情也收起了平日里的漫不經心，這會兒一臉地面帶笑容，是對待熟絡的人的笑容，「李爺爺，你也是阿，還是一直既往的精神抖擻，氣色也還是這麼好，前陣子有點忙，在學校就沒回去了。你哪天再來一定請你去喝早茶。」
周暮晨有點訝異，沒想到徐厲還是這麼一面，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這麼認真面熱的跟別人交談呢，而且臉上的笑容也是發自內心的真誠和高興。思至此，周暮晨突然猛地一頓，剛剛，她要是沒聽錯的話，他和老先生的對話中出現了「他爺爺」？她看向了這裡唯二的老人家—嚴肅老頭，只見他面帶怒容，但又不是真生氣，更像是氣惱的表情望著徐厲。
原本周暮晨也只是猜測居多，一看這副情形，差不離了。不過，怎麼會？嚴肅老頭是徐厲的爺爺？她的嘴巴突然不自覺地張大了點，突然，一旁的小小扯了扯她，「暮暮，暮暮，徐教授叫你呢？」
她懵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小小指的是嚴肅老頭，於是趕緊面帶歉意地朝嚴肅老頭，「徐教授，早上好，您好，我是周暮晨，我是您數學專業的學生。」
「嗯，我認識你，你是那個很有愛心的女生。」嚴肅老頭看了眼周暮晨，說了句。周暮晨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那件糗事，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嚴肅老頭又接著道：「現在在校外，也不在課上，不用這麼拘謹，你就叫我徐老師就行了，你們也是這麼叫我就行了。」
他剛這麼一說完，那位老先生緊接著就笑著說，「你呀，就是裝嚴肅慣了，你看學生都有點害怕你，叫什麼徐老師，他們肯定都是小厲的朋友，反正也不在學校就乾脆和小厲一樣叫你爺爺就好了，你看小厲對我還沒對你親，肯定是你平時板著臉慣了，孩子們都怕了你了。」
老先生說完，她們還以為嚴肅老頭會反駁，仔細一看，嚴肅老頭耳朵有點發紅了，神情也有點難為情似的，跟著手還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彷彿像是遮掩這點難為情。接著好似餘光瞟到周暮晨和小小帶著好奇的神色望著他自己時，下一秒又恢復神情，「咳，說什麼呢，老李，我這怎麼了，老師就該有老師樣，不然現在這學生一個個都翻了天了，就像某人，見到自己爺爺都不喊人，哼。」說完，他還特意撇了某人一眼。
某人見慣不慣似的，語氣無奈地動了動下嘴皮子，「爺爺，不是昨天才去聽了您的課哪，我這又哪裡得罪您了，您說，我立馬改。」
「你這臭小子，就曉得拿這套唬我，你當我不曉得你為什麼突然去聽我的課，我告訴你，你腦袋瓜想著什麼，我這老頭子一清二楚。」嚴肅老頭有點傲嬌的語氣回道。
說這句話時，周暮晨突然感覺到對面的嚴肅老頭好像還瞥了她一眼。她還詫異了下。
只見徐厲繼續無奈地連聲說：「不敢不敢，您最英明神武了，我哪是您對手。」
周暮晨和小小從開始到現在，看到嚴肅老頭一系列的舉動，有點驚訝地對視了一眼后再次望向他，挺意外的，沒想到嚴肅老頭私底下這麼有意思，和在課堂上完全不同的感覺了，有點小傲嬌有點可愛，真是有趣的性子！
她們再次對視笑了笑，看來給這個教授取的綽號可以換一個了。而且看來，徐厲和這個嚴肅老頭關係很不錯，雖然兩人貌似在互懟著，可是聽得出其中感情還是很好的。
又聽到徐厲在一旁說道，「爺爺，李爺爺，你們現在是準備回去，還是和我們再吃點，這人傢伙計一直在旁邊等著我們也不大好。」
「不了，我們已經吃完了，何況你們這年輕人有自己的天要聊吧，我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我們吃完了去走走。」那位李老先生說道。
於是，他們幾個和兩位爺爺再次打了個招呼，便進包廂了。
進包廂時，周暮晨有點疑惑，還往回瞄了瞄，咦，怎麼感覺有人剛剛好像有人在看著她的感覺，她今天是怎麼了？之前進了這家店在經過長廊時，好像也有這種被人盯著看了的感覺。但四處環視了下，也沒發現什麼。
她面露疑惑地往回看的樣子被小小看到了，「暮暮，怎麼了，怎麼突然有點心神不寧的模樣阿？還是不舒服嗎今天？」
「阿？哦哦，沒事沒事，今天完全沒事了。」她笑笑道，示意小小別擔心。
周暮晨也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於是也就沒在意了。跟著徐厲他們坐下了。
這個包廂空間不算小，裡面還放了不少精緻的裝飾物，靠近門邊的一側還有一個服務桌在其中，上面放了些餐巾紙，碗筷之類的，還有個對講機。大概是用於這個包廂專屬的服務生休息站的區域吧。
服務生效率很高，他們一坐下，茶水等就一一上好了。
徐厲拿到菜單后，直接遞向了周暮晨，完全忽視了另外兩隻。並且還耐心地介紹了這家店的招牌餐點，基本上就是已經把站立在一旁的服務生的工作都給包了。
李易，小小兩人：「.……「
果然，燈泡就是燈泡，我們都是可以忽視的燈泡。
在徐厲的推薦下，周暮晨點了幾樣自己和小小喜歡的。一旁的小小露出開心的笑臉，果然是自家的暮暮，美男當前，還是有自己的姐妹的！嘻嘻。
這下，只有李易心裡不平衡了，不過他也沒放過這次機會，趁著服務員走之前，又加了自己要的餐點。
……
一頓服務滿分，味道滿分的早餐結束。
小小和李易的心聲：已經不忍直視了，本來以為有了昨天中午的經歷，他們會習慣了，沒想到還是被重擊了，他們何時見到過老大/部長大人一臉心甘情願幫人布菜的模樣，尤其對方不太情願接受，可是他仍是一臉心之如貽的樣子。嘖嘖嘖，真是有夠反差的和平素里的人設。
小小當時還在想著，要是拍下部長大人的這副模樣拿去售賣，之前要她幫忙遞情書什麼的鶯鶯燕燕會不會出高價要。不過限於部長大人的威力，她也只是心裡小小的os了。
吃過早餐，四個人見還有點時間，就決定走去學校了。徐厲和李易送兩個女生去了她們教室后，就自行忙各自的事了。
當然，徐厲和李易送兩個女生去上課的事情也在一上午就傳遍了整個校園。小小和周暮晨今天一天基本上就飽受了大多女生好奇又嫉妒的目光，要是這目光可以凌虐人的話，相信她們已經深受其害了，不過幸好她倆也不太在意這個。只是……
周暮晨真的有點氣結了，她想和徐厲說清楚，但徐厲除了昨天晚上發了那條簡訊后，今天一天也沒再提及說諸如此類的話題了，除了早上幾個人一塊吃了個早餐，也沒跟她聯繫過了。她也不好主動挑起這個話題，何況也沒這個機會。
說實在的，她要是此時給徐厲一個準確的答覆，她也是有點矛盾。她不清楚她對徐厲的好感有多少，但她確定一點，她其實對徐厲是有一點期待的。
這是和之前和她表白的那些男生完全不同的感覺，這其中的原因導火索可能是那天晚上小小和她鄭重地說的那些話后，她之前原本就對他有些許的不同感覺也在漸漸萌芽了吧。
周暮晨虛嘆了口氣，想著頭大，怎麼他喜歡我他沒點煩惱，而被喜歡的卻總是煩惱這煩惱那呢。
小小每次在這時候，都還是會握握她的手，好似給她力量。雖然什麼都不問，但還是一直在她旁邊，周暮晨很開心有她這個知心朋友在。
唉，對啊，其實有什麼好煩的，這樣弄得越發感覺像是庸人自擾了。
乾脆暫時就這樣吧，順其自然，若是以後有什麼變動，就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