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抽人真爽
在片刻的啞然後,便是一頓大笑聲響起,畢竟剛才是尚明先出言挑釁,沒想到對方直接回了一句,還直接無視尚明對白煙舞蹈進行點評,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裡才這麼說。當即有人直接說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有人敢無視尚明公子,尚公子,我要是你,肯定忍不了了。」
「是啊是啊,這你都能忍,換我我可忍不了。」
「沒錯,尚公子,快懟回去啊,不然北辰殿的威名何在啊。」
這些出聲之人明顯是不嫌事大,而且若是有人仔細觀察他們的眼睛會發現,這些人眼中有一絲粉紅色的光芒閃過,很明顯已經是被魅惑術控制。
「這些人的眼睛,貌似是被控制了。看樣子是那個聖女想試試我啊。」宇文龍御小聲嘀咕,心想:從先前尚明發聲之時便察覺到事情不對勁,沒想到是這位桃源聖女想要試探自己,看來剛剛就應該裝一裝才是,不過就這麼一群歪瓜裂棗,紈絝子弟,老子還不放在眼裡。
不過這些對於宇文龍御來說無異於是徒勞,畢竟身為御天皇朝當朝太子,且修為在五行界天花板的存在,同時佔據背景、修為於一體之人,自然無懼下面乃至現在整個「婷舞樓」所有人。
不過宇文龍御還是想好好隱藏自己的身份,畢竟「宇公子」的威名是自己花了好幾年才立起來的,要是暴露了以後再出來浪就很麻煩了啊。所以當即又回了一句:「非也非也,在下並非是針對這位~,這位公子,你叫啥來著?不好意思,長得太普通,在下實在難以記住。」雖說話語間有明顯的道歉意味,但在場所有人都聽出來,這位包間里的公子根本沒有把尚明放在眼裡。
「你!」尚明憤怒地指向天字二號包間的位置,作為北辰殿長老之子,除非是面對皇室子弟,否則去到哪裡不是被人點頭哈腰的伺候著,何時受過這等屈辱,當即冷哼一聲,說道:「本公子叫尚明,閣下如此說,是不是對我北辰殿有什麼不滿?再說,閣下又是何人,聖女殿下又是你可以妄加評論的。」雖說是紈絝子弟,但是作為一等勢力弟子,但也不會被言語就自亂了陣腳,當下直接反駁了回去。
只見樓上天字二號間的幕簾緩緩拉開,一位身著白衣、手持摺扇的男子緩緩走出,白煙看到后竟不知不覺間有些臉紅,心想:怎麼世間會有這麼好看的男子。一時間,在「婷舞樓」的所有人幾乎都安靜下來,朝著一個方向望去。
只見白衣男子,也就是宇文龍御不慌不忙,緩緩張開摺扇,說道:「本公子姓宇,至於名字,暫時還沒有告訴你的必要。但我要告訴你,別沒人就替別人出頭,小心到時候血本無歸啊,大兄弟。」雖說宇文龍御此時可以說是十分文雅,但言語間的傲氣確顯得十分突出,畢竟在場所有人,論實力和背景都無人能與之比肩。
「難道他看出來了?」白煙心想,但此時她依舊是微笑,沒有讓人查出她心中所想,因此笑著對宇文龍御說:「這位宇公子,煙兒今日前來不過是與人論道,請莫要挑撥離間,上了大家的和氣。」
「是啊是啊,聖女是來論道的,哪有你說話的份。」人群中有人喊出。
「我又沒說你,咋就對號入座呢。」宇文龍御對著白煙說道,一時間白煙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承認的話就是直接表明自己是在試探宇文龍御,不承認的話就是得罪尚明,無論哪邊都不討好,況且現在尚未查明宇文龍御的身份,這也不是明智之舉。
不過此時,那位「冤大頭」公子尚明貌似感覺到了自己女神的尷尬,當即上前幫忙解圍,出聲說道:「這位宇公子,此次我等前來只是論道罷了,你將這次活動弄成這樣,是不是我等為敵?」此言一出,瞬間將宇文龍御推向了對立面,不過他顯然沒有見過宇文龍御的「事迹」,畢竟家醜不外揚,宇文龍御雖然當眾打了五皇子,但五皇子也是宇文龍御的手足兄弟,雖說是同父異母,但血緣關係擺在那裡,所以這一事迹並沒有流傳太遠,而這些「慕名而來」的宗門驕子也不會去關心這一類的「小事」,因此,「宇公子」的名號也只是在御天城流傳罷了。說完尚明便看向白煙,只見白煙對自己微微一笑,顯然是對自己的解圍及時而感謝,這讓尚明感覺更加興奮,覺得自己今天一定能抱得美人歸,因此臉上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只見宇文龍御依舊不慌不忙地說道:「不不不,這位尚~什麼的公子,我不是想與你們為敵,在下只是覺得你不配而已,當然,只是你——不配。」說完便一臉傲氣地看向尚明,這一番話直接將群眾矛盾變成了個人矛盾。
「哼,只會逞口舌之利,你就是那個御天城有名的宇公子吧,聽聞宇公子在這個御天城乃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今天尚某便要領教一下,不知尚某可否領教一下宇公子的高招呢?」尚明顯然是沒有仔細調查過宇文龍御才會這麼說,畢竟他來御天城只是為了看白煙,自己不會去關心那些「市井流言」,因此才會出言挑釁。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白煙也來了興緻,因為她正好想要看看宇文龍御的實力,當然,要是能查出他的背景就更好了。
所以白煙說道:「那煙兒就將舞台留給二位公子,我們桃源宗長老會施展屏障,兩位不必擔心會傷及他人。」說完便走下舞台,將舞台留給二人。
「宇公子,請吧。」尚明伸出手做出請的姿勢,但臉上依舊是那倨傲之色。
「哎,為什麼就是那麼喜歡作死呢?我是真不想扇你啊。」宇文龍御無奈地說道,但還是向舞台走去。
不多時,一群人圍在舞台旁,看向兩人,因為在場的天驕基本上沒人聽過「宇公子」的名字,所以他們基本上都認為宇文龍御敗局已定。畢竟尚明雖然平日驕傲自大,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但作為北辰殿長老之子,又有著靈候境後期修為,自然有著驕傲的本錢。
「宇公子,在下也不佔你便宜,你先出手吧,若是你能傷到我就算你輸,如何?」尚明謙虛地說道,說是謙虛,其實就是一副施捨的模樣,因為在尚明看來,宇文龍御只是個沒有背景的暴發戶,只是仗著自己有錢才來「婷舞樓」消費罷了,根本不足為據,而自己身為北辰殿最優秀的弟子之一,先天條件就好,修為更是在五行界年輕一輩中排的上號,自然無所畏懼。
「不不不,還是算了,畢竟御天城我是主場,你是客,讓客出手有失風範,還是尚兄先請吧。」宇文龍御淡淡地說道。其實宇文龍御說的也是實話,整個御天州都是他家的,而他貴為太子,自然是主人,雖說宇文龍御自己沒有想要繼承皇位的意思罷了。
「好,那宇公子,尚某得罪了。」話音剛落,尚明便直接沖了上去,只見尚明的右手呈握拳狀態,靈力彙集在右手,靈候境龐大的靈力讓在場的天驕都感到一絲絲壓力。
「好傢夥,那是北辰殿的絕學——開天拳,這尚明是要直接致宇公子於死地啊。要是我,我可不敢正面接下這一拳。」人群中有人說道,他也是一位一等勢力的天驕。
此時白煙也在觀察著,此刻的她正緊緊盯著宇文龍御不放,想看看那個打了御天皇室皇子的人究竟有什麼本事,因為尚明有幾斤幾兩自己再清楚不過,開天拳的威力她也了解過,說實話,靈候境能將開天拳使出這個威力對於她來說其實並不稀奇,甚至可以說是有一些弱,在北辰殿,哪怕是一名剛入靈候境的弟子都比尚明用的好,所以她才一直沒有同意尚明追求自己,畢竟自己可不想自己的後半生浪費在這種紈絝廢物身上。
說時遲那時快,尚明的拳頭已經快要接近到宇文龍御的臉上,正當所有人都認為宇文龍御的腦袋要像打西瓜一樣爆開時,只見宇文龍御緩緩伸出了——一根手指,擋在了尚明的拳頭面前,而那拳頭所帶出來的氣勁瞬間就被消散。
在場所有天驕,包括在幕後觀察的白煙此時都驚呆了,所有人都以為會輸,但沒想到輸的不是宇文龍御,而是尚明,僅僅只用了一招,而且還是一根手指就輕鬆擋下了靈候境後期強者的全力一擊,這無不讓人震驚,而在白煙看來就不一樣了,她有想過宇文龍御會贏,但沒有想到會贏得如此輕鬆,雖說尚明那一身修為水分很大,但畢竟是靈候境,可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越級挑戰的能力。
這時,宇文龍御開口了:「給你先動手,是怕你自卑,現在你動完了,該我了。」
「你······你······你,要對我動手?」尚明不可思議地問道,在他看來,擁有北辰殿背景地他,即使對決也應該是自己動手,對方防禦才對,什麼時候個毫無背景的人敢對自己動手了。其實主要是怕了,因為當他看到對方僅僅只用一根手指就將自己的招數化解,心中頓時感到不妙,說道「你可知道我是誰?我是北辰殿二長老的兒子,你動我就是與北辰殿為敵,想清楚了小子。」尚明以威脅的語氣對宇文龍御說道。
「我知道啊,剛剛那幫人不是說過了嘛,北辰殿長老的兒子,好威風哦。」宇文龍御故作驚訝地說。話音剛落,只見宇文龍御剛要動手,突然一道女聲傳出:「宇公子,算了,此次只為論道,可否給煙兒一個面子?」說話地正是剛剛退到幕後的白煙,其實當她看到時就已經有了要結束的意思了,畢竟最初的計劃已經達到,而根據白煙對宇文龍御的實力來看,可能宇文龍御一出手,估計尚明不是死就是重傷,這對桃源宗是十分不利的,所以當下立刻出聲阻止。
「哦?你說停就停,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宇文龍御依舊是平淡地語氣,讓人看不出其中的喜怒哀樂。
「不,宇公子,這尚明畢竟是北辰殿的人,無故將他擊傷恐怕會引起北辰殿的針對,望公子三思而後行。」白煙對宇文龍御說到。
此時尚明也發聲了:「對對對,你要是敢動我,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此時的他哪能不知道自己絕不是對面之人的對手,當即出言威脅到。而白煙此時心中一頓暗罵:你個混蛋,你這樣直接威脅他有用嗎?這樣說豈不是讓他快點動手。
宇文龍御聽到這后,嘴角揚起一絲弧度,說道:「所以你們這是在威脅我咯,我可以當做是威脅吧。」
白煙聽后,當即反應過來,說:「不不不,宇公子誤會了,並非是威脅,只是一個建議,畢竟退一步海闊天空不是嗎?」
但尚明可不這麼想,當即憤怒地說:「威脅你又怎麼樣,小子,要是你也有我這樣的背景,你打死我都不會有人找你報仇。」
此刻白煙眼前一亮,她正好想知道宇文龍御的背景,她知道「宇公子」不過是此人的一個化名罷了,若是能得到其身份,對她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聽到這,宇文龍御心想:哎,又想抽死他又不能暴露身份,兩難啊,算了,先爽了先再說。
而在別人看來,宇文龍御像是在忌憚尚明的背景,可隨後他們就驚呆了,只見宇文龍御伸出另一隻手,直接一巴掌向尚明臉上扇去。在旁人看來,這一巴掌沒有靈力,像是在做做樣子,可隨後,尚明直接被這一巴掌擊飛,甚至連桃源宗長老所設置的屏障都無法阻擋,讓尚明直接被扇飛了出去。
「你敢傷我?」這是尚明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眾人目瞪口呆的望向舞台,只見宇文龍御說了一句:「抽人真爽,好想再來一次。」
頓時一片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