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夜島主喝酒嗎
爬起來后。
他語重心長的拉住幾名老者的手腕。
「能不能再加把勁,煉製出足以毒死半聖的毒素空間?」易楓鄭重道:「我只想把我的生命奉獻在這裡。」
見狀。
一群毒師感動的想哭。
看看。
這是何等的覺悟啊!
「易英雄,您這等大義,我們很想滿足您為人類捐軀的偉大願望,但您畢竟是半聖。」
「半聖的您應該比我們自己更加清楚,您這等層次到底有多麼的恐怖,我們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眾人一個個面露慚愧。
而易楓則是生無可戀……
轉眼幾天過去。
星空下。
天毒之巔,一身黑袍的夜梟負手而立,眺望著遠方的一輪殘月。
俏臉上。
她面露糾結猶豫之色。
良久良久后,她終於一咬貝齒,掠空而起。
很快,她便來到了易楓的庭院之外。
手掌揮動,一封信件刺破空間飛出,插在了院門之上。
夜梟便又快速消失離去。
「哼。」
「居然敢使喚本公子,還吃夜宵,也不怕撐死你。」
「半聖,半聖又怎麼樣?」
「我家小夜兒也是半聖,而且還是聖人都害怕的半聖,等我們正式在一起了,老子要你跪地給我舔-腳。」
張芝山提著菜籠,嘴裡罵罵咧咧。
剛要推開院門,便見到門上插著一個白色信件。
他左看看右看看,發現沒有其他人,便忍不住將信件拿下,直接打開看去。
這一看,張芝山渾身一震,面露驚喜。
信件中只有寥寥十餘字。
卻格外工整好看,顯然是花了一番心思。
內容如下。
公子,若有空請來東岸海邊一聚——夜梟。
「哈哈哈哈。」
「我的小寶貝終於按捺不住,約我了么。」
「而且還是夜深人靜的海邊,真是,真是刺激呀……」
張芝山一臉的得意,背著手掌,忍不住微微抬頭。
夜風吹拂,一身白衣飄飄。
額前鬢髮輕揚之下,張芝山感覺自己格外俊朗。
此情此景,忍不住吟詩一首啊。
「月兒格外美。」
「風流正此時。」
「才子配佳人。」
「野外真刺激。」
「啊!」
念完這首狗屁不通,張芝山露出滿足表情,陶醉其中。
而就在這時,聽到之前動靜的易楓也走了出來。
「剛才的響動是怎麼回事?」易楓忍不住問道。
「沒事。」
張芝山連忙收起,低頭應道,嘴裡罵歸罵,但易楓好歹也是個半聖,所以他知道表面功夫也還是得做一做的。
「噢。」易楓點點頭,又看到張芝山手中的信,忍不住又問道:「那這信是?」
易楓的話讓張芝山嘴角一撇,心中腹誹:這信有你啥事啊?
表面則是解釋道:「這信是我的。」
「哦。」
見狀,易楓又點了點頭,提起地上的宵夜,轉身離去。
看著易楓離去的背影,張芝山嗤之以鼻的冷笑一聲。
下一瞬。
便宛如瘋狗一般直奔東岸海邊。
當來到東岸的時候,果然見到了月光之下的那道倩影。
他眼眸陡然一亮,連忙從飛速狀態將速度降下。
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又抖了抖自己的白色長袍,儼然化身翩翩公子,背著手掌,一臉溫和的朝那道背影走去。
夜梟正背對著他。
當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時,她心中頓時一緊,心中變的忐忑不安。
「公子,公子來了么?」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的平淡,輕聲問道。
聽得張芝山眉頭一挑。
果然這女人對自己愛之深情之切啊。
但作為情場老手的他自然知道,這個時候不宜多話,只需要慢慢靠近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好了。
所以,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正處於極度緊張中的夜梟,並沒有聽出什麼異樣,心跳已經是跳個不停。
易楓的出現以及他的接近,就像是一團火,解開了她這座常年冰凍的冰山。
她殺人如麻,視生命如兒戲,但並不代表她沒有感情。
打小就情感缺失的她,比其他人都更加嚮往情感。
她不懂得如何去做,更不懂的如何去弄那些花花腸子,只會尊崇自己的內心,直來直往。
對於正常人來說,恐怕早已是不死不休,再不濟也不會給他好臉色。
但對她來說不是。
她覺得自己願意,便願意了。
總感覺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要丟了一般。
她不想失去。
認為自己應該寫一封信,約他來一敘。
所以。
她便寫了。
說完。
她的臉紅了,但說出來卻無比好受。
可張芝山卻愣了。
自己魅力這麼大嗎?
第一次見面就讓夜梟念念不忘了。
要知道他們第一次見面兩人都沒有說過話,而且現場有很多很多人啊。
既然已經說出了心事,乾脆將自己內心最大的期盼也說了出來。
說完的同時,她緊張的回過腦袋。
夜梟的回眸,讓張芝山精神一震。
這是多麼精緻的一張臉啊。
他忙一個眼神朝夜梟拋了過去,隨後又露出他那自認為風度翩翩的姿態,展露出充滿愛意的笑容。
可夜梟的話,卻讓他瞬間如臨冰窟。
「怎麼是你?」
「怎麼會是你?」
在這股氣勢下,凝固的空間實質化,傳出一陣咔咔響聲。
而首當其衝的張芝山在這股威壓之下,身上宛如承受千鈞重擔,雙腿直接落到了地上。
「我,本來就是我啊。」
「不,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張芝山一臉懵逼,在夜梟這股氣勢下,嚇的尿都差點出來了,結結巴巴的應聲。
「我什麼時候叫你來了?」
夜梟瞬移一般接近張芝山,冰冷到雪白看不到一絲血液的手掌,直接掐住了張芝山的脖子,緩慢的將他提了起來。
「為……什……么……是……你?」
此刻的夜梟猩紅著雙眼,黑色的霧氣從她脖子肉眼可見的瀰漫,滔天的毒霧升騰而起,整個人宛如魔化了一般,一字一句傳出冰冷的聲音。
「夜……夜,夜梟大人,不是您傳信給我,讓我來這裡一續的嗎?」
張芝山流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淚,支支吾吾的喊道:「你叫我,我就來了啊!」
「我什麼時候傳信給你了?」
冰冷的聲音從夜梟夜梟嘴中蹦出,寒冰一般的手掌也是愈發的用力。
咔咔。
在巨大力道下,張芝山脖子被抓的咔咔作響,張芝山眼珠子爆出,整張臉漲的通紅,七竅更是開始流出黑色血液。
此刻的夜梟不可謂不怒。
她滿心期待他的到來。
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說出了心裡的話。
卻沒有想到來的是一個她完全不屑看一眼的紈絝廢物。
「你,該碎屍萬段,誰也救不了你。」
森冷的聲音傳出,肉眼可見,從夜梟手臂上有黑霧爬出,宛如密密麻麻的螞蟻一般,朝張芝山的身上蔓延。
「啊!」
剛一接觸那黑霧,張芝山就傳出私信裂縫的慘叫。
這一刻。
他不僅身體承受極大痛苦。
連同他的靈魂和道心,亦是如此。
「為,為什麼不是你。」
夜梟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將他如死狗一般丟在地上,嘴中失魂落魄的傳出聲音。
「為什麼不是你。」
她獃滯的念叨著,落寞的轉身離去。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夜島主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