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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想她多純潔一大閨女硬生生...)

  今天陛下有點兒奇怪。

  自從王后死而復生之後,  陛下就跟變了個人兒似的,臉上笑容也多了,話也多了。雖還是那副鬼氣森森的模樣,  但總歸是多了點兒人氣兒。

  王后死而復生這事,  朝野上下諱莫如深。

  眾人心裡總覺得這事兒透著點兒蹊蹺,卻不敢多說一個字。

  廢話,  那幾個不怕死的,  前腳才上疏說眼前這個王后是妖精假扮的,  後腳就被陛下從太極殿拖了出去,  掛在太極殿的牆頭上曬了足足有四五日。

  群臣但凡一上朝就能看到這幾位掛在太極殿前,  和殿門口被陛下剝皮揎草的稻草人們一塊兒迎風招展。

  久而久之下來,  再也沒人敢說王后一個字兒不是。

  群臣之間不論文武,  不論地域,不論黨派,就陸王后這個問題上默契地達成了一致。

  是咱們陛下的痴情感動了上蒼,  上蒼又把王后給放回來了。

  甭管是神仙還是妖孽,王后回來之後還是有好處的。

  剝皮揎草這等酷刑,  陛下等閑不常用了,  取而代之地是掛牆頭這種堪稱溫和又令人望而生畏的刑罰。

  這一日,  陛下像往常一樣,  一大早就來到了太極殿上朝。

  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這各地亟待處理的政事。那雙猩紅的眼,  古井無波,嘴角扯著惡劣的笑容。

  手指一轉,摩挲著腕間歷歷可數的佛珠。

  「這曾d好大的膽子,吃得這般滿嘴油光,  肥頭大耳的模樣――」

  在說到曾d貪墨一事之時,陛下忽地渾身一個哆嗦,  唇間溢出了個細碎的□□。

  面色潮紅,冷汗涔涔,似乎很痛苦的模樣。

  眾人嚇了一跳,紛紛擁了上來,卻被陛下抬手給攔住了。

  「孤無事。」牧臨直起身子,面無表情地往後一靠,將手放在蓋著薄毯的大腿上。

  「繼、哼……繼續。」

  「還真怕孤治不了他嗎?」

  這根本不像是沒事兒的模樣吧?!

  全珏等人心驚肉跳地看著。

  陛下這一身冷汗幾乎快濡濕了衣衫了,蒼白的臉上泛著病態的潮紅。

  牧臨川硬說自己沒事兒,他們也不敢多加置喙,只得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繼續奏報各地的情況。

  中途,牧臨川那雙猩紅的眼,短暫而茫然地失去了焦距,旋即,又飛快地攏成了一線。

  「唔……」陛下皺著眉,輕咳了一聲,攥緊了腕間的佛珠,口中吁出一口灼熱的呼吸,「繼續。」

  這一場大朝會下來。

  說到遼東宇文與鮮卑段氏圖謀不軌之時,陛下是扶著大腿冷聲嗤笑,笑意盈盈,一口森白的牙齒望之如野獸,還是那森森的冷酷無情的暴虐模樣。

  然而,正說得好好的,陛下這股陰沉的氣勢卻又猛然泄了下來,再一次哆嗦著身子悶哼了一聲。

  陛下這臉生得本來就妖嬈,如今被汗水一衝,更顯白皙。嫣紅的是唇,白瑩瑩的是肌膚與牙齒。唇紅齒白以至於觸目驚心。

  更於這生殺予奪的威嚴中多了幾分高不可攀的……媚色?

  那一瞬間,全珏與劉季舒等人面面相覷,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

  牧臨川卻又再度整身,靠在了龍椅上,揣著袖子,面無表情地叫人繼續。

  瑩瑩的汗水順著額頭,落入了顫抖得厲害的唇瓣間,又滾入了玄色的帝王袞服中。

  這一場大朝會,牧臨川上得是實在費勁兒,眾人看在眼裡,心中憂慮,也沒心思再多說些什麼,一場大朝會匆匆散去后,群臣不約而同地上前一步懇請他召尚葯監的太醫來看看。

  「陛下,身體為重啊。」

  「陛下今日怎地出了這麼多虛汗?」

  從前吧,群臣是憂心陛下他溺信虛無,日行無稽。

  後來吧,他們是擔心陛下他這般沒了命的操持政務累壞了身子。

  真是左右都不叫省心。

  「孤沒事。」

  淡淡地一句話,將群臣的好意又給打了回去。

  牧臨川支著額頭斜靠在輪椅上,皺著眉,好似不勝其擾的模樣,「讓孤一人靜靜。」

  群臣面面相覷,將信將疑地散了。

  偌大的太極殿頓時冷清了下來。

  卻說群臣剛出了太極殿,迎面正好趕上了王后拎著個食盒過來。

  乍見陸拂拂,眾人心裡默契地鬆了口氣,不約而同地上前將陛下今日的古怪於王后說了,以期王后能好好勸說這位不省心的陛下去看太醫。

  少女有些詫異地揚起了白皙柔軟的臉頰。

  被群臣包圍其中,女孩兒臉騰地紅了大半,攥緊了食盒,硬著頭皮道:「我知道了。」

  「放、放心好了。」拂拂磕磕絆絆地說,「我、我這就去說他。」

  心臟砰砰直跳,拂拂鬼頭鬼腦,貓著腰悄悄地鑽入了太極殿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居高臨下斜靠在龍椅上的牧臨川。

  聽到腳步聲,牧臨川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渾身又是一顫。

  一片沉默之中,臉上潮紅更重。

  深吸了一口氣,陸拂拂悄悄走到了對方面前,輕輕地擱下了食盒。

  扭臉四下里看了一眼,像小偷接頭似地悄悄附耳道:「穿上了嗎?」

  耳根這一點紅漸漸地順著耳廓向上蔓延。

  牧臨川咬牙道:「穿了。」

  拂拂渾身像過電一般也是一個哆嗦,又硬著頭皮繼續咬耳朵:「那脫掉讓我看看?嗯?」

  牧臨川抬起頭,被汗水濡濕了的柔軟的黑白髮,緊貼在頰側。

  顯得有些任人蹂|躪般的溫順可人,偏又被這玄色的帝王袞服掩去了這勁瘦窈窕的好身姿。

  拂拂臉紅得也不遑多讓。

  兩個人就像初嘗禁果,偷偷摸摸的小孩子一樣,不敢直視對方。

  她臉紅得像個猴子屁股,一半是羞的,一半又是期待。

  這小暴君真他喵的是個變態。床笫之間就喜歡……就喜歡被虐。

  想她多純潔一大閨女硬生生被逼成了個女s。

  拂拂默然又悲涼地想。

  還是樂在其中的那種。

  這回打南邊兒送來了個叫勉子鈴的東西,稍加改造之後,她就給牧臨川綁上了。這一整天,牧臨川就屈辱地綁著個勉子鈴去上朝。

  群臣都已經散去了,在這種空蕩蕩的大殿里,在這平日里叫人不敢逼視的龍椅上。

  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眼睫半垂著,顫抖得厲害,面無表情地動手解開了身上的玄色袞服,像只被剝了皮的鮮嫩菱角。

  遂是滿殿旖旎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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