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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昔日故友

  因為公司里現在急需人手,所以英菊很希望能夠儘快收到鳳菊,春菊和秀菊幾人的回信,但是最後卻只有鳳菊一個人因為在家裡當全職太太實在無聊答應來幫幫忙,只是沒過幾天就被程剛給很客氣的辭退掉了,不是因為她私下裡和客戶簽陰陽合同,截留中介費,而是在做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一臉可憐兮兮的要求英菊替她背這個黑鍋,理由是她的學歷比英菊高,前途比英菊好,家庭條件也比英菊要好,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的孩子學習很好,以後可以考個非常好的大學,甚至去考公務員,所以鳳菊自己必須是清白的,不能有一點違法和不良記錄,不然以後一定會影響孩子前途,而英菊學歷不高,前途不好,家庭條件不好,也沒有結婚生孩子,違法記錄對英菊不痛不癢,沒任何重大影響,而且以英菊的情況,她以後就算是結婚生了孩子,孩子也未必能夠考得上大學,根本不需要考慮違法不良記錄對考試的影響,所以英菊有什麼理由不替自己背黑鍋,多少年的朋友了,難道真的忍心為了自己那點一錢不值的清白名譽,毀掉朋友孩子的大好前途?

  程剛氣忿之下真的想要報警處理這件事情,被英菊給好說歹說的勸說住了,畢竟自己和鳳菊自小認識,雙方對相互的家庭情況非常了解,因為這樣事情結下仇來,怕是一輩子不得安生。

  不過英菊也自此知道了什麼叫仗義多出屠牛輩,負心每是讀書人這個千古不變道理,學歷高很了不起的嘛,學歷高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要求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無條件為你犧牲的嘛,但是說到學歷,英菊在被鳳菊這樣刺激之後想到的第一件事,當然就是不管怎樣都要先想辦法為自己弄個大專甚至是大本學歷,而這當然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有了學歷就有了底氣,之後不管是鳳菊還是春菊,倒是都不敢輕易在英菊面前說出來希望她可以為自己犧牲一點,將這個黑鍋給背下來這樣的話了,但是雪菊現在卻是一定是在每天都提心弔膽的習慣著這樣的日子,英菊知道李丹江和李金蕾從來都是不喜歡在商場里付錢買東西的人,他們現在每天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一定就是讓雪菊不停的從商場里替他們夾帶出來沒付過錢的商品,畢竟他們兩個現在一個是雪菊老公,一個是雪菊的小姑子,使喚起雪菊來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更加天經地義。

  英菊有時候會後悔自己當時沒能阻止雪菊在村裡人的一片叫好聲中糊裡糊塗的就和李丹江結婚,但是她也知道為了程剛,自己當時也確實是不能在這樣事情上過多糾纏不清,也許當時她真的是為了自己和程剛犧牲了雪菊,畢竟李丹江他最終想要的不過是雪菊家的財產和一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聽話保姆,英菊和雪菊之間,他真的只是隨便選中了一個而已。

  槐樹嶺徵收的事情現在已經塵埃落定,英菊家並不在徵收範圍,雪菊家卻在徵收範圍之內,這大約也是李丹江當初竟然會出人意料的主動放棄和英菊糾纏的一個最根本原因,英菊聽說雪菊家裡分了兩套大房子和幾百萬的徵收款,以為這一下雪菊終於可以過上一段時間不愁吃穿的美好日子了,只是徵收沒多久三姨就被李丹江強勢做主送去了養老院里,村子里有人看見雪菊拖著一個懷孕的身體,每天卻要幫李金蕾這個小姑子洗衣服和刷鞋子……

  不過這現在好像也確實是和英菊沒什麼太大關係,雪菊結婚了,終於在全村人的眼中成為了一個正常人,而自己現在既然是臨江置業的客服,每天最重要的工作除了陪著程剛一起在公司里值班之外當然就是一臉笑容的接待那些糾紛不斷的房東和租客,解決那些其實本來就從來不該需要解決的水電費和扣押金的問題。

  但是就算是來公司里糾纏扯皮的房東和房客百分之九十都是為了押金和水電費,其中也總有那麼幾個是因為一些讓人非常匪夷所思的問題吵架的,比如說這個一進門就吵著要退房的孫小姐。

  據孫小姐說,她因為一直留著短碎發,所以平時喜歡穿著仔褲,衣服也經常是喜歡穿著一些男女通穿的款式,但是沒想到就因為這個,房東經常敲門進她房間問她為什麼一個女孩子家不穿裙子穿仔褲,這樣的穿著打扮她不喜歡,必須換掉,孫小姐要是沒錢去買裙子,她可以自己買幾條裙子送給孫小姐穿。

  孫小姐為此不堪其擾,雖然房租還有三個月到期,但是也想要立刻終止合同搬家,剩下三個月的房租孫小姐雖然是不打算和房東要了,但是她覺得房東至少該將押金退給她。

  英菊知道孫小姐和趙小姐一樣,也只是租住了房東家裡的一個卧室,只是和趙小姐不一樣的是,她的房東是個六十多歲的阿婆,英菊知道六十多歲年紀的人差不多都是以為女孩子就是該留長發穿裙子,不該剪短碎發穿仔褲的,不要說孫小姐是她家裡的租客,就算是在大街上看見一個剪著短碎發穿著仔褲的女孩子,都會衝上去攔在人家跟前吧啦吧啦的教育人家一頓,所以英菊也知道孫小姐和房東阿婆之間的矛盾基本上是無解的,沒辦法,只好讓程剛陪著自己親自去找了房東阿婆一趟,想要說服房東阿婆退給孫小姐一個月押金,但是沒想到房東阿婆認為孫小姐租期沒到就搬家是無理取鬧,存心要讓自己擔個對租客態度惡劣的名聲,對自己的名譽損失很大,所以堅決不同意退還押金。

  程剛知道房東阿婆其實家裡不缺錢,只是對孫小姐要提前搬家很不滿意,心裡算計著要是想要順利將孫小姐的押金退回,必須要讓房東自己主動不想要再讓孫小姐繼續租住下去才行,結果竟然讓孫小姐晚上在自己房間里假裝身體不舒服,果然房東阿婆因為害怕孫小姐在自己家裡出問題,第二天就很痛快的將押金退還給了孫小姐,孫小姐隨即讓公司替她又找了一間合適房子,而且特意要求這一次一定不要再和房東住在一套房子里了。

  ……

  ……

  伯母平時很少來公司里檢查,但是會經常打電話來讓程剛注意身體,英菊以為伯母整天這樣關心程剛身體一定是有什麼不一樣的原因,雖然茉花新城這個地方一直就有對待養子必須要好過對待親生兒子的奇異傳統,但是英菊還是以為再這樣下去,程剛他一定會讓伯母的關心給徹底廢掉。

  不過很快,英菊就被公司里發生的一件事情給狠狠打臉了一次,因為公司里一個名叫文靜的員工在帶客戶去看房子時忽然昏倒在地上,被客戶打電話叫救護車給送去了醫院搶救,好容易搶救過來之後她父母就以醫生說是耽誤病情為理由來公司里大吵大鬧的要讓公司對文靜負責,而文靜在醫院裡也一口咬定自己是帶病上班才會暈倒的,除了公司之前替她墊付的醫藥費之外,她還希望得到一些工傷補償。

  但是連程剛自己也說過,在中介這個行當里要良心,簡直是不要太天真了,不過這一次和這個文靜一斗到底的卻倒還真不是程剛,而是程伯母,程伯母心裡清清楚楚公司里這些員工一天能上三個小時班就不錯,怎麼可能生了病都沒時間去看病,又不是那些天天加班不許請假的大公司,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奇怪的問題在裡面,所以程伯母她表面上雖然一直在不動聲色的和文靜父母糾纏扯皮,暗地裡卻早已經將事情給調查的清清楚楚,從公司里和文靜關係很好的一個員工嘴裡,程伯母知道文靜是故意在生病之後拖著沒有去醫院看病的,為的就是能讓自己在上班時病發,她當初其實是想要讓自己在上班時間發病死掉的,因為這樣可以得到一大筆工傷賠償,她其實是私下裡因為在網上交了一個男朋友而為這個男人在網上借了不少高利貸的,現在高利貸的天天來找她催債,她沒有辦法,才想要用這個辦法還清那些高利貸,不然父母就只能為了替她還債賣掉家裡唯一的房子。

  雖然文靜的遭遇其實很讓人同情,但是程伯母最後還是毫不客氣的讓文靜離開了公司,不過在文靜離開公司時程伯母還是好心提醒她可以去報警找警察解決這件事情,因為現在像她這樣遭遇的人簡直不要太多。

  顯然,程伯母在心裡其實還是有一點后怕這個文靜當初要是真的在醫院裡沒搶救過來,事情就再也沒機會真相大白了,到時候平白賠上一筆工傷賠償倒不算什麼大事,糟糕的是這樣的事情對公司的聲譽影響實在太大,弄不好會讓公司名譽掃地,一敗不起。

  而且,似乎是因為這個文靜的事情,程伯母在這段時間裡對程剛的身體問題關心的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嚴密,甚至不許程剛每天中午叫外賣,而是要親自來給他送午飯,理由是外賣對程剛的身體沒什麼好處,而對於英菊,自從知道英菊每天都會主動買奶茶給他之後,程伯母非常嚴肅的叮囑英菊程剛現在最好還是多喝一些橙汁比較好。

  英菊知道程伯母的苦心,畢竟當初又有誰會將一個身子沒任何問題的健康男嬰給隨手丟在路邊,不過這對程剛也算是順勢解決掉了一個大麻煩,因為伯母每天中午來送午飯,程剛和英菊現在每天中午也不必要特意叫外賣了,這樣那個雲飛昭也就沒什麼機會再以外賣騎手的身份出現在程剛眼前了,雖然連英菊都以為這個雲飛昭本來就是個十足的蠢貨,雖然是讓那個風盈若給迷的神魂顛倒的,但是也不至於以為程剛能給程軒輸血續命,兩個人的血在親子鑒定方面的作用就一模一樣,他不敢拿著試管去雲霄廣告里找程軒取血,生怕這件事情引起他和那個風盈若之間的一點誤會,結果人家最後遲早會抬腳絆了他一個大跟頭之後還一臉笑眯眯的挑釁他說,傻子,該交智商稅了,畢竟這世界上背地裡找人打斷人家一條腿之後再好心遞給人家一根拐杖的大善人實在是不要太多。

  但是顯然,現下在英菊看來,那些真正該交智商稅的人,卻倒反而是在一次交給了房東整整一年房租之後卻又從來沒費些心思和房東維持好關係的人,就像是現在正在公司里大吵大鬧的這位吳小姐,她才新租了房子三個月不到,就執意要退掉房子,而據英菊所知,她的房東也是個六十歲的阿婆,也一樣只是租下了阿婆家裡一間卧室,而她自己又是個時常一身旗袍的酒店前台,按照道理這位房東阿婆應該不會在穿衣打扮上對她有任何極盡挑剔的不順眼才對。

  不過讓英菊沒想到的是,就在這位吳小姐在公司里大吵大鬧時,她的那位房東阿婆也很快氣沖沖的闖進公司里來找英菊講理,英菊聽了半天才聽明白二人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原來是因為吳小姐經常在網上購物,所以要經常下樓去取快遞,房東阿婆發現吳小姐每一次去樓下取快遞時都要將她自己房門給緊緊鎖上,心裡微微有些不滿意,認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好像自己會趁吳小姐下樓去取快遞時悄悄進到吳小姐房間里去偷盜,後來房東阿婆又發現不僅僅是在下樓取快遞時,吳小姐在家休息時也經常是將她自己的房門給從裡面反鎖起來,其實當初吳小姐每天早上去上班時將自己的房門給鎖起來時房東阿婆心中就已經很不滿意了,經常很直白的問吳小姐是不是害怕房間里會丟東西,後來見到吳小姐下樓取快遞也要鎖門,在房間里休息時也要鎖門,房東阿婆就越來越覺得委屈,以為自己一輩子清清白白的,沒想到都六十多歲了,竟然會被自己的房客每天像防賊一樣的防著,生怕她會去偷竊東西,阿婆為此經常為這件事情在吳小姐耳朵根子上說閑話,甚至將閑話散播到街坊鄰居耳朵里,吳小姐忍無可忍之下,才來公司里要求終止合約退房。

  英菊以為自己應該是第一次遇見這樣奇異的退房理由才對,她當然知道自己是沒辦法向六十歲的房東阿婆解釋清楚關於保護個人隱私和維護個人私人生活空間這樣在房東阿婆眼裡簡直是天方夜譚的人身權利的,因為按照阿婆這樣的年紀,一定會認為好人怎麼會有隱私,只有那些見不得光的壞人在做壞事時才會怕被人家看見。

  結果是英菊最後不得已只能在二人之間費盡心思的協商調解,說服吳小姐放棄退房租,因為這樣的情況房東阿婆確是有理由不退房租的,畢竟是吳小姐自己主動想要退房的,並不是房東阿婆主動提出來要收回房子。

  吳小姐因為實在是不想要繼續和房東阿婆再糾纏下去,最後只匆匆退了押金就收拾好自己行李叫輛車子搬家走了,臨走時阿婆還滿臉淚水的希望吳小姐以後有機會還來她家裡租住,但是英菊卻知道,不僅僅是這位吳小姐,以後怕是這位阿婆家裡不會再有任何租客上門了,除非這位租客沒有任何需要保護的個人隱私,但是那簡直是不可能的。

  ……

  ……

  沒過幾天,一位姓鄭的小姐又攥著租房合約來公司里吵鬧,其實她的合約只差一個月就到期了,英菊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她連這最後一個月都等不來了就嚷著要立刻退房子搬家。

  但是很快英菊就明白了,因為這位鄭小姐也一樣只是向房東租住了一間卧室,而她的房東雖然是個四十來歲的姑婆,但是說話卻比那些個六七十歲的阿婆還要難聽,租房合約中明明寫的很清楚,雖然是鄭小姐自己一個人租的房子,但是最多是可以兩個人合住的,結果前些天鄭小姐的哥哥被公司派來茉花新城出差,為了省下住酒店的錢就來鄭小姐這裡借宿了幾晚,因為鄭小姐之前並沒有向房東說明二人之間的親兄妹關係,結果在哥哥離開之後,鄭小姐被房東堵在房間里好一頓教育,說什麼女孩子要知道廉恥,不該隨便將男人帶來家裡過夜,那個男人都三十多歲了,一定已經成家,鄭小姐這樣破壞人家家庭,一點不自尊自愛,這樣傷風敗俗,不知道父母到底是怎麼教育她的。

  鄭小姐以為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所以堅持要退房子,而且一定要讓房東將最後一個月的房租退給自己,英菊知道正常手段在這個房東姑婆這裡一定是行不通的,因為房東姑婆對鄭小姐這樣的態度本來就是因為她害怕鄭小姐要是在自己家裡做出來一些什麼出格事情,自己怕是要跟著負法律責任,所以現在想要讓這個房東姑婆痛快退錢,那就不若是讓她再多多受些驚嚇。

  然後英菊就安排公司里幾個員工輪番去找鄭小姐吵架,攪得房東不得安靜,讓房東為了要將鄭小姐給儘快打發走主動提出來退錢讓鄭小姐走人,沒辦法,現在這個世道,既然已經被人給當成壞人了,那就不若再壞的更加囂張徹底一些,不然下場遲早和雪菊在商場里當導購時一樣,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卻被所有人指著她說一切都是她做的,若是她為了證明自己清白想要報警,那就一下子成了這世界上最道德敗壞陰險狡詐的惡毒女人,存心想要害別人被警察抓走,自己哪裡都比不上別人,就想要利用法律來陷害人家,要人家倒霉。

  當然,要只是整天被人各種誣陷,雪菊應該是還可以為了幾千塊錢工資強行忍耐下來,實在是現在有些顧客太刁鑽了,雪菊她根本就應付不了,英菊記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有一次自己以安河公司巡查的身份去商場里找雪菊,當時她正在貨架旁邊做餅乾導購,另一個貨架上的紅酒因為價格沒標清楚,一位顧客就想要讓雪菊過去幫忙,因為酒水和餅乾在商場里並不屬於一個部門,所以按照規矩雪菊確實是不能夠私自去酒水貨架前幫忙,因此上就很禮貌的勸說這位顧客想辦法去找一下酒水部門的導購,誰想到這位顧客竟然立刻怒了,指著雪菊鼻子將她給大罵了一頓,雪菊沒辦法,只好冒險違反規矩前去酒水貨架前幫忙,誰想到這位顧客竟然又翻臉指著雪菊鼻子一臉笑眯眯的問她,「你過來做什麼,你是這個部門的嘛,你懂這些東西嗎,你不懂你過來幹什麼,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英菊當時剛好在不遠的地方打電話,看見這位顧客這樣無理取鬧立刻跑上來讓這位顧客放尊重點,不要這樣無故戲弄打工賺錢的導購小姐,也許是自己當時的言辭微微激動了一些,將這位顧客徹底激怒,指著雪菊鼻子破口大罵:「想要尊重是嗎,想要尊重就自己長些本事,不要來做這樣讓人看不起的工作,但凡有些本事的也不會來做這樣讓人看不起的工作,你也知道這些工作都是社會上最沒出息的人才會來做的吧,自己沒出息,還怪人不尊重你,自己沒本事去做讓人尊重的工作怪誰……」

  雖然挨罵的是雪菊,但是在一旁被徹底激怒的卻是英菊,英菊看這位顧客如此無理取鬧,氣忿之下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的胸牌,冷冷的媚眼挑釁這位無禮顧客,「好啊,我現在就將身上的卡牌全都扯下來,等出了這家商場大門,看看咱們兩個今天誰能活著回家。」

  因為英菊當時故意露出了腕子上一朵蓮花水貼,卻被這位顧客誤以為是紋身,嚇得掉頭就逃,之後也沒聽說這位顧客前去找哪個經理投訴,現在這個世道本來就是這樣,因為商場規矩已經將這些顧客給慣的太壞,你永遠沒有百分之一百讓他滿意的時候,他叫你過去幫忙,你不過去是一巴掌,什麼,你竟然敢不過來幫忙,你以為自己是誰,你過去了一樣還是一巴掌,喂,誰叫你過來了,你又不是經理,你過來有什麼用,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所以在安河公司這一年多里,英菊漸漸的開始養成了一個在別人眼裡都非常匪夷所思的習慣,那就是在大家都為微信朋友圈裡一些需要救助的人籌措善款時,她卻非要先調查清楚這些需要救助的人品行到底如何再來考慮捐助善款的事情,因為她生怕自己的善款一不小心救助了一隻欺軟怕硬的惡劣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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