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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宋婉婷怔怔地看著精美的吊頂,心中生出幾分苦澀。看起來這裡和酒店不同,實則一樣是恩愛過後他就走。什麼時候他才願意摟著她,安穩地睡一夜呢
劉 曉 嬌不停地拍門,不停地呼喊,終於見到大廳里有人出現了。
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高大的風少顥。借著大廳里幽暗的燈光,她看見他臉色淡漠,萬一他不讓童欣看病,可怎麼辦
「風先生求你,快去看看一涵吧,再燒下去,會燒壞的」
劉 曉 嬌的話根本就傳不到大廳裡面去,她手腳並用地對他比劃,期待他能看懂她的手勢,卻沒想到,他只看了她兩眼後轉身離開了。
無奈的劉 曉 嬌只好又跑回工人房,酒酒正在給童欣做冷敷,冷毛巾沒多久就變的溫熱,而她好像根本沒有好轉的跡象。
童欣的眼睛翻了幾下,可把酒酒嚇的不輕。
她搖晃著她的手,叫她:「一涵,撐著點兒,天亮就好了。你不要嚇我啊」
可她好像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都聽不見,口中不斷地胡言亂語,手腳時不時地抽搐。
劉 曉 嬌蹲在床前,跟酒酒一起不停地跟她說話。
趙天愛被她們的聲音吵醒,皺著眉頭坐起來,很生氣地質問她們:「讓不讓人睡覺不就是發個燒嗎哭爹喊娘的幹什麼」
劉 曉 嬌和酒酒的注意力都放在童欣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跟趙天愛理論了。
酒酒雙手合十,嘴裡不停地說:「拜託了拜託了,一定要讓一涵撐住啊。」
「一涵,天亮太子爺不會不管你的,千萬別燒壞了啊」酒酒說到最後已帶著哭腔,她家鄰居就是發燒燒傻了,她對發燒實在非常恐懼。
「燒壞也是活該,誰叫她天天勾引太子爺了,犯賤的人活該受罪」
酒酒終於忍不下去了,回了一句:「你有沒有同情心啊還在那兒說風涼話,看不出她很嚴重嗎」
「我就說了,怎麼著就是活該活該她燒死都不會有人管的」
趙天愛話音剛落,虛掩著的門忽然被推開,一臉嚴肅的風少顥邁著沉穩的步子進門,管家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趙天愛的臉色霎時白了,還在心裡祈禱著,剛才那話太子爺沒聽見才好。
「太子爺,你可算來了,救救一涵,求求你了」酒酒流著眼淚站起身,死死抓住風少顥的胳膊。
「醫生馬上就來了,酒酒,別抓著風先生。」管家在後面提醒道,酒酒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
風少顥從進門,目光就沒有離開過童欣。
她一張臉燒的火紅,不停地在搖頭,在吶喊。
「不要」
「不要這樣不要」
風少顥眉頭皺著,在她床上坐下。
酒酒還想上前幫忙,被劉 曉 嬌拉住手,搖頭示意她別去。
「不要」童欣喊著,忽然崩潰似的湧出了很多眼淚,連淚水都已經滾燙。
風少顥伸出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熱淚,動作溫柔的讓所有在場的人都感覺到驚訝。
童欣並沒有感受到他從未有過的溫柔,在混沌中依然激動不已。
她忽然抓住了風少顥的手臂,瞪圓雙眼,咬牙切齒地朝他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她眼睛血紅,用儘力氣往他手臂上狂抓下去。
「童欣,你瘋了」管家斥責道,風少顥卻伸出另一隻手示意他閉嘴。
童欣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左一下右一下地抓他,甚至咬他。風少顥沒什麼表情,手臂很快被她弄出血紅的抓痕,還有深深的齒印。
酒酒她們都看呆了,對風少顥的崇拜之情,又深了幾層。
可能是把所有的力氣都用上了,童欣瘋狂地發泄了一陣后忽然昏厥過去。
「童欣」風少顥沉聲呼喚她,她的潛意識似乎聽見了,卻沒有辦法回應,呼吸也慢慢變的吃力。
「醫生呢動作怎麼這麼慢」風少顥皺著眉回頭問管家,這時醫生正好進門。
「風先生,我來了,剛剛在吩咐護士備葯。」
醫生身後跟著拿著藥箱的護士,走到床前。
「全部出去,只留醫生護士」
風少顥短促的命令完,管家帶領所有人全部出去,並順手帶上門。出門后,管家吩咐酒酒和劉 曉 嬌各自回房休息,他則單獨留下趙天愛小聲說話。
護士要量體溫,風少顥自己也站起來,把位置騰出來讓他們方便檢查和治療。
「多少度」他問的很急。
「四十點二。」
「馬上給她退燒」
「是,風先生,我正準備給她用退燒藥。葯分兩種,一種是」醫生好像還要長篇大論,風少顥斬釘截鐵地打斷他。
「還用問哪種快用哪種」
「好,風先生」
用上退燒藥,同時輸抗生素,很快童欣的全身就被汗水浸透,像水洗的一樣。
「風先生,溫度降下來了,現在是三十七度五。今天的葯已經打完,至少要隔十小時再輸液。這裡是退燒藥,如果燒到三十八度五以上,每隔四個小時用一次,不發燒就不用。」
醫生看出風先生很在意這位女傭,所以事無巨細地交代清楚。
他本打算叫護士留下照顧,卻沒想風少顥揚了揚手,說道:「都回去」
誰願意在這裡陪著病人,一聽到他讓走,兩個人迅速收拾東西離開了。
風少顥又在她床邊坐下,看她虛弱不堪的病容,燒退了,沒什麼危險了。燒退後,她臉色蒼白如紙,他就那樣帶著幾分氣又帶著幾分擔心地凝望著她。
早上快六點的時候童欣才從混沌的狀態醒來,她睜開眼,映入眼帘的,竟是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俊臉。
他還用那麼關切的眼神在看著她,這是夢嗎
可這夢也太奇怪了,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就是做夢,也不該夢見啊。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再打量了一下整個房間。
沒錯,她是躺在工人房的床上,而人稱太子爺的風少顥坐在她床邊。
她只記得發燒了,卻不知道到底有多嚴重。
「風先生怎麼是您呢」她強撐著,想要起來,身體依然綿軟無力,根本起不來。
她醒來,風少顥眼神中閃過一絲喜悅,很快又歸於冷淡。
他臉色冷淡,聲音也冷冷的,反問她:「那應該是誰姓海的你為他弄成這樣,他管了你的死活嗎」
童欣還是有些糊塗,只知道他好像在不高興,卻體會不到他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