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在這裡結婚生子,回去后拖……
新任魔尊強大得令人拜服, 一人一龍擊退正道仙盟,南獄的魔修們都敬佩不已。
她要成親,要迎娶的還是道尊, 如此令人瞠目結舌的行為,更是讓他們嘆羨。
他們為這場婚禮準備了幾天,雖然時間匆忙,卻因為修為在身, 辦得十分不錯。
他們甚至還找來了吹拉彈奏的人,喜慶的樂聲響遍整個南獄,也始終縈繞在魔尊寢殿里。
檀冰正在換衣裳,他從少時起便穿道袍,即便上次偷偷下山換了衣裳, 也是常穿顏『色』的錦袍。
他沒有穿過紅『色』,其實也不太喜歡這個顏『色』,一看見這個顏『色』就想起討人厭的姬霄。
可謝明瑤穿起紅『色』他卻很喜歡, 看著她嬌艷欲滴的模樣,他幾次忍不住手指顫動, 很想一點點解開她的衣裳,像拆開一份禮物一樣拆開她。
還好他都忍住了。
他知道現在不行,他們還要行禮, 等禮成他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夫妻,道侶, 怎麼說都好, 從今往後這天底下, 能和她一起的人就只有他了。
有了這個念頭,檀冰換上紅『色』喜服的速度更快了,雖然里三層外三層十分麻煩, 但沒多久他便穿好了。
南獄的婢女本來想幫忙的,可都被謝明瑤趕走了,她可不想讓那些人碰她的男人。
在外等著,謝明瑤也在想象檀冰穿紅是什麼樣子,無需置疑的是那一定很俊美,越是清寒脫俗的人穿上紅『色』越是令人驚艷,她只是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了。
正走神著,懷裡的孩子動了動,抓住了她垂落的流蘇。
她低頭去看,瞧見不歸盯著她,『奶』聲『奶』氣地發出幾個模糊的字音:「娘~不走。」
謝明瑤怔住,訝異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娘娘~」謝不歸趴在她懷裡蹭了蹭,「不走。」
不走。
不要走。
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大約只是希望她不要再長時間離開他。
但他這句「不走」註定得不到肯定的回答了,謝明瑤是要走的,她是一定會離開這裡的。
欣喜的神『色』黯淡下來,她抬起手輕撫過孩子柔軟細嫩的臉頰,輕聲騙他:「好,娘不走。」
不歸好像很開心,笑得甜甜的,越發像小時候的她了。
謝明瑤突然眼睛酸澀,有些不敢看他純真的眼神,匆忙地轉開了眼。
這一轉開,就看見了不知何時已經出來的檀冰。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紅『色』異常適合他,令本來清冷雋永的人多了幾分顏『色』,彷彿玉『色』下明凈的花。
她突然想起他肩上那多紅蓮,其實她還很不了解他一些經歷,但沒關係,過了今天,她都會了解清楚的。
慢慢走過去,紅『色』喜服的青年長身玉立在一顆紅花樹旁,謝明瑤不知道那花樹的名字,但飄落的花瓣很襯他。
她抱著孩子仰頭看他,唇角揚起認真道:「你真好看。」
檀冰眼睫顫動,薄唇輕抿了一下,似有些赧然。
謝明瑤屏住呼吸道:「師尊,你真好看。」
她再次往前,兩人之間幾乎除了不歸再沒有任何阻礙。
「我從來沒見過像師尊這樣好看的人。」謝明瑤莫名有些惆悵地說,「以後恐怕也不會遇見了。」
她那語氣,就好像以後也再見不到他了一樣。
檀冰雙手落在她肩上,語氣一如既往的清冷,卻夾雜著幾分羞澀的溫柔:「你往後日日都能看到我。」他低聲道,「不用覺得遺憾。」
他想了想,補充說:「我會儘力一直這樣……好看。」
謝明瑤笑了笑,可好像更落寞了,她將不歸交給他,自己抱住孩子以及孩子的父親,她是女子,手臂不夠長,無法全部圈住他們,但這樣已經足夠了。
「即便你有一日變得不好看了,我也不會嫌棄的。」謝明瑤悶悶地說。
檀冰這次很長時間沒有回答,等謝明瑤撤開身才發現他神『色』有些茫然怔忪。
「怎麼了?」她輕聲問。
檀冰抱緊了孩子說:「你從不與我說這樣的話,我以為……」
「以為我不會說?」
「不,你很會說這種話的。」檀冰垂下眼睛,「你在溶雪宮騙我的時候,很會說這些話。」
「但我現在說的是真的。」謝明瑤看了看眼睛滴溜溜轉的不歸,用紫『色』的靈力將他送進寢殿,孩子吱吱呀呀地不想走,但她無視了。
「以前都是騙你的,現在都是真的。」她重複著,像在做某種保證。
檀冰看了她一會,總是心事重重的美人眸緩緩沉靜下來,有了幾分暖『色』。
「我時常以為,你是個沒有心的人。」他執起她的手緩緩道,「我曾覺得,不管我做了什麼,這輩子都不可能得你如此相待。」
謝明瑤不知如何回答了,畢竟她自己也曾經這樣以為。
「你如此待我,這些話,我不敢信,但我想相信。」檀冰一點點與她雙手十指緊扣,「你甚至願意與我成親,不論是你嫁我還是我嫁你,對我來說都是意外之喜。」
謝明瑤闔了闔眼,緊緊握著他的手不言語。
「我不想問你為何曾經那般涼薄,你又經歷過什麼。」檀冰彎下腰來,在她臉頰落下一個很輕的吻,像怕驚動美麗平靜的湖泊,「但從今往後,我願對天起誓,不會再令你受那些苦難。」
謝明瑤一顆堅硬的心早為他剝離外殼。
此刻這些碎裂的外殼全都掉落,剩下的只有一顆火熱的心。
她緊緊抱住他,力道之大令他幾乎窒息。
她還是那樣炙熱,與歡愛時一樣,冰冷的他與炙熱的她結合,他是會難受的,可那一點都不能讓他退縮,反而更讓他沉『迷』。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心想著,等他們成了親,他便出去昭告天下自己與她已是夫妻,要麼他們往後與南獄和平相處,要麼若非得拼個你死我活……
崑崙供奉他千餘年又如何。
為了她,身敗名裂,置身因果,他也在所不辭。
謝明瑤不知道他有那麼大的決心,想得那麼超前,她只一心想辦好他們的婚禮。
南獄的大長老很是聽話,一點都沒讓她失望,他們的婚禮算不得頂級的隆重,卻也細緻溫馨,甚至連佛子都來參加了婚禮,坐在最邊緣的位置,以茶代酒恭賀了他們。
謝明瑤手執花球,將自己的新郎一點點拉到面前,此刻他蓋著紅『色』的輕紗蓋頭,其實不足以遮擋他俊美的面容,但這份若隱若現的美,更讓她痴『迷』其中。
她抬起手輕輕掀開那紅紗,目光一一劃過新郎如畫的眉眼,眉心的硃砂痣,落在他綻放如櫻的薄唇上。
她一抬手,兩盞酒杯飄過來,她自己拿了一杯,將另一杯遞給他。
「合巹酒。」謝明瑤的眼睛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檀冰,他今日連束冠的玉冠都是紅『色』的,紅羽輕紗,烏髮雪顏,真的俊秀極了。
檀冰接住那盞酒,他其實沒成過親,也沒見過旁人成親,不知該如何『操』作,只能遲疑地望向新娘子。
謝明瑤一笑,挽住他的手臂說:「交杯。」
輕喃的語調混著勾人的月『色』,讓檀冰心湖『盪』漾,哪怕神『色』勉強維持鎮定,還是面帶緋『色』,越發昳麗曖昧起來。
合巹酒的味道不錯,有些玫瑰的味道,謝明瑤一飲而盡,檀冰亦是如此。
放下手臂,看著兩人空掉的酒杯,她笑了一下低聲說:「師尊知道現在該進行哪一步了嗎?」
檀冰不解地望著她,那一瞬他的眼神真的乾淨純潔得讓她抱有罪惡感。
「拜過天地,喝了合巹酒,我們便該……」她走過來,粗魯地扯開她早就想要扯開的衣袍,盯著他雪白的里衣和肌膚上還存在的吻痕,吸了口氣道,「該入洞房了。」
入洞房。
他們其實早就「洞房」過了,不止一次。
可今天這次與往日每一次都不同,兩人都仍抱著第一次的感覺,緊張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檀冰比謝明瑤緊張得多,謝明瑤這人屬於別人過於緊張,她反而就不再緊張的人。
紅紗帳內,玉暖生香,謝明瑤跨坐在他身上,撩開他的片片衣衫,在他的注視下一點點褪去自己的衣裳。
她雙臂撐在他身側,沉醉地看著他說:「師尊。」
「……嗯?」
謝明瑤撫過他的臉龐,他大概太緊張了,手緊緊抓著身下的絲被,喉結不斷起伏,呼吸紊『亂』,漸漸的竟有些淚眼婆娑。
她真的快要被他勾死了,她也算閱人無數,怎麼天底下會有這樣我見猶憐,憂鬱婆娑的淚眼美人?
她想狠狠欺負他,於是就真的那麼做了,一整夜迫得他做了全部他從未做過,也絕不敢去做的事情,試過了所有他完全沒有概念的姿勢和場所,反正最後,他被折騰得夠嗆。
天蒙蒙亮的時候,謝明瑤醒過來,看著真的很累狼狽入睡的檀冰,紅『色』的絲被半掩著他遍是青紫的身體,反倒是她,容光煥發,身上半點不見痕迹。
……輕咳一聲,謝明瑤在他臉上吻了一下,他還是睡得很沉,她便不動生『色』地自己先起了。
一夜過去,她幾乎都沒睡,只天亮時眯了一刻鐘。
出了寢殿她又去了魔窟,姬霄已經不在這了,被安置在其他地方療傷,她來這裡是見魔龍。
「這裡的魔怪好吃嗎?」謝明瑤找了塊石頭坐下,懶洋洋地問。
魔龍在黑暗中眨眼:「哇,終於消受完你那蝕骨的美人了?」
「你偷看了?」謝明瑤掀了掀眼皮。
「那倒是沒有。」魔龍鼻子噴出黑氣,「只是你們動靜太大,我修為太高,想聽不見都難吶。」
他甚是懷念道:「要我說,你就是比丹皙本事大,丹皙每次跟前任道尊那個,對方都跟上刑一樣,每次結束都恨不得哭一場,丹皙氣都氣死了。」
謝明瑤側過臉:「這樣嗎?」
「還有更帶勁兒的呢。」黑龍現出一半身形,「丹皙覺得他自恃身份,嫌棄她玷污了他,所以想把他弄得更臟,覺得這樣他就和她一樣了,就不用每次都那麼難過了,然後就……」
「種了妖丹在他身上。」謝明瑤補全。
「對對對,你也看見了?」黑龍趴在一邊兒,「她其實挺傻的,幹什麼都太直接,不懂得迂迴和說好話,只會諷刺人家。人家堂堂道尊,那麼溫柔如水的一個大善人,被她吃干抹凈還要羞辱他故作清高,最后被種了妖丹……」
「我想知道他被種下的是什麼妖丹。」謝明瑤打斷它的八卦,「種下之後發生了什麼?」
黑龍覺得這也沒什麼可隱瞞的,直言道:「兔子精的妖丹,丹皙覺得兔子精一定最玩得開,夠放『盪』,夠味兒,讓前任道尊變成兔子精,她就能得到一個完美的男人了。」
果然如此。
謝明瑤都不知道說丹皙什麼好了,她忍不住問:「他們後來……有孩子嗎?」
黑龍睜大眼睛:「孩子?怎麼可能?前任道尊被種下妖丹之後的確失了智一段時間,很瘋狂,不過後來還是道心堅定啊,硬生生挺過來了,在一個風和日麗,啊呸,在一個黑暗的日子,幹掉了丹皙。」
謝明瑤手落在膝上,輕輕抓著裙擺:「之後的事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黑龍打了個哈欠,「丹皙在最後時刻把修為都給了我,以為還能元神再聚,誰知道她的小情人比她更狠,直接把她元神全打散了,她再無歸來可能。」
再後來她看不見的,黑龍約莫也不知道了,但也不難猜測事實。
溶雪宮上那樣多的兔子,絕不可能是道尊隨便抓回去的,那可能就是他自己誕下的。
他甚至可能是發現自己有了身孕,還不止一個孩子,才對丹皙最終動了手。
他可以墮落,可以瘋魔,但他的孩子不可以。
他心底深處向往的,始終是他冷冷清清的溶雪宮。
他回去了,生下一群孩子,他們不能全都活下來,會引起很大的麻煩,所以他只能從殘忍地在裡面挑選著適合活下來的那個,最后挑選到了檀冰。
他日日折磨他,鞭撻他,命他剋制本『性』,不要重蹈覆轍,卻從不說他們是什麼關係。
檀冰容易留下疤痕的身體,還有那一身的傷,全都是拜他所賜。
他到底還是像了丹皙,再也不是曾經那個溫潤如玉的道長了。
謝明瑤緩緩站起來,面『色』淡淡道:「最后一個問題。」
「嗯哼?」
「你又是從何而來?」謝明瑤走到崖邊,望著深淵之底,不等黑龍回答便道,「從這下面對嗎?」
黑龍沉默了,什麼也不說,謝明瑤去看他,發覺它眼神十分複雜,好像也對那底下諸多忌諱。
謝明瑤自己猜:「你是不是在底下誕生的?曾經也是底下很厲害的魔獸,她掉下去之後修鍊出魔尊之力,你被她降服,齊心合力逃出了魔窟?」
它一個字沒說,謝明瑤卻自己猜得差不多,它有些無語,很是驚訝。
謝明瑤攤手道:「太簡單了,多麼老套的故事。」
「老套嗎?」黑龍不高興了,「好像你跟檀冰多新鮮似的。」
它一提檀冰,謝明瑤就不想待下去了,她轉身離開,走到魔窟邊緣時停下說:「也許有朝一日,我要你陪我再下去一次。」
「你瘋了?」黑龍不可思議道,「丹皙都千方百計想逃出去的地方,你要下去?」
「你若害怕,我也可以自己下去。」謝明瑤抬腳離開,「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下去。」
……
檀冰醒來時謝明瑤已經回到了他身邊,她手托腮凝著他,他被看得愣了一瞬,接著突然用絲被去遮臉。
謝明瑤撲哧一笑:「師尊遮什麼呀~」
她語氣妖嬈:「師尊身上有哪一處是弟子沒看過的?何須再遮遮掩掩?」
是啊,他身上哪一處又是她沒看過,沒品嘗過的呢。
想到昨夜的瘋狂,檀冰深吸一口氣握住她的手說:「不是師尊了。」
謝明瑤手腕上貼了他的涼,貪戀地蹭了一下,呢喃地問:「那是什麼?」
「是……」檀冰緩緩撐起身子,披散的長發如玉的臉龐,還有一身的曖昧青紫,「是……」他眼睫顫動道,「是夫君了。」
她昨夜叫了他那麼多稱呼,好哥哥,好師尊,親親寶貝,還有一堆他甚至都羞於提及的,但唯獨沒有這個稱呼了。
檀冰的語氣很冷靜,但桃花眼裡掩不住的迫切,謝明瑤一把摟住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好夫君。」
檀冰身子猛地僵住,愣在那,神『色』凝滯。
「夫君~」謝明瑤咬了咬他的耳垂,「那你該叫我什麼呀?」
檀冰回神,喉結滑動,低啞喚道:「……夫人。」
謝明瑤彎了唇角,對著他的耳朵說:「可我還是喜歡你昨夜的稱呼。」
檀冰面上一熱,聽她大刺刺說出來:「我是你的親親小瑤兒。」
檀冰……檀冰真的忍不下去了。
他猛地起身,手一抬衣裳便飄了過來,他匆匆穿好躲到一邊背對著她,手抓著衣擺,低著頭不肯搭理人。
謝明瑤看著他這樣,想到他那種被動冷清的『性』格,都是他的師尊也好……父親也好,一手打造的。
他大約不願意檀冰重蹈覆轍,沒關係,她也不會讓他變成那樣的。
等她離開,他就還是那個凌霜傲雪,萬人敬仰的聖子道尊。
「夫君。」謝明瑤靠過去,趴在他後背上徐徐道,「我想要一個人,可不可以幫我帶來?」
檀冰當即以為她還要什麼男子,倏然轉眸,眼神凌厲,冰冷刺骨。
謝明瑤『摸』了一下他緊抿的唇:「別胡思『亂』想,我想要的是蘇芷汐。」
「她?」檀冰皺起眉,「要她作何?她被關在仙牢許久,無人照看,或許已經死了。」
「她沒那麼容易死的。」謝明瑤肯定道,「我就想要她,我有事情要她做,夫君連娘子的這點小要求都不肯答應嗎?」她抱怨道,「我還是不是你的親親小瑤兒了?」
檀冰不知為何,赧然羞恥到了極點,竟然笑了一下。
那笑里濃濃都是無奈,卻也有縱容和欣悅之『色』。
「你是。」他抿唇道,「為師……為夫去幫你將她帶來。」
謝明瑤看著他,過了一會才問:「是不是我要你做什麼,你都會為我去做,哪怕是死?」
檀冰不曾遲疑道:「若你要,我可以。」
活了這麼多年他早就活夠了,若她不曾出現,教出下一任道尊,他大約會選擇自裁。
這世上沒什麼他留戀的東西。
看他如此果斷,謝明瑤咬了咬唇說:「那我要你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好好活著,帶著不歸一起好好活著。」
檀冰隱約覺得不太對勁,但謝明瑤沒給他詢問太多的機會,便催促他去帶蘇芷汐了。
他走後,謝明瑤再次來到魔窟,將已經調養得差不多的姬霄按在崖邊。
「下去之後好好乾,將你看見的發現的都告訴我,若不能傳音,就努力爬上來找我。」謝明瑤看著他說,「若你能為我尋得什麼有價值的消息,哪怕你死了,我也會為你重新聚魂,讓你復生。」
姬霄很意外她會承諾這些,他多看了她一眼,兩人應當是刻骨銘心的仇人,但現在他突然好像沒那麼恨她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他問了,卻也不需要回答,很快就利落地朝前一步,「出來之後,我或許就知道了。」
「嗯。」謝明瑤點點頭,「但願你能出來。」
姬霄低頭,看著黑漆漆的深淵之底,閉上眼睛毫不猶豫地跳下去。
紅『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一片黑暗中,他的果斷倒是讓謝明瑤對他多了幾分欣賞。
她手中化出一盞聚魂燈,等在這裡時靜靜地想——其實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回去呢?既然她能莫名其妙來到這兒,是不是也代表,這裡的人也能去到她的世界?
其實這裡也沒什麼不好,這裡最好的就是有檀冰和不歸,可這裡畢竟不是真實世界,隨時可能發生變故,她是不會任由自己在這裡沉『迷』的。
說不定真正的蘇芷汐要的就是這個,她一輩子心甘情願待在這裡,蘇芷汐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她要回去的,可也許,她也可以將檀冰和不歸帶回去。
……
對,就是這樣,為什麼非要一個人離開,為什麼非要分開,她偏不要。
站起來,謝明瑤輕嗤一聲,低頭看著魔窟之低慢慢道:「不就一個小小的魔窟?我還就不信帶不走一兩個人。等爸爸回去,一定要給那群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她要在這裡結婚生子,回去之後拖家帶口驚艷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