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想裝窮的第五十二天
唐亦熙的雪花無疑很難搞, 季淺第一次來就逮著它洗澡，更是不受它待見，險些被它撓上一血稜子。
好在折騰了半天, 總算是把雪花給折騰好了, 季淺看到唐亦熙給雪花綁上的蝴蝶結, 忍不住扶了扶額, 男孩子怎麼會喜歡給貓綁蝴蝶結？
當然這並不重要, 雪花被迫洗完澡后就抖著毛一溜煙跑了, 唐亦熙這會兒也不逮它了, 他拉著季淺, 說要給她一個驚喜，偏巧這時候, 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從外面由遠及近。
「唐亦熙！你去哪裡了？我找你半天了？」女孩漫無目的的喊著, 又一路小跑進屋。
唐亦熙想也沒想拉著季淺要跑，結果還沒出門就被堵了個正著。
七八歲的小女孩左右綁著兩個小辮子, 頭上的蝴蝶結漂亮的招搖著, 身上還穿著蓬蓬的公主裙，脖子上掛著一串鑽石項鏈。
「唐亦熙！我找你半天了，你要去哪裡？」小女孩叉著腰，怒氣沖沖說道。
唐亦熙對她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跟著我？煩死了！」
唐亦熙的嫌棄簡直要溢滿出來, 小女孩原本就怒氣沖沖, 聽了他的話之後火氣更大了。
「什麼叫我一天到晚跟著你？要不是小姨讓我來陪你玩，我才不來？」小女孩一邊說一邊重重跺了跺腳，很快她就注意到了唐亦熙身邊的季淺。
「她是誰？你跟她玩也不跟我玩？」小女孩豎起食指, 不管是神態還是動作, 都很沒禮貌。
唐亦熙頓時抬了下巴：「就是淺淺救了我。」
看他這副得意洋洋的姿態, 顯然沒少在別人面前說自己被拐的經歷。
季淺忍不住扶了一下額, 也不知唐亦熙是怎麼跟別人說他被人綁架之後膽大包天的行為。
小女孩故作大人姿態，上下打量了兩眼季淺，長長的哦了一下：「原來就是那個被人拐到山溝溝村子里去生孩子的女人啊！你怎麼跟這種人玩在一起？」
小女孩話一出，季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唐亦熙年紀還小尚且不知道她這話的惡毒，只是本能的覺得藏著惡意，他怒氣沖沖道：「你亂說什麼？」
眼見唐亦熙生氣，小女孩也怒道：「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說，小姨也這麼說！花園裡的人都這麼說！」
她一句話可把所有人都給賣了。
季淺臉上的神情已經冷了下來，她被人綁走的事不是秘密，明珩那麼大動作，季爸爸和季深也都沒有手軟，稍微聽到點苗頭的人很容易就能打探出來她被綁架的消息。
「你小姨是誰？」季淺淡淡問道，忽然注意到唐亦熙拉著她的手緊了一下。
小女孩抬著下巴看她一眼，得意洋洋說道：「我小姨當然是唐亦熙的媽媽，你要是識相就自己離開這裡，不然我讓我小姨把你趕出去。」
「你小姨怕是沒這個本事，也沒這個權利。」季淺不咸不淡說了一句，拍拍唐亦熙的頭：「你去找找雪花，別讓它剛洗了澡又滾一層泥。」
「那你去哪裡？」唐亦熙下意識反問。
「我去看看是誰對我這麼有興趣，我不在還能聊我聊的這麼有興緻。」
唐亦熙似懂非懂哦一聲，又連忙抬頭道：「那你等一下可要記得回來找我，我還有東西要給你。」
季淺對他笑了笑：「好。」
小女孩就在一邊插著腰看兩人對話，聽唐亦熙這麼說，又霸道說道：「你要給她什麼東西？你都沒給過我東西！我是你表姐！」
唐亦熙簡直懶得理她，再次翻了個生動的白眼，就要去找雪花。
季淺示意唐亦熙身邊的人跟好他，出了門就斂去所有的笑意，她問了傭人花園怎麼走，捏著手機就朝花園走去。
她到時，那邊的討論還挺熱烈，全然不像剛才，一個個矜持的彷彿多說一句都會影響自己優雅的形象。
「昭昭，我們都知道你喜歡季深，可是也沒必要當季淺的舔狗吧？我們不過是實話實說，你倒是比她那個當事人還真情實感。」
魏昭昭都要氣炸了，她剛剛想回到母親身邊，卻被幾人拉了過來，原本以為是跟平時那樣，說自己又訂了哪個牌子的衣服買了幾個包，哪知道話題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扯到了季淺身上，還有人提到季淺之前被人販子綁架的事。
「這種話是能隨便亂說的嗎？你究竟知不知道名聲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有多重要？你自己也是女人，是怎麼將這種敗壞人名聲的話說出口的？」魏昭昭氣極了。
蘇瑩瑩素來和白旭一樣喜歡當和事佬，眼見兩人快要吵起來了，她連忙說道：「昭昭，妍希也不是故意的，不過是說笑而已，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
「說的不是你，當然不嚴重！淺淺一個清清白白女孩子，很快就要和明總結婚了，你們這麼說她，究竟居心何在？」
什麼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噁心的人販子睡了？什麼叫失蹤一天一夜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魏昭昭原本以為這些人不過是喜歡攀比了一些，卻沒想到連這麼惡毒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蘇瑩瑩被她這麼一懟，臉色頓時不好看，她壓著心頭的怒氣道：「昭昭，我自問沒做過什麼得罪你的地方，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
「就是啊，什麼叫明總就要和她結婚了？季氏集團和明氏集團聯姻是多麼大的事，我可到現在都沒聽到丁點消息，你可真敢說。」
魏昭昭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一句懟了回去：「也不知道是誰前兩天才在朋友圈裡發羨慕，我看不是羨慕是嫉妒吧。」
魏昭昭一句話命中紅心，剛剛說話的人頓時氣紅了臉，魏昭昭又笑道：「也難怪了，方小姐的未婚夫據說是個紈絝，整天流連於夜店，怎麼能和為淺淺而讓全城熄燈的明總相比？」
和人吵架就要戳人痛處，剛剛那句話已然讓人氣憤，這話就更是一刀子插人心口上。
唐少夫人之前被魏昭昭懟了一句就沒說話，現在她放下茶杯，神色淡淡道：「昭昭，我們也只是隨意說的幾句，你就要把我們一個個都貼上壞人的標籤，未免太過了。」
明珩為救季淺一眼不眨砸了兩百億，已經讓人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再有這麼浪漫的慶生，就沒有一個女人是不羨慕季淺的。
魏昭昭可不愛聽唐少夫人這種自己做了壞人還要出來當好人的噁心話。
「少夫人，我倒是很好奇，淺淺不管怎麼說都救了亦熙，你不僅不感激她，反而還在背後碎嘴，真是半點看不出來你是書香門第出身。」
她真覺得自己今天是長見識了，以前一個個都端著，沒人知道她們的嘴臉。
可今天，她也算見識到了這些個光鮮亮麗的女人在外頭享受被人羨慕的目光，私底下卻是一個比一個骯髒，難怪季夫人不怎麼喜歡帶季淺出來。
唐少夫人被她的一句話說變了臉色，霎時間拍桌而起：「魏昭昭你什麼意思？我可告訴你，你現在站的地方是唐家！」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突兀在花園裡響起，亭中幾人立刻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季淺抱胸站在花圃邊上，也不知道在那看了多久。
「唐少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風？的確不像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千金小姐，怪讓人害怕的。」季淺慢條斯理踏上石板路，一步一步朝幾人走去。
背後說人壞話是一回事，可背後說人壞話被聽了個正著又是另外一回事。
唐少夫人顯然也是見過世面的，見著季淺出現亂了一下很快又保持鎮定：「季大小姐這話什麼意思？」
「說你很兇的意思。」季淺一步踏進亭子，將魏昭昭拉到身後，又慢吞吞將裡面的每一個人看過去，似乎在記她們長什麼樣。
最後，季淺把目光落到蘇瑩瑩臉上。
「蘇小姐，你的事真多。」她意味不明來了這麼一句，蘇瑩瑩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看來今天唐家不是很歡迎我，我想我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唐少夫人也不必煩惱要怎麼把我趕出來，我自己走就好。」
季淺拉著魏昭昭的手，轉身就出了小亭子，走了沒幾步，她又停下來轉身對著亭子里的人笑了笑：「有些東西就算是嫉妒，也是嫉妒不來的。」
「對了，訂婚或是結婚的日子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要定下，到時候我會給在坐每一位都送一張結婚請柬，可務必要帶著自己的另一半過來。」
「雖然我不太歡迎你們，但是我很樂意別人見證我的幸福，畢竟有時候自己的幸福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季淺說完話，彷彿不經意一般抬起手撩了一下頭髮，露出無名指上璀璨奪目的鑽石戒指。
花園中一片寂靜，亭子里的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都是被家族送出來聯姻的人，未來的丈夫壓根不可能由自己挑選，能夠嫁給有本事的男人自然好，可有本事卻又像明珩一樣捨得給季淺砸下幾百億的，那可是打燈籠都找不著。
魏昭昭雙眼開始冒星星，她一個勁兒看著季淺，又忍不住道：「淺淺，你剛才那番話實在太解氣了，她們就是嫉妒你和明總感情好，說實話，我看到那天晚上的熱搜，都快要化身成檸檬精了，你可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季淺自己對著幾人炫耀的時候沒感覺，被魏昭昭這麼一說倒是有點不好意思。
魏昭昭見她害羞，忍不住低笑起來：「真看不出來你還會害羞。」
季淺嗔她一眼：「走吧，我去找一趟亦熙，再去和唐夫人告別，以後都不再來了。」
魏昭昭聽她這麼說忍不住嘆一口氣：「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唐少夫人，她以前都很好相處，只是不知道這次怎麼了，感覺很奇怪。」
「她的確是那種一眼看去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人。」剛剛和唐夫人在一起時，如果不是唐少夫人和蘇盈盈在一塊講話，季淺對她的印象會很好。
只是，到底是人不可貌相。
魏昭昭沒有再說話，兩人正要去唐亦熙的院子，忽然聽到一陣細碎的說話聲。
「你剛才看到了嗎？少夫人又把自己的首飾給了她姐姐。」
「當然看到了，要我說，少夫人真慘，嫁進來不到一年少爺就沒了，背後還有個吸血鬼一樣的娘家，每個月找他要錢就算了，她姐姐來還要搶她首飾，真不知道少夫人怎麼想的，竟然還真就全給她了。」
「誰知道呢？也許她就樂意養著一家子吸血鬼。」
「算了，別說了，別說了，要是被少夫人或是夫人聽去，我們怕是要被趕出去。」
細碎的聲音很快消失，季淺和魏昭昭對視一眼。
魏昭昭忍不住說道：「之前我就聽別人說唐少夫人家道中落，雖是書香門第，卻過得很潦倒……」
魏昭昭說著頓了頓，又湊近季淺耳邊說道：「我之前還聽人說八卦，說唐少夫人壓根兒就不喜歡唐少爺，是為了錢才嫁過來的，唐少爺走了之後，還有人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外頭一起吃飯。」
季淺聽著皺起眉頭，拉了魏昭昭的手：「以後這種話不要說了。」
魏昭昭連忙點點頭：「是你我才說的。」
這還站在人家地盤上，她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隨意碎嘴。
兩人默契地跳過這個話題，魏昭昭扭扭捏捏，頗為不好意思的問道：「淺淺，你哥哥最近有空嗎？」
季淺瞭然的挑一下眉頭。
魏昭昭面頰一點點紅起來：「就……」
「他的行程安排我不太清楚，不過周末都是休息的。」
魏昭昭立刻亮了雙眼：「淺淺，謝謝你！」
季淺搖搖頭道：「不必謝我，我一沒幫你約人，二沒在他面前說你好話，再說問我他有沒有空的還不止你一個。」
魏昭昭一張臉垮了一半，又很快振作起精神來：「沒關係，你肯告訴我他什麼時候有空就很好了，季深哥那麼優秀，喜歡他的人可以從這裡排到巴黎，我就是……就是……」
魏昭昭就是半天也沒往下說，正巧這時候一位老管家從遠處走來，季淺見過他，在唐老爺子身邊出現過。
魏昭昭立刻閉上嘴。
她可沒有季淺的從容淡定，她對唐老爺子總有一股畏懼之心，連帶著對他身邊這個老管家也有點害怕。
唐管家對著季淺欠了欠身，季淺連忙退開一步。
唐管家道：「季小姐，老爺子有請。」
季淺轉頭看魏昭昭，魏昭昭連忙說道：「淺淺，你先去吧，我去找我媽。」
魏昭昭說著就要走，唐管家卻又說道：「魏小姐也一起來吧。」
魏昭昭看一眼唐管家，又看一眼季淺，默默點了點頭。
兩人到達唐家大廳時，發現唐夫人她們也在裡面，而剛剛譏笑季淺的幾位千金也被請過來，一個個都站在自己母親身後，幾位夫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唐老爺子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唐夫人就站在他身邊，面色極為難看，季淺走近了才發現地上跪了一個人。
是唐少夫人。
季淺眉頭皺了起來，轉頭就看到季媽媽正擔憂的看著她。
「你來了。」唐老爺子出聲道，他的聲音里還藏著一股怒氣。
季淺淡定走到老爺子面前，說道：「唐爺爺，這是怎麼了？」
唐老爺子對她指了指沙發：「坐。」
幾位夫人都還站著，她一個小輩坐下似乎有點不合適，可唐老爺子發話了，季淺只好坐下。
季淺才剛坐下，唐老爺子就站了起來，季淺也連忙跟著站起來，唐老爺子又皺著眉頭用他的手杖指的指著沙發：「坐下，別起來。」
「唐爺爺，您這是要做什麼？」
唐老爺子站直，認真說道：「剛剛花園裡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在這裡向你鄭重道歉，是我管教不嚴，讓你受委屈了。」
唐老爺子年輕時就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脾氣雖然不好，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講究黑白分明，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如果他做錯了，就算他是長輩，他也不吝嗇於對晚輩道歉。
季淺坐如針氈，又有點哭笑不得，連忙說道：「唐爺爺不必如此，不過是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再說了，我也並非心胸寬廣之人，今日有人得罪了我，來日我也不介意得罪她。」
季淺這一句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可不是狂妄，幾位夫人的臉色本來就不好看，聽了她這話后又更難看了一些。
唐老爺子卻忽然笑了：「你這個小丫頭，果然有你爸爸幾分年輕時的樣子。」
季淺見他笑了，立刻站起來道：「唐爺爺您坐吧，若是讓爸爸知道我坐著您站著，今日回去怕是要被他罰跪搓衣板。」
唐老爺子笑得更大聲了：「誰不知道季延那小兔崽子寵你，這話我是不信的。」
眼看著唐老爺子怒意收斂，唐夫人心神鬆了松，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面色蒼白的唐少夫人。
哪知道唐老爺子話鋒一轉，握著手杖重重敲了敲地板：「你在不在意是一回事，但是做錯了事的人要道歉是必須的！其他人我沒資格管，但是唐家人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隨著唐老爺子最後一個字落下，唐少夫人身子抖了抖，她不蠢，當然知道唐家人這三個字是對自己說的，可要她對季淺道歉，心頭的那股憤怒就怎麼都平息不下去。
恐懼與憤怒衝突，唐少夫人臉上早已沒了剛才溫和的模樣，猙獰的神色讓人完全看不出她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夫人。
季淺這時倒是沒再反駁，而是笑了一下坐在沙發上，似乎就等著唐少夫人給自己道歉。
大廳里安靜一片，眾人甚至能聽到不遠處鐘擺擺動的聲音。
唐夫人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她壓著快要噴涌而出的怒火道：「聞筱，你耳朵聾了嗎？」
唐夫人的話是壓死唐少夫人的最後一根稻草，明明她什麼都沒說，唐少夫人卻抖了身子，她艱難抬起頭，就這麼跪在季淺面前，嘴裡濃郁的血腥味讓她心頭的怒火瘋狂翻滾著。
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她嫁進來沒有享受過唐少夫人應有的尊榮，卻像古代奴僕一樣，遇到誰都要跪。
唐少夫人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說道：「季小姐，請你原諒我的冒犯，對不起。」
季淺聽著這股大有『你別給我翻身的機會，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語氣，忍不住就笑了。
「少夫人，你的聲音真小，我聽不見。」
眾人沒想到她在唐老爺子面前還敢這麼得理不饒人，一時間看著她的目光驚疑不定。
唐老爺子卻是閉著眼，彷彿接下來發生什麼都和他沒有關係。
眼見唐少夫人憤恨的看著自己，季淺慢條斯理道：「既然不是發自內心的道歉，唐少夫人還是別勉強自己了，免得我今晚回去之後，晚上夢到你現在的樣子生生嚇醒。」
季淺覺得自己現在在別人看來定然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不過，當小人的感覺還真是舒服，特別是看著唐少夫人一副恨不得撕了她，卻又要調整臉上的表情，溫柔著聲音對她說對不起的樣子。
聽著唐少夫人第二次道歉，季淺勉為其難點點頭：「少夫人到底是書香門第出身，以後可千萬別做這種在別人背後嚼舌根的事了，丟自己的臉倒是沒什麼，丟了家裡的臉，才是真的讓人瞧不起。」
季淺笑著說完，也不等唐少夫人回應，轉頭就對唐老爺子說道：「唐爺爺，今天是我讓你煩憂了，阿珩前兩天和我說要送些養身的茶葉給你，過幾日我和他一起給您來。」
唐老爺子自然應好，如果不是季淺和明珩，他這輩子怕是都見不到曾孫了，這份恩德對他來說無以為報。
告別了唐老爺子，季淺挽著季媽媽的手離開，走到門口時，突然聽到聲會有人叫自己，轉身就看到唐亦熙抱了一個小盒子跑出來。
「淺淺！你說的要回來找我的，怎麼就提前走了？要不是我不放心跑出來看，還真就讓你跑掉了。」
唐亦熙小喘著氣，把手裡的盒子遞給季淺：「給你！前幾天是你生日，我不知道也就沒有準備禮物，這是我這兩天特意坐好了的，送給你。」
半大的孩子臉上全是真誠，季淺想到唐少夫人樣子，再看看他，垂下眼眸，又屈起手指彈了一下唐亦熙的眉心：「謝謝你，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告訴我，我下次也送你生日禮物。」
唐亦熙雙眼一亮，很快送上自己的生日，卻又連忙道：「有沒有禮物不重要，你和季深叔叔經常來陪我玩就好了！」
季淺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很乾脆的一聲好。
希望他以後一帆風順，不要像他的父輩祖輩那麼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