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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黑釉瓷

  露露利索的打開了三口箱子,我本以為會有厲害的毒氣、毒箭之類的。然而什麽情況都沒有發生,第二口箱子裏放著一根鳩杖。但見這鳩杖是平雕、鏤雕兼具,蟠虺紋、蟬翅紋、雲雷紋和諧組合。其唯美的造型,繁複的紋飾,精湛的雕刻技法,令人匪夷所思。我讓牙子收好鳩杖。


  “這瓶和玉牌都應該是一對,不知盜墓賊怎麽會每樣都留下一件?”鬼手有些疑惑,突自搖了搖頭說:“可能是還沒來得及取走,便突然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又去盜洞處查看了一番,接著又說:“這個盜墓之人並未從正門進來,隻是湊巧將盜洞挖到此處。”


  我們正在四處觀望,小慧在一旁指著牆璧念道:“你們看牆上的字,兩葉古玉開仙門,東瀛利器入蓬萊。”


  露露伸手摸摸鼻梁,一番思索後,便問:“這是什麽意思?兩葉古玉,上古利器指什麽?”


  我心下一徘徊,看來鬼手所說沒錯,從這牆上的題字可以看出還真是兩塊玉牌,不過這兩塊上古利器是指什麽,還真不好說。


  我正在思量的時候,鬼手走到字下伸手摸了摸,猜測著說:“看這兩句話的意思,似乎有什麽秘密在蓬萊。不過這上古利器是什麽東西我可也說不上來。”


  “別管那麽多,我們又不是考古的,這些都留給考古學家去研究。”牙子才懶得理會這些,突自把玩從石室帶出來的那些東西。


  “那這塊玉牌我們怎麽辦?”很久沒說話的彭玉突然問。


  “我們來找的便是這鳩杖,既然提到玉牌跟上古利器,我們將它帶走,說不定以後會有用。”鬼手說著伸手便將玉牌拔了出來。


  他的這一舉動令我們還沒反應過來,彭玉就已經跌倒在地上。


  我急忙將她抱起來,頓時覺得不對勁,原來是鬼手觸動機關了。


  牙子大聲喊道:“快出去,兩邊的石牆正在向裏麵靠攏。”


  小慧離門最近,正準備奪門而出。隻聽得“哐”一聲,石門關上了。


  石室裏一片漆黑,我們急忙打開手電筒,石壁正向我們靠攏,空間也逐漸縮小。突然,石室中一下亮起來。四周的石壁上不知什麽時候燃起了許多火把,地上也開始冒出大量的黑油。


  “快進盜洞,快!”鬼手不停地催促。


  我衝牙子喊道:“快拿上那兩樣東西。”


  牙子在慌忙中將瓷器塞進背包,急忙爬進盜洞,後麵的油也隨之湧了上來。盜洞本來就不寬敞,我們又是在慌忙之中一陣胡亂攀爬,更顯得手慌腳亂。


  露露邊爬邊叫:“前麵的快點,前麵的快點。”


  鬼手突然停了下來。我急忙他問:“老師,怎麽回事?”


  “前麵沒路了,把鏟子給我!”鬼手是盜墓的能人,打盜洞是基本功。


  隻見他鏟子飛揚,片刻功夫便同上麵的開口連接起來,外麵一陣豁亮。


  “這是來時看的那個盜洞,沒想到居然救了我們的性命。”鬼手不住地踹著粗氣。


  “油出來了,快出去。”牙子還在不停催促我們快點,我們爬出盜洞,剛跑出十米遠,一股大火便從盜洞裏噴了出來。


  “原來如此!”我不禁搖了搖頭。


  鬼手問我怎麽回事,我給他們做了分析:“據林村的林老漢所說,三年前林固業看見大火便是從這裏噴出的大火,不是什麽鬼火。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盜墓賊隻拿走一瓶一玉的原因。”


  露露也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給他們解釋說:“盜墓賊沒從正門進去,而是從這裏打了盜洞進入石室,他也並沒有發現有其他幾個石室的存在。


  當他拔出第一塊玉牌的時候已經發覺不對勁,匆忙之中帶走一件“梅頸雙耳瓶”,他從原路返回到洞口,這時林村的林固業兩人恰好回家。洞口的大火燒了起來,以至於他錯認為是鬼火。”


  ?

  “不錯,就是這樣。”我呆呆的望著洞口的大火。彭玉突然問:“那另外一塊玉牌現在在哪裏呢?”


  小慧學著她父親模樣淡淡的說了一句:“凡事不可強求,一切但憑機緣。”


  兩天後我坐在辦公室看著牙子的這本書。心裏一片茫然,從漢中的子午山到河南商丘的花旗坡,時間過得太快,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快半年時間了。


  彭玉來到我的辦公室抱著我,我倆一番甜言蜜語之後,她給我說我有一封緊急郵件,打開郵件原來是大哥張天彪發過來的,說北京有個大型的拍賣會讓我去參加。


  在北京的拍賣會上,一件北宋徽宗年間的黑釉瓷特別的引人關注,講解員正在向大家解說此“梅頸雙耳瓶”。此瓶高8.5公分,寬5公分。釉質瑩潤、上品釉色勻淨、瑩潤如玉,釉通體青釉明亮光。尊貴而典雅的外型顯示了宋人高超的燒製技術。小巧玲瓏的造型又顯得如此的端莊奪目!

  我與牙子在展廳的一角閑坐。心裏卻徘徊著我們的這件“梅頸雙耳瓶”能拍到什麽價位?

  拍賣師在拍賣台上大聲叫拍:“各位來賓,下麵我們即將上拍得這件寶物是瓷器界的神話,它就是北宋徽宗年間黑釉瓷“梅頸雙耳瓶”。它的起拍價是五十萬元,下麵開始競拍。”


  全場一陣轟動,嘈雜聲,議論聲混雜一片。拍價也是一路飆升。短短幾分鍾之內已達到七百五十萬。


  牙子看了我一眼,激動著對我說:“二少爺,這東西真的值錢。”


  我指了指貴賓席給他說還沒到最高價格。席上始終有一位老者一路追價,似乎下定決心要將此瓶拍下。


  我懷著跟牙子一樣激動的心情,這件曆經幾個月苦尋的黑釉瓷曾幾度差點讓我們丟掉性命。能拍賣到如此的價位也掩不住內心一陣激動。我的金瑞拍賣公司半年的成交額也差不多就這個價,但是卻沒有北京這樣的市場。


  幾番論價之後,一位老者站起身對大家揮揮手,全場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這老者原名聶成遠,是香港做房地產的生意人。實則是個典型的古董愛好者。


  牙子特別地高興,於是對我說:“二少爺,這回我們發財了!”


  我這時卻陷入另一番沉思,家裏那塊古玉上麵的詩到底記錄了什麽?心裏總是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有什麽事情即將到來。


  在天璿酒店,聶先生設宴款待我跟牙子這兩位未曾見過大世麵的賣家。


  酒過三巡,一陣陣談笑之後,大家握手言和,又互留了電話,為了方便聯係。告別了這位身世顯赫的大買家,起身回去休息。


  牙子一路都在發笑,他問我:“二少爺,你說我們拿這麽多錢去幹什麽?”


  我沉默了一下,說道:“肯定夠你取幾個二房!”


  笑聲中,我倆已經回到住處,聽見有人在敲門,牙子起身打房門,見是聶先生就將他迎了進來。


  我不經問他:“不知先生這麽晚了還有什麽事情?”


  聶先生稀裏糊塗的說了一通,聽了好半天,才明白這位聶先生原名聶秀誌,祖籍是湖南長沙。上世紀50年代隨父母移民到香港定居,改名聶成遠,現做房地產生意。平日裏特別喜歡古董收藏。聽他的表述,得知他在古董鑒賞方麵具有相當高的水準。而且在香港的業餘考古界還頗具名氣。曾多次參加內陸地區多次大型考古活動。


  這次來找我們的目的就是想了解一下我們這隻“梅頸雙耳瓶”的來曆。據他了解,這種宋代的黑釉瓷現在存世數量已經不多,真可算的是,瓷器中的瓷器,珍寶中的珍寶。


  牙子在一旁急忙說道:“這是我們家祖傳下來的寶瓷,難道先生買了我們的瓷器又覺得貴了?”


  這聶先生微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像他這樣的人金錢對於他來說意義已經不大。


  他也看出我的意思,低聲對我說:“劉先生,我這有一塊上好的古玉願意送給你。就當我們初次見麵的禮物。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他說完從隨身的皮包裏拿出一塊玉牌放在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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