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nbsp; 我沒有告白
這一切生的太快, 海蘿拉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自己跟聖子談戀愛了，而且還是自己被主動告白。
維爾特洛笑眯眯地看著少女, 體貼道：「吸血鬼的問題解決。現在我們回塞勒鎮, 你想吃煙熏火腿嗎？」
他神不再淡然冷漠，語氣重新恢復了溫柔，體貼詢問少女的意。
海蘿拉神震驚, 忍不住問道：「聖子你是在向我告白嗎？」
維爾特洛臉上笑容消失, 面表地強調道：「是我, 接受了你的告白。」
海蘿拉：「……我沒有告白。」
維爾特洛說：「你有。」
雖然他知道對方沒有, 但他說有有。
今天算是世界毀滅，光明與秩序兩神跟自己決鬥，他也要說海蘿拉是在向他告白！！
這是維爾特洛身為黑暗之主, 最後的倔強！
沒想到海蘿拉也很倔強，她堅持說：「我沒有。」
維爾特洛睨了眼不服氣的少女，隨後淡淡笑一聲。
他指尖翻轉，將手中的信紙重新展開，輕聲念道：「「聖子你是光與影的交替, 是春天的化身……」
海蘿拉瞬間臉紅了, 她立刻撲了上去, 掙扎著想要拿走信紙：「不要念啦！你不會覺得羞恥嗎！！」
這些話真的羞恥。剛剛她念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對勁, 現在聖子自己念了幾句，她后卻突然覺得羞恥和尷尬。
維爾特洛一隻手按住懷中不斷撲騰的少女, 一隻手舉起，饒有興緻地繼續念道：「你是沙漠中的荊棘玫瑰，是行走在間的神明使者，是造物主的奇迹, 是一切的化身。」
海蘿拉這時候才現聖子身材高大，自己根本搶不過他。她撲騰了一段時間也累了，而聖子還在繼續念她的大作。
偶爾讀到某處時，他甚至還會停下來，單獨表自己的看法：
「『你碧綠的眼眸如寶石般閃耀，傳說最高祭司的加冕冠上有一顆璀璨絕世的綠寶石，我雖然未曾過它，但卻認為你的眼睛一定比它更漂亮……』
真的嗎？你很喜歡我的眼睛嗎？認為它像加冕冠上的翡翠綠寶石？」
他忽然低下頭，溫柔地凝視少女的眼眸，雙眼映照出對方的倒影。
他徐徐誘『惑』道：「想要仔細看看嗎？以後它們都屬於你。」
他聲音輕輕的，像是一陣風，海蘿拉手足措。她下意識怔怔道：「什麼？」
維爾特洛笑了：「我的眼睛，我的加冕冠。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海蘿拉雖然整首詩歌都在拍彩虹屁，但其中很她都寫得是自己的真想法。
聖子的眼睛真的很看。雙眼睛，漂亮又『迷』，早在他成為聖子的一天，便被數『吟』游詩歌頌，以至於連當時只關心自己考試成績的海蘿拉都有所耳聞。
而此刻，她正被這樣一雙眼睛認真凝視，對方專註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倒影，彷彿只能看自己一般。
海蘿拉怔怔看著對方的眼眸，隨後做了一件很傻的。
她捂住眼睛，大聲說：「啦啦，是我告白！！你不要再說啦！」
算了，反正自己也喜歡聖子很久了。
海蘿拉大概已經猜到怎麼一回了，她還是很倔強地說：「不過你也得跟我告白一次，這樣才公平。」
維爾特洛忽然低低笑了，他的笑聲低沉又滿足：「當然，我的愛。」
他輕聲許諾：「我如果是王冠，你是王冠上最耀眼的寶石。我如果擁有一座莊園，你將是其中最麗的玫瑰。和我在一起，你將擁有一切。」
自此之後，海蘿拉將分享他的生命，他的權力，他的信徒，他的王座……
他的一切，都將贈與她一半。
而對方根本不知道她得到了什麼。
她甚至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輕飄飄的，便得到了一位神明全部的愛。
……
沼澤地中趴著兩隻吸血鬼，其中一隻從最初的尷尬，到後來津津有味地看著這對小侶。
他抬起頭現場圍觀談戀愛，膽子很大地推了推一旁的始祖，興緻勃勃地吃瓜道：「始祖別躺了，她們在談戀愛，沒關注我們吃瓜嘿嘿。」
吸血鬼始祖和興奮的他完全反，身體不斷顫抖，頭往沼澤里鑽了鑽，看樣子像是想要把自己埋進沼澤里藏起來。
吸血鬼回頭一瞅，現始祖居然要把整身子都埋起來了，急忙道：「始祖你怎麼了？你是想把自己活埋嗎？始祖你別想不開！！」
他焦急的聲音大了些，不遠處的維爾特洛輕飄飄地向他們投來一瞥。
始祖嚇得登時不動了，他看著身邊的傻子，壓低著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閉嘴。」
吸血鬼始祖覺得自己太倒霉了，自己什麼都沒做，睡覺結果卻被炸了棺材，醒來還要面對神明的怒火，他招誰惹誰了。
都怪身邊這傻『逼』後代加入異端所瞎折騰，最後招來了黑暗之主。
其他不知道，吸血鬼始祖可是異常清楚。位聖子身上的氣息，和數十萬年前創造他們幾隻吸血鬼的黑暗之主的氣息一模一樣。
不小心看了黑暗之主套路小女巫。氣息沒有么濃郁，大概率是轉世□□，也不知黑暗女巫知不知道黑暗之主的真身份。
吸血鬼始祖一瞬間聯想了許，只覺得自己生命危在旦夕，挖坑的速度也默默加快，很想把自己活埋了。
他不斷祈禱黑暗之主能把他忘了，可惜這是不太現的。
過了一會，維爾特洛走過來，冷冷對他說：「帶上你身邊的東西去聖殿。」
至於去聖殿做什麼，肯定是自首了。
維爾特洛說完也不擔心他逃跑，淡淡說了句：「滾吧。」便自己率先走了。
他走到不遠處，牽起等待的少女，兩一起走入了森林中。
始祖此時已經滿頭大汗，而他身邊的吸血鬼卻一臉懵『逼』：「他什麼意思？他們怎麼走了？」
他看著維爾特洛他們消失的背影，不敢置信后一陣狂喜，道：「始祖我們趁現在逃吧！」
他都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峰迴路轉，還有這種！聖子不會是傻了吧！！
吸血鬼激動瘋了，當即便準備開溜。可惜他剛邁步，自己便被掐住了脖子，被高高舉了起來。
他低下頭，現始祖此刻正注視著他，神恐怖：「都是你……」
吸血鬼呼吸不上來，表逐漸驚恐。
在他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卻剛才滿身狼狽泥濘的始祖笑容嘲諷地鬆開手，隨後毫不猶豫地折斷了他的手腳，用一根繩子困住他的脖子，朝著森林反的方向離開。
「被神明盯上的，能逃到里去……」
——
海蘿拉和維爾特洛作為一對剛剛陷入戀愛的小侶，兩決定在森林中散一會步，然後再騎掃帚回塞勒鎮。
進入森林前，海蘿拉有些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眼，說：「他們真的會老去國都自首嗎？」
維爾特洛牽著她的手，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海蘿拉於是放下了心，她轉過頭，又有些得意地小聲說：「算他們不去也沒關係，我在只吸血鬼身上設了詛咒，只有我能破解。」
維爾特洛『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鼓勵道：「海蘿拉真聰明。」
因為不久前維爾特洛將附近的怪物屠戮了一遍，現在森林中的黑暗造物們都異常安靜，連些蛇枝枯樹都巍然不動，老老當一棵正常的樹。
原本陰森詭異的森林，此刻在海蘿拉眼中居然變得十分浪漫。
海蘿拉牽著維爾特洛的手，兩從森林中穿過。
她終於問出了被自己中途遺忘的問題：「你是不是喜歡我？」
維爾特洛盯著『迷』『迷』糊糊的少女，笑了起來：「當然。」
海蘿拉覺得自己現在甜甜的，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原來你真的喜歡我。」
雖然之前便有所猜測，但直到此刻維爾特洛承認，海蘿拉仍然有一種不是很真的感覺。在她看來，聖子溫柔又體貼，他么完，又有很崇拜者。
雖然自己也是天才，也很出名，但是跟聖子比起來像還是差了很。而且對方還為了自己放棄聖子的職位。
維爾特洛挑了挑眉，故作驚訝地說：「像海蘿拉這麼可愛又漂亮的女士，喜歡你當然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了。」
海蘿拉咯咯笑了起來，怪不得大家都喜歡彩虹屁。原來這是一件這麼開心的啊！
海蘿拉覺得自己現在置身於一團白雲中，暈乎乎的，像自己正騎著掃帚飛在天上，從成片的軟綿綿的白雲中穿過。
她傻傻笑了一會，又忽然開始翻舊賬：「你當時在森林說我看起來不太聰明！」
她明明是天才女巫！
維爾特洛看了眼她，很奈地說：「我沒有想到時你居然不問我對方是誰，而是直接說遺傳的了。」
海蘿拉：……吧，起來確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剛剛她暈暈乎乎被強行主動告白了，現在回過神，便現自己似乎是被聖子套路了。
她很不服氣：「這件你要負一半責任啊。是你自己沒有告訴我，你都不肯向我告白。」
維爾特洛很順從地道歉：「對不起。」
在遇海蘿拉，身為神明的他從沒有向任何道歉。但現在為了哄女朋友，他這項業務已經非常熟練了。
海蘿拉愉快原諒了他，隨後又故意說：「你是不是暗戀我很久了。啊，我拿你當朋友！你卻想泡我！」
海蘿拉一邊甜蜜，一邊覺得自己純潔的友誼被玷污了！
維爾特洛她在心底的想法，差點沒憋住笑出聲。
他假裝皺眉思索，隨後在對方關切的目光中，說：「是啊，在很早很早之前喜歡你了。」
海蘿拉也不惦記自己純潔的友誼被玷污了，她軟軟地說：「我很早之前也喜歡你了哦。」
兩這麼甜甜蜜蜜在森林裡走了一會，便騎著飛行掃帚回塞勒鎮了。
攔在鎮外的血奴們都消失了。維爾特洛告訴塞勒鎮上的吸血鬼被解決，他已經向聖殿聯繫，後續將有聖殿的神官來接手小鎮，以後這裡也不用擔心有吸血鬼災禍生了。
這消息很快在鎮上傳播，吸血鬼災禍被解決，鎮上悲傷的氣氛一掃而空。
鎮長和神官通知海蘿拉他們，今晚塞勒鎮上的會自慶祝，大家會在廣場上舉辦篝火晚會。
傍晚時，小鎮燈火通明。
許小孩子拿著旗幟，歡呼著從門前跑過，廣場上有熊熊燃燒的火堆，大家圍著火堆跳舞。四周有在免費分烤腸和啤酒，大聲唱歌。
森特沒興趣出去玩，他興沖沖地抱著遊戲機去找海蘿拉，準備邀請對方今晚一起通宵打遊戲。
沒想到等她到了海蘿拉的房間時，卻看對方正準備出門。
看到森特后，海蘿拉開心地對他揮了揮手：「森特！」
森特抱著遊戲機，聳聳肩說：「我來找你打遊戲。你這是要出去玩？」
海蘿拉立刻點頭，順便邀請道：「是的，我要去參加篝火晚會。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森特有些驚訝，他知道海蘿拉對這些活動向來沒什麼興趣：「我以為你更喜歡在家裡打遊戲。」
海蘿拉朝他擠了擠眼，神神秘秘地說：「是從前了。現在的我可不一樣，你知道的，戀愛中的都會有一些小變化。」
森特目光震驚，很快又瞭然問道：「維爾特洛？你問他了？」
海蘿拉本來還想賣賣關子，沒想到對方這麼快猜到了，一點都沒意思。
她穿上鞋子，隨口說道：「是的。但是有一點不一樣，不過結果沒差別啦。」
其海蘿拉也很想留下來打遊戲，但維爾特洛說，如果她今晚跟他約會，么她不用做堆課外作業了。
遊戲什麼時候都可以玩，不用做作業的機會可是很難得呢！！
森特低頭笑了一下，沉默一會後，忍不住說：「維爾特洛是聖子，算他願意放棄聖子的職位，聖殿也不會輕易讓他走……你、也許你們法結婚。」
他不想隨意揣測維爾特洛的品德，也不想讓熱戀中的海蘿拉黑暗的。所以他最終沒有說出，也許維爾特洛以後會讓海蘿拉成為地下這種話。
海蘿拉完全沒有想到么深遠，她奇怪地看了眼森特，說：「我們還只是談戀愛呢，你怎麼會想到么遠……」
森特皺起眉：「你沒有考慮未來嗎？」
海蘿拉很快便會成年，兩年後便會畢業。大數女巫會在畢業后與戀結婚。
海蘿拉揮揮手，毫不在意地說：「太遠啦。現在高興了，以後不開心了再分開啊。」
「你不去玩嗎？我要出啦。」她開開心心走了。
森特抱著遊戲機，眼睜睜看著海蘿拉跟一隻蝴蝶似的撲了出去，她甚至穿著在塞勒鎮買的新裙子。
……
夜晚，塞勒鎮上到處懸挂著彩旗，熊熊燃燒的篝火旁是手牽手跳舞的男女。
海蘿拉到了聖子，開開心心地跑了過去。
她想到森特剛才說的，忍不住告訴維爾特洛：「他居然想到了結婚！也太遠了。我畢業后要周遊大陸，要做一很出名的女巫『奸』商！」
如果結婚的話，這和她之前的計劃背道而馳了。
維爾特洛聰明地沒有說自己之前和森特抱著同樣想法的。
他溫聲贊同海蘿拉，很有心機地說：「當然，我認為你的想法完全合理。森特在某些方面，確固執古板地令難以信。」
本來他是想很快跟海蘿拉在一起，然後兩回歸虛空，但是現在他又放下了這打算。
神明的生命漫長毫邊際，海蘿拉現在生活得很開心，他再等一段時間也沒關係。
海蘿拉忽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奇問道：「不過森特說得也對。你是聖子，如果你跟我談戀愛，聖殿會不會做些什麼啊……」
她回憶自己看的小說劇，十分期待地說：「最高祭司他們會我幾十萬金幣，讓我離開你嗎？」
維爾特洛牽著她的手，認真幫對方分析說：「幾十萬似乎不太可能，太少了。」
他故意逗她，說：「畢竟聖子很值錢。」
聖子的選拔非常很苛刻，需要受到眾神認可，身心必須毫瑕疵、靈魂純潔……
如果沒有他的轉世，估計聖殿還要很久很久都找不到合適的聖子選，當然也不會有最高祭司。這種況以前也不是沒有生過。
海蘿拉恍然大悟：「對哦，聖子可是很值錢的呢。」
她試探著說：「……一百萬金幣？」
維爾特洛不動聲『色』地掃了眼興奮的她，笑了起來：「我猜也許不止。」
當然聖殿根本不可能用這種低俗的辦法，他們有一千種方法對付海蘿拉，但這種還是不要告訴這興奮的小女巫了。
海蘿拉深呼吸，說：「幾百萬、一千萬嗎？哇，聖子你真的值錢。」
維爾特洛笑著點頭：「是的，所以你要珍惜我。」他拉住對方的手，火堆熊熊燃燒，他們在群中跳舞。
海蘿拉想了想最高祭司們提著數金幣的場景，很誠地搖頭說：「如果他們真的這麼做，我怕我會受不住誘『惑』，跟你分手。」
不是她不愛聖子，主要是對方得太了。
維爾特洛居然一點都不生氣，他甚至很大方地說：「沒關係。」
他低下頭，抵著對方額頭，嗓音溫柔地蠱『惑』道：「你可以要一點，然後我們私奔。」
海蘿拉很感動，覺得聖子真是太聰明了！
她開始期待聖殿來找自己的一刻了。
火焰熄滅的一刻，大家都在許願跟有終成眷屬。
只有海蘿拉閉上眼睛，神誠懇地說：「黑暗之主保佑聖殿快點來拆散我和聖子吧！！」
想早點財哦。
維爾特洛掃了眼她，很想告訴她這願望幾乎不可能現了……但算了，還是讓她再開心一段時間吧。
篝火晚會結束后，兩手牽手回神殿。
路上海蘿拉似乎想到了什麼，奇地說：「我都忘了問了，你為什麼非要讓我跟你告白？」
維爾特洛沒想到她反『射』弧么慢，還以為她不會問了。
他想了想，緩緩說道：「因為我喜歡海蘿拉，比海蘿拉喜歡我要，所以需要你向我告白才公平。」
海蘿拉很不滿意：「你不要胡說，我也很喜歡你啊。」維爾特洛又不知道她的想法，怎麼能說自己沒有他呢。
維爾特洛沒有在此刻揭穿自己身份的想法，於是從善如流地說：「謝謝你的喜歡，我也很喜歡海蘿拉。」
海蘿拉喜滋滋地擺手，故作謙虛地說：「沒關係。你都說了，我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喜歡我也是一件正常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