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懷抱能讓他安心
慕之明乖乖仰頭,想讓顧赫炎親得舒服些,但呼吸被掠奪后,他根本無法顧及這些事,等回過神來,已被顧赫炎抱起放在床榻上。
顧赫炎火熱的唇舌在他的白皙光潔的側頸和肩膀上流連留痕,慕之明喘息片刻,雙手攀住顧赫炎的肩膀問:「赫炎,我不懂男子該如何行事,但覺得應當除了前些日子你與我糾纏的那樣,應該還有更深一步,是么?」
「是……」顧赫炎伸手輕輕一扯,慕之明衣裳散開,半邊胸膛裸露,隨即他雙手撐在慕之明身側,低頭看著溫順躺在他身下的慕之明,月輝似霜,落在床幔紗帳上,慕之明青絲披散,些許撫在臉頰上,些許撫在因呼吸急促微微起伏的雪白的胸膛上。
理智早已被慾望磨得悉數不剩,顧赫炎恨不得立刻將慕之明拆骨入腹,但他不會,他身體里是藏著兇狠狂暴的野獸,但是他有主,所以他會剔除骨子裡的悍戾,將最溫馴的一面展現在其眼前。
慕之明慶幸顧赫炎沒有追問自己為什麼天天去千機閣,慕之明知道,雖然顧赫炎對類似的事感到惴惴不安,但顧赫炎不會因此和自己慪氣,他相信自己。
乖順的人應該被獎勵。
「那我們……」慕之明因緊張話語吞吐,他眸光撲朔,乾咽著空氣,「我們今夜試試吧……」
顧赫炎手都眷戀地在慕之明背脊上流連了,嘴上仍在詢問:「你不怕么?」
慕之明:「不,不怕啊,我們之前不也……也做過嗎?」
顧赫炎沒回答,他的指尖划著慕之明后腰那段,從胯部至尾椎,欲往下又沒往下。
「做過吧?」慕之明遲疑了。
「很多次。」顧赫炎答道,因慾望他聲音低沉喑啞,與平時有些不同。
慕之明的臉登時熱了起來,他不敢看顧赫炎,總覺得僅是瞧上一眼,顧赫炎眼裡的慾望會如的滔天巨浪,將他頃刻淹沒。
可慕之明不看他,顧赫炎便覺得不安:「我不希望你覺得害怕和恐懼……」
慕之明臉頰越來越燙,因顧赫炎撐在他身上,兩人下半身貼在一塊,慕之明已經能感受到顧赫炎勃然而起的慾望,慕之明也是男子,知道此刻顧赫炎是在強忍,並且忍得有多痛苦,他道:「不會的,我們以前不是……很多次嗎?你定知道怎麼讓我不害怕,對不對?」
「對。」顧赫炎說完此話,低頭吻住慕之明胸膛左邊的茱萸,他確實知道……
……
老地方,只是小河蟹
……
慕之明會因為羞赧用小臂遮住臉,會因情慾難耐小聲地央求著自己不要再作弄他的胸脯。
但慕之明絕不會說不舒服,因為他知道自己分不清那是害羞還是真不舒服,他知道自己視他若珍寶,就算明知他說不要是害羞,但自己依舊會立刻停下,所以慕之明就算再難為情,依舊會十分坦率地說著自己的感受。
那麼多次的顛鸞倒鳳,顧赫炎還知道。
知道慕之明除了胸膛敏感,他的小腹也敏感。
顧赫炎喜歡舔弄那裡,因為親慕之明小腹時,慕之明平坦柔軟的小腹會瑟縮得厲害,但通常這種時候,慕之明都在他身下,所以慕之明無處可躲,於是慕之明會禁不住顫慄,渾身顫慄,然後喘息越發急促。顧赫炎喜歡看慕之明因自己的唇舌顫抖,那好似是在用身體說喜歡。
在慕之明受釘板刑之前,顧赫炎作弄完慕之明的胸膛后,會直接親他的小腹。
但在慕之明受釘板刑后,顧赫炎會從慕之明的胸膛一路往下吻,留下溫熱濕漉的痕迹,他的舌尖會觸及一道道微微凸起的白痕,那是釘板刑在慕之明身上留下的傷痕。
慕之明身上的這些傷痕其實已在慢慢消失,但是它們可能會在顧赫炎心裡留一輩子。
親過慕之明的小腹后,他就會癱軟在床榻上,小聲嗚咽:「別親了……」
……
……
上次從千毒谷帶回來的藥膏還未用完,可惜放在了將軍府。
不過沒關係,慕府廂房枕邊的軟褥下,也有一盒。
都是慕之明買的,他偷偷在慕府、侯府、將軍府的褥被下各藏了一盒。
那藥膏有淡淡的冷香,幽靜清雅,好似木質檀香,顧赫炎不懂香,但覺得這香味和慕之明很配,他的侯爺溫潤蘊藉,風度翩翩,誰人見了都會稱讚一句公子如玉,只是此時的慕之明,卻再不見平日文雅,眼角染著因情慾泛起的潮紅。
這副模樣,只有顧赫炎能見到。
想到這裡,顧赫炎總覺得自己很難控制住身體里那名為慾望的野獸。
……
……
這個過程,慕之明會因為難耐喘得更厲害,他會偷偷看自己,然後害臊地緊緊閉眼。
慕之明平日明明那麼喜歡撩撥自己,卻在這種時候怕羞。
顧赫炎知道怎麼讓他舒服,……
慕之明達到極樂之巔的時候,有時會無意識地喊顧赫炎的名字。
赫炎,煜熠,將軍,顧將軍,赫炎哥哥,沒有規律,哪個字眼都有可能被喊出。
若他喊了,……
若他沒喊,明日又沒有重要的事,顧赫炎就會再要他一次。
慕之明不喜歡在做這種事的時候看不到顧赫炎的臉,所以顧赫炎從未在他身後要過他。
事畢后,顧赫炎會收拾好一切,他會拿熱水擦拭乾凈兩人的身體,給床榻換好被褥。
因為慕之明愛乾淨,所以顧赫炎會將一切弄得井井有條,舒適如常,不管多晚。
若慕之明沒有迷糊暈厥,他會等,等顧赫炎整理完重新躺在床榻上,等顧赫炎摟緊自己再闔眼休息。
慕之明覺得顧赫炎的懷抱能讓他安心。
即使是忘了過去的一切,他依舊這樣覺得。 -
翌日,慕之明在顧赫炎懷裡醒來,最先湧入腦袋的念頭是:他娘的,為什麼之前顧赫炎會覺得自己做這種事會怕啊!他還以為有多勉強呢,結果竟是這般……咳咳……
難怪史書記載,有那麼多君王不早朝之事。
七情六慾,翻雲覆雨,凡人豈能抵住這貪歡極樂?
慕之明想到此處,不禁為自己淫佚的所想感到面紅耳赤,他稍稍縮了縮身子,顧赫炎的聲音立刻傳來:「醒了?」
「嗯。」慕之明這才發覺顧赫炎醒得比自己早。
顧赫炎問:「身子有不適的地方么?」
慕之明:「沒有。」
顧赫炎鬆了口氣:「時辰尚早,可以再休息一會。」
「好。」慕之明點點頭。
雖這樣應聲,但慕之明已經沒了困意,他躺了一會,手開始不安分地撫顧赫炎披散的青絲,將兩人烏黑的青絲纏在一塊打成結,玩弄了半天。
兩人平日作息極其自律,再躺著彼此都覺得不自在,乾脆起身用早膳。
顧赫炎其實清早就醒了,他是先起身去灶房囑咐廚娘早膳不可做油膩吃食務必要清淡,然後回來抱著慕之明繼續睡的。
用過早膳,顧赫炎問起慕之明今日的打算。
慕之明喝下一口溫熱甜糯的白粥,隨口道:「千……」
顧赫炎:「……」
慕之明:「千……呃……閑來無事,你有想去的地方么?我陪你去。」他彎眸,討好地對顧赫炎笑。
顧赫炎放下手裡的盛粥的瓷碗,沉思片刻,說:「你之前說想學舞劍。」
「嗯?我嗎?」慕之明驚詫。
顧赫炎點點頭。
「好啊,你教我吧。」慕之明興緻勃勃。
於是用過早膳,慕之明換了身利落的束腰扎袖口的武袍,在空曠的庭院等顧赫炎,他只等了一會,瞧見顧赫炎從廂房方向朝他走來,手裡還拿著一把木劍。
顧赫炎將木劍遞給慕之明。
慕之明接過,彎眸笑道:「木劍?」
顧赫炎說:「劍,刃開兩邊,容易傷到自己。」
慕之明甩了手裡的木劍兩下:「不,我的疑惑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怎麼會有不懂武之人用來練習的木劍?」他彎眸,自問自答,「是因為我之前說要練劍,特意備的嗎?」
顧赫炎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慕之明原地立定,手握木劍劍柄,朝顧赫炎抱拳,語氣調侃地笑道:「在此謝過師父傳道授業解惑也。」
顧赫炎輕咳一聲:「舞劍花的握劍手法會嗎?」
「會!」慕之明邊答邊握給顧赫炎看,大拇指和食指扣劍,還算熟練。
他此生闖蕩江湖,耳濡目染,自然會一些。
「好。」顧赫炎抬起慕之明的手腕,想教他舞劍。
正此時,有奴僕疾跑到兩人跟前,氣喘吁吁地說:「見過少爺,見過將軍,將軍,可算找到你了,宮裡來人,說是皇上急召你入宮。」
顧赫炎還未答,慕之明先開了口:「急召?」
奴僕:「是呢!有宦官在偏廳等著接將軍入宮,將軍你快去吧。」
顧赫炎轉頭看向慕之明。
慕之明雖心裡覺得失望落寞,但面上不露聲色,他淺笑著說:「既然是皇上急召,定有大事,你快去吧,練劍什麼時候練都可以的。」
「等我回來。」顧赫炎說完這句話,跟著奴僕去了偏廳,不一會又立刻於府前馭馬,徑直奔赴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