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程衍發現團團和他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程衍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全部發泄在郁離恆身上。
既然郁離恆能懷孕，憑什麼不能給自己生個孩子？
他是基因差？
還是技術差？
怎麼到他這裡就懷不上？
程衍猶如兇猛的野獸，不斷橫衝直撞、擴土馳騁。
郁離恆從未感覺這麼疼過，渾身像是被一雙手狠狠撕碎了。
他拳頭捏的很緊，手背上青筋都鼓了起來，眼底除了痛楚還有徹骨的悲傷。
這麼多年，他對程衍還抱有希望，所以才會一次一次踏進這個深不見底的坑。
他以為會在深坑裡看到光，可現實給了他響亮的耳光。
他也該醒了！
程衍做了很多次，每一次都弄得又深又多。
他就不相信憑藉著他的能力，郁離恆能懷不上。
程衍翻身下床開始穿衣服，之後快步離開。
郁離恆躺在床上，渾身都疼，連被子都沒有，滿身的狼藉遮都遮不住。
程衍就是這樣羞辱他，把他的臉面、尊嚴放在地上一遍一遍踐踏。
程衍胡亂整理好衣服，來到隔壁房間，厲聲問正在哄團團的傭人：「孩子怎麼一直在哭？」
宋思靜已經被放手，但團團被強硬留下。
在陌生環境里待的時間太長，小奶糰子終是撐不住，在晚飯的時候哭了起來。
程衍看他哭的眼睛鼻子全紅了，心底沒來由的一陣心疼。
對著傭人劈頭蓋臉的罵道：「我讓你是來哄孩子，不是讓你把他惹哭。」
傭人很委屈的說：「程先生，小少爺是想爸爸了。一直哭著要爸爸。」
團團抽泣著，沒有嚎啕大哭，但哭聲戳的程衍心緒不寧。
他沉著臉開口：「別哭了！」
團團抿著小嘴巴，不敢大聲哭，但眼淚不停從濕潤的眼眶裡滾落。
他被淚水打濕的眼睛里清清楚楚寫著委屈和害怕。
程衍更煩躁了，厲聲喝道：「我讓你別哭了！」
團團被他突然的喊聲嚇得渾身一抖，眼淚流的更凶。
程衍煩躁的來回踱步，他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現在的局面。
程衍看到時鐘已經指到九點，天很晚了。
他壓抑著怒火問傭人：「他吃飯了嗎？」
傭人小心翼翼的說：「小少爺還沒吃飯。」
程衍咆哮道：「你是幹什麼吃的？這都九點了你喂他吃飯。」
「小少爺說不餓，不想吃。」
傭人被罵的都快哭了。
團團抹掉眼淚，輕聲開口：「叔叔，是我不想吃飯，不怨阿姨。」
傭人特別感激他替自己解圍，否則還不知道要被罵到什麼時候。
她摸著團團的頭髮，輕聲哄著：「不吃飯身體會受不了，你的小胳膊也養不好。到時候爸爸看到會擔心。」
想起爸爸團團又要流眼淚，但餘光看到程衍黑著臉看他，只能撇著嘴努力把眼淚收回去。
團團雖然年紀小，但也知道面前這位明星叔叔和爸爸吵過架以後，爸爸就不見了。
他很清楚，明星叔叔知道爸爸在哪裡。
他鼓起勇氣，揚起小臉對程衍說：「叔叔，你能別生爸爸的氣嗎？團團沒有見過媽媽、爸爸，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可能是不在了。」
程衍表情僵住，
難道這小崽子的另一個爸爸死了？
「一直都是爸爸照顧團團，沒有見過別人。如果是團團的爸爸、媽媽還在，肯定回來看團團。」
團團垂著眼睛，看起來特別悲傷。
程衍心裡很不舒服，
他沒事和個死去的人計較什麼？
郁離恆心裡記掛著死去的愛人也在情理之中，要是剛死就忘得乾淨徹底，他還覺得郁離恆是個絕情的人。
程衍冷靜下來，覺得自己今天做事很衝動。
他蹲下身體，摸著團團的小手，放柔語調說：「你今天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明天叔叔就讓你見到爸爸。」
「真的嗎？」團團眼睛亮起來。
程衍凝視著他的臉，覺得他笑起來的樣子異常熟悉。
不像郁離恆，但就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難道他以前見過這孩子另一個父親？
「叔叔真的能讓團團見爸爸嗎？」
團團奶糯的聲音喚回程衍的注意，他用篤定的語氣說：「可以！叔叔不騙你！」
「我現在就吃飯。」
團團的配合讓程衍很滿意。
他吩咐傭人把飯菜重新熱好，坐在餐桌前看著團團吃了飯。
程衍用托盤做了加熱過的飯菜，端著走到樓上。
郁離恆用腳挑著被子，勉強蓋在身上，但不足以遮擋滿身的痕迹。
程衍看到他身上自己留下的烙印，呼吸變得粗重。
不是不想再來一次，只是想到小奶糰子吃完飯還要人哄著睡覺，他終究沒有瞎折騰。
程衍端著餐碟走過去，在床邊坐下。
郁離恆閉著眼睛，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俊朗的臉沉浸在燈光下，眉眼都透著醉人的柔和光澤。
程衍看的痴了，知道郁離恆不適的翻身，他才回過神。
他將托盤放在桌子上，單手抱起男人放在腿上。
郁離恆從夢中驚醒，看到他就抵觸的想要推開他。
程衍面無表情的說：「如果想要見到你兒子，你就老實點。」
郁離恆立刻安靜下來，但眼神里藏著的銳利如刀鋒一樣割在他身上：「孩子是無辜的，你別亂來。」
「你就這麼寶貝這個孩子？」
程衍心底很是吃味，眼眸都染上火光。
郁離恆心裡有前愛人、有兒子，唯獨沒有他。
「他是我生的，我當然寶貝他。」
郁離恆毫不隱藏對團團的愛：「程衍，你要是敢傷害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
程衍把托盤放在他面前：「好好吃飯，明天讓你見他。」
畢竟答應過小奶糰子讓他見郁離恆，程衍不想做言而無信的人。
郁離恆被折騰這麼久也確實是累了。
他很認真的開始吃飯，把餐碟里的食物都吃乾淨了。
程衍對他的配合很是滿意，撤掉餐碟后拉開他身上裹著的薄毯。
郁離恆想要用手擋住，但手還被纏著。
雖然手銬換成繩索，仍舊沒辦法搶過被子。
「程衍，你又想幹什麼？」
「別動！我只是想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弄傷你。」
程衍檢查發現，郁離恆那裡只是有點紅，並沒有受傷。
「我折騰的那麼厲害你都沒受傷，看來你天生就是要給男人生孩子的。」
程衍話里的調侃讓郁離恆特別難堪，他瞥過頭，拳頭捏的特別緊。
如果不是行動受限，兒子又在程衍手裡，他絕對狠狠收拾這個狂妄的男人。
郁離恆身上痕迹太明顯，程衍端來熱水，用毛巾為他清理身體。
看著他仔細的動作，郁離恆差點被他溫柔的假象騙到。
程衍這一刻的耐心不過是想要讓他生個孩子，好用更狠的方法羞辱他。
郁離恆任由程衍為他清理身體，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對這個男人已經沒有太多感覺。
程衍很仔細的幫他清理乾淨，還為他換上乾淨的衣服。
郁離恆清冷的模樣透著孤傲和冷艷，迷了程衍的眼。
他不受控制的靠過去，想要去吻郁離恆的唇，但直接被躲開。
程衍知道他還在生氣，但看到郁離恆眼底的厭惡時，心底那股怒火翻翻滾滾又來了。
他扣住郁離恆的下顎，逼著他轉過臉，兇狠的吻上去。
郁離恆感覺肺里的空氣都要被抽干，在他以為程衍又會施暴時，男人猛地鬆開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卧室的門轟然關閉，淹沒掉男人凌厲的背影。
在確定程衍不會折回來后，郁離恆繃緊的脊背才算是放鬆下來。
他太過疲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程衍從卧室離開后，來到隔壁房間。
傭人正在給團團講兒童睡前故事，團團聽得津津有味。
雖然不想承認，但程衍心底挺牽挂小奶糰子，一定要親眼看著他睡著才能去休息。
但團團換了個新的環境，遲遲沒有困意。
傭人把故事講的口乾舌燥，還是沒能哄睡他。
程衍實在看不下去，對她說：「你先去休息，我來哄他。」
傭人收起故事書，離開卧室。
團團挺害怕程衍，躺的筆直，乖巧的不像話：「叔叔不用哄我，我可以自己睡。」
程衍在他身邊躺下，這一刻的寧靜讓他突然很想知道郁離恆和團團平時相處的日常。
他鬼使神差的開了口：「平時你爸爸怎麼哄你睡覺？」
「爸爸會給團團講故事、唱歌，爸爸唱歌很好聽的。」
提起郁離恆，團團眼睛亮亮的。
程衍覺得他這樣子愈發熟悉，他又不確定在哪裡見過。
「你爸爸都會給你唱什麼歌？」
團團報了幾個歌名，程衍發現竟然沒他的歌。
他有一首歌曲是很多小孩子都喜歡的童謠，怎麼郁離恆竟然不選他的歌？
程衍賭氣的說：「叔叔唱歌也很好聽，叔叔給你唱。」
團團沒有拒絕，雖然這個叔叔脾氣差，但唱歌很好聽。
程衍緩緩開口，舒緩溫柔的歌聲在房間里流淌。
團團閉上眼睛，在歌聲之中漸漸進入夢想。
程衍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歌聲才停止。
他為團團蓋好被子，原本想離開，但小奶糰子睡著的模樣太具有吸引力，讓他心頭軟成一團。
他忍不住躺下來，聽著小奶糰子均勻的呼吸聲閉上眼睛。
程衍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他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放在耳朵上：「誰？」
「哥，是我！我這是視頻電話，你把手機拿下來。」
程放的聲音傳過來，讓程衍清醒很多。
他把手機拿下來，隨手搓了把臉，讓自己能清醒過來。
「哥，你怎麼還睡著？哦，我忘了你那邊是早晨。」
程放很不走心的說：「抱歉啊！我把時差忘了。」
程衍沒睡夠，一臉的起床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咱媽問你什麼時候把哥夫帶回家。」
程放看到國內的新聞，知道他哥有個隱婚愛人。
這事被家裡人知道了，程母就天天吵著要見面。
「那是你嫂子。」
程衍糾正：「見面的事回頭再說。」
程放驚愕，豎起大拇指：「哥，你牛逼！我還以為你是下面那個。」
團團被講電話的聲音吵醒，揉著惺忪的睡眼，喃喃道：「叔叔！」
程衍低頭看他的時候手機偏了，屏幕里照出團團的臉。
程放發現屏幕里多出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糰子，關鍵是這糰子長得.……
他脫口道：「哥，你什麼時候有個這麼大的兒子？」
程衍蹩眉：「別放屁！這不是我的孩子。」
「你可拉倒吧！這要不是你兒子，我名字倒過來寫。這孩子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有照片為證。」
程放的話讓程衍心頭一顫，他失聲道：「那照片在哪兒？」
「我手機里存的還真有，咱倆一起找的，那時候我只有一歲多。你等著，我給你找找。」
程放在相冊里找到這張老照片，發給程衍：「發過去了，你自己看。這孩子和你小時候長得真是太像了，現在也像啊！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
程衍顧不上聽他的廢話，飛快的打開聊天對話框，當看到照片里小時候的自己，他腦子裡嗡的一聲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