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略施小計罷了,白兄就不喝一杯嗎?
一座幽靜雅緻的別院之中,顧長歌正負手立在窗邊,面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叮,氣運之子關係線隨機任務完成,正在結算中。」
「結算評價完美級,獲得氣運點一千點,天命值五千,額外獎勵加成百分之四十。」
「最終獎勵結算中,獲得氣運點一千四百點,天命值七千。」
他腦海之中,響起了系統提示聲音,一切正如顧長歌所預料的那樣,也正如他所計劃的那樣。
白虎一族少主白烈和葉凌的關係已經破裂了。
「這種兄弟情深,到底有什麼用呢?連這點美色誘惑都堅持不住了,呵……」
顧長歌神情有點饒有興趣。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句話自然是說一說而已,當真正遇到的時候,有多少人真的能做到?
讓兄弟穿自己衣服?
對此顧長歌只是嗤笑一聲。
他也不過從中利用了下兩人的弱點,葉凌好色多情、白烈痴心愚蠢,一個尹湄在其中只需三言兩語就可挑撥兩人關係。
她其實什麼都沒做,顧長歌只是以她為媒介,將葉凌和白烈之間的裂隙,無限放大罷了。
而根據系統的提示聲音來看,效果還很不錯,至少尹湄的所做所為,沒有讓他失望。
而接下來,就是顧長歌出手的時候了。
白烈的最後餘熱,也該燃燒殆盡了。
「為夫出去一趟,你在院落內等為夫回來。」
而後,顧長歌對著院子內的月明空輕聲一笑,一身白衣在月光下卻顯得超然。
他說著也不等月明空的回答,整個人說完,輕飄飄地一躍,立在院牆上,恍如一片驚鴻,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顧長歌他去幹什麼?」
月明空走出院落,黛眉一皺,面上帶著疑惑。
從17道天仙宮開始,她就一路就跟著顧長歌,讓他甩不掉自己,就是想知道顧長歌一些隱藏手段和秘密。
但是顧長歌帶她來這裡后,也不給她說什麼事情,也不讓她跟著。
然後說完這話,一下子就不見了。
這讓月明空心中有些氣惱,知道自己是跟不上去的。
當然她也知道,如果顧長歌真不想讓她知道行蹤的話,光憑她現在的能耐,絕對是跟不上的。
顧長歌的實力,想躲避她的跟蹤,實在是太輕鬆了。
「所以說,他現在難道是對付殺葉凌去了?所以才不讓我跟著,這傢伙果然是跑去吃獨食,連湯都不準備給我留。」
月明空這一刻有點咬牙切齒。
她擔心顧長歌在葉凌手中吃虧,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不少葉凌的信息,都以調查為由告知了顧長歌。
本以為顧長歌到時候會考慮分給她一點好處。
結果現在顧長歌直接一個人就跑沒影了,還讓她在院落里等著不要動。
這讓月明空恨得牙痒痒,她這位好夫君當真是什麼都不準備給她留,心黑自私的很。
不過她也好奇,顧長歌是打算怎麼對付葉凌,怎麼把魔功的黑鍋扣到葉凌腦袋上去?
如今顧長歌在暗,葉凌在明。
葉凌或許還不知道他自己已經被顧長歌給盯上了。
這時,月明空忽然感覺到不對了。
「葉凌身為輪迴古天尊傳人,手中保命底牌不少,顧長歌想殺他的話,除非暴露他的秘密,不然現在的可能性不大……沒準也會被葉凌逃掉……」
「所以顧長歌不大可能現在對葉凌出手,他會在白烈身上動手腳。」
「畢竟以顧長歌的性情來說,葉凌還有不少利用價值,可幫他背一段時間的鍋,而這一段時間,顧長歌可以大肆地以禁忌魔功修鍊,並且還不會有人懷疑到他頭上來……」
「相反葉凌還會幫他背鍋,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以至於在上界寸步難行。」
月明空想通了顧長歌的這個目的。
因為上一世顧長歌這樣暗中發育壯大實力,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次葉凌主動送上門來,顧長歌絕對不可能浪費,會好好利用一番的。
也就是說顧長歌現在不大可能會殺掉葉凌。
「將世人都玩弄於掌心……我知道的越多,恐怕也越危險了。」
月明空眉頭緊皺,找不到破局的辦法,如今只有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
葉凌離開酒宴后,就回到了自己平時修行居住的府邸,哼著小調,心情似乎不錯,和吊墜之中的老龜聊著天。
「老龜你說我那白烈大哥,是不是太小氣狹隘了點,我不就和尹湄多說了幾句話嗎?瞧他那臉色,陰沉的像是我做了什麼大壞事一樣。」葉凌說著,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吊墜內的老老龜,聽到這話猛翻白眼道,「你這個小子好色的性情倒是和當年的天尊有的一拼,人家好歹是你大哥,就不能對人家尊敬點嗎?」
「喧賓奪主的事情,也虧你說的那麼自然,你不收斂一下,遲早會因為女人的事情吃大虧的。」
「你難道忘了誰上一次才遭遇襲殺?」
不說還好,一說就讓葉凌面色變得有點不好看。
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完全就是恥辱了,還浪費了一件很珍貴的保命玉符。
雖然那樣的玉符他還有不少,但用掉一枚就少一枚,他自然頭疼。
「老龜,這件事你別說了,月明空當日之仇,我遲早要她歸還的,這樣的女人,手段不少,不為我所用也是可惜了。」
「不過倒是便宜那個顧長歌了,他不就是家世背景不凡嗎?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了不起,那麼多人畏懼他。」葉凌有些不屑地撇撇嘴。
他一路走來,靠的可不是家世背景,完全是根據輪迴古天尊的傳承,從弱小廝殺,不斷強大,成就如今的地步。
所以他打心底里看不起顧長歌這樣一出生就站立在巔峰的年輕至尊。
什麼古帝轉世、真仙之資,遭遇生死廝殺的時候,他有各種手段可擊殺他們。
這是葉凌的自信!
「嗯?」
忽然,葉凌眉頭一皺,感覺到一股不妙的氛圍,夜色下,天地間像是默然一靜,有強者忽然降臨此地了。
磅礴而恐怖的威壓,像是一方古老星辰墜落,帶著令人色變的氣息。
「是誰?」
葉凌心中警惕,緊盯府邸外面。
風停了。
月色下,他只看到了那裡立著道修長而朦朧的白衣身影,無垢出塵,超凡脫俗。
像是不存在於這個世間。
但面容那裡像是被無盡的迷霧所籠罩,一枚枚奇異的符文流轉,氣息強大到了極點。
唯有一雙深邃的眸子,透著冷漠、俯瞰之意,在那裡注視著他,之前未曾被他察覺。
那種神情,像是在打量獵物一樣,讓葉凌遍體生寒。
「這人是誰?到底是何時出現的,之前我竟然都未曾發覺?」
這瞬間,葉凌心中一緊,後背全是寒意,手腳發涼!
一種不安的感覺,忽然籠罩他的心頭!
他氣息涌動,一枚枚漆黑色、帶著輪迴氣息的可怖符文出現,當中有毀滅般的力量,被他握在掌心,隨時準備出手。
葉凌緊張到了極點,眼前這人,絕對是他如今見到過最可怕的人。
不是修為,是那種氣息!
然而,讓葉凌一愣的是,遠處的白衣男子並沒進攻。
他只是發出聲淡笑,身影漸漸模糊,似憑空般消失不見。
「呵……」
「我們還會見面的,小螻蟻……」
隨著白衣男子的身影消失不見,葉凌眉頭緊皺,連他吊墜內的老龜,也察覺到了不妙。
下一刻,葉凌面色劇變,「不好!」
嗡!
一位黑衣老者,忽然自虛空之中出現,手中祭出一把漆黑色的兵器,直接斬落,像是要撕裂一切!
「此人是誰?為何要殺我?」
葉凌面色大變,這位黑衣老者,竟然是一位神王境存在,而且還隱藏著氣息,憑空出現,要刺殺他。
他手中的黑色符文,陡然間有可怖的氣息浮現,像是可毀滅一切,蘊含無上神威!
「快逃!」
「他只是刺殺你,想必不敢鬧出太大聲勢來……」
吊墜內的老龜,也是急忙對葉凌大聲道,讓他趕緊逃命,此處不能久留。
聽到這話,葉凌絲毫不猶豫,直接開始逃竄。
不過讓他疑惑的是,身後那位神秘的黑衣老者,似乎是忌憚他一般,並沒有動用真正的神王境手段。
不然絕對不可能只有這麼點威勢的。
葉凌完全想不通,但是卻又不敢停下來,只能一個勁的逃命。
他也不想因為一名神王境存在,就動用無比珍貴的保命手段,畢竟那東西是用一次少一次,用在神王境修士手上,簡直是浪費。
「公子此舉,到底是何用意?竟然早知道我殺不了這小子,所以讓我別太逼急他……」
身後追殺葉凌的黑衣老者,自然是冥老了。
他眉頭緊皺,想不通顧長歌為何會這麼吩咐。
剛才他的確在前面那個男子手中感受到一股可怖的氣息,只要爆發,就能將他給毀滅掉。
他注意到那是個漆黑色的符文。
一時間也不敢太過於靠近。
顧長歌的原話是要求他追殺這名男子,但又別把他逼急了。
對此,冥老雖然困惑,也是照著吩咐做。
顧長歌的想法,也不是他所能揣測到的。
……
另一邊,白烈派出追隨者和互道者去捉來葉凌的時候,他自己則是很快找到了尹湄對他說的那座偏僻別院。
門口有兩座白玉石獅子,顯得威武氣派,極為宏偉。
「尹湄想必已經在其中等急了吧?」
白烈臉上露出笑容,在這裡感受到了尹湄的氣息,直接推門而去。
院落之中很安靜,穿過層層迴廊,他終於見到了深處有燭火亮起的地方。
月色朦朧,清泉流響,竹影斑駁。
石桌上,早有一壺溫酒,正在飄散著寥寥酒香。
在旁邊,有一婀娜紅裙身影等候坐在那裡,雪白泛著457光澤的蓬鬆狐尾,被她抱在懷裡。
瑩白俏臉上,笑容帶著魅惑,像是在等候什麼人一般。
「尹湄果然是在等我,連酒也幫我溫好了。」
白烈見狀,臉色大喜,想著自己果然沒有猜錯,尹湄那句話就是在對他暗示。
「尹湄,我來了!」
白烈喊了一聲,大步朝著內院而去,竹影斑駁,發出沙沙的聲音,讓他心中有些激動和興奮。
連帶著一身可怖氣血,在血管里發出隆隆般的聲音。
這時,聽到這話,石桌旁坐著的尹湄,抬頭眼神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笑容不變地道,「看來主人說的對,你還真是來了。」
「嗯?尹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在等我嗎?」
「主人?什麼主人?」
此刻,白烈面容上的笑容微微一滯,感覺尹湄似乎對於他的到來,並不驚喜和意外一樣,好像還有一點他不明白的冷淡和嘲弄在其中。
而且他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尹湄的話了?
主人?
什麼主人?
他的未婚妻尹湄在喊誰主人?
「主人他很快就來了,你也很快就能見到了。」
聽到這話,尹湄也懶得再和他虛與委蛇。
神情早已沒有了之前白烈看到的溫柔,儘是一片厭煩和冷漠,淡淡說道。
「什麼?!」
聞言,白烈這一刻直接呆愣住了,宛如被一擊晴天霹靂砸下,整個人都傻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平日里對他多有溫柔,之前甚至幫他看清葉凌本性的尹湄,會忽然這樣,宛如變了面孔。
變得他不認識,一片陌生!
「白兄你沒聽錯,尹湄她自然是在等你。」
而這時,一聲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響起,內院之外,一道白衣身影踏著月色而來。
見到來人,尹湄臉上露出恭敬和討好的神情道,「尹湄見過主人!」
顧長歌點了點頭落地。
隨手舉起石桌上的白玉製成的酒杯,抬手湊往嘴邊,「嗯還好,來得還算及時,酒還沒涼。」
他一口飲盡,不由讚歎一聲,「你這溫酒手法,倒是越來越好了。」
「多謝主人誇獎。」聞言,尹湄頓時露出甜美的笑容,超開心的樣子。
「白兄怎麼一直站著,不喝一杯嗎?」
這時,顧長歌才看向眼前石化獃滯、一片不敢置信的白烈,不由輕笑問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