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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顧長歌身上有問題,一廂情願的舔狗

  聽到這個問話,顧長歌也開口了。

  所有人皆全身貫注地聽來,生怕落下半個字。

  「不瞞諸位,此事其實也是最近以來,我一直比較疑惑的事情。當日我和葉凌交手的時候,發現他不管怎麼樣,始終一副很有底氣的樣子,即便是最後遭受重創,也顯得有恃無恐,並不怕我……」

  「所以最後……」

  顧長歌說到這裡,也有點無奈和愧疚之意。

  「加上我也傷的不輕,所以當時我就眼睜睜看著他逃走,沒有選擇追擊。」

  聞言,一眾年輕至尊不禁眼睛瞪大,無比震驚。

  不少人腦袋嗡的一下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老實說,他們真的沒想到顧長歌會說出如此實情來。

  一下子,後背陡然生出可怕寒氣來。

  顧長歌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葉凌的背後,其實不僅只有他一人,所以他才會有恃無恐。」

  一位年輕至尊聲音發顫,感覺嘴巴里很乾澀。

  說著這話,他不由頭皮發麻,頭蓋骨都快被掀開般,簡直渾身發涼。

  即便是葉琅天,這個時候,也是後背發寒。

  一個魔功傳承者已經如此可怕了。

  如果他身後還有其餘人,甚至是一個組織?

  那得多麼恐怖?

  這簡直不敢想象。

  這個時候,沒有人懷疑顧長歌的話。

  「魔功傳承者肯定不會那麼簡單的,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王子衿點點頭。

  在她看來像這種足以禍亂天下的角色,肯定不是輕輕鬆鬆就能解決的,沒有點手段,他怎麼敢到處蹦躂、四起殺戮?

  「如果當時我追不上去的話,估計葉凌也不可能想如今這樣,那麼猖狂。」

  聽到這些話,顧長歌面上恰好顯露幾分自責和愧疚地說道。

  「顧兄不需如此,畢竟當時他也身受重創,如何葉凌身後的人現身露面,你說不定也會凶多吉少的。」

  當下,不少人聞言,開始對顧長歌勸說道,讓他無需愧疚,這不是他的問題。

  「葉凌身後如果沒有勢力支撐,他也不可能那麼行事那麼輕鬆,聞風就逃,讓人無跡可尋……」

  「這一點我們早該想到的。」

  葉琅天長嘆一聲,如此說道。

  17一時間,諸多年輕至尊都人人自危起來,覺得接下來恐怕會變得動亂不安。

  見此,顧長歌嘴角有抹玩味之意一閃而逝。

  不過並沒有人察覺到。

  雖然背鍋對象還沒找到,但是並不妨礙他提前布局。

  ……

  於此同時,無量天,道天古城所在的高空之中。

  一道面容被無盡神秘霧氣包裹的身影,正化作神虹,在疾馳而過。

  很快,這道身影落入下方的道天古城,出現在街道上。

  但是附近的修士和生靈,卻都彷彿瞎了一樣,壓根看不見她。

  這道身影在道天仙宮穿行,黛眉緊皺,在留意各處殘留的氣息和波動。

  但時間太過於久遠,她這樣也不能發現什麼。

  「按照傳聞來看,當時魔功傳承者和顧長歌在仙古大陸內交手,最後不敵逃竄。」

  「可歷代魔功傳承者單打獨鬥還從未敗過,手段和底牌堪稱層出不窮。」

  「這顧長歌雖有真仙之資的稱呼,但從傳聞之中他的實力來看,是否真的有如此能耐?可以重創魔功傳承者?」

  「而且最開始是白虎一族的少主白烈出事,他是九尾天狐一族天女尹湄的未婚夫,葉凌又是白烈的結拜兄弟。」

  「從白烈的追隨者口中得知,當夜尹湄幫助白烈看清葉凌為人,這才前去找葉凌算賬,因此遭受毒手。」

  「在仙古大陸之中,為何尹湄活到了最後,葉凌沒有選擇殺死她?難道真的是圖謀其姿色?」

  這道身影在輕語,自人祖殿離開之後,一路尋著各種有關魔功傳承者的消息而來。

  正是如今人祖殿另一位傳人,號稱古仙轉世的江楚楚。

  如今,她眸子之中,正有五彩顏色的符文在轉動,像是最古老的圖案,可追溯一切痕迹的真相。

  只要還殘留著一些痕迹,都能被她找到端倪。

  可惜,江楚楚現在還是沒有憑藉這門秘術,查出什麼所以然來。

  她眉頭皺的很緊,神情卻平靜的像是沒有一絲情感。

  「這一切顯得太自然了,會讓人覺得事情就該這樣,沒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真正的事實,可不會像一切都安排好的那樣,銜接緊密,層層相扣,合情合理,因為人心和意外,永遠都是猜不到的……」

  「這一切太過去自然,自然的就彷彿一切都被布置好,然後再把人物給放置進去的一樣……」

  「葉凌在這件事情之中,雖然看似主動,但一直以來都是被動的那一方,被人牽著走。」

  「偏偏這尹湄在其中,有不可或缺的作用。」江楚楚輕語道。

  「她應該沒問題,有問題的很可能是顧長歌。」

  「希望我的看法和猜測是錯的。」

  想到這裡,江楚楚身影一動,快速衝天而起,往長生顧家所在疆域而去。

  身為人祖殿傳人,她更清楚……如果顧長歌真的有問題,那這件事所涉及的範圍,那就太恐怖了。

  恐怖到她都不敢輕言決定,乃至於道明一切真相。

  如今顧長歌的恐怖威勢,她一路上也有所了解。

  人祖殿地位超然是沒錯,但如果真的和長生顧家這種屹立不朽的龐然大物比起來,底蘊是不夠看的。

  除非她有十足的證據,可以向所有道統和勢力證明,顧長歌有問題,和魔功傳承者有脫不開的關係。

  畢竟這一切都是她的看法和猜測。

  她也很希望……這一切猜測看法都是錯的,能夠從顧長歌那裡,被通通推翻,以證其清白。

  不然,她也只能出手,頂著著巨大壓力,還整個天下蒼生一個安寧、一個朗朗乾坤。

  ……

  「這段時間,楚凡你怎麼老把事情弄錯,連平日里小白要喂什麼靈草都記不清了!」

  這個時候,在距離長生顧家疆域之外的高空之中。

  九匹渾身雪白的天馬正拉著一輛馬車,隆隆碾壓而過。

  馬車後面,跟隨著一眾騎著凶獸的騎士。

  此刻,一名小丫鬟正在呵斥一名面容白凈、顯露尷尬之色的少年。

  「我知道了巧兒姐,下次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少年聞言一陣忙不迭地點頭答應,但心裡實則憋屈、憤怒、殺意諸多情緒交織。

  平日里他高高在上,乃是贏天皇親子,天潢貴胄,尊不可言,別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了。

  就算是太古皇族的老祖出現在他面前,也得畢恭畢敬,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誰能想到他會有今天,竟然連一個小丫鬟也能來欺負他到頭上來!

  這種事情,讓楚凡憤怒、憋屈,乃至絕望!

  因為他連反抗都做不到,甚至連頂嘴的話也不能說一句。

  忽然間被換了靈魂,什麼都來不及適應,除了記憶之外,什麼都和原來的身軀無異。

  讓他去喂馬?

  他懂個屁的喂馬啊!

  這種低賤的事情,在曾經他父親統御萬族、威懾八方的時代,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誰在做。

  連他出行打獵的坐騎都是血脈最精純的純血凶獸,怎麼可能會喂馬這種事情?

  這讓楚凡想要咆哮、嘶吼。

  在他真正身份面前,九尾天狐一族的老祖,都不敢怠慢分毫。

  可是如今,他卻要為其天女喂馬!

  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如何甘心,簡直恨欲狂。

  「連父親為我親自鑄就的神魂之兵,也不見了,現在的我,和一個廢人有何區別。」楚凡不禁絕望。

  雖然諸多功法和秘術他都記著在。

  但那可是要配合著血脈體質來修鍊的。

  所以說,他現在除了喂馬,什麼都做不到!

  「不對,我還有機會,我只要接觸到天皇山的生靈,就能證明我的身份,揭穿如今的那個冒牌貨!」楚凡眼中不由浮現濃濃的狠戾來。

  他本身可不是什麼好招惹的貨色。

  而且在他看來,導致這一切的緣故,完全在那個冒牌貨身上。

  要不然誰會好端端地害他?

  一身紅色長裙的尹湄端坐在前方的馬車之中,有些困擾地揉著眉心。

  聽著跟在馬車後面的丫鬟,在呵斥她的喂馬小斯,她著實也有點無奈。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平日里看起來挺機靈的小斯,現在卻連個馬也喂不好。

  甚至還說出一些古怪的胡話來。

  要不是路途遙遠的緣故,怕路上馬兒挨餓,她也不會將其一併帶上了。

  當初見其可憐,尹湄心生惻隱之心,便將其收留。

  而且,她擔心其遭人嘲弄嫌棄,便安排給他喂馬一事,甚至傳其簡單的修鍊之法。

  這些年來,雖然對其眼熟,但老實說尹湄連他的名字都未曾記住,只知道叫什麼凡。

  這並不是她無情記不住,而是覺得這種事情,沒有記住的必要。

  她動惻隱之心,也只是一時之念,當時如果換個人,也會這樣。

  「前方的山脈疆域過了,就到長生顧家的地盤了。」

  「就能見到主人了。」

  尹湄眼眸微彎,面容上不由露出期待和喜悅來,九根蓬鬆雪白的狐尾,也在身後,輕輕招搖起來。

  「楚凡,你又把小白要吃的靈草弄混了,是不是最近白日夢做太多了,腦袋昏了,還什麼天皇山,你腦袋是被驢踢了嗎?」

  「天皇山可是你能隨意說的地方?」

  這時,身後再次傳來小丫鬟訓斥的聲音,這讓尹湄不由一笑,覺得此事很有趣。

  她的小斯竟然做夢夢到自己成為了天皇山的那位萬族共尊存在的子嗣。

  「到時候可以說給主人聽聽……」

  尹湄笑了起來,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天皇山對於太古各族來說,的確具備不同尋常的意義。

  但凡是太古萬族的生靈,都會知道贏天皇的存在。

  贏天這二字,就足以看出其無敵氣魄來。

  甚至有傳聞,說這位贏天皇在古老時期,挫敗過數位天尊,成道千萬年後,闖進仙路,修為蓋壓寰宇。

  ……

  「哥哥,聽說你打算出世了?」

  就在諸多道統大教皆趕赴長生顧家參宴的時候。

  天皇山,高空。

  一座隱匿於虛空、被無盡混沌氣所籠罩的大殿之中。

  神光如潮,寶光隱現,各種澎湃的道韻仙機,在這裡交織,好似一座古老的天地道場,響徹著各種大道音。

  一位俊美的年輕人,身著白衣,渾身被仙意和各種規則神光繚繞,顯得無比超然。

  有種與生俱來的道音,在其身周浮現。

  日月星辰、山川大海,宛如星河般浩瀚。

  他盤坐在這裡,就宛如天地的中心,一呼一吸,盡顯強大和崇高!

  此刻,說話的是一名銀髮絕美少女。

  身段高挑,青絲柔順,眸子之中有銀光璀璨,身著五彩仙衣,交織著一絲一縷的規則秩序。

  連身上的各種配飾,也是極為強大的法器,垂落著規則神鏈。

  她的血脈天賦乃至地位,都絲毫不弱於面前的俊美年輕人。

  因為兩人正是兄妹,他們的父親正是贏天皇,自古老時期封存至這個時代,但一直未曾出世。

  今天,忽然聽到自己哥哥打算出世的想法,銀髮少女都被驚住了,忍不住前來詢問事情真假。

  按照他們父親所留話語,現在可還不到他們出世的時間。

  兩人的修為,雖然比如今的諸多年輕至尊強大很多很多,但並不意味著,現如今要出世。

  在他們父親的推演之中,他們兄妹出世的時間,至少也得是成道路浮現的前後。

  現在會不會太早了點?

  兩人的身份太尊貴了,乃是贏天皇親子嗣,一旦出世,豈不是意味著引發各方轟動。

  甚至如今的太古萬族,都會坐不住的。

  聞言,贏霜睜開眼睛,淡然的說道,「妹妹對於此事,有何問題嗎?」

  表情上面,看不出一絲的異常來。

  即便是他妹妹贏鈺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通過這段時間的摸索,他也掌握了不少關於贏霜性格的習慣,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而讓人察覺到異常。

  所以,適應這個身份,對贏霜來說絲毫也不困難。

  只不過很多記憶都沒有,做事情和說法的時候,得更小心謹慎一點。

  雖然沒吃過豬肉,但好歹見過豬跑。

  這個時候,只要裝的住,誰敢懷疑他的身097份,誰又能看出他是冒牌貨來?

  這就是個考量膽量的事情。

  連那件贏天皇專為他所煉製的神魂之器,也沒有任何動靜。

  所以,他現在還有什麼好擔心好在意的,反正就是靠裝。

  贏皇子,那可是他曾經日日夜夜念叨的人物,羨慕嫉妒甚至到了一種病魔瘋狂的地步。

  沒想到竟然還真有成為這位人物的一天。

  想到這些,贏霜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激動和興奮。

  現在,他就是贏皇子贏霜!

  掌控整個天皇山,也是未來天皇山的主人,甚至整個太古萬族見了他也得恭敬行禮,不敢不敬。

  而他更是擁有了贏皇子的恐怖天賦和體質,包括以各種寶血和仙材鍛造的無敵肉身和澎湃法力!

  贏霜自信出世之後,可無敵八方,即便是年輕一輩第一人顧長歌,他也可敵!

  「沒有問題,既然是哥哥決定的事情,那我自然聽從哥哥的。」

  贏鈺雖然對此困惑,但是贏霜不解釋,她也不好繼續問下去。

  而且在天皇殿待久了,她也很想去往外界,而非像這樣日復一日地修鍊。

  曾經她向贏霜提出想要出去看看的打算,結果被贏霜狠狠訓斥了一頓。

  而現在,贏霜主動要出世,那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當我還是個喂馬小斯的時候,你是遙不可及的九天雲彩,而我是泥潭裡的一滴泥水,相隔一片天地,註定可望而不可及。」

  「而現在,我搖身一變,已然成為太古萬族身份最為珍貴的人……」

  見贏鈺離開后,贏霜目光之中,出現恍惚和嚮往,在心中喃喃說道。

  他永遠也忘不了,當初在他快要餓死的時候,是誰出手,讓人救下了他,是為他照亮黑暗的光。

  又是誰,傳他修行功法,讓他走上修行之路。

  「小姐,我知道你不僅僅是可憐我,要不然你也不會在我曾經被人嘲諷欺負的時候站出來,我對你來說,和別的小斯不一樣,是特別的……」

  這一刻,贏霜眼中浮現諸多回憶。

  每次將小白餵飽之後,他都在滿懷欣喜的等待,等著小姐來見小白,對他露出微笑。

  「因為我的身份,所以小姐你才不能表露太多,我是知道的,我理解你的苦心。」

  「但是現在沒關係,我會堂堂正正站在你面前的……」

  「尹湄,你要光復九尾天狐一族,我都可以幫你。」

  贏霜眼中,漸漸浮現一種叫做痴迷的情緒來,彷彿願意為其做任何事情。

  如果顧長歌在這裡的話,就會知道什麼叫做一廂情願的舔狗了!

  贏霜知道尹湄接下來的去向,雖然只是其小斯,但也明白前段時間,魔功傳承者肆虐,是顧長歌出手救下了她。

  如今顧長歌母親壽宴,延請各方,尹湄為了報當日之恩,肯定也會動身前去的。

  隨後,整個天皇山轟動,諸多贏天皇留下的古老部眾,都被驚動,無比震驚。

  因為贏皇子竟然要提前出世,他不顧所有人的勸阻和阻撓,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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