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還真是個倒霉的傢伙,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尹湄的表情有點奇怪,往後面看了下。
她確定了顧長歌的確是在看那名落在最後的小廝。
說起來,在這種場合,本來她的一眾隨從應該是在殿外等候的,沒有前往此地的資格。
但尹湄所帶的賀禮比較貴重,為了顯示誠意,便讓她的隨從們扛著,~一起帶入殿中。
這名平日里在她看來很伶俐的小廝,主動開口請求,說想要跟著,見一見大-世面。
尹湄覺得這沒什麼,顧長歌肯定也不會在意的,所以她便答應了。
只是現在讓她疑惑起來……為何顧長歌會這麼盯著他看?難道這名小廝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不成。
尹湄自認為很了解顧長歌,他是不會輕易對什麼事情露出感興趣的模樣的。
「師兄怎麼了?」
而後,尹湄輕輕喚道,似乎是在詢問顧長歌。
「沒什麼,這種場合,師妹竟然還帶著一個小廝,看來他對你似乎不太一樣。」
「不過,師妹不遠億萬里的路途趕到這裡,實在是讓師兄很是感動。」
而這時,顧長歌的神情很快恢復自然。
他的目光自那名白凈少年身上移開。
然後露出微笑,和尹湄打起招呼來。
言語間彷彿有點好奇尹湄和那位白凈小廝的關係,還帶著調侃。
在眾人看來,這似乎也是顧長歌剛才的神情看起來有點奇怪的原因,畢竟如此場合,尹湄帶著一眾隨從小廝進來,多多少少顯得不是很適合。
尹湄知道顧長歌是故意拿她開玩笑的,她對顧長歌的忠心,可是天地可鑒。
此刻,尹湄不由輕輕地白了顧長歌一眼道,「師兄說笑了,他只是負責幫我喂馬的小廝罷了。」
「早知道會引得師兄在意,我就不帶他進來見見大世面了。」
如此一說,也從另一方面解釋清楚了緣由。
見此場景,很多人心中恍然。
另一邊正在交談的一眾大人物,也收回來目光,不再在意,在他們眼中,年輕一輩就算是現在出現爭鋒比斗,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不值得在意。
讓他們在意的是剛才顧長歌的態度,有點讓他們驚奇。
聽到尹湄這麼說,顧長歌不以為意地笑道,「師妹哪裡話,師兄只是覺得好奇罷了。」
尹湄微笑道,「難得師兄這麼關心我,實在讓我心中感動。」
聽起來似乎很正常。
但卻暗藏一股濃濃的幽怨之意。
她也只敢當著所有人的面這麼對顧長歌說話。
平日只有兩人的時候,她可不敢這麼隨意、甚至是略帶埋怨的語氣。
月明空聽出來了,鳳眸里頓時寒意大盛。
然後主動往顧長歌身邊靠了靠,好似要宣誓自己主權。
這股幽怨之意顧長歌同樣聽得出來,他微微一笑,並不以為意。
對此他不會多說什麼,尹湄的聰明之處就在於她知曉一個度,做事能考慮到他的想法,不會逾越半步。
他對尹湄的辦事能力還是很滿意的。
小小幽怨情緒,自然也就隨著她了。
「哦?看來倒是個很有上進心的人。」
很快,顧長歌面帶笑容,再次看了那名小廝一眼,如此誇讚道。
「這小廝倒是好福氣,竟然能被長歌少主誇一句。」
不少年輕天驕聽到這話,都不由對那名白凈少年模樣的小廝羨慕起來。
能得到顧長歌一句誇讚有多不容易?反正對他們來說,這樣的誇讚無異於顧長歌的看好,是具有不同的意義的。
「顧師兄誇你呢,還不趕緊感謝顧師兄……」
尹湄這時看向自剛才開始表情就有點不自然的小廝,黛眉微皺,帶著些略微的不滿說道。
平日里挺聰明伶俐的,辦事也快,但怎麼近日就有些腦袋轉不過來的樣子?
忽然,聯繫顧長歌剛才的舉動,尹湄眉頭皺的更深,目光瞬間就變了。
她可不傻,這個時候,也察覺到小廝的不正常之處來。
只不過大殿之中強大修士眾多,她也沒有多語。
「長歌少主如此讚譽,實在是讓小人誠惶誠恐。」
聞言,名叫楚凡的小廝,表情微變,急忙開口說道,雙腿發軟直接伏跪在地。
同時,冷汗瞬間布滿後背,衣服都快被打濕了。
他心中滿是驚顫和不甘,畢竟他可是贏天皇親子嗣啊。
在這之前,高高在上,俯瞰一切,堪稱億萬萬人之上。
執掌著恐怖權勢,令太古萬族敬畏。
即便是如此境遇,他也沒太把尹湄放在眼中,覺得自己只要抓住一絲機會,就能奪回原本的身份。
恢復以前的地位!
所以,他才開口請求尹湄,讓其帶他進入大殿內,以見見世面的借口,打算尋找他能夠信任的太古萬族強者。
然而,他才剛剛走近殿內,都還沒有看到那種層次的強者。
下一刻,就被顧長歌注意到了。
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渾身發寒,神魂都在顫慄,有一種里裡外外被人所看穿的感覺。
關於顧長歌的傳聞,他雖然還未出世,但也了解過一些。
知道這是個不可輕視的強大對手,諸多手段令他驚嘆忌憚,覺得這或許將是他這一世的勁敵之一。
今天要來長生顧家,其實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然而,在見到顧長歌的那一刻,他就忍不住升起一種當年面對他父皇的那種煌煌恐怖威壓。
這感覺太熟悉了!
宛如面對一尊年輕的無上神祗。
而這,還僅僅是因為顧長歌在打量他。
那種看似隨意自然的眼神,其實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俯瞰和冷漠。
此人,很恐怖,比之傳聞還要恐怖!
楚凡這一刻,心中升起一萬分的警惕和忌憚來。
好在他的表情控制很到位,誠惶誠恐表露的很自然真實。
他這副表情落在眾人眼前,倒也尋不到一絲破綻來。
在諸多年輕天驕看來。
換做不少人,被顧長歌如此當面誇讚,恐怕表現會更不堪。
這白凈小廝的表現,已經算不錯了。
「虛驚一場!」
「沒想到竟然會這這樣……」
一眾九尾天狐族的強者,這時也是表情各異。
還以為是尹湄剛才的舉動,惹得顧長歌不快了,不少人後背生出冷汗。
但見顧長歌如此隨意自然的態度,應該是他們多想了。
老實說,現如今顧長歌的威勢,讓他們也很心悸,不敢不畏懼。
尹湄被顧長歌所救,從身份上來說,更是顧長歌的師妹。
她如果和顧長歌走的更近一些。
這對於整個九尾天狐一族來說,都是一件皆大歡喜的大好事,所有人都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面!
月明空雖是顧長歌的未婚妻,身後背靠著無雙仙朝,但他們卻不在意,畢竟機遇伴隨著兇險。
被月明空盯上,又不是什麼大禍。
相比較抱緊顧長歌的大腿,就更是微不足道了。
畢竟這世上,有多少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尹湄曾經雖是白虎一族少主的未婚妻。
但在這個世界,悔婚的事情都很常見,還別說這是白虎一族主動取消掉的。
顧長歌的實力和權勢,就註定了他能輕易擁有許多常人一輩子仰望也得不到的東西。
這個道理,亘古流傳,永遠不變。
「這名小廝,也實在是不長眼,剛才就不該讓他進來的。尹湄這容易心軟的性格,也該改改。」
「如今可正是和長歌少主走近一些的好機會,她可千萬不要自誤走錯半步了。」
不少九尾天狐一族的強者和老一輩修士,看著尹湄。
在心中如此想著,想法很活絡。
至於那位白凈模樣的小廝,他們已經決定了,離開長生顧家之後,就將其解決掉。
不然……讓顧長歌對尹湄生出介懷和芥蒂來,甚至影響到整個九尾天狐一族,就不好了。
不管這個可能性有多麼小,也得將其抹殺於萌芽之中。
「起來吧。我不喜歡別人跪著對我說話,這樣顯得我太以勢壓人了。」
這時,顧長歌再度開口,沒在意殿內所有人的想法,面目上帶著淡淡笑意道。
溫潤爾雅,令人難尋絲毫瑕疵。
「小姐,這名小廝有什麼問題嗎?」另一邊,秀兒好奇地問道。
一個小廝而已,為何值得顧長歌如此誇讚一句?
王子衿也疑惑。
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廝,顧長歌為什麼要說這些話來,反正她是想不通的。
她也看不出什麼來。
「不知道,應該沒問題。」
王子衿搖頭,身為穿越者,但也不是全知全能,也只是能結合前世所知的一些東西,隱約猜到一些事情罷了。
「但是……」
「這名九尾天狐一族的天女,似乎對顧長歌有意思。」她目光帶著古怪。
不過聯繫顧長歌把尹湄從魔功傳承者手裡救出來的事情,這又不意外了。
自古套路得人心,這種英雄救美的戲碼雖然老套,但效果絕對是一流的。
和她帶著同樣想法的修士,數量其實不少。
「多謝長歌少主。」
楚凡聽到顧長歌這話,聲音帶著微微的發顫起身了。
他極力掩飾,不敢露出一絲的破綻來。
在顧長歌面前,他感覺自己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年輕人……」楚凡心中顫慄,就算他恢復原本身份,也不敢輕易招惹顧長歌。
而很快,這一插曲過去。
諸多年輕天驕,也都沒有再多管,反而是紛紛開口,向顧長歌誠心請教,詢問一些修行上的問題。
顧長歌面帶微笑,為他們解惑,一副正道年輕魁首的模樣。
尹湄則落落大方地在顧長歌身畔坐下。
絲毫不管月明空那彷彿要把她一掌拍死的神情。
一副就是要挑釁她正宮威嚴的模樣。
關於兩女這明爭暗鬥般的計較,顧長歌其實沒在意。
兩人都是知道分寸的,不可能做出什麼讓他生氣的事情來。
月明空心高氣傲,眼裡容不得沙子,尤其是容不得顧長歌身邊出現除她之外的女人。
儘管知道這個女人,不可能先她一步,得到顧長歌的心。
而尹湄清楚,她現在對顧長歌很有價值。
如果月明空真敢對她下手的話,顧長歌肯定會出手阻止。
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引來顧長歌的不喜。
月明空只要不傻,就不敢對她輕易下手。
如果她敢的話,那正中尹湄下懷,月明空一旦被顧長歌不喜,那她的機會就更大了。
不得不說,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很多年輕天驕都注意到了,心裡那是羨慕嫉妒啊。
不管是月明空也好,尹湄也罷,都是上界艷絕一方的神女,仰慕者無數。
月明空更是有無雙仙朝第一美人之稱。
「嘖,這傢伙可還真是倒霉。」
顧長歌舉杯,白玉所制的酒杯,湊到嘴邊。
略有玩味的神情,掃過那名角落裡,一直垂頭而立的白凈小廝。
他已經確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在這名白凈小廝進入大殿的瞬間,顧長歌就注意到了其身上的氣運值。
老實說,能成為尹湄的喂馬小廝,也是件不簡單的事情。
九尾天狐一族好歹也是太古王族一脈。
可偏偏這名小廝的氣運點,比附近的隨從們明顯低了遠遠一大截,甚至接近個位數。
這是有多倒霉?
顧長歌只想到了一個可能,這名小廝在冥冥之中得罪了某個氣運之子。
按照剛才的系統提示來看,凡人奪舍強者流,說白了就是天衣無縫地互換靈魂,即便是至強者也很難看出異常來。
而這,就存在了被換掉的另一方。
在顧長歌所熟知的奪舍流套路之中,不就是一個強者突然間被個菜雞的靈魂所取代,然後用這個強者的身軀和身份,去不斷裝逼的故事。
在這種套路之中,最為明顯的漏洞破綻,一般就是靈魂交換之後,沒有前身的記憶。
在顧長歌看來,這或許就是奪舍的代價了。
最為爛俗的不就是奪舍了某個大佬。
以前顧長歌不關心這個大佬的靈魂去哪了?不管無聲無息湮滅了,還是說被吞噬,都不重要。
但是現在在他看來,這個靈魂,自然是到了原身的身軀之中去了。
「所以現在這個小廝的體內,其實藏著被奪舍的那個人物的靈魂?有意思。」
「而這個小廝取代了其身份……」
顧長歌很快搞清楚了這一切。
········求鮮花·······
新出現的氣運之子,顯然就是這個小廝了,不對,是這個小廝的仇人。
或許……他自己也很懵逼,不知道自己為何忽然間被人取締了身份,還淪為一個喂馬小廝。
當然,顧長歌可沒任何同情的情緒,相反他還要從這名小廝身上,得到他想要的消息。
而很快,今日這場壽宴終於結束了。
不過各方來賓都沒告辭離去,不少勢力都選擇在長生顧家暫住幾天。
路途遙遠,好不容易來一趟長生顧家,自然得好好參觀一下,見見其底蘊。
而顧長歌也離開大殿了,不過倒是在暗中吩咐尹湄,讓她盯好楚凡這名小廝的動靜去向。
「知道了主人。」
尹湄點頭,沒有詢問原因。
而且她也看出了楚凡的不對勁地方,畢竟有些事情,就算他極力隱瞞,也有破綻的。
尤其現在尹湄有心的探查下,更是顯得明顯。
楚凡隨著九尾天狐一族眾人前往長生顧家為他們安排的居所。
他可完全沒注意到,此刻的尹湄正悄悄注意著他,他正為離開了顧長歌的視野範圍而舒了口氣,甚至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
誰知道剛才他經歷了什麼樣的心理過程。
顧長歌那樣的年輕人物,完全就是個怪物,一言一行都給他一種莫大的心悸感。
尤其是楚凡感覺到顧長歌似乎是注意到他了……他希望那是自己的錯覺。
現在他只希望時間過快點,早點離開長生顧家,然後想辦法脫離尹湄的喂馬小廝身份,去另圖他法。
今天他的確是見到了不少太古萬族的強者,如果是在他以前的身份面前,這些人都得對他無比尊敬。
但是現在,楚凡卻沒有資格接觸到他們,更別說開口向他們道明一切。
而就算道明這些,誰會相信如此天方夜譚的事情?
好端端的怎麼可能身份被人取締掉?
怕是腦子傻了,在說胡話。
「如果我妹妹贏鈺在的話,那就好了,她一定可以認出我的。」楚凡在心中自語。
他這麼堅信,是因為他知道那個取締他身份的小賊,完全沒有他現在擁有的諸多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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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關於那個時代的事情,只有他和自己的妹妹才知道。
那個小賊,是斷然不可能知道的。
而這,就是他證明自己身份的最好機會!
……
另一邊,回到宮殿之後,顧長歌開始著手煉製魔功傳承者的偽裝傀儡。
自輪迴古天尊所留的隨身府邸之中取出這些大聖境的傀儡。
外表來看,和普通的人族修士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甚至材質也很類似修士的皮膚骨骼,只不過在內部有著很多細小的黑白色紋路。
這種傀儡煉製出來,已然和真正的生靈無異,而這已經涉及到輪迴規則的更深奧用處去了。
顧長歌沒有多管。
目光落在傀儡的控制核心上
上面閃爍著蒙蒙輝光,有一條條規則秩序神鏈垂落,像是瀑布一樣,顯得極為驚人。
顧長歌閉眼,一瞬間腦海之中浮現一尊不可名狀般的奇異神祗,模樣不可言之。
灰色的濃厚霧氣繚繞而包裹,顯得無盡神秘。
外形窮盡生靈之想象,看一眼就會使得生靈陷入迷失,甚至是永無止境的癲狂之中。
這是他魔功之中的觀想之術。
觀想的神祗來自於顧長歌所能窮盡想象而出現的存在。
不同的人修鍊這種觀想之術,所觀想的神祗存在,自然是不同的。
顧長歌好歹是穿越者,自然明白所謂的想象,是無法窮盡的,而這也代表著未知。
「不可名狀在玄幻世界,就意味著不可言……」
顧長歌眸子之中,神色幽幽,有黑白二色在浮現。
這一刻,他身後隱隱浮現這尊萬化魔身,他的氣息在不斷拔高,達到了聖人境的地步。
虛空開始崩裂,出現微弱的裂紋。
抬掌碎星辰,伸手探日月。
哧!!
下一刻,這黑白二色,猛然化作錚錚作響的絕世仙劍,往傀儡的核心貫穿而去。
噗嗤一聲!
大聖境層次的軀殼,猛然裂開一道縫隙。
這些陣紋交織間,彷彿蘇醒了一般,開始抽取天地間的靈氣。
整個宮殿內都開始如潮水般洶湧澎湃起來。
好在附近都很安靜,乃是顧長歌修鍊所居,更是被他以欺天陣紋所藏匿著,任何氣息都不會泄露出去。
嗡!!
虛空之中,有可怖的氣息在交織,一個個大道寶瓶般的符文,在快速朝著這具傀儡上的裂縫之中落去。
最後,諸多黑色符文,隱沒之中。
原本純粹的法力氣息,這一刻就像是光明之中混雜了濃郁的漆黑顏色,透著令人心顫的魔意。
「如今倒是個很好的機會,正好趁著各大道統齊聚的時機。」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顧長歌眼睛一眯。
而後,他點了點頭,掃過眼前的傀儡,不由露出滿意來。
眼前的大聖境傀儡,已然被他的吞仙魔功氣息所浸染。
到時候只要是個修士,都能感受到其本源氣息,和魔功傳承者絕對脫不開關係。
顧長歌也沒打算靠這個傀儡瞞過所有人,他只想要以其配合來暫時將世人的目光,轉移到他的目標之上去。
隨後,顧長歌如法炮製,再次將另一具傀儡以魔功本源浸染,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只不過從誰身上下手呢?」
顧長歌腦海之中,一個個身影快速掠過,在他的謀划塑造之中,這次出世的魔功傳承者,不僅僅只有一人。
像之前現身的葉凌,只是一個棋子罷了,還是隨時可被拋棄的那種。
很快,顧長歌把目標定格在穿越者老鄉王子衿身上。
對於外界來說,王子衿無比神秘,她的實力也足夠強大。
正好可以抗衡這次現身的大聖境魔功傳承者,撐到顧長歌前去「營救」她。
「而且王子衿隱藏的身份乃是人祖殿傳人,魔功傳承者會對她出手,更是合理無比的解釋。」
「至於她的身份是如何被人知曉的,這其實並不重要。」
「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掩人耳目罷了。」
顧長歌心中已然有了萬無一失的計劃。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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