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 真正的天才和虛假的天才,理所當然返回真仙書院
聽到顧長歌這句解釋的話，蕭若音睜開眼眸來，顯得有些失落。
一旁的焱姬神色倒是很平靜，微微搖頭道，「你的資質很好，就算比較出眾的天才，在最開始修行的時候，也是數月才開闢出靈海，你在第三天就感應到了靈氣，這速度已經很嚇人了。」
「按照你現在的速度，最遲一個月，就能夠開闢出靈海，不要著急。」
聞言，蕭若音感覺好受多了，也有了動力，不禁點頭道，「嗯嗯，我知道了師尊，接下來一定會更加努力修行。」
說著，她偷偷地看了顧長歌一眼，又把腦袋低下。
這幾天有關外界的傳聞，她也有所了解。
更是清楚地知道了這個世界的一些常識和大致勢力背景等等。
所以蕭若音更能感受到顧長歌的身份到底有多恐怖，心中生出巨大壓力。
因為這個關係，她在顧長歌面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拘禁了。
畢竟越是了解的多，越能感受到這種宛如天塹鴻溝般難以逾越的差距。
正是應了一句話，不知者無畏。
蕭若音也是佩服之前的自己，竟然有如此膽量和顧長歌那樣說話。
怪不得當時顧長歌會覺得有趣，說第一次有女子在他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是因為之前他所遇到的女子，都沒有她那無知，對於顧長歌無比畏懼，不敢多言。
想到這一些，蕭若音還是有些慶幸，如果她不是穿越者的話，沒有現代人的那種思維，恐怕當時連和顧長歌開口說話的勇氣也沒有。
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在一旁聽到顧長歌的指導？
在顧長歌身邊的天之嬌女，哪一個不是姿容無雙，天賦恐怖，實力強大？
唯有她無知的像是個蠢貨。
「顧公子，冒昧的想問一下，你當初開闢靈海的時候，花費了多少時間？」
不過，蕭若音也很聰明。
猜測顧長歌覺得她有趣，可能就是因為她敢於開口，和他交談一些，其餘女子不敢交談的話語。
所以她眸光有些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想在心中有個目標。
而聽到這個問題，顧長歌倒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看了過來。
不過那副笑容卻讓蕭若音覺得，自己似乎是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如實說來的話，我開闢靈海其實並沒有花費時間，因為在我出生之前，靈海就早已經開闢成形了……」
顧長歌笑了笑，倒是很認真的回答了她這個問題。
「……」
蕭若音的神情一僵，很想和他說一句對不起打擾了，原來這就是真正的天才和虛假的天才之間的差距嗎？
在這之前，她還真的以為自己的資質，真的很好，如今看來純粹是她想多了。
「蕭姑娘你大可不必和我比的。這世間天驕千千萬，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你的資質在其中已屬上乘。比起他們來說，你的起點已經算很高的了。」
顧長歌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如此安慰。
面上的笑容，依舊顯得溫潤爾雅，卓爾不群，挑不出一絲瑕疵。
蕭若音有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這就是安慰嗎？為何還是覺得深受打擊？
「過段時間，蕭姑娘就隨焱姬去道天仙宮修行吧，在那裡會有不少長老指點你，除此之外有諸多同門，彼此間出手較量，也能互相印證彼此的修為，對你的修行大有裨益。」
隨後，顧長歌又道，打算將蕭若音扔到道天仙宮去。
他不可能總把她留在身邊，倒不是覺得礙眼，純粹是覺得她沒恢復命運大祭司的記憶之前，沒什麼作用。
何況，命運虛無之體的大成，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嗯嗯，我都聽從顧公子的。」
「道天仙宮？那是什麼地方？」
聞言，蕭若音眼裡顯露神往來。
她並不知道顧長歌如今的想法，還以為顧長歌覺得她這麼修行很是單調，決定讓她拜入宗門，心中生出一陣感動來。
道天仙宮，從名字聽來，就給人一種超凡不俗之感。
隨後數天，黑顏玉派遣諸多強者，清理打掃起這片戰場來，當然在外人看來的確是如此，畢竟大戰過後，諸多兵器、須彌戒等物散落各方，也是筆難言的財富，總要有人清理。
而趁著這個機會，黑顏玉也按照顧長歌的吩咐，收集起那些還未消失的本源來。
毫無意外的，吞噬煉化掉這些本源之後，顧長歌的修為，還是沒有突破到准至尊之境。
不過趁機覆滅朱雀古國，自氣運之子楚浩那裡薅到的氣運點，倒是讓顧長歌再次兌換了不少超脫骨。
這邊事情解決完之後，焱姬帶著蕭若音去往道天仙宮，黑顏玉率領著一眾仙古大軍返回仙古大陸。
而顧長歌自然是心安理得地帶著自己的一眾追隨者，返回到真仙書院去。
經過這一件事情之後，紫陽天君慘死顧長歌之手，更是間接導致了紫府覆滅。
六冠王君遙、金蟬佛子、天凰女等人，對他更是避若蛇蠍。
整個真仙書院，也無人敢在和顧長歌作對，可謂是隻手遮天，權勢滔滔，即便是那些已經成為至尊的長老，也要敬畏他三分。
而在顧長歌回到真仙書院之後。
這次入門試煉雖然提前結束，但是諸多長老商議以後，還是決定要根據所獲積分，以及所解決掉的絕陰生靈數量多少，給一眾弟子一些獎勵。
毫無意外，積分所獲最多的，自然是人祖殿聖女江楚楚。
在這場試煉之中，死在她手中的絕陰生靈，不計其數。更別說她還解決掉了一處絕陰禍患，如此能力，讓一眾長老都讚嘆不已，暗道不愧是人祖殿聖女。
對此江楚楚其實很想說絕陰禍患並不是她解決的，而是顧長歌。
只不過顧長歌對於這些虛名，似乎並不在乎，打著做好事不留名，不對，是做好事之後把名聲扔給她的想法，不管不顧。
這讓江楚楚都不知說他什麼好了。
而且，顧長歌回到真仙書院之後，似乎就陷入了閉關之中，外人一概不見。
江楚楚雖然想找他問些事情，但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便沒機會見到他。
畢竟在外人看來，她和顧長歌之間，能有什麼關係？
不過，江楚楚還清楚地記著上次顧長歌說她空手套白狼的事情，事後越想越覺得顧長歌是在捉弄她。
對此，她耿耿於懷，每次想起來都恨不得磨牙咬他一口以泄憤，要找他問個明白。
吃乾淨一抹嘴，這傢伙就又不認了？
顧長歌可不知道江楚楚的這心思，回到真仙書院后，他自然先是好好整理了下這次覆滅紫府之後的收穫。
然後挑選了不少月明空用的上東西，派人給她送了過去，好歹是自己未婚妻。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接下來有事情要找她。
除此之外，這段時間，顧仙兒這丫頭閑的沒事，總跑他宮殿來轉悠轉悠，東問一句西問一下，以顯示一下她的存在感。
不過顧長歌知道她那點小心思，隨手一些聖器、幾株神葯，就把她給打發走了。
紫府覆滅之後，諸多道統都親眼見著，其無數年的底蘊積累，都落在他手中去，不眼紅羨慕才怪。
以顧仙兒那貪財的性格，在知道他得到那麼多財富之後，不嚷著要分一點，就已經很不錯了。
沒準這幾天來宮殿轉悠，就是在尋思，怎麼敲合適，才能讓他最快昏過去，把顧長歌給搶了。
這種事情，顧長歌相信她絕對做的出來，那盯著他的眼神，就差和狼一樣冒綠光了。
當然，在把顧仙兒打發走的時候，顧長歌自然是順手欺負了她一頓，沒個十天半個月，那丫頭應該是不好意思再在他面前露面了。
逃出宮殿時候，那臉色紅的像是煮熟的大蝦一樣，連腳步都是虛的。
……
「黑袍前輩，這是哪裡啊｀‖？」
此刻在一片縹緲的仙山前，兩人駐足停下，說話之人五官清秀，身材挺拔，給人一種陽光開朗之感。
正是遠離朱雀古國疆域后的江辰和黑袍兩人，一路奔波。
在黑袍老者的強大修為下，兩人很快就橫越了數百萬里的距離，中間穿行了幾座傳送陣，終於是離開了那場大戰所能波及到的範圍。
眼前所見的景象，讓江辰感覺到了一種仙氣和難以言喻的尊貴。
氣氛一片祥和，佳木蔥蘢，亭台樓閣點綴其間，流泉飛瀑，仙鶴飛翔，瑞獸嘶吼，盡顯仙家氣派。
黑袍老者指著一旁的一塊青色巨石開口道，上面寫古樸而大氣的兩字「神墟」。
江辰點了點頭，面色有些肅然，「我知道了前輩。」
萬化魔功的強大這段時間，他已經很清楚了，說起來這是一門極為歹毒的功法傳承，需要吞噬他人的修為。
只不過接受了這門傳承之後，江辰也就釋然了。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什麼東西比力量還要重要，這是黑袍老者所教導他的話。
江辰也並非是不知變通，在經過數天的掙扎之後，他也想明白了，以他的現代思維，也更容易接受這一切。
為了能夠變強，殘害其餘修士又如何？在這個世界弱小就是罪過，唯有力量強大才能夠活下去。
「希望你不要讓老夫失望。」
黑袍老者點了點頭，身影快速消失不見。
而後江辰深吸口氣，大步朝著前方的神墟門山門走去，遠遠的他就看見有兩個少年跪在那裡，似乎在求情。
「你們還是走吧，資質過於平凡，即便是在努力也不行。」山門前一位老道微微搖頭。
「仙師，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跪在那裡的兩名少年很是倔強，長跪不起，不住地磕頭。
那名老道嘆了口氣道，「你們已經跪了足足半月，我也不是無情的人，但是規矩就是規矩，你們的資質實在是過於平庸了，是真的無法通過考核，還是趕緊下山離去吧。」
兩名少年無比的絕望，話已至此，他們也明白就算再跪下去，也不會有任何希望的。
神墟門乃是方圓萬里之內最好的修行門派，據說其上依附著神墟道宗，而神墟道宗乃是隱世姬家的附屬勢力。
只要能夠拜入神墟門，從今往後，哪怕只是當一個雜役弟子，也夠他們一輩子榮華不盡了。
而聽到這裡，江辰則是面色淡然平靜，快步走了過去，對於這兩名少年，並無任何同情的地方。
「道長且留步！」在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之中，江辰率先開口。
「你是……」這位老道正要轉身離開，聞言眉頭一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有些疑惑。
「道長，我是前來拜師的。」江辰開口道，對於他的修行天賦很有自信。
「你的年紀太大了，即便是有根骨，但也不符合規矩，我們神墟門只收十八歲以下的弟子。」
老道聲音倒是溫和，並未因為江辰的年紀，而把他趕下山，反而是勸解道。
「．々都超過十八歲了，還前來拜師？難道沒有看到神墟門的規矩嗎？」
兩名少年仔細打量了下江辰的衣著，發現他穿著很破爛，一點也不像是什麼大家族裡出來的，神情頓時變得很鄙夷。
這世間能夠修行的凡人，要麼是大權在握，要麼就是富甲一方。
像是江辰這樣破破爛爛和個乞丐一樣的人，即便是有天賦，也沒有錢去買諸多的修行資源。
「道長，我相信我的資質，是會讓神墟門破例的。」
江辰並未在意兩名少年的挖苦，露出笑容，自信說道。
「還破例，也不撒泡尿照一照？簡直就是可笑。」
一聽到這話，兩名少年頓時嘲笑起來，言語間皆是對於江辰的看不起、諷刺，「一個乞丐還妄圖修行，還說什麼會讓神墟門破例的話，你是想把我們笑死嗎？」
江辰雖然不想和他們一般見識，但是這個時候，被人如此輕視，還是感覺心中很不爽。
不過，他養氣功夫還是很好的，面上依舊保持的淡然自信。
他相信以眼前這位老道的眼光，應該是能看出他體質和根骨的不凡的。
「如果你是真想拜師修行的話，在這之前應該要知道我神墟門的規矩，如果你是來搗亂的話，就不要怪老道我不客氣了……」
不過，讓江辰意外的是，眼前的老道聽到這話，忽然一改剛才的溫和面色，變得有些慍怒道。
老道覺得江辰是前來戲耍他的，如果他對自己的修行天賦很有自信，那拜入其餘大教不好嗎？
非趕赴神墟門來？
「道長，您聽我解釋。我真是誠心前來拜師的，只不過因為路途遙遠，長途跋涉，路上還遇到不少凶獸，死裡逃生，諸多僕人都喪失其口，就我一個人艱難活下來，一路也只能野果充饑，才走到了這裡……」
江辰急忙解釋道，開始講述自己這一路是多麼的兇險和凄慘，聽的剛才兩名嘲諷他的少年，也是差點目瞪口呆。
聞言，老道面容雖然有些不怎麼信，但是也緩和了不少。
不過，他還是堅持道，
「規矩就是規矩，你年紀已經超過了修行的最好時候(嗎李好)，還是請回吧。我神墟門自開宗立派以來，還從未收過年紀超過十八歲的弟子……」
江辰的眉頭擰了起來，沒想到他都這麼說了，這名老道還是不願意讓他測試資質。
難道這個時候，只能捏碎玉符，找尋黑袍老者幫忙？
不過連這種事情都解決不了，會不會顯得他太無能和廢物了。
「噗嗤！」
「就給他一個機會吧。」
然而這時，山門內忽然傳出一聲清脆悅耳的笑聲，像是玄冰砸落在玉盤上，叮咚做鳴，宛如天籟。
聽到這聲音，江辰身心一震，頓時看了過去。
只見一名少女出現在山門內，正站在一塊白玉台階上，髮絲柔順，並無任何裝飾，像是有著瑩瑩光澤閃爍。
這名少女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長裙，身姿高挑纖柔，有種山林精靈般的出塵感覺。
面容看起來很普通，並不出奇，但是眸子卻很大，無比清澈有神，像是月亮一般明亮動人。
看到此人，山門前的老道面色一變，很是恭敬，急忙行禮道，「見過小姐。」
少女微微點頭，目光落在江辰身上，抿嘴一笑，「那個乞丐，還不趕快進來？」
江辰有些愣神，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腦海之中造化仙舟的器靈聲音響起。
「小辰子，這個少女的身份不會簡單，你要小心一點。」
「我可不是什麼乞丐，我叫江辰。」
聽到這話，很快江辰反應過來，朝門口的老道微微一笑，隨後立即大步朝著其中走去壯。
老道雖然面色疑惑，但是卻也不敢多問什麼。
「仙師，那位少女是什麼人啊？」
兩名少年也是呆愣半晌，沒想到剛剛還被他們所嘲弄的乞丐，搖身一變，已經進入了神墟門，頓時無比的羨慕和嫉妒。
「小姐她……又豈是你們所能打聽的？」
聞言，本來面色很是溫和的老道，忽然一改之前模樣，變得很是冷厲，喝問道。
兩名少年嚇了一跳，也不敢久留，心中帶著對江辰的羨慕嫉妒，連滾帶爬般的往山下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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