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6 和黑禍餘孽一模一樣,都快哭了
玄幻:我!天命大反派1336和黑禍餘孽一模一樣,都快哭了(求訂閱)
凌玉仙悄悄離開了御仙宮,帶著她姐姐留下的那幾篇筆記,往伐天盟總部如今所在的地界而去。
她不打算驚動任何人,因為她也不確定如今的御仙宮中會不會有當初和她姐姐聯絡的人。
混亂時空海位於御仙宮的深處,她姐姐可以橫渡過去,那當中的生靈自然也能想辦法來到外界。
所以她現在最不確定的就是,為何那些勢力或是那些人想要對付顧長歌,是因為他建立了伐天盟嗎?還是因為別的緣故?
希元文明這些年雖然有些動蕩不安,有不少的族群勢力徹底消失了,但從某方面來講,其實更有利於穩固未來的局勢。
在伐天盟的統治管轄下,沒有任何的勢力和族群敢於亂來,這樣的井然秩序已經很多年未曾出現過了。
整個修行界的局勢欣欣向榮,一派煥然一新的景象。
伐天盟的名聲再不好,但它畢竟讓希元文明各方勢力割據混亂的局面結束,算是徹底實現了希元文明的大一統,這是以前希元聖堂在最全盛巔峰時期都做不到的事情。
普通的修行者和生靈,誰不對這樣的和平穩定局面感恩戴德?
一片蒙蒙的光華在一座古老的跨域傳送陣前閃過,凌玉仙跟著其餘修行者和生靈,身影快速消失於其中。
經過數次跨越大宇宙的傳送后,凌玉仙終於在一處靠近伐天盟總部的古地走了出來。
她沒有選擇在御仙宮中傳訊給顧長歌,特意親自趕赴伐天盟,就是擔心被人提前知悉她的目的,所幸這一路上都沒有人跟蹤她。
「七七三」這也讓凌玉仙稍微放下心來。
這片古地很廣袤浩瀚,有著很多古老的靈脈,靈氣濃郁到難以想象,幾座龐大古老的跨域傳送陣就坐落於此,不過相比於那些古宇宙的中心地帶依舊算得上偏僻。
凌玉仙來到這裡之後,第一時間就往最近的城池中趕去,要去往伐天盟總部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她現在就有些後悔,當初為何不找顧長歌要一塊聯絡玉符。
哧!
忽然,一道赤紅色的光芒掠過長空,一下子吸引了凌玉仙和周圍很多修行者的目光。
只見那團赤紅色的光芒之中,一頭翎羽鮮紅的大鳥展翅而飛,速度極快,猶如一道神虹在天穹間疾馳,它無比驚恐,亡命飛逃,彷佛身後有什麽催魂的東西在追一樣。
這頭大鳥一邊亡命飛逃,一邊大喊著救命,目光之中滿是驚恐和絕望。
"這是翎族的天驕翎吾…」
「他怎麽會被追殺?」
周圍注意到這一幕的修行者都被驚住了,不少人更是打算上前,把這頭大鳥救下來。
「一頭擁有著凰鳥血脈,半步真仙修為的生靈怎麽會在這個地界被追殺?"
凌玉仙也被驚住,黛眉微皺,猶豫片刻正打算出手。
一道刺目的箭矢忽然自遠處射來,帶著風雷般恐怖的聲勢,瞬間將那頭大鳥貫穿,接著砰一聲炸開,四分五裂,血濺長空。
這一幕一下子讓周圍那些想要上前的修行者和生靈,僵住在了原地,臉上難掩驚懼和駭然。
「翎吾不尊教義,窩藏異端,挑釁伐天盟的威嚴,特此擊斃,以儆效尤。」
一名身著黑色長袍,戴著長長兜帽,連面容都遮掩住的老者在遠處的山頭浮現,聲音冷漠猶如天神般宣判道。
在他身邊一名真仙修為的魁梧大漢,目光帶著冷笑,緩緩地收回了挽起的長弓。
「在祥隕城,我爺爺可是伐天祠的廟祝,你區區翎吾也敢和我搶奪女人?」
一名面容陰柔,因氣血虧空而眼窩凹陷的年輕男子,在旁冷笑說道。
他們看著遠處那已經炸成漫天血霧的景象,最後心滿意足地離去,毫不在意周圍那些噤若寒蟬、滿是驚顫的修行者和生靈。
「果然如此…」
"唉」
「我就知道會是這個原因,這雲族自從花了大代價修築起了伐天祠得到伐天盟的認可后,就開始為所欲為,胡作非為,現在連同為大族的領族也不放在眼中,天驕想殺就殺。」
「現如今的伐天盟,和那些魔教妖人有何區別,我看就和曾經的黑禍餘孽一模一樣…」
「噤聲,你不想活了,真是什麽都敢說?「在那一行人遠去之後,周圍的一眾修行者和生靈的才敢低聲交談,目光里滿是憤慨和不甘,同時還有深深的無力。
而凌玉仙聽著他們的交談,則是整個人都呆愣住了,難以相信。
為何在這些普通修行者眼中的伐天盟,和她所想的伐天盟並不一樣?
伐天盟又怎麽可能和黑禍餘孽一樣?
「洛湘君,這又是誰?「「曾經冒充過永恆神族的聖女?可我早就和永恆神族沒有任何的關係,她是不是找錯人了?」
而此同時,幽靜的山谷當中,沐胭自顧長歌口中了解了洛湘君尋找她的前因後果,美眸頓時瞪了瞪,滿是疑惑和不解。
「我只負責傳話,答應與否就是你的事情了。"顧長歌端坐在石凳上,慢條斯理地吹著眼前的茶水,前方天天正在邀功般地展現她這段時間修行煉化氣運烘爐的成果,等著顧長歌誇讚她一句。
然後,他便伸出拇指和食指,在她腦袋瓜子上彈了一下。
「離你徹底煉化氣運烘爐還早,不要自傲了,滿盈者,不損何為?」
天天吃痛,摸著有些發紅的眉頭,有些幽怨地看了眼顧長歌。
沐胭正在猶豫著要不要答應洛湘君的清求,畢竟她自顧長歌口中得知,那是一位有些來歷的「人物「,身上好東西不少。
忽然,顧長歌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讓她一下子回過神來。
「今天的茶水不是你煮的吧,有些澀了。「顧長歌眉頭略微皺了皺,然後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有人給你煮就不錯了,竟然還嫌棄不好喝。
沐胭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帶起一陣幽香,走過去把茶壺裡的茶水都給端走,打算重新煮一壺。
顧長歌並不理會她,他看了眼不遠處見此一幕,有些微微驚愕和尷尬,無暇瑩白面孔上浮現幾分羞赧之色的凌玉靈。
她似想說什麽,有點欲言又止。
「你並不適合干伺候人的活。"顧長歌淡淡地道。
「不好意思……」凌玉靈臉上的尷尬和羞愧之色更甚,她的確是第一次煮茶,本以為從沐胭口中打聽到手法就會很輕鬆,但她還是低估了這件看起來很簡單的事情。
以往時候她看著沐胭煮茶都顯得很是輕鬆寫意,手法簡單卻充斥著難言的美感。
她的眼睛的確是學會了,但當真正上手的時候,才發現腦子完全就沒跟上。
果然顧長歌一喝就喝出來差別了。
「如果實在是沒事,閑得無聊,你可以去把谷外的桃樹都澆一遍水,順便把野草都鋤一鋤。」
顧長歌說話間自凳子上起身,開始指導天天今日的修行。
「不…不是」
凌玉靈愣了一下,知道顧長歌誤會她了,她並不是因為閑得無聊才去煮茶的。
她趕緊解釋道,「我見你似乎挺喜歡喝茶的,以為這樣你會喜歡的,但沒想著最後會煮成這樣,之前我已經嘗試著煮了很多壺,然後選了當中最好的一壺。」
身為御仙宮的祖師,曾經抗衡黑禍的前賢,她什麽時候特意為了一個人去研究其喜好,甚至做出煮茶的舉動來。
但…事實就是如此,她不僅煮了很多壺,甚至還無比迫切地想把這件事做好,可結果卻還被嫌棄了。
顧長歌略微皺了皺眉,看著她,目光毫無波瀾地道,「你若是認為這樣自降身份,親自為我煮茶的辦法可以取悅,或是補償我,那就大可不必了。」
「你的身份在我眼裡,也沒有你所想象的那麽尊貴。「「而且,你煮的茶,是我喝過所有茶中最苦最澀,也是最難喝的,以後你也別嘗試這些不適合你的舉動了。「他的語氣不緊不慢,雲淡風輕,像是在和朋友談及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可一旁的天天都能感覺到一種迎面而來的冷漠,嚇得小臉頓時一綳,把心思都放在修行上,不敢再聽下去。
如果師尊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恐怕都會委屈嚇得當場哭出來。
聽到這話,凌玉靈先是一呆,隨後臉色變得一片發白,瑩瑩水潤的眸子里似乎都要湧現出霧氣來。
她緊緊地咬住櫻唇,美眸也緊緊地盯著顧長歌,似乎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冷酷直接的話來,毫不留情地將她數落個遍.以往時候,顧長歌對待她都是溫和有禮的。
哪怕是當初在那處黑暗空間幫她驅除黑暗本源物質的時候,也秉持君子之禮,沒有任何逾越之處。
後來在希元盟約之上,縱使兵刃相向,顧長歌也對她留情了,沒有下死手。
她一直覺得,若是兩人一開始立場就相同,並未站在對面上,是絕對可以成為知己好友的。
直到現在,她都還有這樣的想法,可她真的沒想到,顧長歌對她的成見竟然已經那麽深了,說出那麽傷人的話來。
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已無法緩和,更別提回到之前了。
我…我」
凌玉靈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此刻有些微微的發顫。
顧長歌微微搖頭,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繼續指導天天的修行。
「對不起."
凌玉靈低下腦袋,感覺鼻子有些酸澀,一種從未出現過的委屈情緒湧現在她心頭,讓她感覺眼前的視野都有些水霧蒙蒙了。
她死死地抿住嘴唇,強忍著那股似要決堤的情緒,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她的確是想借著煮茶的舉動,緩和她和顧長歌如今的關係。
但絕對沒有什麽仰仗自己的身份,特意取悅、想藉此補償他的意思。
她是想要彌補之前對於顧長歌的諸多成見和誤會,但在這之前至少也要先緩和下兩人的關係,總不能讓顧長歌將她當做空氣視而不見。
可她的心意,到頭來卻被顧長歌這麽誤解。
「御仙宮的祖師前輩,都快哭出來了,這景象可真是罕見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對她做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不過,雖然她煮茶方面的確沒天賦,但畢竟也是一片心意,你可沒看到她煮茶時候那副笨手笨腳被燙著的樣子」
沐胭端著重新煮的茶水,湊了過來,一副看好戲不嫌事大的模樣。
顧長歌瞥了她一眼,「這又關你什麽事情?「「我最開始遇到你的時候,怎麽不知道你是這麽狠心的傢伙。「「你難道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意,是不能被辜負的嗎?」沐胭笑盈盈地道,絕俗明媚的臉上,有種妖女般的狡黠。
「這也不是你半夜往我屋裡跑的理由。"顧長歌不急不緩地道。
沐胭俏臉一紅,看了眼忽然獃滯在一旁的天天,忍不住小聲道,「你徒弟都還在這呢……」
「等天天去歷練了,我也得把你給送走,真不知道何時能讓我耳朵清凈一點。「顧長歌似乎微微有點5.8頭疼。
沐胭笑嘻嘻地道,「讓如今蒼茫無數文明勢力畏懼的伐天盟主,竟然怕我一個小女子嗎?「「王子衿和你應該可以成為好友的。」
顧長歌的確是料想不到,當初仙靈文明那個註定會黑化的「平天女帝「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沐胭沒聽過這個名字,但從顧長歌的神情也猜得出來,這絕對是她以後的「好姐妹」。
她哼了一聲,揉了揉一旁因為顧長歌那句話而獃滯在原地的天天的小臉,滿帶笑意地走開了。
「其實還是可以喝的…」
沐胭離開后,顧長歌端起之前淺嘗了一口的茶水,望著凌玉靈離開的方向,目光裡帶著些許思付。
他感覺時機其實已經差不多了,凌玉靈不同於其餘人,看似溫潤如水,實則心高氣傲到了極致。
無數紀元來磨礪的道心,足以讓她的心境在面對任何情況時止水不波,很難激起漣漪。
而真正想要收服她,正需要這麽一個不斷打壓,讓她陷入自我懷疑、反思、自責,顯露破綻的一個過程。
希元盟約上的自導自演的那場大戲,不僅僅是顧長歌為整個希元文明設下的局,同時也是為凌玉靈設下的局。
包括後面放走御仙宮眾人,將關押在黑暗牢籠中的凌玉靈放出來,,都在顧長歌的計劃之中。
而今,她的諸多反應和舉動,其實都在一步步印證著顧長歌的謀
划和算計。
凌玉靈對他而言,將是一顆很重要、很有價值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