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8 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又撞見了什麼謀划秘密
1368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又撞見了什麽謀划秘密(求訂閱)
女子靜立於那裡,身段婉約,眉黛如細長柳葉,一雙鳳眼,明眸若黑寶石般,瓊鼻挺秀嬌美,膚白嬌嫩宛如細瓷,酥胸飽滿,玲瓏浮凸。
「陳儀長老,此次便由你隨正一盟的使者隊,一起趕赴伐天盟如何斜月宗的宗主,看著這名女子,似乎是斟的了片刻,才語氣略微有些無奈和愧疚地說道。
廣場之上的一眾長老和弟子,聽到這話,都是一驚。
許多懸著一顆心,生怕被選中的長老,此刻都是長舒口氣,然後齊齊將目光看向那名叫陳儀的女子。
一名身著綠色長裙,姿容迤邐的女子,眼裡更是難掩嘲弄和幸災樂禍。
身後背負著一柄長劍、眉目淡漠的周長老,同樣沒料到這個結果,臉上難掩震動和不可置信。
「竟然是陳儀長老?」
很多弟子都忍不住低聲議論道,對於這個結果似很震驚。
一些男弟子,更是絲毫不掩飾臉上的遺憾和惋惜。
陳儀長老在斜月宗很有名氣,不過並不是因為修為,而是因為姿容。
不少長老都追求過她,有意結為道侶,但都被陳儀長老給一一拒絕了,態度磐石般堅決不可動搖。
她也被很多長老弟子在私下裡稱呼為石美人。
這一次隨正一盟的使者隊前往伐天盟的人選竟然會是她。
這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包括諸多長老都沒想到會這樣,不過這也讓他們徹底放下心來,但心裡多少帶著一些遺憾和可惜。
「師尊」
「怎麽會這樣?「
一眾弟子中的藍欣,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她美眸瞪大,身軀一顫,險些站穩不住,臉蛋迅速變得一片蒼白。
這是讓她師尊去送死啊。
她這時忽然明白了,為何許慧剛才會那副嘲弄的神情,原來她早就知道了這些。
藍欣心中生出一陣無力和悲憤來。
「藍欣師姐,你沒事吧?「顧仙兒此時也有些吃驚和意外,沒預料到這個結果,伸手攙扶住了藍欣。
那位艷絕斜月宗的陳儀長老,正是藍欣的師尊。
「宗門這是讓師尊去伐天盟送死啊…」藍欣語氣顫抖,臉色蒼白,原本靚麗秀美的眸子,此刻一片黯淡和無力。
顧仙兒看著她的神情,也不知道要如何寬慰勸說。
不過,藍欣作為斜月宗內唯一關心她,對她好的師姐,她看著她這副模樣,還是有些不忍心,小聲道,
「藍欣師姐,你會不會有些過於擔心了,伐天盟應該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危險,不是什麽龍潭虎穴…」
「陳儀長老她應該不會有危險的.…」
然而,不等她把話說完,藍欣就趕緊擺頭,打斷了她。
她的眼神里似乎還帶著一些恐懼和害怕,似乎連提及都有些膽戰心驚,臉蛋依舊很蒼白,道,「仙兒師妹你不懂,你還太天真了,沒有真正經歷過那些慘烈、殘酷的大戰,不知道這段時間覆滅了諸多文明國度的伐天盟,到底有恐怖。"
「你知道它的名字嗎,在蒼茫中,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取這樣的名字,這已經是禁忌般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連黑暗生靈都不敢襲擊伐天盟,你就應該知道它有多可怕了」
顧仙兒也沒想到,一直以來在她面前都以端莊優雅示人的藍欣,在提及到伐天盟的時候,反應會這麽大。
雖然現在她也不確定,令整個蒼茫這般忌憚畏懼的伐天盟,和她所熟知的那個伐天盟,到底是不是同一個。
但她依舊忍不住想小聲辯解道,「可我也聽說了,伐天盟的確是為很多生靈和修行者,提供了庇護之地,保護了他們的家園故士。」
「那些都只是傳言罷了,何況,壞人做了一件好事,他就成了好人嗎?"藍欣搖頭道,臉色依舊蒼白。
而此時,廣場前方的陳儀本人,同樣很震驚、意外,沒想到最後會選中她。
她黛眉一皺,注意到不遠處一臉幸災樂禍的綠裙女子,心中忽然明白了。
宗主會當著所有長老弟子的面宣布此事,絕對是早就做好打算了,並不是臨時起意。
而且肯定早有長老已經提前知道了這個結果。
「陳儀啊,沒想到吧,這次伐天盟之行,就是你的死期`〃。
綠裙女子冷笑一聲,傳音說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陳儀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並不理會。
綠裙女子名叫羅碧,同樣是斜月宗的一位長老,因為早些年的一些事情,兩人之間仇怨很深,彼此看彼此不順眼,恨不得將對方除之而後快。
她也不知道這次宗主會選她前去伐天盟,會不會有羅碧從中作梗。
「宗主,能告訴我原因嗎?」
而後,陳儀看著前方的斜月宗宗主,開口問道。
她很清楚,伐天盟那是什麽地方,一眾長老懼避不及,誰都不想去,她自然也不例外,不想冒著生命危險前去那裡。
「這是正一盟的規矩,我斜月宗作為正一盟的一份子,自然也應當遵守。」
「我思前想後,和一眾太上長老、老祖商議后,覺得陳儀長老你修為強絕,是此次隨正一盟的使者隊一起趕赴伐天盟的最好人選。」
「我也明白,此行可能會伴隨預料之外的危險,但為了早已解決黑禍浩劫,也只能迫不得已,讓陳儀長老你去冒險。」
斜月宗的宗主,語氣平緩地說道,對於陳儀以及一眾長老、弟子的反應,並不意外。
陳儀聞言,一陣沉默。
「宗主,陳儀長老有傷在身,這一點你和諸位太上長老,不可能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讓陳儀長老冒險,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忽然響起,周長老站了出來,眉頭緊皺,語氣似很不滿。
前一段時間,陳儀長老因為外出採摘一株奇葯的緣故,被其看守的太古凶獸所追傷,傷勢很重,後面都一直在斜月宗休養。
之前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她才無法帶隊帶一眾弟子外出歷練,后
面還是周長老主動請願,代替她前去的。
「莫非周長老打算代替陳儀長老前去嗎?一道冷笑聲音響起,不遠處的羅碧長老開口,看不慣有人為陳儀出頭。
為了讓宗主等人確定人選,她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
陳儀身上有傷的事情,在斜月宗並不是什麽秘密,而且她的傷還不簡單,是一種連太上長老、老祖那等人物都感到棘手、忌憚的毒。
毒素已經滲透入神魂真靈,幾乎不可能驅散,會隨著年歲慢慢擴大,蠶食陳儀的生命本源,腐蝕她的道果。
這些年不論陳儀如何調養療傷,都沒有任何癒合的跡象,反倒讓她的修為止步,甚至有了倒退跌落的趨勢。
相比於其餘正值全盛巔峰時期的長老,已經沒有未來的陳儀,自然更合適作為棄子。
陳儀此刻也想明白了這些,所以在周長老出言的時候,她就謝絕了他的好意。
「我明白了宗主,隨後我會做好準備,隨正一盟的使者一起趕赴伐天盟,不過,我不想帶著任何弟子前去。「
「而且,我也有個要求,希望宗門能夠答應我。"她抬起明眸,平靜地看著斜月宗宗主。
一眾長老此刻都有些默然,不少和陳儀平日交好的人,都一陣嘆息,心緒複雜,很是發堵,她這副模樣,顯然是已經在留遺言了。
「你說,只要宗門能做到的,都會答應你。「斜月宗宗主額首道,心中越發愧疚。
這次的確是他們對不住陳儀,但這也沒辦法。
她如此坦然平靜地接受,卻令他們心中更不是滋味。
可正一盟的命令,他們又無法違抗。
「希望宗門善待我的一眾弟子,此外,既然我要前往伐天盟了,那臨走前,我想把古仙兒收為弟子。"
陳儀平靜道,隨後回頭,目光落在遠處的藍欣、顧仙兒等人身上。
之前她沒答應藍欣的請求,把顧仙兒收為弟子,也是因為擔心招致沾染上不詳和厄運。
可是現在,她都已經要前往伐天盟了,自然不在乎什麽不詳和厄運的。
臨走之前,將顧仙兒收為名義上的弟子,也算是應了藍欣這段時
間的苦苦懇求,以後宗門看在她的份上,應該也不會怎麽欺負顧仙兒。
斜月宗宗主以及諸多長老面色都是微微一變。
陳儀前面的那個要求,他們並不意外。
只是她竟然想把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古仙兒收為弟子,這是已經破罐子破摔,已經不在乎什麽因果、不詳了嗎?
沉默了片刻,斜月宗宗主才道,「我答應你。「陳儀露出了一些笑容,隨後便化作一道流光遠去,為趕赴伐天盟做準備。
一眾弟子中的顧仙兒,沒料到事情最後面竟然牽扯到收她為徒這上面。
她有些呆愣地看著諸多弟子投落過來的複雜目光,心中其實更為複雜。
陳儀長老的好意,她明白,但她其實並不想拜她為師。
她的師尊們,在道昌真界,並不在斜月宗。
「師尊終於願意收仙兒師妹為徒了…」
「只是我,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藍欣臉上依舊帶著悲戚,心情低落。
這本是好事,可也意味著她師尊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離開了廣場的顧仙兒,沒有找到陳儀長老,她打算直接找過去,直言謝絕其好意。
沒辦法,她只能暫時回到洞府,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講給洞府中的白衣女子和大紅鳥聽。
直到現在,顧仙兒都不知道白衣女子的名字,連白衣女子自己也記不起來她的名字。
在談及到伐天盟的時候,顧仙兒注意到白衣女子似乎有點愣神,似乎是因為這三個字而聯想到了什麽,在那裡愣了半響。
不過後面,她依舊什麽都沒想起來,只是覺得頭越來越疼了。
大紅鳥也識趣地沒有在白衣女子面前談及它和顧仙兒的來歷。
關於伐天盟的事情,一人一鳥都很清楚,之前甚至為此討論過許多次,猜測它和道昌真界的伐天盟,到底是什麽關係。
畢竟,伐天盟在如今的蒼茫中,名聲的確太大了,光從今天藍欣的反應,也都看得出來。
而道昌真界,按照現如今顧仙兒的眼界來看,只是一方新生真界。
當初道昌真界的最強者,也只是剛觸及道境層次,渡過一兩次天衰劫。
放在斜月宗里,連中流砥柱都算不上。
要知道,斜月宗一些天賦卓絕、福澤恐怖的中青代天驕,都已然邁過那道門檻,鎮壓一般的道境存在,輕而易舉。
而唯有渡過了三四次天衰劫,才有資格勉強稱之為長老。
道昌真界中的伐天盟,雖然是顧長歌所建立的,但底蘊實力和蒼茫中的伐天盟比起來,可謂是天差地別,壓根不是一個層次緯度的。
蒼茫中的伐天盟,並不是一直存在的,而是數千年前才突然冒出來的,而那段時間,也隱隱與顧長歌離開道昌真界的時間相吻合。
顧仙兒不知道伐天盟和他有沒有關係,她也不在乎這些。
她只知道,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得知過顧長歌的消息了,也不知道當初他悄無聲息離開道昌真界后,去往了何處,又做了些什麽事情。
她在離開道昌真界后,也曾試圖尋找顧長歌的蹤跡和下落,去追上他的腳步,但後面都失敗了,連一絲消息和痕迹都沒有。
反倒是因為這個緣故,導致她遇到了不少危險,最後還是憑藉著她的聰明才智和運氣,才堪堪險之又險地渡過。
顧仙兒離開廣場后,想找到陳儀長老,也有一方面的原因,是想讓她將自己一併帶上。
她想去伐天盟親眼看看。
她有一種預感,她會見到那個她最想見的人。
時間過得很快,回到洞府中的顧仙兒,並未休息多久,就注意到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
「.〃也不知道那位婆婆,今晚還會不會出現在那處遺迹廢墟里「我要找她問清楚,當時為何把我帶來斜月宗。「她起身離開洞府,沒有驚動在裡面休息的白衣女子,也沒有把大紅鳥帶上。
夜晚的山脈間,格外的寂靜,連蟲鳴鳥叫都聽不到,更別說是遇到野獸山精的蹤跡了。
林中騰起淡淡的白霧,顧仙兒化作一道流光,沒多久就趕到了那處早已荒蕪破碎的廢墟遺迹中。
經歷了昨夜的事情后,她膽子(錢了趙)也大了很多,知道此地沒有什麽邪崇詭異作崇,只是那位婆婆在對月哭泣而已。
白天那位婆婆,幾乎銷聲匿跡,顧仙兒已經許久沒看到她了,想找她問點事情,都不可能。
不然,她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這個地方碰運氣。
她也不知道,這裡曾經是什麽地方。
為何那位婆婆,會如此執著地遊盪於這裡,伴著如此大的哀慟,於深夜對月哭泣。
這處遺迹很大,除了坍塌破碎的建築外,幾乎沒有別的東西。
如果有寶物的話,估計早已經被斜月宗的弟子和長老們搜刮帶走了。
顧仙兒來到昨晚見到那位婆婆的矮山附近,想了下,還是先找了處坍塌的丹室藏起來,然後以一塊古符,遮掩了自身氣息。
畢竟,昨晚那位婆婆就是注意到她后,然後才消失的。
夜色越發濃郁,整片空曠的透跡中開始吹起幽冷的風,到了深夜,連月光都黯淡了。
顧仙兒在此地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那位婆婆的身影,她心中有些遺憾,正打算離去。
這時,一陣交談聲卻是忽然在不遠處響起。
顧仙兒正要離去的腳步不由得止住,她很是意外,大晚上的這片遺迹中怎麽會有人過來披?
「少主此行去往搖光古域,可曾順利?是否見到了那位未央公主?「破碎遺迹中的甬道上,一名頭戴高冠,頗有幾分儒雅氣度的灰衣中年男子,一邊走來,一邊和身畔的年輕男子交談。
顧仙兒吃驚,感覺那名灰衣中年男子有點眼熟,似乎是斜月宗的一位長老,還是那種道行高深,實力莫測的存在。
他竟然稱呼身邊的年輕男子為少主?
莫非她又不小心撞見了別人的什麽謀划和秘密?
而看清那名年輕男子的模樣,顧仙兒更是吃驚。
「斜月宗當代年輕一輩第一人,名叫宋玉的那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