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1 禁區主宰,身上還肩負著重任
1371禁區主宰,身上還肩負著重任(求訂閱)
這一行人看起來很是怪異,單獨每一個其實都不奇怪,但是在這偏僻荒蕪、沒有人煙的破碎星域中遇到。
陳儀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麽理由,能讓這樣的一行人匯聚在一起。
而且每一個人都給她一種浩瀚若宇宙深淵般深不可測的感覺。
尤其是那名似閉著眼,隨意坐在石塊上休憩的年輕公子,更是讓她心生一種由衷的神秘莫測之意。
而不論是那名一襲艷麗紅裙,千嬌百媚的女子,幾歲模樣大小的幼小稚童,亦或者慈眉善目的老僧,都對一旁那名謫仙般的年輕公子無比尊敬,一副以他為首的模樣。
這讓陳儀更為吃驚、好奇。
這麽一群深不可測、實力可怕的存在,是憑什麽會這般對那名年輕公子如此尊敬的?
「當時就是這位年輕…前輩出手教了我們…"這時,一旁慧覺居士的話語傳來,讓陳儀猛然回過神來。
她只是在疑惑好奇這一行人的身份來歷,卻忘記了是他們出手將他們自黑暗生靈的襲殺中救下。
若無他們的話,恐怕他們所有人早已葬身於黑暗生靈之手。
陳儀是個講究知恩圖報之人,此刻也不顧身上還有傷痛,急忙起身,朝著這一行人走去,要行禮感謝。
她身邊的一眾同伴,見此一幕,也並不意外,顯然在她醒來之前,就已經感謝過了。
「呦,這小丫頭醒過來了"
那名身著紅裙的女子,此刻注意到了陳儀的過來,纖纖玉手中搖晃著一柄緋紅色的摺扇,半遮半掩,眼眸里波光流轉,嘴角噙著妖艷的笑意。
她膚色白皙似雪,吹彈可破,秀眉如黛,不染而翠,眉心帶著一點硃砂紅,紅唇嬌艷而潤澤。
紅裙若火,更襯得妖艷無雙,彷佛一位禍」二六零"亂家國的妖女。
而她身邊的其餘眾人,聞言也只是警了眼陳儀,並不是很在意的模樣。
甚至有幾人依舊是閉著眼在那裡休憩,彷佛完全沒聽到眼前的動
靜一樣,猶如亘古不朽的磐石,似歷萬劫也不會動彈一般。
陳儀活了漫長歲月,可是斜月宗鼎鼎有名的"石美人」,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稱呼她為小丫頭。
整個人清冷艷麗的臉上,不禁都顯露一抹呆愣來,略微地僵在那裡。
紅裙女子依舊捂嘴輕笑,她皮相纖巧,身段修長婀娜,以一種側躺的姿勢靠在一塊半人多寬的石塊上,離身畔的年輕公子最近。
陳儀來到近前,甚至都能細嗅到她身上傳來的馥郁的清香,那是一種猶如蓮池雪藕般的氣息,如花樹堆雪,明麗絢爛。
「小丫頭如何稱呼?姿色倒是可以。」
「有沒有興趣,在姐姐身邊,當個端茶送水、捏肩揉背的丫鬟。「紅裙女子笑意盈盈,語氣魅惑,啪一聲把手中的摺扇合上,然後伸了過來,想把陳儀的下巴撐起來,似想認真打量她的五官。
陳儀身段婉約,眉黛如細長柳葉,一雙鳳眼,明眸若黑寶石般,瓊鼻挺秀嬌美,膚白嬌嫩宛如細瓷,酥胸飽滿,玲瓏浮凸。
她在斜月宗能被諸多長老追求,姿容自然不必多說,但此刻也被紅裙女子的舉動給弄得呆愣不已,有種被調戲的感覺。
瓷白的臉上,顯露一抹霞紅色來,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不知該怎麽回答。
眼前這怪異的一行人,不論是哪一個挑出來,實力都必然遠遠在她之上。
這一點她可是很清楚,何況,這些人還是他們的救命之恩。
若是平時,陳儀肯定忍不住早就發作了,但此刻也只能強忍著這種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生平第一次被人調戲,結果還是個嬌艷動人的大美人。
「夠了…"
就在陳儀站立不安,強忍著這種尷尬和局促時。
一直閉眼似在休息的年輕男子,終於睜開了眼睛,開口止住了紅裙女子的舉動。
他的聲音平緩沉潤,令人第一時間就想到浸潤於月光下的玉石,溫潤中帶著幾分矜貴的質感。
哪怕是在夜幕下,篝火忽明忽滅,陳儀也能看清那雙深邃靜幽,難窺如淵般的眸子。
她略微呆愣在那,注意到這雙眸子也在打量她。
兩人目光剎那交接,不知為何,她卻忍不住垂下了螓首,感覺臉皮發燙。
這時,紅裙女子也是趕緊收回了扇子,然後帶著幾分俏皮地吐了吐香舌。
不遠處的慧覺居士等人,都注意到紅裙女子身後的其餘人,此刻身體似乎都微微一僵,似乎對她的這舉動感到彆扭和怪誕。
"晚輩陳儀,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陳儀很快恢復過來,讓自己恢復清明冷靜。
她清冷艷麗的臉上,顯露出一抹斟酌和猶豫來,但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稱呼。
因為看起來眼前這名身著玄衣的男子,實在是有些年輕得過分了。
當然她也明白,很多道行強橫、深不可測的老怪物,是無法通過根骨表象來判斷年紀的。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客氣。「
顧長歌的語氣並未有多大的起伏波瀾,只是掃了眼陳儀,就收回了目光。
若非是在這名女子的身上,感覺到了和顧仙兒有關的因果,他才沒有出手將她救下的興趣。
至於她的那些同伴,也都只是順手而已。
黑暗生靈肆虐諸天,本就是他所為,他若無必要,又怎麽好端端對黑暗生靈出手。
「晚輩陳儀,來自於斜月宗,此行和諸位同道一起趕赴伐天盟而去,途中消息泄露,遭遇黑暗生靈襲殺攔截,如無前輩出手,恐怕早已葬身黑暗生靈之手。」
「前輩的大恩大德,陳儀實在是無以為報,以後前輩若有所求,陳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雖然顧長歌一副完全不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的模樣,但陳儀依舊很是認真地感謝著,不忘今日的恩情。
紅裙女子眸子波光流轉,在聽到陳儀提及到伐天盟的時候,略微愣了一下,然後越發饒有興趣。
她身後的一眾人,此刻在聽到這話后,似也是來了一些興趣。
連之前一直在閉著眼的幾人,也都睜開眼睛,看了眼陳儀。
這群人竟然是要趕赴去伐天盟的?
那事情這就變得真有意思。
當然,他們若想探查陳儀等人的目的,自然是輕而易舉,只是在顧長歌面前,他們不好這麽做而已。
「我還以為你在說出無以為報后,會提出主動以身相許呢。「紅裙女子捂嘴笑著,打趣說道。
陳儀略微一愣,然後反應過來她的意思,玉容不禁微燙,有點發僵局促,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回應。
閑暇之時,她自然也聽弟子們談及過。
若是外出歷練,遭遇危險,被人所救,要如何報答。
若是救命之人長得好看,則這輩子以身相許,若是相貌平平,無比普通,那就下輩子做牛做馬。
她當時聽到,還啞然莞爾,一陣失笑,不曾想有朝一日竟然會被人這麽一番揶揄。
顧長歌早就知道了慕扶光的口無遮攔、沒皮沒臉,瞥了她一眼,倒也懶得在乎。
「陳儀姑娘不必客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就算了。你我能在如此偏僻的星域地界相遇,也算是有緣,見你們遭遇黑暗生靈襲擊,我又豈能見死不救?
顧長歌看向陳儀,微微笑了笑,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潤,目光卻絲毫不起波瀾。
陳儀似乎是有些受不了他的目光,不由得螓首微垂,裙袖下的一雙玉手,不安分地捏在一起。
她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以往面對斜月宗諸多長老,她也神情從容,淡然不迫,清冷驕矜。
可今日卻顯得這般局促難安,猶如她的那些年輕女弟子一般。
讓前輩見笑了,不論如何,前輩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機會,陳儀一定會報答的。「陳儀抬起一對明艷的眸子,很認真地說道。
顧長歌似乎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而他身邊的慕扶光等人,則是對陳儀的「報答」二字有些感到好笑,眼中神情異樣。
雖然陳儀等人來歷不凡,來自於各方強橫古老的道統勢力、文明國度。
但在他們這些存在眼中,陳儀等人其實和普通的生靈,並無多大的差別。
至於顧長歌會出手救下陳儀等人,也令他們頗為吃驚意外。
畢竟,在他們的想象之中,顧長歌可和仁慈沾不上任何的關係。
自界空憐離開后,顧長歌就帶著界空嶺大當家慕扶光、長明道君,去了趟渡冥寺,收服了慕扶光口中的那個老禿驢,也就是悲慈禪佛。
悲慈禪佛是古老時期一位佛主斬去的三屍蛻變而成,誕生了自我本體意識,原本只是一具斬去了所有靈慧的屍體。
后經道源福澤滋養,經歷漫長歲月的淬鏈,成功於某夜沐浴道雷海和佛光焰重獲新生。
他於一條絕陰河畔,建立了渡冥寺,專門度化死後的生靈,將它們渡入寺中,併發下大宏願,要普渡萬冥。
毫無疑問,悲慈禪佛也是一位狠角色,實力強絕,恐怖滔天。
自立的渡冥寺類以於超然於外的禁地無人區,生人止步,讓慕扶光一開始都很忌憚。
能被顧長歌看上,悲慈禪佛的能耐自然不必多說。
慕扶光來到渡冥寺后,和他交戰了數天數夜,法力蒸幹了諸多時空,破滅了許多過去未來的平行時代,斬去了對方的諸多過去未來身,都沒有結果。
一般的祖道境,在他們手上,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下,差距層次太明顯了。
他們是已經快要渡第九次天衰劫的存在了,在此路上走得很遠很遠,在蒼茫中,是真正意義上尋不到什麽對手剛渡過八次天衰劫的祖道境存在,包括曾經仙楚浩土的國主楚孤城,甚至是妖祖帝瑝,在他們的面前,也遠不夠看,會被很容易鎮壓。
走到這一步,道行、道法、感悟印證已經難以桎梏限制他們,他們的一個念頭,一個想法,就能演化開創無數的法。
一個意識覆蓋一方超凡文明國度,瞬間令其熄滅破碎、或是點燃重演,都是易如反掌。
當然,最後還是顧長歌出手,以摧枯拉朽、無法抵禦的姿態,強勢直接地鎮壓了悲慈禪佛,令他臣服追隨。
慕扶光有所隱藏,沒有全力出手,她是比悲慈禪佛稍強一些的,不至於會和其難捨難分。
顧長歌並沒有在意她的隱瞞,畢競她也不是誠心追隨,是被迫招
攬,暗中摸魚也是正常的。
只是最開始答應了慕扶光的好處,他後面沒給就是了。
後面,他又帶著慕扶光、悲慈禪僧等人,先後走過一些地界禁區,「招攬」了一些強大手下。
蒼茫存世之悠久,歲月之浩瀚,古今迷離,億兆宇宙,無盡時空,誕生了多少的強橫存在,簡直數都數不過來。
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選擇留在那些文明國度之中,如白骨祖王那樣的「瘋子"可不在少數,至於無人區禁地中的隱居者、避世者,更是繁多。
只是像慕扶光、悲慈禪僧這樣的存在,終究是少數而已。
如今跟在顧長歌身邊,那名幾歲大小的幼小稚童,名叫童仙,同樣是一位禁區主宰,來自於童仙窯。
他的實力不如慕扶光、悲慈禪僧,但也比一般的渡過八次天衰劫的存在強大。
同為禁區主宰,實力層次,自然也有差別。
慕扶光、悲慈禪僧就屬於第一層次那種,童仙以及其餘人,則屬於下面的層次,當然還有更下面的層次。
這些蒼茫中的禁地無人區,每隔一段時間,都可能會復甦。
當中的禁區主宰,為了進食恢復氣血,會選擇最近的文明真界吞食,發動類似於黑暗動亂的大禍。
曾經顧長歌離開道昌真界時,就被靈墟真界的靈皇等人,誤認為蘇醒的禁區主宰。
當然,包括這些禁地無人區,在真正的量劫到來之時,也很難逃得過清算,所以往往封鎖氣血、一直沉睡,陷入休眠,便是它們躲避清算的最好手段。
這樣做,雖然會使得氣血隨著歲月流逝,修為漸漸不復巔峰,但只要復甦后,吞食大量血食,也能快速恢復。
只要道果恆常,不沾染腐朽量劫之氣,他們便能與世長存,高高在上,俯瞰芸芸眾生。
顧長歌走遍希元文明周遭的那些禁地無人區,帶走了當中的禁區主宰。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對於周遭附近的文明星域來說,這也是一件好事。
空曠幽冷的破碎星辰中,一縷篝火跳動,不時會隨著添加的柴火
而發出噼里啪4.2啦的聲響。
一夜無話,陳儀在感謝完顧長歌后,見他依舊渾然不在意的樣子,心裡不由得陣陣無奈苦笑。
或許對於顧長歌而言,救下他們真的只是舉手之勞,就像是順手救了幾個普通人一樣。
偏偏他們還如此慎重在意,煞有其事地感激涕零。
結果除了那名紅裙女子之外,其餘人都是一副無動於衷、不感興趣的樣子。
這讓陳儀心中不由得陣陣茫然無措,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她好歹也算是一位渡過了五次天衰劫的真道境人物。
放在任何的道統勢力中,都是中流砥柱,不容忽視小覷的存在。
可偏偏在這一行人的眼中,她似乎就和路邊隨處可見的普通修行者無異。
轉眼,天邊浮現一抹淺淡的魚肚白,曦光遠遠地籠罩過來。
熄了篝火,陳儀和慧覺居士等人也自休養調息中醒來,恢復了不少的氣色。
他們雖然大難不死,但身上依舊還帶著重任,需要作為使者隊,趕赴伐天盟而去。
遭遇黑暗生靈襲擊,也只是這途中早就有所預料的危機罷了。
而真正未知、難以預料的危險,還在伐天盟中等著他們。
陳儀等人,心頭依舊沉重,他們還得上路,此程不知道還有多少危險。
就算經過千辛萬苦的跋涉,到了伐天盟,等待他們的又是什麽呢?
「前輩,我們需要上路啟程了,身上還肩負重任,路途遙遠,無法耽擱,將來若有機會…」
而後,陳儀、慧覺居士等人開口,打算辭別顧長歌等人。
他們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都是因為諸多緣故被身後宗門勢力拋出來的棄子。
「你們這是要去往伐天盟做什麽?"慕扶光一臉的饒有興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