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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九兵,平世五道(6300字-求訂閱)

  ,簽到千年的我只想逍遙人間

  江邊。

  夏極一手按向樊將軍的青龍無雙甲,在其虛影之上留下了一個漆黑的手印。

  而馬大夫人和呂雉卻都未曾看的清晰,畢竟這兩位的交鋒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電光火石之間,只見樊將軍的長戈,異景全如飛蛾撲火般,飛灰湮滅。

  而那小山般魁梧的黑衣男子一掌轟擊在樊將軍身上,震顫地青龍無雙甲顯出環繞虛影。

  樊將軍往後一步,踏地瞬間,又爆出一團力量,往前衝去,和那黑影糾纏在一起。

  幻影重重,轉瞬已是交手不知多少次。

  夏極其實只是在進行某種試探,譬如這「鎮國之兵」是什麼,譬如「龍侍」,譬如「如果自己打得勢均力敵,那麼呂雉會產生什麼變化」等等。

  他和樊將軍又沒有死仇,全力以赴了做什麼?

  但是,樊將軍卻越打越心驚。

  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起初的傲氣已然被消磨全無。

  他乃是氣運之將,順勢而生,從新朝的祖龍之地走出,更從那青龍龍王廟神龕上取下了「九大鎮國神兵」之一的「青龍無雙甲」,被命定在這個時代里,防禦無敵,至於力量,他雖然在龍侍里不算最強,但卻也被賜予了四境之中的高階力量。

  所以,他根本不畏懼戰爭。

  在他,甚至在絕大部分知曉一些世界真相的人看來,這世界上的力量只有兩種。

  第一種,普通人修行的。

  第二種,龍賜予的。

  普通人無論如何修行,在順勢而生的龍侍或真龍之子面前都是無比弱小。

  歷史上不乏許多在野有著極大名望的武者,卻總會被深山旮旯里走出的寂寂無名之輩一拳轟殺.……就是這個道理。

  過去,普通人即便達到了四境三階的巔峰,也根本不可能和氣運之下的龍侍作對。

  普通人即便再怎麼無敵,在順應大勢的龍侍面前,都極可能是被秒殺的份。

  那些強者根本都不明白這些能夠秒殺他們的存在,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但偏偏,如此。

  那些「名震某一處」的強者們,在亂世里常常會被一刀秒殺。

  所謂「亂世出英雄」,其實就是這個道理。

  樊將軍打得既震驚又迷惑。

  此人面前明明沒有龍氣,卻還能壓著他打。

  為什麼?

  更恐怖的是,他能很清晰地感到此人留手了,純粹是以一副觀察和切磋的姿勢在與他交鋒。

  否則,樊將軍懷疑自己真的會被打死。

  轟!!!

  又是兩道狂暴能量,拉扯出數百丈的旋風,四周本就被壓得匍匐的長草紛紛崩斷,如無數青色短箭往外激射而去,浪水如退潮般往下壓了十多米。

  觀戰的馬大夫人和呂雉更是只覺狂風撲面,龍侍紛紛上前,抵擋這威勢,這才堪堪未曾狼狽後退。

  再看遠處,

  只見一大蓬碎片雨般的煙塵里,夏極紋絲不動,甚至連那一襲黑衣都未曾染上塵埃,

  反觀樊將軍,周身衣甲皆碎,鐵戈早就不見了,本是鬚髮皆張的威猛造型也變得有些狼狽。

  樊將軍閉目嘆息,坦誠道:「你一直留手,某卻全力以赴,是某敗了。」

  夏極看來他一眼,右手伸出,五指虛握,在面前的虛空里拉出一條黑色的鐵戈,那鐵戈之中金屬熔融,卻懸空而立,超高的溫度讓鐵戈周邊的空氣都呈現出扭曲感。

  右手揮出。

  鐵戈成型。

  取江水淬火。

  轉瞬,一條新的鐵戈呈現在面前。

  刷!!

  夏極手掌一甩,那鐵戈就斜射而出。

  樊將軍愣了下,他下意識地接過鐵戈,稍稍掂量了下感受了下,發現這鐵戈還是他原來那把,只不過竟是更加純粹了,雖然比不上神兵,可是卻是很是罕見的寶物了,比他原來的好了太多。

  他隨手舞了兩下,發現非常趁手。

  樊將軍咧嘴一笑,然後抬眸正色看向他對面的男人,

  那男人取了眼鏡,又從懷裡抓出了書,一副私塾老師的模樣,可是……他那充斥著近乎魔力的奇異氣魄,宛如岳鎮山臨的不可對抗感,實在是讓人無法相信他是為先生。

  樊將軍鄭重地問:「你到底是誰?」

  夏極靜靜看著他。

  他不需揚名,所以何必有名?

  而他現在的模樣,怕是除了極親的幾位師兄弟能勉強認出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認出了。

  他就算站在武當弟子面前,怕是也就玉鶴子,劉塵能隱隱辨認,而即便辨認了,卻也不敢認。

  無他,無論體型,還是氣魄,還是力量,他都和過去有天差地別。

  這是一個逍遙自在玩世不恭的少年郎蛻變之後的沉穩模樣。

  而說來實在嘲諷,如今真正能一眼看出他是誰的怕是醉生夢死宮的魔女、桃花山莊的噩夢虞清竹,或者是一千人。

  無論四十人還是一千人,都是見了就要命。

  噩夢虞清竹見了不會要命,但慢慢就會要命。

  魔女算是暫時和他河水不犯井水,畢竟魔女的「工作重點」不在他身上,他和魔女們也沒有解不開的仇。

  樊將軍見他不說話,沉聲道:「看不起樊某么?」

  夏極這才淡淡道:「山野之人,無名無姓。」

  樊將軍:……

  這位順應大勢而生的虎將認真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然後一抱拳,轉身看向馬大夫人道:「某敗了。」

  馬大夫人冷厲的臉頓時塌了下來,嘴角抽了抽。

  但,樊將軍沒準備繼續看她那張塌了的臉,轉身就走遠了。

  敗了就是敗了,沒什麼好說的。

  見戰鬥已然塵埃落定,呂雉這才抬步向夏極的背影走去,心底是無窮的感慨.……

  「先生.……」

  她輕輕呼了一聲,但並未說「辛苦了」,因為「辛苦了」會見外,也未說「謝謝」,因為先生遵循了他的承諾,證明了他的強大,她與其說「謝謝」,不如用行動來證明。

  但是,她還是不敢置信,她本以準備迎接失敗,這個橫空出世的男人,卻以一己之力拯救了她,這讓她冰冷的心底沖入了一絲熱流,對這男人的親近之情真正地增添了幾分。

  她邁動著黑絲長腿,手中淡淡沉香的佛珠不緩不急地轉動,恬淡的臉龐上是寵辱不驚。

  她的眸子里,

  是一座山。

  一座不敗,不退,神秘的山。

  呂雉站到了夏極左邊,這個位置.……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位置。

  她看向馬大夫人道:「你輸了。」

  馬大夫人冷眼看著她,嘲諷道:「憑外人之力,而非龍侍之力贏下戰鬥,是你輸了才是!此事沒完,呂雉,來日方長,哼!!」

  說罷,她憤然揮袖,冷笑著離開。

  呂雉靜靜看著她背影地遠處,對於馬大夫人的賴賬,她未曾再說話。

  侍女青兒臉上露出不忿之色,想要說什麼,卻被她淡淡的一聲「青兒」攔了下來。

  然後,呂雉微微仰頭,看向身邊的高山,「先生,下面你有去哪兒的打算嗎?」

  夏極搖搖頭。

  他通過因果之瞳很清楚地知道武當安然無恙,而武當里他最重要的兩人都已「隨身攜帶」,自是沒有太多牽挂。

  呂雉道:「江南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我請先生飲酒,可否?」

  夏極道:「年輕時喝,現在不喝了。」

  不知不覺,他已經二十四歲了。

  雖然是二十四歲,他卻是真正地活了近百年了,而且是在二十倍高效的情況下活了近百年。

  呂雉笑道:「我喜喝茶,尤喜白茶,天賦玉玲瓏,不作燒燈焰,皓皓知難污,塵飛謾自紅……先生喜茶否?」

  夏極道:「我喝下午茶。」

  呂雉道:「那先生來我畫舫,待午後我為先生奉茶……然後,我要帶先生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一個凡人想去卻去不了的地方,一個註定會讓任何人名留青史的地方,但對先生來說……或許是一個能得機緣的地方。」

  「那地方在哪兒?」

  「江上。」

  「什麼時候?」

  「最遲三日之後,我們就要動身了。」

  「三日?」夏極算了算時間,三天足夠他去取走瑤池神水以及那一具疑似西王母屍體的白玉骸骨了,於是他道,「呂雉,我要你陪我去江心。」

  呂雉愣了下,然後點點頭,「嗯!」 ……

  沉香靜人心,呂雉側卧在畫舫香榻上,淡黑色的絲襪裹著軟彈的白皙長腿,化作剪影映貼在龍游淺草的屏風上,呈現出娉婷蓮花般的優美。

  她的相貌和妖艷完全扯不上關係,而是有著詩人的多愁善感,閨秀的憂鬱,以及隱居深山的尼姑那種恬淡,山中無甲子,度日不知年。

  舫內許多綠色盆栽,侍女青兒隔著屏風在外站著。

  此時……

  船無人而自動。

  黑衣男子飲完茶,便佇立船頭,船的動力則是他捏出的水人在推船。

  傍晚降臨,

  殘陽里,畫舫停在了距離江心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呂雉和青兒感到畫舫的停下,好奇地走出船艙。

  夏極道:「我去一天時間,你們就留在此處。」

  他要去取瑤池神水,以及白玉骸骨。

  呂雉正色道:「先生請放心,呂雉會在這裡等你。」

  夏極應了聲,他隨手一揮,傀儡共工直接被他甩了出去。

  那藍瞳少女傀儡落在江面上,雙足踏水,步步成冰,化作一條寬闊的幽藍大道往遠處延伸而去。

  夏極踏步走上這冰島,身形漸漸變小。

  呂雉主僕看著他遠處,面面相覷,這超凡的手段實在是讓人很難相信自己還在人間.……

  呂雉忍不住問:「青兒,先生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幫我?」

  青兒道:「小姐的魅力就算在藍海洋城也是頂尖的,多少人拜倒在小姐的石榴裙下,而先生或許也是.……」

  「休要胡說。」

  呂雉眸子里閃著光,「先生不是這樣的人。」

  青兒促狹的笑道:「那小姐覺得先生是怎樣的人?」

  呂雉漂亮的眸子中露出思索之色,她緩緩道:「先生像一位過客。

  他從神秘的世界而來,偶然經過我身側,而與我同行一程.……

  之後,等他達成了目的,或許就會離開。

  我不需要問他他的目的是什麼。

  但是,若他願意對我說,我也很願意傾聽,甚至願意幫助他,因為只有那樣才算真正走入了他的世界。

  只不過,在這之前,他或許會遭遇我所帶來的麻煩,很多麻煩,而他明知道會有這些麻煩卻依然幫助我,綁定我。

  呂雉……心底真的是感激不盡。

  在這場亂世的戰亂中,呂雉實在不知未來會如何,但無論如何,這份恩情……呂雉絕不會忘記。」

  「小姐.……」

  侍女青兒側頭看著恬淡的白裙女子。

  江風吹過,殘陽漸濃,江中雖有水妖,但卻似是畏懼這畫舫而不敢靠近。

  次日。

  依然是傍晚時分。

  遠處忽地傳來一聲爆鳴。

  水底好像塌陷了一個巨大的空洞,無數裹著夕陽的水流向那空洞涌去,漩渦形成,水流洶湧……

  呂雉只覺畫舫晃蕩,搖擺不息,難以站穩。

  就在這時,一道巨人的身影竄出,那巨人足有十米,青兒驚駭地叫了一聲,正要操縱船上的植物進行攻擊,耳邊卻聽得一聲「是我」。

  青兒停下手,卻更驚駭了。

  因為,這是先生的聲音。

  那巨人抄起五十餘米的畫舫,往遠處拋出,他則是一踏水面,騰空而起,待到落定在畫舫甲板上時,已然變成了平時大小。

  只不過那一身狂野的肌肉,讓兩女不禁默默垂頭。

  啪!!

  畫舫平穩地落在遠處江面,而身後已是一片漩渦。 ……

  夏極得到了瑤池神水,就如在第一次卦算世界里一樣,如今芥子世界里,白蟠桃小芽得神水澆灌,而疑似西王母的白玉骸骨也放在了水晶材質存放箱之中。

  之後,

  夏極在畫舫里得到了一間房間,而平時,他就進入芥子世界修行【海經】。

  他心底各種或煞氣或混亂或其他的情緒越來越重,好像無數聲音在他腦海里嘶吼著。

  這些聲音正來自於他體內五種不同的力量:羅睺吞日炎,煉妖炎,開天經,浩然正氣,黑龍化。

  這五種力量里的任意一種,都會讓普通人陷入混亂,或是神經錯亂。

  而他卻佔了五種。

  這五種力量讓他徹徹底底的同境界甚至超境界無敵。

  之前因為時間短暫的緣故,這五種力量之前只是表現出了思維的干擾.……

  但現在隨著時間的流逝,混亂感越發濃郁。

  夏極只覺腦海里有五個小人兒在自說自話,竊竊私語,神秘呢喃。

  他是切實感受到了一種類似於人格分裂的痛苦,而且還是五重分裂……

  「必須儘快將這五種融入一體.……」

  「但如果失敗的話……」

  「那麼.……我就會擁有六種分裂.……」

  他不是沒找過安定心神的辦法,也不是沒有嘗試過,而是武當道藏閣里的那些實在是不起作用。

  他若不是醉心於【傀儡術】之中,不是用這種精確的研究精神鎮壓著的話,那些混亂的意志早就爆發了。

  芥子世界里,忙碌無比,阿紫指揮著樹妖們在進行著工程改造。

  而洞玄子、程鏡心、顏珍、蘇太上都屬於養老系……

  蘇太上的存在使得養老四人組的畫風很古怪,但她卻是四個人里年齡最大的一個。

  虞清竹,則是繼續修鍊。

  而夏極對她「通關」的要求再度提高。

  一開始,他想著小師姑至少得能生存,之後則想著需要達到禁忌的層次……

  現在,他想的是,小師姑如果不能在噩夢虞清竹手上活下來,就別出去了。

  而噩夢虞清竹……強大的實在令人髮指。

  她背後的桃花山莊更是這世間最極度的詭異之一。

  「必須得抓緊時間了.……現在還能依託呂雉的龍氣進行隱蔽,但呂雉身邊也並不會安全……」

  「這裡,可是亂世風暴的暴風眼啊。」

  夏極心底的情緒絕沒有表面那麼輕鬆,他深吸一口氣,花了足足半個時辰才壓下心底的諸多雜念,然後盤膝坐定在芥子世界的瑤池神水前,開始運轉【海經】。

  因為知會過呂雉的緣故,那一對主僕並不會在一日三餐的時候打擾他。

  可呂雉也算夠意思,每次都會用單獨的小碗盛菜,無論他吃不吃都會空著給他。

  此時……

  畫舫正順著大江一路往西而去。

  江中雖有諸多水妖,但它們卻不敢靠近這畫舫。

  數日之後。

  夏極船艙的屋門被敲響了。

  他走出。

  青兒在外等他。

  而呂雉所說的那個地方到了。

  夏極隨青兒走出。

  此時,呂雉戴著佛珠,穿著白裙黑絲,踩著高跟正站在甲板上,神色肅穆而虔誠。

  這裡是一片四處茫茫,不接陸地的江域。

  奇異的是,此處的水流無比湍急,只不過畫舫如是被定住了,完全無法動彈。

  夏極一點都不慌,事實上他已經用卦算世界測算過了,雖然未得全貌,但卻也知道並不是危險之事。

  呂雉見他出現,露出安心之色,她盤膝坐下,道:「先生,請守護我……一天一夜。」

  夏極什麼都沒問題,只是點了下頭,就像他說去江心,呂雉也什麼也沒問一樣。

  他坐到呂稚旁邊。

  呂雉往他身邊靠了靠,靠近到約莫一拳距離時,才安心地閉上了雙眼,如是進入禪定般陷入了一種空靈沉寂的狀態。

  時間很快過去。

  沒多久,夜色就降臨了。

  夏極感到周邊開始縈繞著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氛。

  天穹上,靜謐的星河緩緩流淌,本該湍流的江水忽地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凍結了,因而靜止成了一片光滑的濁黃色明鏡,明鏡里星辰深邃而遙遠,靜止於江中的畫舫好似一艘在宇宙深處飛行的星艦,在璀璨奪目而又危險的星光里駛向未知而神秘的遠方。

  此情此景里,他心中竟感到了一絲莫名的寧靜感。

  那五種力量帶來的嘈雜也如被平息了。

  一股偉力游經此處,好似在心靈里在對他竊竊私語。

  這些語言竟是組成了一篇完整而奇異的法門,烙印在夏極的腦海里。

  然後,那一股偉力和他的聯繫就消失了。

  一夜很快過去。

  夏極只覺那些竊竊私語形成了一篇橙色的書頁的冊子,呈現在他腦海里。

  而冊子封面上,書著三個字——斬屍術。

  「斬屍術?」

  夏極心底有些好奇,他還是第一次從非簽到地點獲得這種直接出現在他腦海里的功法。

  那麼說來,他的簽到其實也是大能的饋贈吧?

  暫時拋開雜念,他趁著這個時間,稍作研究。

  對於「斬屍」兩字,他其實有一定了解。

  道門的典籍之中,說「人有三屍」,這三屍代表了人的三種惡欲,上屍存於人頭之中,令人呆笨痴愚,中屍存在於胸腔之中,令人煩惱妄想,下屍體存於人小腹之中,令人好色貪食。

  唯有斬去這三屍,才能真正的清凈逍遙。

  但在這個世界里,「斬屍」的概念並不僅限於「三屍」。

  這門【斬屍術】是一種「壓制屍,並斬卻屍」的法門,可以說是針對他現在那五種混亂精神的。

  只有斬卻那五種混亂精神,他才能得到自我。

  可是……

  當夏極看完后,卻有些失望。

  因為這門【斬屍術】無法斬去他這般層次的精神,那五種混亂的意志超過了「術」的範疇。

  但用以「壓制」卻也足夠了。

  這算是彌補了他的短板。

  算得上是一劑良藥了。

  而這股偉力,他也已經明白是誰了。

  青龍。

  或許不是本尊親臨。

  但卻是一股意志。

  呂雉對於青龍來說,顯然不同於其他存在,這單單從呂雉的龍氣能遮蔽噩夢虞清竹和他之間的引力就能看出。

  而其他人,不行。

  這一次賭鬥,即便沒有他,呂雉也會在青龍的庇護下獲勝。

  但因為他的出現,青龍節省了一部分「不公平」操作。

  所以,這份【斬屍術】就是青龍給他這個外人的報酬,畢竟他不是青龍的信徒。

  夏極翻閱著【斬屍術】的時候,時間已不覺到了第二天傍晚。

  晚霞里,呂雉緩緩睜開眼,眸光里流動著神秘的秋波,還有一種獨屬於少女的興奮。

  夏極明白,她定然是得到了青龍的某種饋贈。

  白裙少女欣喜地抓住他的手,「先生,我得到了龍所賜予的力量.……那位馬大夫人一定不會明白,真龍之子之間的廝殺賭鬥都不是鬧著玩的,她輸了。

  她也失去了她本該得到的東西,而那些東西現在歸我了。」

  她又開心又激動,忽地她察覺到自己失禮地握住了先生的手,而她的身體更是因為這股興奮而前傾著貼在先生身上,一雙並緊的黑絲長腿亦是微微和先生合在一處,火焰般的溫度隔著絲襪傳來,燃出一種令人舒適的滾燙。。

  在察覺到這個后,她如觸電般的彈開。

  呂雉並不會輕易地表達感情,剛剛她確實太激動了。

  夏極看著她,心底暗暗道:其實……那東西本就是你的,無論馬大夫人會不會失敗,都是你的。

  他隨口問:「是什麼力量?」

  呂雉和他之間相處時間雖短,但卻已很是親密與信任,她直接道:「鎮國神兵有九件,而平世之道則有五樣,這五樣分別是武、兵、人、謀、咒。

  我得到的饋贈,正是平世之咒道。

  如今那馬夫人雖然離我千里,但是.……我若咒她三更死,她便活不到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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