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回來后陷入修羅場劇情(29)滿意了……
其實陸執的病容還挺好看的。
有些紙片人就是病美人, 病怏怏的模樣更讓人想要疼愛。
但他活生站在自己的面前時,比起滿足自己的xp系統,是更希望他能健健康康活蹦『亂』跳一點。
程稚這想著又掰了一瓣橘給他, 對他『露』出慈祥的笑容:「聽說吃點酸的更開胃呢, 你再嘗嘗, 待會兒吃飯多吃點。」
慈祥的笑容——指笑和永遠都覺你吃不飽的『奶』『奶』一樣。
「……行。」陸執和她一起吃橘, 「盡量吧。」
很快車在餐館前停下。
陸執挑的餐館是做江浙菜的,口味偏甜,也沒什特別重口的菜式, 非常清淡。
剛好也適合他, 讓他能多吃點。
程稚和他一起邊吃邊聊,一頓午飯吃了有一個多小時才結束。
兩人從餐館里出來時, 都飽有點兒走不動路。
程稚在卡牌劇情里看過陸執的『葯』, 大部分是一天三次餐后溫水送服……現在到了「餐后」時間,程稚就忍不住開始琢磨著要怎麼讓他吃『葯』。
她正在糾結的時候, 陸執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發什呆?」
「啊, 沒什。」程稚回過來,「師兄下午有安排嗎?」
陸執胳膊夾著程稚送他的8百,手裡拎著裝了別的禮物的紙袋, 另一隻手拿出手機點開看了看:「當然,下午我們要去約會。」
程稚:「……哎?」
「走吧。」陸執拉住她的手,「不是說好了來陪我的嗎?」
程稚躲避不及,被他修長的手指握住了手掌。
陸執的手體溫偏低, 骨骼的感覺更加分明。
程稚知道或許秦晝就在哪個地方看著,驚後背都繃緊了。
這個時候又不能甩開陸執,萬一把他惹『毛』了做出什更誇張的事情,場面就更難收拾。
陸執一開始訂的餐廳就在遊樂園附近, 此時拉著程稚的手走了沒多遠,就到了一家遊樂場門口。
這是本市的一家小型遊樂場——說它是遊樂場都有點抬舉它,其實只是幾個項目擺放在一起,站遠些一眼都能望到頭。
陸執對摩天輪似乎有著某種執念,時不時會和程稚提起去坐摩天輪的話題。
程稚隱約記自己退游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似乎就是陪陸執去坐完了摩天輪。
……都坐完了,怎麼執念啊?
程稚一臉茫然地跟在陸執身後,看陸執親自買票、排隊,一套流程非常熟練。
這家遊樂場因為只有幾個小型項目,所以也沒什通票,都是玩一個項目花一個項目的錢。
一個人交了四十塊錢,程稚和陸執成功坐上了這個小設備。
摩天輪內的空間比較擁擠,陸執身高腿長,坐下后簡直一雙長腿無處安放。
程稚偏了下腿,感覺自己的腿也要沒有地方可以擺了,兩個人研究了半天,最後還是膝蓋貼著膝蓋。
這種摩天輪可能設計來就是給小朋友玩兒的。
程稚忍不住笑起來:「你看,哪有咱們這個年紀的來坐這個呀。」
「有啊。」陸執托著下巴看向窗外,「到下班時間,會有很多情侶過來。」
兩人雙腿交錯放著,程稚不經意撞到他的左腿,於是往左邊讓了讓,結果膝蓋又撞到他的右腿。
這件小事情就莫名其妙戳中了她的笑點,以至於她根本沒在意陸執剛才說的話里的「情侶」。
「腿都放不開。」程稚笑著說,「你不覺這樣縮著很委屈你的長腿嗎?」
陸執定定地看著她:「這開心?」
程稚動作一頓。
「以前和你來,你總是不笑。」陸執俯身靠過來,微涼的食指碰了碰她的脖,「就好像是我在你這裡套了個鎖,硬『逼』著你來的。」
程稚:「陸執……」
她可沒來過這裡。
陸執又開始分不清現實和幻想了。
陸執向後退去,靠在後座上,收回的手指放在自己脖上,垂下眼『露』出一個冰涼的笑來:「過了很久我才知道,被套了鎖的,可能是我。」
程稚稍微鬆了口氣,跟著嘆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師兄啊……」
她說到這裡,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下去了。
程稚倒是很想說點什解開陸執的心結,可這到底是病症,吃『葯』的吧?
摩天輪緩緩升空時,陸執又看向窗外:「你聽說過那個傳說嗎?」
程稚:「……」
不會是最古老的那個吧?
陸執收回視線,沉沉地凝望著她,像是非要等到一個答案。
程稚只好接話道:「你是說,摩天輪到頂點時接吻的情侶會永遠在一起……的那個嗎?」
這是什五百年前的古早都市傳聞啊。
都說時尚是個輪迴,遊戲圈賣情懷也從不手軟,但也不至於這復古吧……
陸執像是愣了下,手指抵著唇笑起來。
「有這種說法?」他問。
程稚:「……不然你說的是哪個呢?」
「有點像。」陸執笑著抬起手臂,觸碰了一下摩天輪的內頂,「在摩天輪里更高的那個,會先離開。」
程稚:「……………????」
怎麼一下突然變成靈異畫風了啊!?
程稚下意識看向窗外,發現剛才他們已經經過了最高點,陸執就是在那時候碰了一下頭頂。
程稚總算放鬆下來,無奈嘆道:「師兄,你就算不抬手『摸』,也比我高那麼多。」
「難怪你那麼緊張。」陸執還眯著笑眼,俯身靠過來,「是怕我吻你?」
程稚也不敢『亂』躲,這時候越是躲開越是容易把事情搞更激烈。她垂著眼睛乖乖地坐著,軟聲說:「你親我也沒有用的,師兄,我們也不是情侶。」
陸執望著她的臉,僵持了好幾秒。
白皙粉嫩的一張小臉,垂著眼乖巧的模樣,像個任人捏扁搓圓的白麵糰子。又長又密的睫『毛』也垂落著,仔細看著能看到睫『毛』輕顫,像受了委屈似的。
這看過去,是多聽話溫柔的一個小姑娘啊。
說話也輕聲細語的,鈍刀磨肉。
陸執『揉』了把她的腦袋,退回座位上,語氣也跟著柔和了不少:「那不如就現在吧。」
程稚抬頭看他:「?」
「成為情侶。」陸執笑著說,「你可以多考慮一會兒,吃完晚餐給我答覆。」
程稚沒反應過來:「啊……?又、又要吃晚餐了嗎?」
「……待會兒吃。」陸執忍不住又去拍她腦袋,「傻不傻?說了讓你多考慮一會兒。」
程稚:「哦,哦……」
她其實想立刻拒絕。
但這回要是真的拒絕了,陸執這條線大概率就被堵死了吧。
程稚苦惱地思考起這個問題,陸執伸手過來戳她的臉她也沒反抗,只是下意識躲了躲,按著陸執的手指把他的手拉下來。
陸執越是逗她就越發愁。這小姑娘防備心也太低了——這樣逗她其實已經算占她便宜,她怎麼都不氣呢?
他不知道的是,程稚和他在一起時就是因為找到了一點當初玩遊戲的感覺,所以才能很快放鬆下來,很快親近他。
當初的遊戲里,作為npc,戳戳臉『揉』『揉』腦袋這種小動作都不算親密呢,遊戲里動不動就是一個深情擁抱,一個霸道公主抱,講話都好像非要貼著耳朵才能講出來,戳下臉算什呀。
對於程稚這樣的玩家來說,這也不算是被佔便宜,反倒是自己在佔npc的便宜呢。
兩人帶著各自的心事,從摩天輪上下來了。
陸執略顯輕鬆一些,程稚則是很明顯的心事重重的模樣。
這之後的時間,陸執又帶著程稚去玩兒了一些別的項目打發時間。遊樂場里有一些打槍投球來換娃娃的遊戲,程稚一看那些東西就走不動路,陸執跟著停頓幾秒,信心滿滿地上前,抬起了槍。
美人握槍,又颯又美,動作標準又氣場十足,光是一個動作就夠讓人欣賞了。
這個項目很快被很多人圍觀。
程稚站在陸執身邊,本來還興緻勃勃地看著他研究手裡的槍支。忽然感覺周圍一大群人靠近,抬頭看了一眼,嚇直接躲在陸執胳膊後面。
陸執抬著槍,偏頭看她,低聲問:「怎麼了?」
「……人有點多。」程稚拉著他的衣角催促,「快點快點,你快點打完,我們快點跑。」
陸執只好無奈地笑笑。
分明是她想要那個玩偶,他才會停下來『摸』這個無聊的東西。
「別怕。」陸執看她真的害怕,聲音溫和地安慰她,「很快就好。」
程稚慌『亂』地點點頭。
陸執抬著槍支,前幾發都打很順利,沒想到打到後面,程稚捏著他衣擺的感覺就越來越明顯,最後甚至能感覺到她的臉貼近,差點就要埋在他的背後。
陸執:「……」
心裡一『亂』,手就抖了。
後面幾槍打一塌糊塗。
圍觀群眾倒像是不覺他打不好,甚至還有幾個人給他鼓掌喝彩。他最後也沒拿到程稚想要的那個最頂端的娃娃,是中間偏上一點的……大型安慰獎。
一隻白白胖胖、軟綿綿的『毛』絨兔。
程稚苦笑不地抱著兔,只希望圍觀群眾趕緊離開。
她才不是想要最頂端的那個玩偶。就是那個展覽櫃在是太像遊戲活動時里會出現的展櫃了。
規則也和絕大多數的遊戲活動一樣,完成任務、獲取積分、最後再用積分換取商店裡的道具……絕了,遊戲真是天下大同啊。
程稚看見這東西就心癢,身為一個長滿了肝的玩家,她玩的每一款遊戲在活動期間都會被她打滿所有能打的,搬空商店。
大概就是這種「心癢的目光」被陸執誤解了吧。
好不容易從人群里逃脫出來,程稚發現周圍的人好像越來越多了。
就像陸執說的那樣,到了下班時間,周圍的情侶一對接著一對,摟摟抱抱拉拉扯扯,親密把各自周圍的空氣都染成了粉紅『色』。
偶爾也有一些年輕的少年少女,三五成群地過來,臉上洋溢著「家庭作業寫完了」的幸福笑容。
程稚不適應這種環境,她又往陸執身邊靠了靠,一隻手抱緊了兔,另一隻手拽著他的衣袖:「師兄,我們去找個地方吃飯吧。」
陸執側頭看她一眼:「餓了?」
「……是啊是啊。」程稚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胡言『亂』語道,「我很能吃,一天要吃五頓。」
陸執又笑起來。
他帶著程稚從遊樂場出來,站在路邊發信息給司機。
一邊不舍讓身邊的小姑娘再這無措,一邊又想著司機再慢點來吧,來的越慢越好。
程稚為什那麼在意身邊的人呢?其實他不是很能理解。
對於他來說,現在的環境分明是他們兩個在獨處啊。
從人堆里出來以後,程稚其實已經感覺好得多了。主要是陸執太惹眼,打了槍出了風頭以後,更是感覺走到哪裡都被指指點點的。
她能在人群熙攘的大馬路上走路,不代表能接受成為人群的目光焦點……
程稚低了低腦袋,悄悄鬆口氣的同時,總算又想起另一件事情——
秦晝可能還在看著。
這個念頭剛冒出一點小尖,程稚手裡捏著的袖就被抽走了。她茫然地抬眼,看見陸執脫下了之前剛穿上的外套。
程稚:「?」
陸執一抬手,把外套罩在了她的腦袋上。
黑暗鋪天蓋地地襲來,程稚沒反應過來,一隻手就按在了她的後腦勺上,把她整個人給按了懷裡。
「別怕。」另一隻手拍拍她的後背,「這裡只有我們兩個。」
程稚:「……」
不怕就有鬼了。
好吧,不不說,剛剛有一瞬間,她確可恥地感到了安心和放鬆。
陸執的外套溫暖又乾燥,帶了點清淡的香味。
程稚腦袋停滯了一瞬,又緩慢地啟動,逐漸想起在設定里,這個味道大約是水仙花的味道。
……她又想起了那個有關花的傳聞。
鈴蘭和丁香放在一起,丁香就會迅速枯萎。只要把鈴蘭移走,丁香又會恢復原狀。
當鈴蘭和水仙放在一起,則是會兩敗俱傷。
秦晝是鈴蘭,程耀是丁香……陸執是水仙?
想到秦晝這時候不知道在哪裡看著,程稚又開始心跳加速。
連眼皮都跟著跳起來了。
司機來的很快,對於程稚來說卻好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般漫長。
她跟著陸執上了車子後座,蔫巴巴地吃了半個橘,等車子開往餐廳,就像是等待即將到來的處刑。
時間其實早,他們中午也吃很多,現在根本吃不下什東西。
程稚剛到餐廳的包間,就背著自己的包包,胡『亂』找了個借口:「……我去下衛生間。」
「嗯。」陸執起身,「我陪你去?」
「不用啦,這裡到衛生間一路上也沒什人。」程稚擺擺手,逃飛快,「你先點菜,少點一點兒啊!」
陸執輕笑著點點頭。
這裡的衛生間是專門給包間安排的,大廳里的散客不會過來,恰好又沒到飯點,一路上真的沒什人。
程稚腳步飛快,又不像狂奔。要是光從背影里看,或許還以為她是心情太好,走路才開始蹦跳。
程稚三兩步跑到衛生間門口,正要左右看看分辨一下男女,忽然被人按住了手腕。
下一秒,寬大的手掌掩住她的口鼻,讓她下意識的驚呼都被迫吞回了肚裡。驚慌失措間,程稚恍惚嗅到一點熟悉的味道。
剛剛按住她手腕的那隻手,轉而摟住了她的腰。
程稚知道是誰,很快放鬆下來,用手指戳了戳後面那人的腰腹。
「……玩的很開心?」秦晝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和他也在一起了?」
程稚:「……」
她倒是很想給自己辯解兩句,可秦晝捂著她的嘴巴不讓她說話。程稚感到無奈,她的手按住環在自己腰間的胳膊,泄憤一般『舔』了下他的掌心。
程稚感覺到自己按著的胳膊明顯變得僵硬了起來。
她『露』出惡作劇得逞一般狡黠的笑。
秦晝報復般輕輕咬了下她的耳朵,溫熱的鼻息都在耳側,程稚忍不住想縮脖,笑更加燦爛。
在這短暫的「交鋒」時刻,兩人都聽見了清晰的腳步聲。
程稚:「!」
這個時候店裡也沒人吃飯啊,來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陸執。
程稚慌『亂』地看向秦晝,秦晝勾了下唇角,附在她耳邊低聲問:「把你藏起來,好不好?」
程稚點點頭。
她本來還以為秦晝有什辦法,萬萬沒想到下一秒秦晝直接推著她進了衛生間里。
程稚在不少遊戲里都進過男廁所,但絕大多數肯定是生存類遊戲,來搜刮武器或是打什變異怪物,根本沒有現在這種情況——
她被秦晝帶了其中一個隔間,秦晝手裡按著她,用胳膊肘就按下了門鎖。
程稚:「……」
秦晝總算鬆開了捂住她嘴巴的那隻手。
她卻已經不敢說話了。
程稚抬起眼睛氣憤又委屈地瞪了他一眼。
瞪完發現秦晝的目光好像因此變得更加幽深了,他低下身子靠過來,緩緩貼上她的雙唇。
低聲問道:「他碰你這兒了嗎?」
程稚只覺自己腦袋裡一片混『亂』,朦朦朧朧地想著,他這樣不是把我的口紅都給蹭走了嗎……
她不敢開口,討好般『舔』了『舔』他的唇,像是在求他放過自己。
程稚的包包一直在震動,秦晝貼著她的唇來來回回地溫柔親吻,手指卻準確無誤地打開了她的包包,拿出她的手機。
程稚被吻得幾乎站不住腳。
秦晝一手摟著她的腰,抬起身子,另一隻手把她的手機遞到她面前,示意她看一眼。
程稚:「……」這種時候誰有心情看手機啊!
她心臟狂跳,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打開手機的時候手指尖都有些發顫。
消息都是陸執發來的,先是說擔心她一個人會不會有問題,又開始擔心她為什不回信息,最後說他過來等她,就在衛生間門口。
「……不用等我啦,這樣好尷尬。」程稚飛快地發消息給他,「你坐在包間里等菜就行。」
她終於回了信息,陸執那邊也鬆了口氣。
坐完摩天輪就把人給弄丟了——這可是不知道纏了他多久的夢魘。
陸執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兒,他走進衛生間,看著鏡撥了撥自己的劉海。有那麼幾秒鐘,感覺自己好像確實是太瘦了。
……她是不是喜歡更健康一點兒的?
陸執拿著手機,又給程稚發了新的消息。
「我剛好也需要過來。」陸執說,「順便等你一起回去。」
程稚用力扣字。
扣到一半手指一抖,差點兒把手機給扔出去。
秦晝俯在她的耳側,不輕不重地耐心『舔』著她的脖,唇舌火熱得像是烙鐵。她不由捏緊了手機,幾乎是在同時,被秦晝輕輕含住了耳後頸側的一點皮膚。
她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是頑強地把剩下的消息發了出去。
「……我要好久,且你要是在門口等我,我就絕對不出去了,真的很尷尬。」
最後算是說了一點重話,希望能成功地把陸執趕走啊嗚嗚嗚。
萬籟俱寂的時刻,程稚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那一點皮膚被秦晝含著,有一點輕微的刺痛,那一處像是已經開始發麻,卻又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舌尖在那處皮膚上輕碾。
程稚抖著手指揪住他的衣服,手機放回口袋裡,目光顯出幾分無助。
秦晝眼眸更深,他垂眼瞥見程稚捏著他衣擺的手,像是想起了什非常不愉快的記憶,『色』更是冷淡。
程稚抬起手指,拽著他的領帶『逼』他傾身。
秦晝正要開口說話,就被程稚吻住。
程稚貼著他的唇傻乎乎地親了幾口,這下是真的把口紅蹭上去了,她也管不了那麼多,又習慣『性』地親親他的嘴角。
柔軟的唇在蹭來蹭去,像個偶爾心情不錯,搖著尾巴來討好人的小貓。
秦晝按著她的肩膀,猶為克制地分開了這個吻。
程稚不知道陸執是不是在外面,和秦晝在這裡接吻的感覺在是太刺激了,近乎偷情。她的腦袋裡已經『亂』成了一團,能給陸執發完那些信息都是靠著自己好不容易翻出來的一丁點理『性』。
秦晝捏了捏她的兩頰,俯身靠在她耳邊低聲說:「陸執是不是在外面等你?」
程稚:「……」是啊!
「你說如果我們在這裡做了點什,我用外套蓋著你抱出去。」秦晝非常記仇地用手指戳戳她的臉,「他會不會認出來?」
程稚:「…………」不是,做了點什是指做了點什啊?
這環境也不方便啊!
程稚心裡想著不方便,腦袋裡卻不合時宜地瘋狂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色』氣畫面。
她吞了吞唾沫,手指抖著去找秦晝的手。
秦晝被她柔軟的手指『摸』到手掌,整個人都變得僵硬起來。
程稚拉著他的手放在兩人之間,細軟的手指在他的掌心一個字接著一個字,慢吞吞地寫著。
「不,要。」
「求,求,你,啦。」
「回,去,我,會,好,好,地,補,償,你,的。」
秦晝眼眸深暗,掌心被她寫一陣酥癢,幾乎癢到心裡去。
他握拳把手收了回去,捏了捏自己的掌心,轉而又去找到程稚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緊緊地扣住她不安分地『亂』動的手。
秦晝俯身靠在程稚耳邊,『舔』了『舔』她的耳垂,聲音低像是要壓喉嚨里。
「主動吻我。」秦晝低聲說,「滿意了就放過你。」
……他好壞啊。
平常正經又禁慾的傢伙難得這壞一下,反更增添了幾分情/趣吧。
程稚一點兒也不覺不高興,反心跳的飛快,甚至有點激動。她按著秦晝的胸口把他推開了一點,然後看著他的眼睛委屈又認真地點了點頭。
……簡直像是被強迫的。
誰知道她的心情有多飛揚呢!
然而程稚在他唇上來回親了半天,秦晝反而不動聲『色』地看著她,也不像是滿意,甚至沒給什回應,像個真正的『性』冷淡一樣毫無動靜。
程稚心一橫,咬了咬牙,乾脆蹲了下來。
秦晝看著她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