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顧嬌嬌笑了

  「那姑娘撒謊?趙家那位幹啥不解釋清楚?她那樣的身份,咋進來的?」顧母拉長臉,眼神跟刀子似的戳向顧淮之:「她之前說給你道歉,是咋一回事?你出息了啊!還上那種地方!」

  顧淮之看顧母一副「你敢做出對不起蘇晚的事,你就等著受死吧」的表情,腦門上青筋跳動,「只是吃飯,其他什麼都沒有。請帖是從別處得來,送出哪些請帖,只消核對一下便明了。」他神色鄭重,表忠心:「母親,我不會對不起晚晚。」

  「不到最後,誰都說不準。」顧母想到阮嫣的話,突然湧出不好的回憶,冷哼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顧淮之:「……」

  蘇晚給他解圍道:「娘,他昨晚回來,將翠煙樓的事情說與我聽。請他去翠煙樓那些心術不正的人,全都已經被問罪。」頓了頓,她嘆息一聲道:「她那樣的出身,是相中淮之的身份,想一步登天。這位姑娘與趙公子嘴裡沒有實話,一開始究竟如何糾葛在一起,我們不清楚,但是最終兩個人都是有所圖。」

  顧母不是之前鄉下的婦人,在京城待了將近兩年,聽得多,見得多,自然懂蘇晚話里的意思。

  那位姑娘圖顧淮之的權勢,說不定因為箇中原因,轉而算計上趙煜,抓住這一根枝椏爬出泥沼。

  趙煜是個貪花戀色之徒,圖的是美色。

  「真是糟心,原來說好只請親朋好友,熱熱鬧鬧給嬌嬌兒辦一場滿月禮。你偏要得意的請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上門,壞了嬌嬌兒的滿月禮。」顧母剜了顧淮之一眼,警告他:「百日禮就自家人熱鬧熱鬧!」

  顧淮之理虧,認同顧母的話。

  「奶的乖孫,今日委屈你了啊。奶帶你去轉轉,咱們家可漂亮了,晒晒太陽啊。」顧母抱起孩子準備起身,就看見小傢伙咧開嘴微笑,露出粉嫩嫩的牙齦,她驚呆了:「笑了!嬌嬌兒笑了,你們快看!」

  顧淮之和蘇晚看過來,只看見她嘴角落下來。

  兩個人的心情激蕩,又生出一種遺憾,沒有看見她的笑容。

  蘇晚科普道:「一般的寶寶都是兩三個月才會笑,她算很早會笑的孩子,不過這種笑容是無意識的。」

  「她是聰明的孩子。」顧淮之一點不謙遜,手指輕輕撥弄一下顧嬌嬌的臉頰:「嬌嬌,我是爹爹。」

  顧嬌嬌一雙大大的眼睛像兩顆水晶葡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翻了一下眼睛。

  「噗嗤——」

  蘇晚忍不住笑出聲。

  顧淮之一點都不覺得惱,新奇的同時,又有一點無奈,很微妙的心情,想要笑,心裡又很暖。

  「你看看你,遭閨女嫌了吧?」顧母心情很不錯,似乎孫女兒對她爹翻個白眼,是站在她這一邊,抱著小崽崽去府里轉。

  戚五和青沅跟在顧母身後。

  顧淮之有些不舍,到底有事要處理,便沒有跟著一塊過去。

  「她現在的表情都是無意識的,一種本能。等三個月左右就能逗得咯咯笑,也會翻身了。」蘇晚提起孩子心柔軟成一團,除了吃便是睡,醒過來也乖乖躺著,不哭不鬧。

  只有尿尿,有便便,很不舒服才哼哼唧唧幾聲。

  若是沒有意會,她才會嗷上兩嗓子。

  很好帶。

  顧淮之生出期待,握住蘇晚的手:「顧夫人,謝謝你給我一個這麼可愛的孩子。」他攬住蘇晚的肩膀,在她臉側落下一吻:「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這世間事,除卻生死,不會有什麼將我們分開。倘如有……」

  蘇晚只覺得掌心被塞進一物,冰涼堅硬。他包裹住她拳頭的手滾燙,用手中那一物抵住他的胸膛。

  「你便用它從這裡扎進去,全了我今日對你一諾。」

  蘇晚眼睫顫動,她低下頭看到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頂端是做工精巧的並蹄蓮,金光熠熠。

  「說什麼呢?我要你的命幹什麼?再說你倘若真的變心,有其他的女人,會站著給我取你性命?」

  「我不是生命里只有男女之情的人,還有很多重要的人。從你背叛我那一刻起,你就從我生命里剔除,我對你不會有恨。」

  蘇晚勾唇,笑容多情又嫵媚:「我堂堂親王之女,還怕沒有人要嗎?我到時候各種類型的美男子,全都網羅進府里做我的面首,讓他們為我爭風吃醋,只為獲得我的寵愛不香嗎?為何要想不開,與別的女人爭奪一個男人,失去自我……唔……」

  顧淮之堵住她的嘴深吻,雙手將她按在懷裡,眼底蘊著深深的情緒,似有暗涌裹挾風暴席捲而來。

  只要想到她會那樣去做,他就嫉妒的發狂,戾氣橫生。

  蘇晚吃痛的皺緊眉頭。

  體內湧起的躁動讓他想將她狠狠收拾一頓,最後只是克制的用緊實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薄唇貼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你想都別想!」

  蘇晚耳根癢的腦袋一偏,他的薄唇蹭著她的脖子,似在耳鬢廝磨,濕濡感讓她心口砰砰直跳,神似隨著他的呼吸游移,最後危險的覆在頸動脈咬下去:「你找一個,我便殺一個。」

  蘇晚好氣又好笑,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你索性將我關起來。」

  「這個主意不錯。」

  「你想得美!」蘇晚將他推開,揉搓著發癢的脖子,白他一眼:「是你的爛桃花,如今倒是變得追究我。」

  顧淮之勾唇笑了起來,從她手裡拿過金簪,替她整理一下頭髮,別在發間。

  「你身居高位,難免會有應酬。我相信你能夠堅守住本心,是什麼場合我都不管,只要不叫別的女人近你的身。」蘇晚表明立場道:「逢場作戲也不行!」

  顧淮之愛極了她對他的佔有慾,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更直白的感受到,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經此一事,沒有人敢。」顧淮之目光落在她身後,屋子裡的人早已很有眼色的退出去,看見有人從窗前走過,伸手給她整理一下衣裳:「來人了。」

  「大人,夫人,請帖和登記簿,全都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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