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你選誰活著？（3800+）
雖然玄冰和泓冰身為混沌神劍到了下界會被壓低大部分力量。
但它倆的主人可是最強的兩位混沌神。
所以說哪怕就是這一絲劍氣的力量，兩把劍打起來那也是天崩地裂，整個秘境都在抖動。
攣冰抬著小腦袋看著兩個哥哥，眼眸疑惑。
似乎是不知道它們為啥打起來了。
這時長棲也終於衝過來了。
它沒有去看上面那兩道劍氣，而是焦急地檢查著攣冰的腦袋。
因為剛剛攣冰被玄冰打了腦袋了。
在發現沒事後長棲才安靜了下來，但轉瞬它便想起攣冰抱了陌生劍靈還不理它的事情。這讓它的獸瞳頓時紅了起來，眼淚慢慢掉落。
似是委屈難過極了。
攣冰一呆。
它看著這個模樣的長棲，微微上前蹭了蹭它的腦袋。
雖然它不知道長棲怎麼了。
但安慰一下總是對的。
長棲的情緒這才算是終於穩定下來了一些。它靠近攣冰，把攣冰圈在自己的保護範圍內。
既是宣示占有權，也是保護它。
上方還在和泓冰打得你死我活的玄冰忽然看到了下方正蹭著攣冰毛毛的長棲，它的眼睛頓時一瞪。
還沒等它下去，它就被泓冰給咬住了後頸。
玄冰大怒：「放開我！」
泓冰沒理它，直接把它叼起來就化為了一道淡光消失在了天邊。
但在離開前它還是回頭看了眼攣冰。
攣冰當時正巴巴看著它們。
泓冰在停頓了一秒后便往玄冰的紅色劍氣里注入了一絲力量，接著才徹底離開。
攣冰有些茫然。
它一開始還沒弄明白泓冰哥哥剛在做什麼。
但下一秒它就知道了。
在泓冰和玄冰徹底消失以後，秘境恢復成了之前的模樣。
包括那道赤紅色的劍氣。
只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那道赤紅色劍氣似乎摻雜了些許藍色光芒。
再然後那道劍氣忽然沖著攣冰而去！
攣冰被劍氣包圍。
下一秒紅藍相間的劍氣便倏然注入到了攣冰體內。
濃郁的力量瞬間讓攣冰的劍身發出了類似於冰面破碎的聲音。而劍氣再散開時，攣冰的劍身仿若涅槃重塑一般。
青色的劍身散發著比以往要強十倍的光芒。
渾身纏繞著如雷電般的靈力。
而且從劍身上可以看出來要比以往還要更加堅固和強悍許多。
多了幾分攝人的銳氣！
不僅如此。
攣冰體內濃郁的力量也傳到了言燼的身上。
言燼感覺到渾身發熱，尤其是體內金丹，隱約有破丹成嬰的預兆！
斷圯自然也察覺到了言燼似乎要突破。
雖然這個時機有點不好。
但他還是環住了言燼，迅速帶著他飛到了一處沒裂痕的地面。接著便召過了長棲劍，要給言燼護法。
「你突破，我等著你。」斷圯看著言燼道。
此時言燼也終於回過神來了。
剛剛一直在走神的他甚至沒察覺斷圯抱著他已經來到了另一個位置。
言燼感受著體內快要爆炸的力量。
然後又看了眼斷圯。
他微微頷首。
*
另一邊。
此時的清虛和凌微都在外面不遠處的地方。
他們正和對面的萬劍山等人對持著。
但誰都沒動手。
不是萬劍山不想動手，實在是人死了一半左右。剛剛長棲發瘋還引得一塊大石頭砸中了萬劍山山主。
現在封家家主死了，萬劍山山主受傷。
沒有領頭的，其餘宗門世家自然誰都不願意第一個出頭。
所以就這麼給僵住了。
「夙弟！」就在這時，古家主等人終於找到這趕了過來。
其中還有歸元宗的峰主和長老們。
萬劍山山主見狀知道不能硬拼了，只好咬牙命令道：「先退。」
古家人想追。
但是被凌微給攔住了。
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每個人都有或輕或重的傷，先把傷治好才是最重要的事。
古家主只好作罷。
這時，跟在古家主他們身後的古朗小聲問道：「小叔父，您看到燼弟和斷師弟了嗎？」
「嗯，怎麼？」
古朗這才鬆了口氣，他無奈道：「不久前燼弟說感應到了您和道尊有危險，所以就跑了。我和喻兄在後面追了半天。」
當然最後還是沒追上，但是卻碰到了他爹。
彼時古家主臉色也是一黑。
他顯然也想到了什麼。
就在不久前他們正好也看到了斷圯，斷圯當時似乎趕著去哪裡。
那時他們正和其餘追殺的萬劍山其他人纏鬥中。
路過的斷圯也幫了一把。
老實說古家主沒想到斷圯會幫忙。
畢竟以斷圯那種性格，他最有可能的做法是會目不斜視離開。
所以當時古家主有些欣慰。
可他的欣慰還沒到一秒，就變成了怒意。
當時斷圯因為趕路，所以他的幫忙就只是扔了個爆炸型的法器，扔完就繼續向前面跑去。
但問題是——
若不是古家主還有萬靈峰峰主等人跑的快。
那法器就把他們也一起炸了！
但現在看來斷圯應該是急著去救夙弟，所以他就勉強原諒了那小子。
就在幾人交談之時，言燼他們的方向忽然發出了巨大的動靜！
清虛和凌微對視一眼。
兩人顧不得其他，均都遁光而出。
而等他們到了剛剛劍氣肆虐的地方時才發現言燼正持劍對抗著雷劫。
至於斷圯則在他身旁護法。
「燼兒這是……？」趕來的古家主一臉難以置信。
「燼兒要突破了。」凌微望著言燼。
古家主微愣。
這是不是太快了？！距離上次突破的時間似乎還不到一個月。
但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眾人立馬凝結出了一個臨時的結界法陣。
凌微和清虛知道言燼應該是得到了什麼機緣，比如剛剛那道祖師的劍氣。
這讓清虛有些驚喜。
沒想到這道劍氣最終還是被他們歸元宗的人拿到了。
哈哈哈！
萬劍山知道后肯定會氣死！
該！
此時言燼還在手持攣冰對抗著元嬰期的巨大雷劫。
元嬰期的雷劫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如果說金丹期是在三級，那麼元嬰期就是忽然間變成五級，相差巨大。
這也是為何很多人升元嬰的時候都會選擇服用丹藥。
原本這對言燼來說也會很麻煩。
但不知是在秘境緣故，還是攣冰忽然間變得十分鋒利原因，言燼一劍過去雷劫便被劈開了。
完全不像是以往。
輕鬆的彷彿是在切碎石一般。
於是不到半個時辰，言燼就已經破丹成嬰！
成功晉陞到了元嬰初期！
言燼持劍走了下來，他對清虛拱手道：「師尊。」
「哈哈哈，不錯！不愧是我清虛道尊的徒弟！」清虛激動不已，他的眼裡既是驕傲又是自豪，連著拍了言燼的肩膀兩三下。
欣慰之情溢於言表。
他能不高興嗎？
言燼也在三十歲之前到達了元嬰期。兩個不到三十便到達元嬰的弟子，這代表以後他們哪怕是再有瓶頸，成就都不會低於凌微。
萬靈峰和聚練峰峰主以及眾長老們也都很欣喜。
也都過來拍了拍言燼的肩膀。
古家主自然不用說。
只有喻昶和古朗倆默默地看著他們。
心裡幾乎能猜到以後被自家師尊（爹）對比成啥樣子，畢竟斷圯和言燼好巧不巧是他倆親堂弟。
太慘了。
凌微也摸了摸言燼的頭，然後轉而望向他身旁的斷圯，道：「你身上的傷怎樣了？」
斷圯搖頭道：「無事。」
凌微擰眉，他猜測斷圯沒給他自己療傷。
但此地實在是不宜久留，於是他道：「我們先離開這裡。」
等離開這裡他再仔細看看斷圯的傷勢。
眾人點了點頭。
*
不知道是不是劍氣消失的原因，這個秘境有些不穩，碎石掉的愈發快。
仿若要崩塌了一般。
不僅如此。
秘境也從漆黑深夜逐漸變成濃稠的紅。
紅的滲人。
想想看天空全都變成了如血一般的紅，這種畫面著實讓人心裡不安。
而且一路上他們還看到了很多人的殘骸。
像是被什麼撕碎。
又像是被什麼吃了一半。
就好像是他們來之前那些被關著的妖獸全都放出來了一般。
「凌微！」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凌微與清虛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發現是御霄宮還有其他世家或者宗門。
他們渾身都很狼狽。
像是才經歷過一場慘烈的戰鬥似的。
喻昶十分驚喜：「師尊！」
御霄宮宮主看到喻昶后鬆了口氣，他走了過來，對著凌微和清虛道：「你們怎樣？」
清虛搖頭：「沒事。」
而在長輩們交談的時候，言燼則望向了不遠處的邰清河等人。
他倒是沒想到邰清河竟然還活著。
清虛顯然也看到了邰清河。
御霄宮宮主低聲解釋道：「雖然他爹是萬鈞老頭，但他師尊是斬妄仙尊，到底不能得罪。」斬妄仙尊從不管宗門之間的事情，所以他們不怕得罪萬劍山。
之前萬劍山碰壁那麼多次也沒見斬妄仙尊出過頭就能看得出來。
但若是他徒弟出事那就不一樣了。
所以御霄宮宮主當時思慮再三還是不打算與斬妄仙尊發生衝突。
清虛頷首。
他自然也清楚利害關係，所以他沒說什麼。
「這裡似乎快要塌了，我們必須要過這條河。這條河化神期及以上修為可以御劍飛行，但化神期以下則沒辦法御劍，不過好在有船。」
說是船，但其實只是一片片巨大的荷葉。
而每片荷葉只能乘一人。
好在河上的荷葉有很多，大概十多片，加上言燼他們也夠了。
其他人正好都是化神期以上的修為，可以御劍。
清虛點頭：「那就別廢話了，快！」
他預感到這裡撐不了太長時間了，再耽擱下去可能就要埋在這。
眾人不再耽誤時間。
古家主等人都御劍飛了上去，喻昶和古朗則跟著言燼與斷圯上船。
「燼弟，我們也走吧。」古朗對著言燼道。
言燼點頭。
喻昶和古朗都找了片荷葉跳了上去，用靈力穩固荷葉並使它朝著河對岸緩緩而去。
而就在言燼和斷圯也要跳上去的時候，言燼忽然眉頭一皺。
「師兄，怎麼了？」斷圯低聲問道。
言燼搖搖頭。
不知是不是剛剛那些模糊畫面的後遺症，言燼的頭一直很疼，也很暈。
但他忍了下來。
可就在剛剛他的頭忽然更疼了，讓他眼前瞬間一黑。
邰清河一直關注著言燼，在發現言燼和斷圯低語說什麼的時候，他忽然眼眸一暗，一道靈力悄無聲息的打破了其餘的荷葉。
等言燼要上去的時候就發現只剩下一片了。
這讓言燼臉色一變。
「剛剛幾塊碎石下來把荷葉給擊下去了，言道友，你們動作太慢了。現在就剩下這一片荷葉了，不知你是自己上還是讓給你的心上人？」邰清河站在荷葉上狀似惋惜地說道。
因為實在是太過混亂。
所以古朗等人也不知道荷葉到底是不是碎石擊落的。
邰清河望向斷圯，勾著唇道：「斷道友，現在就一片荷葉了，你是想讓你師兄上還是你自己上？」
現在歸元宗所有長輩都在半空中設著結界，看不到下面的情況。
這是邰清河膽大的原因。
再者說又不是他親自出的手，是他倆自己選擇誰活誰死的，所以他覺得自己這個做法聰明極了。
說不定還能離間斷圯和言燼的師尊。
最重要的是——
這倆自己都厭惡的人至少能死一個。
「言燼！」古朗和喻昶臉色微變。
古朗咬了咬牙，他看了看半空中的父親，決定把自己的讓給斷圯或者言燼。
可還沒等他開口呢，斷圯就有了動作。
他沒有選擇。
而是……
他一隻手拽住了邰清河把他瞬間扔了下去。
接著他輕推言燼的腰，把言燼推到了那片荷葉上。自己則跳到了邰清河的荷葉上，表情冷漠極了。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