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大，好酒
「咕嘟~」
「嘶~」
「咳，咳咳，好酒！」
酒水下肚，老程先是咳嗽兩聲，接著臉色便以肉眼可見的神色變的通紅。
不過老程不愧是大唐的頂級酒鬼，雖然在最開始的時候被嗆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將手中木瓢裡面剩餘的酒水一飲而盡之後，老程便直接眼放精光的看向了李承乾：
「如果殿下願意將此等好酒送給俺老程，那咱們之間的事情便扯平了。」
「哈哈哈哈。」
老程的話語剛剛出口，李承乾便直接發出了一陣大笑：
「既然程伯伯都這麼說了，那麼小侄自然不能讓你失望，這『皇家貢酒』便送給程伯伯兩桶吧！」
聽到李承乾的話語，程咬金先是一愣，接著就反應了過來，這玩意兒可是李承乾的手下釀造出來的，豈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其實這也怪不得老程，他雖然喝過不少的美酒，但是即使是如今市面上最烈的『燒刀子』也不及此等酒水的一半。
正是因此，但是讓老程忽略了這『皇家貢酒』出現的過程。
不過雖然心中後悔，但是老程倒也不至於改變自己的話語，畢竟他只是厚臉皮，還不至於到臭不要臉的地步。
「呔，你這老頭好生姦猾！」
就在老程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一旁突然傳來了一聲暴喝。
對於這個聲音老程可是很熟悉的，不就是自家傻兒子的聲音嗎？
扭頭看去，老程等人正好看到程處亮將潘成堵在了一個略小一些的木桶旁邊。
「處亮，發生什麼事情了？」
看著自己兒子一副綠林土匪的樣子，程咬金不由得臉色一黑：
雖然老子我以前的確是個土匪，但是現在不是已經洗白了嗎，你這副樣子是要幹什麼，難道不知道以德服人嗎？
「大（西北一帶對父親的稱呼），這老頭子不老實！」
說話的時候程處亮一邊不滿的瞪著潘成，一邊順手將自己面前的小木桶打開了：
「這個桶里的酒可比你面前的那個好多了。」
「嗯？」
聽到程處亮的話語，程咬金立刻一臉不滿的看向了潘成。
實際上在這個木桶剛被打開的時候，他就已經相信了程處亮的話語。
作為一個頂級酒鬼，程處亮自然有著屬於自己的鑒別美酒的方式，只是木桶打開的一瞬間，他就能聞到一股更加濃郁的酒味兒。
一瞬間，老程的臉上便露出了憤怒之色：
「這是怎麼回事兒？」
說話的時候老程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潘成。
俺老程連陛下和殿下的面子都不給，你一個小老頭居然敢欺騙我，難道是覺得俺老程的大斧不利嗎？
「潘成，這是怎麼回事兒？」
在老程的話語出口之後，李承乾也是一臉古怪的看向了潘成。
不過按照李承乾對潘成的了解，他可不會做出欺騙自己和老程的事情。
果然，李承乾的話剛出口，潘成便露出了一個委屈的神色：
「殿下，這可是我們蒸餾出來的原液，您說過這玩意兒不能直接給人喝的。」
聽到潘成的話語之後，李承乾先是一愣，接著就反應了過來。
潘成用來釀酒的方式其實就是他傳授的蒸餾，大唐本身的酒水經過蒸餾之後，度數會大大的提高，由此形成更好的烈酒。
不過剛剛蒸餾出來的酒水是不能喝的。
雖然大唐工藝製造出來的蒸餾儀器無法拯救出百分之百的酒精，但是百分之八十幾還是可以達到的。
如果這玩意兒直接給別人喝掉，肯定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
也正是因此，所以老程剛才喝的酒水實際上是被潘成摻了水的原液，只是沒想到程處亮的鼻子居然這麼厲害，能知道找到原液。
明白了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李承乾也對著老程露出了一絲笑容：
「程伯伯誤會了，這原液的度數太高，不適合直接飲用，所以我才讓潘成收起來的。」
「這麼好的酒怎麼可能不能喝？」
李承乾的話語剛剛出口，程咬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程處亮已經抄起木瓢大大的舀了一瓢，然後直接向著自己的嘴裡喂去。
「不要~」
看到程處亮的動作，潘成不由得臉色一變，然後就要揮手阻攔。
作為這些酒水的製作者，潘成當然知道原液的恐怖。
在原液剛剛被做出來的時候，有幾個不信邪的釀酒師傅偷偷的喝了幾口，結果硬生生的醉了兩三天，醒來后更是頭痛欲裂。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整日與酒水打交道的人，酒量自然不會小。
可惜以潘成的小身板又哪裡能攔得住一心要喝酒的程處亮？
他的動作還沒有做出來，就被程處亮一把推了開來。
再推開潘成之後，程處亮也不敢浪費時間，直接一口將一大瓢原液喝進了嘴裡。
他倒是聰明，知道雖然潘成不能阻止自己，但是如果李承乾動手的話自己肯定沒有辦法，所以根本不浪費一點兒的時間。
「怎麼樣？」
看著程處亮將原液咽下去，老程連忙一臉著急的詢問了起來。
不過從這廝的表情來看，李承乾怎麼也不覺得丫是在關心程處亮。
實際上李承乾的猜測絲毫沒有錯誤，雖然李承乾已經說過了這些原液不能喝，但是老程卻不太願意相信。
老程的想法很簡單，如果自己有什麼好東西，肯定不願意輕鬆的送給別人。
渡己及人，老程覺得這原液肯定也是一種好酒！
要知道老程可是能夠將『不佔便宜就是吃虧』這樣的話語作為程家家規的狠人，怎麼能夠容忍真正的好酒從自己的面前溜掉？
也正是因此，所以在看到程處亮的動作之後，老程不但沒有阻止，反而心中有幾分支持。
「嘿嘿。」
在程咬金的話語出口之後，程處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然後對著程咬金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大，好酒！」
「噗通~」
話語剛剛出口，程處亮便一頭栽到了地上，然後震天的呼嚕便響了起來。
「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