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天花終章

  幾分鐘后，程處亮和滿頭大汗的鄭大剛出現在了李承乾的面前。

  「殿……高明，實驗成功了？」

  說話間，鄭大剛的雙眼直接看向李承乾。

  雖然已經知道了李承乾等人擁有製作疫苗的方法，但鄭大剛沒想到他們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取得成功。

  「根據孫道長的判斷，實驗已經成功了。」

  李承乾等人並沒有打算隱瞞鄭大剛，聽到他的話語之後，李承乾直接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事情，就要多多煩勞鄭大人了。」

  話語出口，不等鄭大剛說話，李承乾已經再次開口了：

  「從今天開始，大量收購得了天花的病牛，並且派遣專門的小吏替百姓免費種植疫苗。」

  「高明，已經染上天花的人怎麼辦？」

  聽到李承乾的話語，鄭大剛先是一愣，接著就連忙詢問了起來。

  之前鄭大剛也從孫思邈的口中了解過一些疫苗的特效，比如——只對沒有感染天花的人有效！

  「先幫正常人接種疫苗，之後再給患者接種。」

  話語出口，李承乾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

  「能不能活下來，就靠他們的運氣吧。」

  也許系統中擁有治療天花的手段，但以李承乾的拒絕幣數量肯定買不起。

  在系統商城中，任何能夠帶來跨時代意義的東西，都擁有著極其恐怖的價格。

  「殿下仁慈。」

  對於李承乾的決定，孫思邈等人都沒有提出異議。

  雖然這種方式看起來很冷漠，但實際上卻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更多的人活下去。

  對著李承乾拱了拱手之後，鄭大剛再次離開了：

  他要儘快去收購病牛，只有這樣才能夠治療足夠多的百姓。

  身為河南尹，鄭大剛的工作能力還是很值得信賴的。

  短短的一天時間，整個院子里就多出來了幾十頭患上了天花的耕牛。

  有了足夠多的耕牛，老孫也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依照之前的決定，製作出來的疫苗不但要保證效果，還要擁有一定的保密性。

  所以孫思邈專門收集了這些病牛身上膿包裡面的液體之後，並沒有直接使用，反而是經過了一系列的處理和改造。

  為了掩人耳目，孫思邈甚至故意讓鄭大剛收集了大量的藥材，如此一來，只要不是他們主動暴露，其他人很難猜到疫苗的真面目。

  在鄭大剛的帶領之下，第一批正式接種『貞觀天花疫苗』的正是河南道的大小官員，接著又由經過專門培訓的小吏前往各地替百姓接種疫苗。

  好在接種疫苗的途中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天花橫行，所有的百姓正處於惶惶不可終日的狀態，突然聽到居然有小吏能讓他們不必在擔心天花的威脅。

  一路上凡是穿著李承乾特意訂做的帶有紅色『十』字長袍的小吏，全都受到了沿途百姓的熱烈歡迎。

  當然了，在疫苗推廣的過程中，有一些運氣比較好的小吏也獲得了一些意外收穫：

  為了活命，一些躲在暗中的朝廷要犯也主動跑了出來，抓住他們的小吏也會因此獲得一大筆功勞，然後升官發財。

  一周之後，河南府尹的府邸之中，鄭大剛正一臉激動的站在李承乾的面前：

  「殿下，河南道大多數百姓已經成功接種了疫苗，就算有不小心漏掉的，想必也會自己前往各地府衙進行補充接種。」

  由不得鄭大剛不激動，天花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被消滅掉了。

  儘管他並沒有參與疫苗的研製，但該有的功勞卻是一點兒都不會少。

  到了鄭大剛的地步，想要升遷已經不可能了，但是他可以藉助這個機會獲得一個可以世襲的爵位，這對於一般人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處。

  聽到鄭大剛的話語，李承乾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周時間，包括已經感染了天花疫苗的百姓也完成了接種，雖然有很多人沒有挺過來，但至少已經將死亡率降到了最低。

  「殿下，天花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相比較滿心感慨的李承乾等人，程處亮的心中卻只有一個念頭：

  「等到這次回去，你一定要幫俺搞定老魏啊。」

  看著滿臉期待的程處亮，李承乾忍不住嘴角一抽：

  「你放心，有了這次的功勞，老魏肯定沒辦法繼續拖延你們的婚事了。」

  聽到李承乾的話語，程處亮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

  已經出來這麼久了，老頭子肯定不會再揍我了，既躲過了一頓打，還能把月兒接回家，賺了！

  相比較一臉歡喜的程處亮，鄭大剛的臉上就多了幾分不舍之色：

  「殿下，如今災情已過，不如留下遊玩幾天再行返回？」

  雖然是勸阻李承乾，但是鄭大剛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一旁的孫思邈。

  這一周除了幫助河南道的百姓接種疫苗，鄭大剛還明白了一個重要的人生道理：

  神醫，真的擁有很大的作用！

  經過孫思邈長達一周的調理，鄭大剛感覺這幾天自己的腰桿比平日硬多了，就連自家夫人最近的臉色都好了不少。

  「咳……咳咳。」

  感受到鄭大剛的眼神，孫思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鄭大人不必挽留，我等在長安城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處理，就不多做停留了。」

  作為一個神醫，孫思邈的一生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眼神，但即使是如此，在面對鄭大剛的時候他依舊有一些不適應：

  這廝的眼神太熾熱了，就像春天裡的動物！

  「對對對，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

  孫思邈話語剛剛出口，瞬間就取得了歸心似箭的程處亮同志的認同。

  看著腦袋點的飛快的程處亮，鄭大剛忍不住臉色一黑：

  敢阻止俺老鄭頭保養腰部，程處亮，從現在開始咱們兩個有梁子了！

  最終鄭大剛還是沒能留住李承乾等人，雖然最近的生活還不錯，但李承乾依舊有一個強烈的預感：

  我的躺椅想我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李承乾等人即將離開的時候，鄭大剛同志終於突破了臉皮的限制，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