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燕小六的無奈
「派一些人去盯著，凡是敢在這次的事情中伸手的，全都記下名字。」
剩下的話語小李子沒有說出來，但一旁的小太監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被小李子記下名字，那還能有好事兒？
「小李哥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點點頭，小柳的臉上露出認真之色。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希望那群傢伙不要做得太過分，要不然的話結果肯定不會太好。
「對了，那些做事認真的也記下來。」
「小李哥放心。」
再次點了點頭，小柳的臉上這次露出的卻是大大的笑容。
與之前的那群傢伙不同，這些被記下名字的傢伙將會獲得獎勵。
如果運氣夠好，他們甚至能夠留在府上伺候李承乾。
毫無疑問，對於他們這樣的小太監來說，沒有比留在皇帝身邊更好的獎賞了。
至於能不能查到離開的小太監們的舉動？
這一點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質疑，若是連這麼點兒事情都做不到，他也不配成為小李子的左膀右臂了。
離開的小太監們永遠都不會知道，至少在這之前以及現在不會知道。
這次普普通通的任務還是小李子對他們的考驗。
通過者，從此平步青雲榮華富貴，甚至還能收養一個兒子傳宗接代。
但是如果沒有通過？
不好意思，雖然不至於直接弄死，但以後也就只能在宮裡做一些沒人乾的雜活兒了。
閑話少提，隨著小太監們的離開，長安城以及周圍的村莊們很快就轟動起來了。
為何？
陛下要收糧！
收糧，這對於百姓們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歷朝歷代之中，只要朝廷收糧，百姓們大多都會唉聲嘆氣。
百姓們連自己都吃不飽，又怎麼可能拿得出多餘的糧食呢？
更何況在收糧的過程中總是會有很多的官員或者小吏藉機上下索取，為百姓的生活再次加重負擔。
不過這樣的事情明顯不會出現在科學年的大唐。
在聽到朝廷居然要收糧的時候，百姓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響應。
至於收糧要做什麼？
我管你！
距離長安城不遠的小村子里，幾個老人正帶著一群拎著鋤頭鐵鎬的村民與面前的小吏對峙。
「我大唐國力強盛，最近又無戰事發生，怎麼會有收糧的事情？」
問話的是一個身材壯碩的老人。
他留著常常的鬍鬚，一隻眼睛泛白，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
只要是稍微有點兒經驗的老獵人都能看出來，老人臉上的傷口是猛獸留下的：
這是一個和猛獸搏鬥並且活下來的狠人！
老人僅有的一隻眼睛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小吏，兇殘的氣息從他的身上釋放出來。
他參加過前隋的戰爭，參加過大唐的戰爭，還在山中與豹子狼群搏殺過。
雖然老人沒有身居高位，但是他的氣勢依舊不是一個小吏能夠承受的。
被他盯住，小吏的臉色不由得一白：
「我的七舅老爺哎，您就別嚇唬您的好孫兒了唄。」
嘴角微微抽搐，小吏的臉上露出無奈之色：
別看自家七舅老爺一副年老色衰的模樣，但憑藉著獨自搏殺三隻成年野狼的戰績，在這一片都是頗有聲望的存在。
正是因此，所以給燕家莊傳話的任務才能落到他的頭上：
若是換一個人來，估計話剛出口就已經被面前的這個老人秒殺掉了。
「嚇唬？」
冷哼一聲，老人的神情格外嚴肅：
「你若是不能快些給出一個答案，老夫今天就老燕家清理門戶。」
「阿這……」
嘴角一陣抽搐，小吏好懸沒有當場跳起來：
「七舅老爺，你這是不是有些太狠了？」
感受到老人越發認真的眼神，小吏連忙開口：
「我可是還要為你披麻戴孝的啊！」
「哼！」
又是一聲冷哼，老人絲毫不為所動：
「我燕南天英明一世，還不至於讓一個白眼狼披麻戴孝。」
「就是就是，沒有你燕小六，我們也能給老爺子準備後事。」
「你燕小六倒是出息，才離開燕家莊多長時間，就敢跑回來欺壓百姓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燕南天老爺子的影響，整個燕家莊的百姓們都顯得格外彪悍。
在說話的時候，甚至已經有幾個年輕人開始挽起自己的袖子，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樣子。
「你，你們……」
目光從眾人的臉上飄過，燕小六知道這群傢伙沒有和自己開玩笑。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燕小六是被燕南天帶大的。
他們一個父母早亡，另一個早已無後，二人的關係早就情同父子。
別看燕南天話語兇狠，但是真的見到燕小六為難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有些心疼。
稍微替燕小六解圍一句，燕南天這才開口：
「如果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小子就準備好挨揍吧。」
「哎喲~~」
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燕小六露出幾分委屈之色：
「我的七舅老爺哎，咱燕小六怎麼說也是江湖兒女，難道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不等眾人開口，燕小六已經一臉認真的開口了：
「這次的命令真的是陛下親自下達的，每家每戶都要繳納的。」
「真的？」
「真的！」
「沒有說謊？」
「沒有說謊！」
「那你發誓！」
「我……」
聽到燕南天的話語，燕小六嘴角一陣抽搐。
不過眼見著燕小六的神情越來越嚴肅，燕小六隻能低著腦袋豎起了三根手指：
「我燕小六在此發誓，之前的話語絕對沒有半點兒虛假。」
「還有呢？」
「還有？」
目光看向燕南天，燕小六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是發誓，當然要說出違背誓言的後果。」
冷笑一聲，燕南天的眼睛微微眯起：
「怎麼，難道連這麼點兒道理都要老夫教你？」
「不，不用。」
飛快的搖搖頭，燕小六隻能繼續開口：
「如果剛才的話語有假，就讓我燕小六頭頂冒煙、腳下生瘡、生兒子沒……」
「啪！」
一巴掌拍在燕小六的後腦勺上，燕南天的臉上滿是惱怒之色：
「發誓就發誓，為什麼要作踐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