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李恪上門求教
「確實,回來的早了。至少你要等到皇帝出巡在回來。」秦侯爺深以為然。
「別人的老師,都鼓勵自己的學生掌權,我這老師和師兄倒好,比我都怕死。」李恪看了看權萬紀父子,一臉無奈,「勸我交兵權,勸我早點回京表忠心。」
「侯爺。」權萬紀抿了一口酒,「下官確實怕死,比誰都怕死!身為人臣,不能教導出來一個反賊不是?下官覺得,這個檔口其實也蠻恰當的。」
秦侯爺略微沉思了一下,「權先生,想好去處了嗎?」
「想到了一個地方,但要和侯爺商討一下。」權萬紀笑了笑,「趁著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折騰折騰,也給大唐謀點福利。」
「需要多少兵馬?」秦侯爺問。
「五千足矣!」權萬紀略微沉思了一下,「但老夫不知道那地方窮富,所以前來詢問侯爺!」
說到這,權萬紀取出來一份地圖,「侯爺,這是我在劍南道的時候,花高價買回來的,請侯爺過目。」
秦侯爺看看地圖上的全,明顯就是一愣,這是現在的克什米爾地區。
大勃律國、小勃律國、象雄國和羊同國,全都用圈圈住。
「侯爺,控制了這裡,外族不能入侵,進可攻吐蕃,退可打天竺。將來大唐和吐蕃必然有一戰的,我們願意在西面,協助大唐幹掉吐蕃!」
「然後呢?」秦侯爺又問。
「簡詩蜜、烏仗那、犍陀羅、鷓爛達羅……我們在大唐滅掉吐蕃之後一步步蠶食天竺!」
「……」秦侯爺一臉費解的看著權萬紀,「天竺的人咋和你說呢……那地方是種姓社會,你打他沒用,只會讓你陷入戰爭沼澤。那地方的軍隊雖然號稱世界第三,但問題是一點戰鬥力沒有,垃圾的一批!你這邊一開打,他們就逃跑,然後表面上和你稱兄道弟,乾的確是背後捅刀子的事情。」
權萬紀神秘一笑,「侯爺,下官詳細的研究過天竺。誠如你所說的那樣,這個地方的人很奇葩,奇葩到不能在奇葩。但是,他們卻很好分裂瓦解,步步蠶食!只要控制婆羅門,就能控制住當地的人群!」
「五千人不夠的。」秦侯爺略微沉思了一下,「這樣吧,你們去找為善商量一下,最少要兩萬步卒。不要打大小勃律,讓他們先內訌。你們扶持小國結盟去給吐蕃添堵。那裡有喜馬拉雅山過去很費勁的,自然條件也不允許,咱們大唐軍卒到了那裡缺氧嚴重,刀都提不起來。
你們順著修顯都護府,過信度河,先把犍陀羅和簡詩蜜打下來,那裡有一處犍陀羅堡,毀了它!然後順著喜馬拉雅山山脈邊緣,一點點的打天竺,逐步屠之!」
秦侯爺沒有說圖,而是屠!
「下官好像懂了!」權萬紀略微沉思了一下,「建立全新的種姓?」
「對!」
秦侯爺重重的點點頭:
「天竺將人分為4個等級,即婆羅門、剎帝利、吠舍、首陀羅。
主要是根據《梨俱吠陀·原人歌》為基礎,婆羅門是原人的嘴、剎帝利是原人的雙臂、吠舍是原人的大腿、首陀羅是原人的腳。至於賤民,則被排除在原人的身體之外。」
「因為全民信奉佛教,所以婆羅門主要是僧侶貴族,擁有祭神的特權以及享受奉獻的權利,主教育,受眾剎帝利,負責壟斷文化教育和報道農時季節以及各種話語解釋權。」
「但是原人歌裡面,忽視了一樣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大腦和眼睛。你看他們有嘴有四肢,卻沒有大腦。」
「我讓申虛子教你們一個天神臨世的大型魔術,保證是驚天動地,做到釋迦牟尼佛降臨。然後控制當地的婆羅門,把你們說成是原人裡面的大腦和天眼,因為一個人的一切言行舉止,都要經過眼睛看,經由大腦的指揮。畫出來一個全新的原人圖,再加上佛祖臨世,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可問題是,下官對於佛教的經文不怎麼精通啊。」權萬紀一陣心塞。
「你不懂傅奕懂啊,傅奕完虐天下僧侶!你找傅奕給你編一個經文,寫在羊皮卷上面,再讓工部做舊一點,看著越古老越好,那就不得了!」
「問題是語言不通怎麼辦?」權萬紀又問。
「這天下的文字,都是從象形文字開始的。權先生,你知道龜甲獸骨文嗎?」
「侯爺,那個叫卜辭文,也叫楔文!老夫不算太精通,但看見了都讀得懂,也能寫。」
「哎呀,不要在意細節嘛。」秦侯爺:我又裝了個寂寞?
「古天竺國的文字,就是象形文字,和咱們的卜辭文差不多,都是圖形為主,一點點發展到文字的。而且古天竺和咱們中原的象形文字很相近,解讀的方式也是一樣的。
但現在的天竺國還沒有統一語言,梵語也僅僅流行上流社會,在各地至少有280多種語言。
很多人,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根本都沒法交流。
所以,你就把傅奕給你編的經文用卜辭文寫下來,就搞定了。只要你會靈活使用卜辭文,那你就是原人的大腦!」
「卧槽!」李恪瞪大了眼睛看著秦侯爺,「妹夫,我發現這論不當人的本事,你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啊!」
「你來求我辦事兒,還嫌棄我不當人?」秦侯爺凶神惡煞的瞪了一眼李恪,「為了你,本侯操碎了心,你不寬慰幾下也就算了,還寒磣本侯?你就是這麼做大舅哥的?」
李恪急忙給秦侯爺到了一杯酒,「妹夫,我就是說說,氣大傷身。」
「他們很好奴役的,誰都能拿捏一把。」秦侯爺頓了頓,「權先生,到了那裡你要把卜辭文用咱們大唐的陝西方言講出來,別用大唐的官話,大唐的官話是大同方言太簡單了。然後你就說,你說的話,就是原人的話!把基調和層次都擺正,這樣才方便奴役他們!」
秦侯爺說到這,畫了一個小人的圖像,又重新寫上了原人的各個部位的名字,看得李恪三人徹底驚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