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長孫渙的瘋狂
長孫皇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稚奴以東宮的名義下詔,要詔狄仁傑回京,被我攔了下來。當年,因為你涉嫌鹽稅虧空,此人坐著棺材回京,要和你以命抵命,最後被二郎化解了。如果狄仁傑在回來,肯定和你不死不休!哥哥,你要麼站出來認罪……要麼就……找個人頂罪吧!你和別人不同,二郎不會為難你的!」
就在這一瞬間,長孫無忌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突然一變,雙目噴火,近乎咆哮,「為何你們一個個的,都如此偏袒秦長青?」
「哥,風向變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我怎麼忍心你屍首異處?只要你懸崖勒馬,二郎是不會為難你的。」
「沖兒自幼受寵,可自打秦長青出現之後,你們人人都覺得秦長青好,在你們的心理,沖兒就變成了一個紈絝,一個繡花枕頭……就算是和麗質接觸婚約,你也沒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長孫無忌雙目赤紅,暴躁憤怒,宛若一隻洪水猛獸,「秦長青現在的一切,原本應該是沖兒的。他應該有權傾天下的父親,原本有賢惠的妻子,更是有大好的前程,可這一切都毀在了秦長青的手上!」
「趙國公,請注意你的言辭!」長孫皇后的臉色微變,一股國母的氣勢轟然升起,「你在責怪本宮?就你們乾的那些事兒,哪件不是陛下和本宮給你料理的?哪件事不夠你全族流放?」
長孫皇后,就感覺心像是被一根刺給刺穿了,面前的趙國公,早已經不是他的哥哥長孫無忌了。往日的親情,在這一瞬間,也變成了怨恨。
「昔日情分已盡,從今以後,你我不是在兄妹,咱們老死不相往來。本宮會親自詔狄仁傑回京,參與三司會審!」長孫皇后捂著胸口,就感覺歇斯底里的疼痛,「臨別之時,在送你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砰!
長孫皇后關上了車門,李德鎧走回來,跳上車轅,駕車離開。
「德凱,派飛騎盯住趙國公府!」車廂里傳來長孫皇后無力又無可奈何的聲音。
…………
秦侯爺很鬱悶,他都招供認罪了,三司會審也即將開始了,可愣是沒一個人搭理他,就把他軟禁在了宗正寺後院,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簡直就是豬一樣的生活。
李世民的想法秦長青是懂得,在走之前,犧牲秦長青揪出一群人,在清洗一下朝堂。
畢竟,玉佩的事情是沒法解釋清楚的,秦長青也只能聽李世民的……
唉,腦殼疼!
秦侯爺就感覺自己咽不下這口氣,這和被強了還不能反抗有什麼區別?
至於三司會審,秦長青也沒抱什麼太大的希望,既然已經認罪了,那自然就不是清白的。
最難受的當屬元奎了,秦長青是認罪了,可人不在刑部,就有點難受了,現在想抽身的話,也一切都晚了。
宗正寺,有一名寺丞名叫李尋樂,此人是趙郡李家的人,和長孫家聯姻。
趙郡李家,和秦長青有仇,這是肯定的,看著秦長青在宗正寺面過著豬一樣的生活,他就很生氣,總想著噁心秦侯爺一下。
在某一日,一名小吏地上信函,說是有故人想見。
等人來了之後,李尋樂一愣,居然是長孫渙。
「妹夫,可還記得大舅哥?」長孫渙對著李尋樂一拱手。
「?」李尋樂面帶疑惑的看著長孫渙,「舅哥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此次前來……」
說話間,李尋樂的額頭上就出現了打量的冷汗,就怕長孫渙是為了秦長青而來。
「我要見秦長青!你行個方便!」
「你瘋啦?」李尋樂失聲大叫,「我打小懦弱膽子小,你別嚇我!雖然我們李家和秦狗有仇,巴不得給他碎屍萬段,但此時此刻,我絕對不能行方便之門!」
「你膽子小?」長孫渙哈哈大笑,「你放心,我就是去見一個死人罷了!」
李尋樂一陣失神,隨即臉色大變,「瘋了,你瘋了,這個檔口,你居然敢去殺人滅口?這是宗正寺,虧你想的出來!我絕對不會和你一起發瘋的。」
「我這裡有一種無色無味的劇毒,服用之後立刻暴斃身亡,就算是仵作也查驗不出來。」
「不行!」李尋樂果斷搖頭,「這裡是宗正寺重地,你想讓秦長青死是你的事情。主要出了宗正寺,你就是把他碎屍萬段,我也不會看上一眼。但在宗正寺,你休想!」
「李尋樂,你說當年你在關隴的時候,因為一個已婚的民婦,殺了人家男人滿門,那民婦不堪受辱咬舌自盡了,我要是寫一封匿名信,送到大理寺、送到京兆府衙門,你說會如何呢?」
李尋樂被嚇得脊背發涼,就感覺長孫渙的眼神都變得恐怖起來。
「瘋了,瘋了!」李尋樂也來了火氣,「你愛告你就告,告了我認罪就是了,死也是死我一個。可我要是讓你殺了秦長青,就是我們趙郡李家滿門的禍事。想要在宗正寺暗殺秦長青,你休想!」
見軟硬兼施,李尋樂都不為所動,長孫渙狠狠一拍桌子,「你當真不怕死?」
「李某一人,和全族,還是掂量的很清楚的!」
「好!有魄力!」長孫渙說完,對著李尋樂豎起了大拇指,轉身離開了宗正寺。
李尋樂深吸了一口氣,立刻喊來一名小吏,「去羽林衛在借三什羽林衛(五人為伍,十人為什),三班倒,晝夜不間斷的巡邏,任何人不得接**西侯爺!」
大安宮。
曾經是李淵居住的地方,或者說是囚禁李淵的地方,現在李世民來了,就躲在大安宮裡面,誰也不見。
老程很識趣,沒有來叨擾老李,他知道去了也沒用,李世民要等的人不是他。
兩名頭髮花白,住著拐棍的人,被人用轎子抬到了大安宮,通秉之後,宮門打開。
李世民準備了烤肉,烈酒和素酒!看見兩個人之後,臉上終於露出笑容。這倆人不是別人,正是房玄齡和杜如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