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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二十一章 薛仁貴北征

  「李老爺,您老也快出海了,俺向您保證,等您第一次出海歸來,港口就停著一輛鐵甲艦,迎接您老凱旋!」

  好好好!

  李世民拍拍柱子的肩膀,「朕,還是想在出海前賞你一次。」

  「俺現在是瓦崗縣子,媳婦是誥命,夠啦夠啦。」柱子撓撓頭,突然眼睛一亮,「李老爺,真要賞的話,您就在給俺快出生的孩子賜個名字吧。俺媳婦又懷上了……」

  「那也中,孩子朕為他取名!」

  「謝李老爺!」柱子站起身,對著李世民一躬身,「那俺就走了,明天就去找馬相要錢。」

  …………

  秦侯爺很不爽。

  柱子要錢,李世民就那麼痛快,要啥給啥,憑啥自己去要錢,就那麼費勁?

  可問題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秦侯爺忍了。

  為了噁心李世民一下,秦長青就安排藤原廣進覲見李世民。

  安排之前,還特意找了路東衍,讓路東衍給藤原廣進挖了一個坑。

  把藤原廣進帶來的國書給做了很小的修改。

  要說藤原廣進也是個大傻叉,還以為是好事,帶著國書就進了紫宸殿。

  李世民看完果蔬之後,勃然大怒。

  要不是礙於自己天可汗的身份,非撕碎了之後在上去踩幾腳不可。

  「爾不過竊據之小國,也敢妄圖和朕平起平坐?」

  「難道真以為,真不敢打你?難道真以為朕在對馬郡、九州郡的雄兵是擺設?」

  國書裡面,近乎和當年給隋煬帝寫的國書差不多,李世民看見之後怎麼可能不憤怒?

  對於扶桑,李世民一直沒有什麼好臉色,甚至是李世民還讓人翻閱了古籍,發現扶桑就是一副臭無賴犯上作亂的嘴臉。

  藤原廣進嚇得跪倒在地,一臉懵逼的看著身邊站著的路東衍。

  路東衍一立眉,「你看老夫作甚?老夫也帶了國書,陛下咋不氣?」

  「……」藤原廣進就感覺自己眼睛瞎了,咋就信了路東衍的邪?早知道李世民會這麼憤怒,就該去找秦侯爺,讓秦侯爺幫忙看看國書才對。嗯,還有那個常樂,眼睛總看老子的下面,他缺的東西,難道就不允許別人有了?

  「陛下,那就是本州人的人自稱的,和我們蝦夷人沒關係的,對對對,全都是本州人,他們瞧不起陛下,看不起天可汗,還總說什麼他們日出之國……」

  李世民正要發火,突然愣住了,他敏銳的捕捉到,似乎本州人和蝦夷人不和。

  「你是蝦夷人?」李世民問道。

  「是是是,小人是蝦夷人。理論上扶桑包括本州人、蝦夷人、四國人;但奈何犬上御田鍬自立為王,又有大唐的相助,和本州人作戰,屢屢佔盡上風。甚至是還不斷在我蝦夷島燒殺搶掠。」

  「你打算報仇?」李世民問道。

  「恨不得殺進本州,然後手刃犬上御田鍬!」

  「行,你的事朕知道了,你先退下,過些時日,朕會寫一份國書,到時候在宣你見朕!」

  「謝天可汗陛下成全!」

  藤原廣進剛走,李世民斜著眼看著秦長青和路東衍。

  「你們兩個,和那個扶桑人眉來眼去的,是不是有陰謀?」

  「……」秦長青一愣:別用眉來眼去這個詞好不好?

  「天可汗陛下,此人齷齪至極。」路東衍一躬身,「若有機會,外使願意帶兵出征,打一打他們的銳氣,願意替天可汗陛下,出一口惡氣!」

  「朕豈是心胸狹隘之人?」李世民笑了笑,「但是,你的心意朕領了。路東衍,你這次來所謂何事?」

  「陛下,扶桑使節的國書,是外使唆使他重寫的。」

  「什麼?」李世民臉色一沉。

  「陛下,事出有因。這也是外使和秦侯爺商議之後的結果,以備不時之需。」

  「何為以備不時之需?」

  「天可汗陛下,外使看得出來,貴國未來肯定是要征討扶桑的,這份國書正好是出兵的借口。但是大唐單方面說出來,外面人是不會信的,但如果吐蕃給陛下證明,那這份侮辱陛下的國書就是真的。天可汗鼻息英明睿智,有才有德,自然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兒,沾染罵名。」

  「外使雖然是他國一個小小的使節,但對天可汗陛下歷來敬重崇拜,所以這才甘願承擔罵名,成全於大唐的名正言順。也可以說,現在算是同仇敵愾,外使早就看他們不爽了。」

  「路東衍,朕不是傻子,你給朕說人話。」李世民眯起眼睛,看都不看秦長青一眼。

  「天可汗陛下,吐蕃缺奴隸!」路東衍的老臉一紅,「卻很多很多修路的奴隸。」

  …………

  伯力,位於烏蘇里江和黑水交接處。

  大概位置相當於現在的哈巴羅夫斯克。

  在這裡,駐紮著一個部族,名為黑水部。

  剛過完年,一月份是這裡最冷的時候,大唐新軍,就沿著黑水駐紮,位於黑水部和黑幕部之間。這兩個部族就是傳說中靺鞨七部中的兩個。與其說是七部,倒不如說是六部,因為勿吉部的族長乾巽,早就向大唐投誠了。

  大唐新軍早就更換好了棉衣棉帽,每個人的脖子上還掛著皮捂子,皮捂子是一種動物皮做成的手套,多為熊皮和貂皮。

  薛仁貴正坐在火堆前燒水,看了看一名校尉,「咱們出來快三年了,第一年是在遼東過得,第二年是在安西都護府過著,第三個年在極地,感覺如何?」

  「各有各的好。」校尉用嘴吹吹手,然後使勁搓搓,放在火邊烘烤,「這邊就是太冷了!」

  「軍人嘛,就是要這麼鍛煉自己的意志,當年在安西,你可是差點缺氧窒息,後來不也戰勝了高原反應?」薛仁貴笑了笑,「火器怎麼樣?」

  「在最冷的那幾天實驗了,虎蹲炮和子母炮、銅銃沒啥大礙,但前膛火炮差強人意,打四五炮就炸膛了,索性實驗的時候,防護做的好,都是輕傷,沒有人員傷亡。」

  「咱們有幾門前膛火炮?」

  「一共帶來八門,炸膛四門,還剩四門。」

  「炸了,然後沉江!」

  「有點可惜了!」

  「那也沒辦法,記得收集一門炮的碎片,送回京交給軍械研發,說明炸膛的情況。」

  「對了。」校尉取下背著的步槍,一共兩款,「貞觀十五式步槍極寒條件下槍管開裂,火門一摔就斷。相對而言,貞觀十九式步槍就很好了。極寒條件下,擊發五十次,沒啥問題。我們挑選了十隻步槍實驗,極限條件下,能擊發三百次……」

  「寫一份奏報,送回京城。」

  薛仁貴站起身,「傳令下去,一個時辰后全軍集合,沿著黑水北上,借道黑幕部,進入郡利部,選擇渡口,征庫說部!」

  「大帥,如果黑幕部不借道怎麼辦?」

  薛仁貴遙望北方,雲淡風輕,「那就自己打出來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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