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歌舞劇《白毛女》
很多東西都沒記載,秦長青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孔佳拋棄的趙杳杳。
如果真的是,秦長青就感覺自己有點兒造孽了。
多好一姑娘,就因為一個渣男,晚年居然那麼放浪形骸。
但作為孔佳的師叔,平日里又是平輩相交,秦長青也是很給面子。
既然是奔著奪魁去得,那肯定就要有過人的手段,來吸引評委的注意。
秦長青不確定現在趙杳杳的實力,但能讓孔佳傾心,肯定有過人之處。
能參加花魁大賽的,基本都是顏藝無雙之人,比的不光是美貌,更多的是才藝。
趙杳杳的美貌肯定是無可挑剔的,給人一種特立獨行鶴立雞群的感覺,站在人群裡面,你第一眼肯定會注意到趙杳杳。
這東西就跟選秀差不多,擁有頂級花魁體制的人,肯定與眾不同,正所謂萬綠從中一點紅,沒點兒仙氣兒肯定是不行的。
花魁選詞也十分重要,那東西不是念出來的,而是配合聲樂,一邊跳舞一邊唱出來的。
能參加花魁大賽的,沒有垃圾,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從小就開始訓練。
也因此,想成為花魁的成本是很高的,比現在的流量明星啥的,含金量高多了。
有了投資成本,就需要回收成本,孔佳有錢,又有孔門文士助陣,暗箱操作都可以讓趙杳杳拿到名字,這點秦長青相信。
「我說句話比較直接,孔佳、趙杳杳,你們也別多心。」
秦長青說完,趙杳杳和孔佳一個勁兒的點頭,讓秦長青放心說。
「花魁大賽辦完,如果被人看中,是要共赴雲雨的。
從這個時候開始,以後就要接客了。
運氣好的能遇到幫贖身的,運氣不好的呢?
趙杳杳,你想過沒有,當你失去了年輕的資本之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這……」趙杳杳帶著期待的目光看向孔佳。
「秦大哥,我的師叔啊,你這話說的,就是不相信我了?」
「對,我是真不信你!」秦長青:呸,渣男!
「……」
孔佳:胳膊肘往外拐,真的好嗎?你秦爵爺也是孔聖門人,現在的地位是孔家老二。
「這樣吧,我幫趙杳杳拿到花魁的排名,但是我有個條件!」
秦長青看向孔佳和趙杳杳,兩個人在次點頭。
「我準備成立一個劇社,趙杳杳得了花魁,你們倆幫我打理劇社吧。
至於你們倆能走多長、走多遠我不管。
但是孔佳你要是始亂終棄,我會找我師兄孔穎達,把你逐出孔家。」
秦長青說的十分嚴肅認真,「你,以後是孔家的掌舵人,你的言行舉止,直接代表的是孔家的門面,我這麼說,你懂?」
「懂!」
孔佳重重的點點頭。
「那行,明天你們過來,我給你們弄一個合適的劇本。我要回關隴了,明天我教你們怎麼綵排,怎麼設計舞台!」
「你走了,我們能行嗎?」孔佳心裡有點虛。
「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
孔佳仔細琢磨琢磨,這句話說得似乎很對,然後帶著趙杳杳離開了秦府。
秦長青走進書房,李煥兒也走了進去,見秦長青提筆,就開始為秦長青磨墨。
劇本相對寫詩詞而言,要容易很多。
元代的小曲兒、明代的戲,都是廣為流傳經久不衰的,就算是放在現在,各種連續劇也是看得大家如痴如醉。
但是要選哪一齣戲呢?
秦長青的嘴角笑了笑,人生最大的敵人就是五姓七望,說書匠們不敢說的,我敢讓別人演出來,更何況打著的是孔門的旗號呢?
那麼就容易多了,噁心五姓七望的戲目,實在是太多了。
首選的話肯定是《白毛女》、《王貴與李香香》了。
當兵的嘛,思想教育是隨時隨地的,上輩子的十大歌劇,刷了十幾二十遍,能記得的全都記得。
故事背景稍微改了一下,改在了南北朝和隋朝交替,至於五姓七望選哪家,肯定是帶頭大哥太原王家了。
故事的大概也出來了:太原王家的近親,大地主王扒皮逼死了善良老實的佃戶楊白勞,搶走了他的女兒楊喜兒並玷污了她,最後又逼得她逃進深山。
楊喜兒懷著強烈的復仇意志頑強地活下來了,因缺少陽光與鹽,全身毛髮變白,被附近莊戶稱為「白毛仙姑」。
老李帶著堂口裡的雙花紅棍一統江湖,大唐的新政策鬥倒了王扒皮,又從深山中搭救出楊喜兒。
讓楊喜兒獲得了徹底的翻身,開始了新生活。
主題思想就是用楊喜兒的遭遇,深刻表達闡述,五姓七望把人逼成了鬼,大唐朝讓鬼變成了人,真實反映一下大地主和莊戶的矛盾,證明李唐才是打破這一切的利刃。
總之,就是借著這出歌劇,去使勁兒的編排五姓七望,寫完了之後,秦長青一抖面前長長的宣紙,滿意到不行。
李煥兒從頭看到尾,是在想不出來,秦長青的腦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這麼惡毒的計策都想的出來。
甚至是,李煥兒相信,秦長青絕對不止這一出舞劇,還有更多更陰狠的在等著五姓七望。
舞劇,就是在唐朝形成的雛形,花魁比賽真正比的就是歌舞樂器,到了唐朝中期,花魁又被推到了一個新高度,歌舞也就是奠定了未來曲戲表演的基石。
「相公,這就行了?」
李煥兒瞪大了眼睛看著劇本,深深被白毛女的遭遇感染了。
小拳頭攥的死死的,恨不得自己是皇帝,直接對著五姓七望揮刀子。
「還不行呢,還得推廣下去。」
秦長青自信一笑,「咱們不是有一批說書匠嗎?全都派去關隴,不能在關隴唱大戲,咱們還不能讓說書匠說書了?」
「可那些氏族知道了肯定會出來制止的,到時候怎麼辦?」
「咱們不是要回老家祭祖嘛,說書匠們一道兒帶著,誰敢動我秦府的說書匠,我就直接揮刀,看看到底是誰的脖子硬!」
秦長青的眼睛里閃爍一點陰霾,「正愁找茬還找不到呢,他們誰還敢觸碰我的霉頭?」
嗯!
李煥兒點點頭,秦長青說得對。
祭祖這件事,事關重大,一是朝廷的稅收,另外就是秦長青的家仇。
李世民能不能翻身農奴把歌唱,就看女兒、女婿前往關隴走這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