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這就是勉強有點積蓄?
李煥兒不明所以,不知道秦長青在等什麼。
詢問了一下之後,秦長青開始吐槽了,「咱們家沒錢了,我琢磨著從老丈人手裡在擠出來一點,可他居然不來了,你說氣不氣?」
噗嗤……
李煥兒笑了,「相公,我在娘家也勉強有點積蓄,已經安排鳳兒去娘家取了,明天就能送過來了。」
「夫人吶,怎麼能花你的錢呢。」
秦長青心理一陣唏噓,上輩子咋就遇不到這樣的女朋友呢?
要麼是扶弟魔,要麼只會往娘家摟錢,說多了都是眼淚!
「這有什麼的,我的就是相公的。」
李煥兒微微一笑,看了傾心,再看傾城。
很想再說一句:夫君,我不光有積蓄,我還有封地,邑千戶呢。就是吧,現在由皇姐襄陽公主(李世民長女)幫忙打理呢。
「夫君,你只管屯糧就好,錢財方面要是不夠了,我出去張羅。我在娘家,也是認識很多人呢。」
秦長青滿臉懵逼,老丈人和丈母娘就夠能吹牛逼的了,怎麼傻媳婦也開始向老丈人看齊了呢?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必須要扼殺在萌芽里,做人要低調,一定要低調。
可李煥兒可不管那些,當爹的窮,馬上又要有洪災了,做女兒的一定要盡一份心,為父皇分憂一下。
天色已晚,兩個人醞釀了一下情緒,寬衣解帶……
嗯,剩下的不能寫了,寫了就和諧。
第二天起床,天亮不亮,已經沒區別了,烏雲蓋頂,大雨傾盆。
剛吃過早飯,就看見鳳兒冒雨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兩輛牛車,四個僕人。
「秦叔,快讓人過來幫忙。」
頂著斗笠,鳳兒開始喊秦毅。
秦毅帶著下人走出來,看著兩輛牛車,一臉懵逼。
「鳳兒,這是……」
「小姐讓我和娘家取點錢,下午還能運回來兩車。」
鳳兒催促道,「秦叔,快讓人卸車。小姐說了,姑爺做什麼都支持。」
聽到喊聲,秦長青也打著傘走了出來,捏捏自己的臉,很疼。
兩輛牛車上面,堆滿了銅錢,目測一下,足足得有兩萬多貫。
扭頭看看房門口,臉上堆滿笑容的李煥兒。
秦長青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夫人,這就是你說的,勉強有點積蓄?」
「對呀,家裡兄弟姐妹比較多。成家的幾個人裡面,我其實是最窮的呢。」
李煥兒很傻很天真的咬咬手指,略微沉思了一下,「嗯,要說有錢的話,不算咱爹咱媽,就大姐家最有錢了。」
「……」
秦長青:媳婦,你要是好好嘮嗑,咱們還能快樂玩耍。
有錢了,做什麼?
當然是繼續屯糧了。
長安州縣的商賈們背後議論什麼,秦長青知道,別看現在你們瞧不起我。
咱就等,早晚有一天,你們會跪下來管我叫爸爸。
五姓七望裡面,京城的崔家已經開倉賣糧了,秦長青樂呵呵收了崔家一萬石糧食,轉眼之間,糧價每斗又漲了十文錢。
秦毅一臉為難的看著秦長青,「少爺,不能再收了,五百六十文一石了。」
「漲價了?漲價了好啊。」
秦長青最怕的就是不漲價,漲的越厲害越好,「秦叔,接著屯糧,越多越好。」
秦毅很無奈的看向少奶奶李煥兒,那意思很明顯,少奶奶,您倒是勸勸啊,在這麼折騰下去,秦家就真的折騰沒了。
「秦叔,相公說屯糧你就屯糧,錢沒了就找鳳兒,讓鳳兒回娘家取。」
哎!
秦毅無奈的他嘆了一口氣,少奶奶咋還跟著少爺學上敗家了?
可糧食,還是要收的。
但價格……秦毅已經下定了決心,能壓多少就壓多少吧。
…………
一場大雨,送走了大唐戰神李靖,也帶走了一眾知名的武將。
英國公李世勣、柴紹、李道宗、衛孝節、薛萬徹等人,共統領的10餘萬兵馬,在李靖的總節度下,兵分6路進擊突厥。
貞觀四年七月,大唐滅東突厥之戰,在這場暴雨來臨之際正式打響了。
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老李又沒錢了!
愁啊愁,都快愁白了中年頭。
老李看著房玄齡的奏表,苦笑連連。
「陛下,要不從內庫在調度一點?」
這話剛說出口,房玄齡的臉就紅了,臊的不要不要的,國庫沒錢了,還要去壓榨長孫皇后辛辛苦苦積攢的錢財。
「國庫還能堅持多久?」老李問,「玄齡,朕要確切的數字。」
「如果真的是洪澇災害,朝廷將沒有賑災的糧食。糧食都已經用在這場戰爭上面了。」房玄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觀音婢那裡倒是有些錢財,關鍵吧……」老李的臉也瞬間就紅了,「咱們之前欠的五十多萬貫還沒還呢。」
咳咳咳……
房玄齡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老李了,五十萬貫已經是去年的事情了,「陛下,現在欠內庫八十萬貫了。」
「……」老李瞪大了眼睛看著房玄齡,「國庫就這麼窮嗎?」
「陛下,不瞞您說,耗子進了國庫,都得一臉嫌棄的離開。」
哎!
老李心塞。
「陛下,國庫里還有點余錢,要不以臣的名義,和別人入個伙兒?」
一句話說出來,房玄齡自己都覺得寒磣。
堂堂國家財政部大臣,居然要拿著國家的錢,去和一個市井小民合夥做生意。
「這……」
老李更心塞了,「玄齡,長安周邊的糧價怎麼樣?」
「漲了二十文左右。臣沒敢下手啊,國家要是屯糧,糧價長得更快。」
房玄齡無奈的一攤手,「五姓七望這群雜碎,但凡收到一點風吹草動,都會乘火打劫的。」
糧食市場很大。
可這個市場,不是國家的,而是五姓七望的。
這場雨要真的像秦長青說的那樣,國家真難得就沒有糧食賑災了。
周邊幾百萬的人口,生死就在老李的一念之間。
許久之後,老李苦澀、惆悵、哀怨的看著房玄齡,「那啥,玄齡啊,要不咱倆……」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心照不宣,有些話皇帝不能說,只能房玄齡開口,「陛下,要不去秦府轉轉?」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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