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章 俠客行

  秦侯爺抻了一個懶腰,收刀入鞘。

  開始尋找常茂等人,發現常茂帶著百騎成員,無影無蹤了。

  秦侯爺看得直愣神,百騎這群人的職業操守真不是吹出來的。

  這讓秦侯爺想起來一首現代詩:我輕輕地走,正如我輕輕地來。揮一揮匕首,不留下一個活口。

  瘸子像是拖死狗一樣拖著李佳學,地面上留下猩紅的血跡。

  孫府門口,站著一人。

  手持一柄鋼刀,是一名扶桑武士。

  「秦桑,敢單挑否?」武士的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看架勢應該是一名高手。

  「保護侯爺!」

  親衛隊一擁而上,與扶桑武士對峙起來。

  「秦桑,你們唐人只會人多欺負人少嗎?」武士用蹩腳的唐語嘲諷。

  秦侯爺拍拍胸口,重新確定了一下,自己還穿著鎖子甲。

  隨即眯起眼睛,分開人群,緩緩走上前。

  親衛們想要阻止,卻發現秦侯爺輕輕擺擺手,淡定如風。

  「秦桑,想不到我帶來的精英,全都被你殺了。」

  扶桑人臉上帶著惋惜,「為天皇盡忠,他們死得其所!」

  「你們是從蝦夷地來的,經過虞婁部,進入遼北,潛入中原的,對吧?」

  秦侯爺抖抖衣襟,掏出來一包和天下,點了一支。

  「不錯!」扶桑人點點頭,「想不到你對日出之國如此熟悉!」

  「沒辦法,看到你們就控制不住,想殺人!」秦侯爺輕輕吐了一口煙。

  「秦桑,我乃蝦夷地……」

  「別逼逼,我就單純的想殺你!」秦侯爺打斷了他的話。

  「我乃……」

  「閉嘴!沒空聽你說名字!」

  武士要自報家門,卻在此被秦侯爺打斷。

  「你真以為單打獨鬥你能殺了我?」

  武士哈哈大笑,「我乃蝦夷地第一武士,我叫……」

  砰!

  秦侯爺手裡攥著一隻短小的燧發槍,槍口還冒著徐徐青煙。

  「你……我……我乃……」

  嗖!

  秦侯爺迅速收回短槍,取出來一柄掌心駑,對著武士就是一箭!

  咣當!

  武士手裡的鋼刀掉落在地面。

  「你……你偷襲?」

  武士絕望的看著秦侯爺,萬萬沒想到,在大唐這個兩軍陣前單挑的年代,居然輸給了一位卑鄙無恥的大唐侯爺。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局,他還想和秦侯爺大戰三百回合呢,他的刀還沒揮出呢。

  最重要的,他還沒來得及自報家門,他是蝦夷地第一武士啊,他是……

  「我沒偷襲你!」

  秦侯爺淡淡的嘲諷,「兩軍對壘,以快制靜,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你不懂嗎?」

  「你……你卑鄙,不配稱作武者。」

  「老子是武將不是武者,更何況,你要死了!」

  「等等!」

  武士武者胸口,想阻止血液流淌的慢一點,他一定要說出來自己是誰,這是自己對自己的尊重,這是對扶桑第一武士的尊重。

  「我乃蝦夷地,第一武士……」

  噗嗤!

  秦侯爺揮刀,一顆頭顱衝天而起,鮮血飛濺。

  隨即,秦侯爺點燃了一隻爆破筒,塞進武士的衣襟。

  「趴下!」

  秦侯爺一轉身,對著地面就是一個飛撲!

  瘸子和親衛們也紛紛撲倒在地面。

  轟隆!

  一聲巨響,血肉飛濺,這名武士屍骨無存。

  秦侯爺瞥向跌落在地面的人頭,嘴唇依舊在蠕動,眼睛里充滿不甘。

  「你是誰,和老子有什麼關係?」

  秦侯爺拍拍身上的塵土:老子和你是世仇,打贏了為準。難道還要沐浴更衣焚香禱告之後,再和你打一場?你他媽也配?小垃圾!

  砰!

  秦侯爺一個助跑,像是踢球一樣,將人頭踢得飛起,落進了不遠處一個火堆!

  轟!

  爆破筒炸開李家的大門。

  軍卒們蜂擁而上,將李家團團圍住。

  李克成本人正坐在主位,笑著看著走進來的秦長青。

  「來了?」李克成問,言語中帶著一抹酸楚。

  「嗯,來了!」

  秦侯爺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然後讓人找來文房四寶。

  秦侯爺擼擼袖子,開始奮筆疾書:《俠客行》!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抖了抖宣紙,秦侯爺對著李克成招招手,「老李,你看我這首詞如何?」

  「好!秦侯爺不愧為大唐第一才子!詞好,字也好!」

  李克成看到后,接連點頭,不住的讚歎!

  「你說好,那就是真的好。」

  秦侯爺抿抿嘴,招呼來一名軍卒,「去百騎,把這首詞交給常茂,就說本侯謝全體飛騎成員!向他們致敬!」

  秦侯爺坐在李克成對面,「不準備點茶,招待招待我?」

  「你就不怕我下毒?」

  李克成問完,秦侯爺點點頭,深以為然。

  然後瘸子遞上一個酒囊,秦侯爺打開后,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唉,又特么輸了!」

  李克成嘆了一口氣,端起身邊的茶碗,抿了一口,「為什麼你每次都能料敵先機?」

  「你們關隴集團壞事做盡,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秦侯爺瞥了一眼茶碗,「喂,你的茶水裡面沒毒吧?你可別死了,不然我怎麼給我媳婦報仇?」

  「秦侯爺還在乎那些嗎?」

  「沒辦法,你勾結楊氏遺孤沒啥事兒,但是勾結扶桑就不行了,這是本侯這輩子的逆鱗。」秦侯爺搓搓手,「所以,趙郡李家,玩完了!」

  「侯爺,扶桑似乎對中原都是以禮相待,侯爺的心胸是不是太狹隘了?為何一定要拉起仇恨,置扶桑於死地呢?」

  「你,不配知道!」

  秦侯爺說完,冷眼看向李克成,「扶桑人進入大唐的路線,遼北各部都哪家參與了?告訴我,留你全屍!」

  「我要是不說呢?」

  李克成話音剛落,秦侯爺掏出掌心駑,對著李佳學的小腿就是一箭,慘叫聲響徹整個李家。

  「你……」李克成心痛不已,全身顫抖。

  「勾結外賊,你和漢奸叛逆有什麼區別?」

  秦侯爺的掌心駑在次上弦,「路線圖給我!」

  「秦侯爺,你……」

  話只說了一半,秦侯爺在次扣動扳機,這次是另外一條腿。

  還不等李佳學慘叫,秦侯爺平靜冷漠的瞥了一眼李佳學,「再叫喊出聲,本侯剁了你喂狗!」

  慘叫,戛然而止。

  李佳學任憑劇烈的疼痛侵襲,任憑冷汗淋漓,死死咬緊牙關,目光怨毒卻不敢再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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