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打工人打工魂
秦侯爺上下打量李治。
李治急忙擺手,「別看我,我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
呵呵呵!
秦侯爺一臉不屑,「岳父,您老以為如何?」
「貪也不行,不貪也不行,這……」李世民瞬間陷入兩難。
「人無完人,懲治關隴鹽稅,不能只派一個人過去。」
秦侯爺指了指下面,「長城守備軍年後換防,臣舉薦薛萬徹前往述職。另派駱賓王、楊炯隨苟利國一同前往關隴述職。請長孫無憂也秘密前往關隴,從旁協助查鹽商。有錢人想去的地方無非就是青樓,關隴的青樓全都是長孫無憂的,收集消息很輕鬆。
關隴的關中兵,大部分都是關隴的人,一經調動,就會走漏風聲,所以異地調兵才穩妥。
在布置一條暗線,兕子不是在晉陽嘛,讓兕子帶著秦牧也去關隴,給兕子調動軍隊黃河南岸府兵之權。
關隴那地方邪性,長城守備軍還要駐防長城,不能全部調離,所以屈突壽下轄府兵,作為穩妥。」
「小小的鹽稅……」李世民目露寒芒,「居然要朕下這麼大的陣仗……知節,比賽結束,宴請一下輔機,敲打敲打吧。
丟失的鹽稅,輔機要是給關隴施壓,這件事作罷,如若不然……朕血洗關隴!
知節,你再辛苦一點,讓崔穎看看,崔家參沒參與,沒參與漏稅,朕給崔穎嘉獎。明年大唐閱兵,朕讓觀音婢親自書寫邀請函,邀請她登上城樓觀禮。」
「陛下……」老程激動又感動,「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負皇恩!」
「激動個屁,你們這些上了凌煙閣的,都要和朕站在一起,咱們一起閱兵!」李世民頓了頓,「大唐的這些誥命夫人、郡珺、女爵,立過大功德的,朕都要把她們邀請過來。沒準啊……」
李世民瞥了一眼秦侯爺,「做了十七年皇帝了,大唐的第一次閱兵,沒準就是朕的最後一次閱兵了。」
「稚奴,記住咱們大唐的開國日,每五年閱兵一次,每十年大閱兵一次!該邀請的國家都邀請了,大國就要有大國風範嘛。」
「父皇,您身體硬朗,還能閱兵第二次,第三次……」
「長生不老都是騙人的,朕知道,都懂,名留史冊才叫長生。」李世民笑了笑,又意味深長的瞄了一眼秦侯爺,「長青,你說是不是啊?」
「陛下老當益壯,說這些太早了。」
「呵呵!」李世民瞪了一眼秦侯爺,「這要是在貞觀四年之前,依照朕的脾氣,依照魏愛卿的脾氣,他只要彈劾你,你一百條命都不夠朕砍得!」
「謝陛下包容,謝魏伯伯寬恕!」秦侯爺很難得,一本正經的對著魏徵和李世民施禮。
「這做人做事,不是一成不變的。朕說過魏愛卿是朕的鏡子,魏愛卿也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些年風風雨雨走過來,大家都太不容易了。」
李世民嘆了一口氣,拍拍李治的肩膀,「冊封大典,朕一直壓著,不是想泰山封禪前再給你冊封太子,而是沒有大功績,朕怕你坐不牢那個位子。
苟利國進京,關隴鹽稅問題朕就不管了,你全權負責。
案子辦得好,朕給你舉辦冊封大典,泰山封禪之後,朕就禪位與你,朕帶著你母后出海轉轉轉,各個國家都走走看看。
這天下,也就交給你了!
稚奴,你要記住,爹這些年一直沒動刀戈,就是在給你攢家底,把吐蕃給你留著,把薛延陀給你留著,登基后打掉他們!
至於長青,該勒索你要勒索,他拿那麼多錢有啥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人太有錢了不好。」
「……」秦侯爺:憑啥啊?感情在你眼裡,本侯就是打工人、工具魂?
「父皇,兒臣……」李治扭頭你對著秦侯爺擠擠眼,奉旨打劫,爽啊!
「朕看得出來,什麼都看得出來,你的孝經沒白讀。」李世民拍拍李治的肩膀,「正巧,你大哥來了。為父已經讓青雀在府上備了一桌,二花的徒弟主廚,咱們一家人聚聚。」
「是,父皇!」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路東查明等人依舊遙遙領先。
薛萬徹等人依舊是騎得不快也不慢就在後面跟著,咬得死死的。
「大唐加油,大唐萬勝!」
「大唐加油,大唐萬勝!」
沿途的百姓,開始揮動胳膊,給眾人加油打氣,這就是比賽的美麗。
路東查明帶領的人,就好像是機械人,不知疲倦。
隨後半圈,就是決定勝負的時候。
「兄弟們,撤掉剎車線,衝鋒!」
薛萬徹一揮手,所有人扯掉了剎車線,鉚足了力氣開始加速。
此時,路東衍在羽林衛的帶領下,登上了熱氣球。
秦侯爺很貼心的給路東衍準備了一件棉衣,然後有人遞給他一個背包,讓路東衍背在身上。
路東衍有些不明所以,但看見吊筐裡面的其餘人,都背著背包,他也沒多想。
可問題是,別人都在三百丈左右的高空觀看自行車大賽,可路東衍稱作的熱氣球卻越飛越高,路東衍一皺眉。
「這位小將軍,咱們為什麼比別人都飛的高?」路東衍目測了一下,足足有千丈高了。
「侯爺說了,飛得高望得遠。飛的越高,越對得起您吐蕃小相的身份。」說完伸手一指李世民稱作的藍色飛球,「那個藍色的就是陛下的,您飛的比陛下都高了呢。」
路東衍瞬間陷入沉思,然後下意識的看向其餘人的背包,「背包上的繩頭兒是做什麼用的?咱們飛這麼高安全嗎?」
「路東先生,這個背包是標配。」一名飛行小隊成員給路東衍演示,「看到那個繩頭了嗎?如果發生危險,從高空跌落,就面朝地面,使勁拉長的繩頭,如果拉開了之後沒有降低下降速度,就拉短的。」
「那如果,長的不管用,短的也不管用,怎麼辦?」路東衍心裡一緊,心底湧現一股不詳的預感。
「那就死球了唄,全村吃席。」
「……」路東衍:我他媽就知道,秦狗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