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 武家武謄嵐
鄭玄果被打了板子。
也沒多打,象徵性的打了二十板子。
程懷忠親自動手,掌控好了力度,只是打得屁股開花流血,卻沒有傷筋動骨。
二十板子打完,秦長青讓人把鄭玄果送回了鄭府。
鄭仁泰正在喝茶,離開京兆府的時候,秦長青送了他一罐紅茶。
「爹……」
看見鄭仁泰,鄭玄果哇的一聲就哭了,被打板子的時候,一聲沒吭,看見親爹頓時忍不住了,所有的委屈也瞬間湧現出來。
可鄭仁泰卻看都沒看鄭玄果一眼,管家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傷勢。
「老爺,京兆府已經給少爺擦了上等的紅傷葯。」管家頓了頓,「老爺,力度控制的很好,沒有傷筋動骨。」
鄭仁泰滿意的點點頭,「你是家裡的獨苗,從小到大爹沒打過你,但你看看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兒。老家的事情能參與嗎?你長得是豬腦子嗎?」
「……」鄭玄果可憐兮兮的看著鄭仁泰:「爹,那我就被他白打了?」
「打你是救你!」鄭仁泰嘆了一口氣,「換成別人,早就去遊街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筆賬……」
「你可以現在就去找他算賬,當爹的不攔著你。但是,出了這麼門口,你就不再是這個家的人了。」
「爹,你……」
「你歲數也不小了,爹給你找了一門親。是你程知節程伯伯給介紹的。」鄭仁泰頓了頓,「女孩子是文水武家的閨女,名叫武謄嵐。是太子府武夫人的表姐。你以前怎麼樣我不管,但是從現在開始,青樓就別去了。不該去的酒會什麼的也別去了。」
「爹,那我活著還有啥意思?我是勛貴子弟,我是紈絝啊……」
「放屁!」鄭仁泰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給你找了一個好地方,武元慶兄弟回京了,你跟著他們去太原,他們幹啥你就幹啥。你給老子記住了,該辦的老子都給你辦好了,你此去一年,回來的時候把武謄嵐給老子帶回來,最好是抱著娃娃回來。」
「啊?這麼急?」鄭玄果詫異的看著鄭仁泰,「爹,那豈不是去了就先把人給睡了?」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鄭仁泰頓了頓,「咱們家在文水有文房四寶、瓷器生意,那裡的錢財你隨便調動。你只要記住一點,和武家人的關係好一點,武元慶兄弟演你的時候,你也別拆穿,跟著他們走就行。滎陽的人,盡量別聯繫,老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爹,這是為何?」鄭玄果趴在榻上,奇怪的看著鄭仁泰,「交好也是交好王家,怎麼還交好武家呢?武元慶武元爽兩兄弟全都是廢物……」
「廢物?」鄭仁泰笑了,「他倆那叫大智若愚。當年玄武門之後,老夫去過應國公府,正好遇到了袁天罡給武夫人看相……兒啊,武夫人絕不是池中物。之前他和秦長青的傳聞你也聽說了吧?但她愣是什麼都沒做,卻把事情給做了。現在就連蕭良娣都對她恭敬有加,整個蕭家唯她馬首是瞻,你覺得日後太子登基……」
「爹,你是說……」
「說個屁,好好的養傷,差不多就去找武元慶喝酒。」
此時,京兆府衙門。
所有事情都已經處理妥當。
秦長青馬上就要離開京兆府了,手底下的這群人,也都是前程似錦。
單鷹很難得的請了長假,準備回老家祭祖。
程懷忠閑著無聊,想要隨行。朝廷的旨意也已經下達了,周樺驄就任新的京兆府府尹,李義府任少尹,一任之後周樺驄晉陞大理寺卿,李義府就是下一任的京兆府府尹了。
對於李義府,秦長青的心情很複雜,用起來太特么順手了,就是不知道李義府後面會怎麼樣,如果歷史的走向不變,秦長青肯定弄死他,但如果歷史的走向變了李義府不再是那個奸佞小人了,或許秦長青充其量就是讓他背背鍋罷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推杯換盞的時候,李義府突然猛地一拍腦門,「卧槽,侯爺我想起來一件事,還有一家人沒交罰金。」
「誰?」秦長青明顯一愣,「誰敢欠咱們的錢不給?」
「侯爺,是文水武家。」
「文水武家?和已故的應國公什麼關係?」
「一家人啊。他們都是一家人。」李義府給秦長青倒了酒,「侯爺,最初的時候,下官就把武家人給剔除了。原本想著後面和你說的,忙活忘了。」
「文水武家?」秦長青略微沉思了一下,「看在小武的面子上,或許就不要了。但是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的,吃完飯,把武家的人傳喚過來。」
「侯爺,如何敲打?」
「你唱紅臉,本侯唱黑臉。」
酒席吃完,武家人被傳喚到了京兆府衙門。
一共來了三個人,分別是武元慶、武元爽,還有一個叫做武元朗的。
看著秦長青,武元慶兄弟也是心理一緊,不知道秦長青會不會給他們兩個面子。
「侯爺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兄弟一直遠在關隴,甚是想念……」
秦長青斜著眼睛掃了一眼武元慶,對著武元慶的屁股就是一腳。
然後狠狠一皺眉,「我因為啥打你?知不知道?」
「知道!」武元慶雖然耷拉著腦袋,可臉上一直帶著笑容,「緋聞,我們哥倆故意傳出去的。」
「你還知道?」秦長青瞪了一眼武元慶,「下次在有事,派人和我說一下,別特么蠻幹。」
「是是是,侯爺說的對。」武元慶依舊笑眯眯的,「侯爺,那罰金……」
「你們倆的錢我可不敢要。但是呢,也不能不給,京兆府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十萬貫……」
「侯爺!」李義府這時候站了出來,「下官覺得,武家人應該不知道怎麼回事,完全是下人自作主張……」
「李義府,你想吃裡扒外嗎?」
秦長青一拍桌子,「京兆府是秉承公平公正的地方。如果所有人都可以托關係辦事兒,那還要京兆府衙門作甚?這件事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