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很可怕的一個人
司夜爵默默的用雙手捧著畫像:「這樣啊,那五哥是有點過分了。」
怎麼能只說送子女呢。
這樣的要求,應該再明確一點,說給個龍鳳胎,三胞胎。
這樣,n次方才能聽進去,才能完成心愿,對不對?
顧念找到共鳴了,然後再次狠狠的吐槽一下顧歡。
司夜爵那是很聽話的附和。
顧念吐槽的差不多,擔心菜涼了,自己坐餐桌前:「好了,我要吃飯了,你把畫像扔了吧。」
帶回來,是被五哥給刺激著了,回來告狀的。
司夜爵嗯了一聲,然後捧著畫像出門了。
沒一會兒,司夜爵回來了,給顧念夾菜。
顧念心情好了不少,晚上還多吃了一碗飯。
老公做的菜,必須給臉吃完。
夫妻倆吃完飯,就出去散步了。
經過隔壁棟,就看到司湘牽著二狗子,一直探頭望著。
看到他們的時候,立馬高冷臉,抬著下巴,像只驕傲的孔雀,慢悠悠的,就是不急著出來。
後面的司老爺子看到,直接抬腳,踹了她一屁股。
「從念念下班就等到現在,還裝個屁啊!」司老爺子簡單粗暴。
司湘抬頭看顧念在笑,就紅了臉:「爸,我已經快中年的人,給點面子。」
到底還是不是小棉襖了。
說好的,只要爸爸在,就算她九十歲,白頭髮沒牙齒,那也是爸爸的小棉襖。
看看,這都還沒白髮掉牙呢,就這麼對待她。
司老爺子雙手束著背出來,說:「身體是中年,腦子是巨嬰,也就你爹我不嫌棄你了。」
顧念抿唇輕笑。
老爺子簡直太可愛了。
司湘氣呼呼的喊:「爸!」
不過厲老爺子沒理她,跟顧念說話:「念念,晚上吃飽沒,有被那小子的菜給毒到嗎?」
司夜爵:……
我做菜比你做的好,謝謝。
司湘:「二狗子,扒拉這個老頭。」
二狗子直接跑到顧念腳下,用狗腦袋蹭了蹭她的小腿,撒嬌的汪汪叫著。
「念念姐,求帶回家,狗毛都快被擼的禿嚕皮了,汪汪。」
它本來是念念姐的專屬小狗子,結果因為司湘,它現在跟上班似的,早出晚歸的到司湘面前。
唉,工資竟然就狗糧和醬肘子。
它這麼辛苦上班,就不能給它點錢錢嗎?
狗子表示也想賺錢給念念姐花錢。
顧念蹲下來,給二狗子順毛,然後跟他們說話。
四人一狗,慢悠悠的在散步,說著話,也在玩鬧著。
往回走的時候,司老爺子說:「你今天在醫院發生了事?」
司夜爵:「是五哥?」
顧念抬頭看司老爺子。
司老爺子說:「院長跟我認識,他就把事情跟我說了一遍。」
顧念哦了一聲:「不是什麼大事,解決了,爺爺不用擔心。」
司夜爵聽的雲里霧裡,問顧念:「阿念,今天在醫院還發生了什麼事?」
顧念看著司夜爵,才想起來,回來還沒跟他說過這件事。
於是,她就把自己怎麼被老太太拉去的事,簡潔明了的說了一遍。
雖然她說的簡單,也沒什麼事,可司夜爵聽著就是生氣,還有為顧念感到擔驚受怕。
如果不是顧念謹慎一點,聰明一點,今天就真的被算計了。
背負一個過失殺人的罪名,那是一輩子的污點,會影響三代人。
而顧念這一輩子就都被毀了。
司夜爵想說這件事,看顧念沒跟司老爺子提,也就沒說了。
他換了重點:「念念,你什麼時候學過護理的,而且患者發病手術,也巧合了吧?」
顧念眨巴著眼的看他:「我跟你說了啊,五哥不信,至於你……」
司夜爵立馬說:「我信,信,信。」
算了,不再問這個了。
司湘好奇的問:「念念,你說什麼了,說出來看一下,我們信不信?」
他們有小秘密,她也想擁有同款小秘密。
顧念哦了一聲:「五哥給我了一幅n次方的畫像,說給我鎮邪去病,給我送子女的,我不信有這個用處,哈哈哈。」
提起這件事,她就想打爆五哥的狗頭。
那幅畫像,簡直承載了她的童年黑歷史。
司湘歪了歪腦袋,滿是疑惑:「搜送子女的應該是送子觀音吧?這n次方是數學公式?」
腦子有坑吧,送這種?
而且n次方還有畫像?
司老爺子又是一巴掌拍她後腦勺:「當年叫你多讀書,你非要玩過家家,蠢了吧。」
司湘咬牙:「老頭子,給點面子!」
在念念沒錢,她老是這樣被揍,到底還有沒有身為長輩的威嚴了。
氣死她了。
以後不給老頭子養老送終了。
顧念抿唇輕笑,真是好歡樂。
司湘看顧念笑,頓時也就不氣了。
算了,念念開心就好,面子不面子,威嚴不威嚴的,都見鬼吧。
顧念也問司湘的漢服團怎麼樣了,開不開心。
司湘立馬就跟顧念湊在一起,還拿出手機給她看照片,還說過幾天要去杭城。
顧念看著,又給她挑選了幾套適合她的漢服。
這回家的路上,基本上是顧念跟司湘說話了。
司湘滿足了,活像一隻被撓肚皮,一臉滿足的小貓咪。
散完步回家,就司夜爵跟顧念了。
司老爺子跟司湘可不去當電燈泡。
進了屋子,司夜爵給顧念倒水:「今天醫院的事,怎麼回事?」
顧念抬頭笑看著他:「不愧是我老公,這麼聰明,一聽就知道此事不簡單。」
司夜爵:「別貧嘴,說正事。」
顧念喝了口水:「我覺得還是程海翔做的,只不過他做的很不明顯,而是利用這些複雜的關係和人心。」
程海翔對這個醫院太熟了,不管是病人,還是醫護。
這一次的事情,就是程海翔利用了老太太的事兒精,護士的怨恨和偷懶,形成了一個局。
至於當時為什麼醫生護士那麼快到,也是因為這一天,這個時間,會有一批醫生一起查房的。
還有時間上,程海翔是推演過時間,過程和結果的。
然後剩下的,就交給運氣了。
他在賭。
從頭到尾,他不用說一個字,不用動一根手指頭,就做下了這樣的局。
很可怕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