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二更合一】我也想嘗嘗高...)
這事在電話里很難講清楚, 所以顧音決定去了爵夜之後再跟陸寧寧說。
身後的房門忽然被人從裡面打開，沈念臨站在門口，叫住了她：「找我有事？」
「額, 」她本來是過來跟沈念臨談育兒問題的, 現在就先放一放吧，「陸寧寧叫我去爵夜唱歌, 你要去嗎？」
沈念臨問：「就你們兩個人？」
「應該還有柏屹，可能還有岳奕涵。」
「……等我換件衣服。」
「好。」
沈念臨換衣服的時候，顧音也補個了個妝。衣帽間的推拉門沒有關, 沈念臨換好衣服, 走過去看了顧音一眼。
顧音這會兒正對著洗手間的鏡子，撥自己的劉海。沈念臨看她皺著眉頭，便問了一句：「怎麼了？」
顧音見他過來了，有些不滿地瞪了瞪他：「你怎麼過來了？」
「你推拉門沒有關。」
「那你也不能過來啊！」
「……」沈念臨沉默一下，看著她道, 「那我可能沒有這麼強的自我管理意識。」
顧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
【沈念臨：理直氣壯。】
【音音咱下次把門焊死[狗頭]】
「你在做什麼？」沈念臨探究地看著她。
顧音道：「我劉海太長了，想剪一點。」
沈念臨看了看她的劉海：「好像也不長。」
顧音一副「你懂什麼」的表情，又去搗鼓自己的劉海：「我之前留的是眉上齊劉海，現在都成齊眉劉海了。」
沈念臨道：「這樣也挺好看。」
「但也沒什麼特點，我之前的劉海現代中透著點復古, 中二里透著點優雅，跟我裙子的風格多搭。」顧音手裡拿著把剪刀，在劉海上比了比, 遲遲下不去手。平時都是Dennis來給她剪頭髮的時候, 順便幫她修劉海, 這陣子事情太多，她都沒顧得上打理頭髮, 劉海不知不覺就長得這麼長。
「我來幫你剪吧。」沈念臨走上前，拿過了她手裡的剪刀。
顧音捂著自己的劉海，往後退了兩步：「你行嗎？」
沈念臨挑了下眉梢：「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嗎？」
【彈幕都知道你不行】
【男主自我感覺挺良好[白眼]】
【30秒不是吹的】
「……」顧音微抿著唇，看著沈念臨，「你別以為剪劉海容易，你要是給我剪毀了，我未來半個月都不用出門了。」
「放心，不會的，我有經驗。」沈念臨把顧音捂在額頭上的手輕輕拿開，對著她的劉海看了看。
顧音的眸子微動，問他：「你有經驗？你以前給誰剪過啊？」
「你啊。」沈念臨唇角勾著點笑，看上去心情還不錯，「之前幫你剪過，你可能忘記了。」
在國外讀書的時候，顧音的劉海基本都是沈念臨負責幫她修的，手藝是日漸精進。
「你不會仗著我不記得了，故意騙我吧？」 顧音狐疑地看著他。
「有這個必要嗎？」沈念臨說著，就準備下剪刀了，「我要剪了，你別亂動。」
「等等等等。」顧音緊急叫停，「你真的會嗎？你知道我想剪成哪樣嗎？」
沈念臨道：「你之前的劉海我見過，放心。」
「……」顧音索性把眼睛閉上了。沈念臨微微彎腰，一手拿梳子梳起劉海，另一隻手用剪刀開始一點一點的修剪。
那姿勢乍一看，還挺像模像樣。
房間里一時很安靜，只能聽見剪刀「咔嚓咔嚓」地響著，顧音下意識放輕呼吸，一些頭髮碎屑輕飄飄落在臉上，微癢。沈念臨溫熱的手時不時地擦過自己的皮膚，帶著一點淡淡的香味。
一個蓬鬆柔軟的刷頭在自己臉上輕輕掃了掃，沈念臨的聲音在面前響起：「好了，可以睜眼了。」
「……」顧音嘗試性睜開半隻眼睛，瞄了瞄鏡子里的自己。粗粗看去沒有很慘不忍睹，她終於慢慢把眼睛全睜開了。
「怎麼樣？」沈念臨放下剪刀和梳子，站在旁邊看著她。
「你竟然真的會？」顧音撥了撥自己的劉海，心裡十分驚訝。這手藝比自己可高到哪裡去了。
沈念臨道：「熟能生巧而已。」
「……那謝謝你了，tonny老師！」
「……行了，走吧。」
沈念臨跟顧音一起走下樓，白心逸在客廳收拾白天顧潤熹做的手工，見他們下來，便站直身看著他們：「沈先生，沈太太，你們要出門嗎？」
「嗯。」沈念臨淡淡應了一聲，讓管家去叫司機備車。白心逸看著他們：「萬一念念待會兒醒了，要找爸爸媽媽，需要聯繫你們嗎？」
沈念臨道：「我看他每晚都睡得挺踏實的，應該不會中途醒。」
白心逸笑著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顧音跟她道：「要是他真的醒了，要找我們，你就讓管家給我們打電話吧。」
「好的。」
「先生，太太，車準備好了。」
「好。」沈念臨回頭看了顧音一眼，自然地牽上她的手，「走吧。」
「嗯。」
爵夜裡正是燈紅酒綠的時候，顧音跟沈念臨一路由服務員帶著，走到了樓上的一個vip包間。房間里隱隱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顧音遲緩地跨出了一步。
「別怕，就是岳奕涵在唱歌而已。」沈念臨顯然不是第一次聽到岳奕涵的美妙歌喉了，雖然也輕輕蹙了下眉，但神色十分平靜，「你朋友也很有想法，竟然想到約岳奕涵來唱歌。」
顧音：「……」
「兩位請。」相比起他們，為他們領路的服務員更為淡定。他為他們推開包間門，便躬身站到一邊，請他們進去。
房間里，岳奕涵正站在小舞台上，投入地演唱著，陸寧寧跟柏屹則一臉生無可戀地坐在沙發上。
看到顧音跟沈念臨進來，陸寧寧立刻站了起來：「你們總算來了！快去點歌！」
顧音：「……」
她走到陸寧寧身邊坐下，小聲跟她道 ：「約岳奕涵來唱歌，我覺得你很大膽。」
「……別說了，我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陸寧寧已經從靈魂深處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擔心單獨約柏屹，他不肯來，所以把岳奕涵也叫上了。」
沒想到，老天會這樣懲罰她。
「你們快去點歌吧，別讓岳奕涵一個人唱了。」陸寧寧又催促著顧音去唱歌。
沈念臨是不喜歡唱歌的，顧音也不可能一直唱，便跟柏屹說：「你叫幾個小哥哥過來陪我們唱歌吧，光我們唱多沒意思啊。」
「……」柏屹默默地看向沈念臨，嫂子才是真大膽，當著她老公的面要點別的小哥哥。
沈念臨看向顧音，面露微笑：「你想叫哪個小哥哥？」
顧音終於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就……能跟岳奕涵一戰的吧。」
正在津津有味吃瓜的岳奕涵：「……」
他站著吃瓜也能中槍？
柏屹最後叫了幾個爵夜的氣氛組成員，男女都有，來了也不幹別的，就專心致志地唱歌。岳奕涵見縫插針地想從他們手裡搶話筒，目前還沒有成功。
顧音跟陸寧寧坐在一起，把顧潤熹的事情簡單跟她說了下，陸寧寧聽完，一副吃到大瓜的樣子：「這不會是你編的故事吧？」
顧音道：「DNA不是你幫我做的？」
「那確實。」陸寧寧說完，又偷偷瞄了眼沈念臨的方向，「但這隻能證明孩子是你的啊，萬一是你失憶期間，跟別的男人生的呢？沈念臨為了拆散你們，把孩子搶了過來，說是你跟他生的。不，你失憶說不定就是他故意的！」
顧音：「……」
要不陸寧寧別在醫院幹了，跟禿禿一起去寫小說吧。
「我去上個洗手間。」顧音說著起身走了出去。沈念臨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我也去個洗手間。」
陸寧寧：「……」
人家都是女生跟女生去洗手間，你還能跟著進女廁不成？
「寧寧，到你的歌了！」岳奕涵提醒了一聲，「要不我和你一起唱吧！」
「千萬別！」陸寧寧拿著話筒，在前奏的曲調中看向柏屹，「柏屹，你都沒怎麼唱，要不我們兩個唱吧！」
「我不喜歡唱歌。」
「你不唱我就讓岳奕涵唱了。」
「……」柏屹趕緊把手邊的話筒拿了起來。
摩拳擦掌的岳奕涵：「？？？」
陸寧寧跟柏屹唱了兩首歌，終於把話筒又交給了岳奕涵。岳奕涵興緻勃勃地點了首情歌對唱，說要跟陸寧寧一起唱，陸寧寧連連拒絕：「要不起要不起，我去看看顧音怎麼還沒回來，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陸寧寧說完，就飛快地鑽出了門。
想著出都出來了，乾脆也順便去上個廁所，結果在路上她就遇到了顧音跟沈念臨。
她就說這兩人怎麼去個洗手間去了這麼久，原來在這裡吻得難捨難分呢！
走廊的盡頭，沈念臨將顧音抵在牆上，攬著她的腰深吻。他本來就長得好看，吻得還色.氣又性感，看得陸寧寧一下子就面紅耳赤。
靠，這就是高手的滋味嗎！
陸寧寧也不是沒談過戀愛的小白，她在國外讀書的時候，交過兩個男朋友。只不過兩個男生都是處.男，別說什麼高超的吻技了，連跟她牽個手都會臉紅。
陸寧寧是學醫的，本來就很難對人的身體有什麼世俗的欲.望了，好不容易交個男朋友，還跟玩過家家似的，一點大人該乾的事都沒幹。
哪像現在，她光是看別人接個吻，就狼血沸騰了！
陸寧寧一秒都不敢再多看，飛快地跑走了。
走廊盡頭，沈念臨跟顧音結束了這個深吻，輕輕啄著她的唇：「我們回去。」
他的嗓音帶著明顯的喑啞，說話時還微微喘著氣。顧音當然知道他想回去幹什麼，畢竟那玩意兒正擱著自己。
她臉上掛著點笑，故意問了一句：「你還能堅持到回家嗎？」
沈念臨又將她貼緊了些，低啞地說：「那就在這裡解決？」
「……還是回家吧。」
兩人沒跟誰打招呼，直接回家了。到家時別墅的燈都是關著的，應該是大家都睡了。沈念臨打開房門，便將顧音抵在門上，吻了起來。
白心逸站在樓上，飛快地蹲下.身，躲了起來。她一直沒睡著，聽見有車開回來的聲音，就特地出來看了看。
顧音今天穿的連衣裙不長，很方便沈念臨動作，白心逸躲在上面，看不到客廳的情形，但沈念臨的低喘聲在靜謐的夜色里猶如喧天擂鼓，震得白心逸腦子一片空白。
「回房……」顧音好不容易吐出這兩個字，沈念臨摟緊她的腰，將人抱起來，從旁邊的電梯上去了。
客廳恢復安靜了好久，白心逸才扶著欄杆站起來，緩緩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的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像是要從胸腔里蹦出來。她衝進洗手間往臉上澆了澆冷水，還是蓋不住臉上的滾燙。
白心逸不記得自己是幾點才睡著的，只是在夢裡，沈念臨一次次地撞著她，沉沉的喘息回蕩在她耳邊……
白心逸醒過來時，沉著眸色蹙起了眉，這個夢，要是再做得久一點就好了。
此時，顧音的房間里，沈念臨跟顧音都醒了過來。沈念臨終於又如願地跟自己老婆睡一起，心情頗好。他的手環上顧音的腰，被顧音警惕地按住了：「你做什麼？」
沈念臨在她身上蹭了蹭：「你說呢？」
「……」顧音震驚又無語地看著他，昨晚做了那麼多次，他竟然還這麼有精神？？
像是看懂了顧音的意思，沈念臨微勾著唇，在她耳垂親了一下：「我想和你一直待在一起，做到天荒地老。」
顧音：「……」
【……男主夢裡的天荒地老。】
【他說的天荒地老就是30秒吧，太慘了】
【我就不懂了，是我們錢沒充夠嗎？為什麼每次都不讓我們看！】
【前面的可以去海棠市看，A市掃黃很嚴格[嚴肅臉]】
顧音：「……」
「媽媽媽媽，起床了嗎？」顧潤熹小朋友兢兢業業地又來敲顧音的門，正準備干點什麼的沈念臨一下子被顧音推開了。
「起來了，潤潤在外面等等媽媽哦。」
「好哦！」
沈念臨：「……」
他改變主意了，他覺得還是儘快送顧潤熹去幼兒園比較好。
他們兩人收拾好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白心逸正牽著顧潤熹的手在花園裡做遊戲。看見沈念臨跟顧音下來，白心逸停下來，朝他們笑著問了聲好：「沈先生，沈太太，早上好。」
「不早啦！媽媽又是全家最晚起來的一個。」顧潤熹跑到顧音跟前，抱住她，「媽媽，今天早上有小春卷哦，可好吃啦！」
「是嗎，那媽媽要去嘗嘗。」
「潤潤帶你過去。」顧潤熹牽著他媽媽的手，屁顛顛地往飯廳走過去。沈念臨跟著他們一起走到飯廳，女傭見他們過來，便把為他們準備的早餐擺上了桌。
今早廚房熬了些粥，配的小菜里有小春卷，沒想到顧潤熹特別愛吃，就算芥末嗆得他眼淚鼻涕直流，還堅持要繼續吃。
「媽媽媽媽，這裡面有綠色的小怪獸！」顧潤熹跟身旁的顧音說，「好沖好沖的！」
白心逸站在一旁，笑著跟顧音說：「潤潤說的是芥末，剛剛他吃的時候都被嗆哭了。」
顧音關心地問了一句：「潤潤還好嗎？」
「嗯，雖然綠綠小怪獸很厲害，但是潤潤比它更厲害。」
顧音被他逗得一笑，沈念臨拉開椅子，在顧音旁邊坐了下來：「芥末還是刺激性太大了，潤潤不適合多吃。」
白心逸道：「沈先生放心，潤熹只吃了一點，後面他吃的小春卷都沒有放芥末的。」
「嗯。」沈念臨點了點頭，給顧音夾了一個小春卷放到她碗里，「嘗嘗。」
顧音的春卷里自然是放了芥末的，她倒了一點甜醋進去，咬了一口，芥末混著辣椒油，味道直衝天靈蓋。
「媽媽怎麼樣？」顧潤熹見她眼睛都濕潤了，連忙問她，「綠綠是不是很厲害！」
「嗯。」顧音點了點頭，把嘴裡的小春卷吃了下去，「但綠綠是小春卷的靈魂，沒有它，小春卷就沒有靈魂。」
顧潤熹的小臉頓時跨了下來，可憐兮兮地說：「那潤潤吃的是沒有靈魂的小春卷。」
顧音笑著摸摸他的頭道：「沒關係，等潤潤再長大點，就可以跟綠綠大戰了。」
「嗯！那媽媽你替潤潤多吃幾個！」
「好！」
顧音跟沈念臨在飯桌上吃飯，小跟屁蟲顧潤熹就黏在他們旁邊，看他們吃飯。
「咦？」顧潤熹忽然疑惑地看著他媽媽的脖子，「媽媽脖子上怎麼有個紅點點？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白心逸的目光順勢看向了顧音的脖子，那裡確實有一個紅痕，從衣領里漏出了一半。
顧音下意識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然後下一秒就意識到顧潤熹說的紅點是什麼。
「額，就是被蚊子咬的，潤潤晚上睡覺要小心啊。」顧音把顧潤熹糊弄了過去。
「潤潤房裡沒有蚊子，媽媽要不要來潤潤房裡睡？」
「不用，爸爸的房裡也沒有蚊子，媽媽可以來爸爸房裡睡。」沈念臨面不改色地說。
「……」顧音看著他扯了下嘴角，他房裡是沒有蚊子，他就是蚊子本蚊。
吃完早飯，沈念臨要去公司，顧音想到育兒問題，特地上去跟他說了一聲：「雖然潤潤有白心逸照顧，但是爸爸還是應該參與到育兒的環節里來，不能把孩子丟給媽媽或者保姆，自己不聞不問。」
「……」他什麼時候不聞不問了？但顧音這樣說，他必須不能狡辯。
「我知道了，我今天下午會早點回家的。」
「嗯。」顧音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
沈念臨拉住想走的顧音，將她抵在玄關處，低低地說了一句：「你還欠了我一次，下次加倍還我。」
「……」這個人臉皮怎麼這麼厚？？ 「滾吧你。」
顧音推開沈念臨，頭也不回地走了。剛走到客廳，就見白心逸站在那裡，像是在等自己。
白心逸見她過來，笑著沖她道：「沈太太，我現在要教潤熹繼續唱昨天的歌，您要一起來嗎？」
「好。」顧音點點頭，跟白心逸一起過去了。家裡有一架白色的三角鋼琴，平時沒什麼人彈，白心逸來了以後，利用率倒是顯著上升。
管家經過的時候，看見那架價值不菲的鋼琴，每天演奏的不是什麼世界名曲，而是朗朗上口的兒歌，心情也是有些複雜。
顧音陪著顧潤熹唱了一會兒，接到了岳奕涵打過來的電話。她有些意外，雖然岳奕涵是沈念臨的好朋友，但他們私下幾乎沒有聯繫，今天岳奕涵怎麼會想到給她打電話？
答案只有一個，那肯定是因為陸寧寧，畢竟上次岳奕涵聯繫自己，還是為了要陸寧寧的微信號。
「岳奕涵，有什麼事嗎？」顧音走到一邊，把電話接了起來。電腦那頭傳來岳奕涵嘶啞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唱歌唱得喉嚨都啞了：「嫂子，嗚哇――」
岳奕涵剛說了沒兩個字，就大哭了起來。
顧音：「……」
不是，這說哭就哭的，怎麼跟顧潤熹似的？
「你怎麼了這是？」
岳奕涵在那邊哭哭啼啼地道：「昨天你跟沈三怎麼走了，你們幹什麼去了？」
「……我們有點事先回家了。」顧音搪塞道，岳奕涵不會就為了這事哭成這樣吧。
「你不知道，昨天陸寧寧說去找你們，回來就把柏屹強吻了！」
顧音：「……」
陸寧寧玩很大啊。
「你說，陸寧寧是不是喜歡柏屹啊？」
「……」傻孩子，這肯定是啊。
「這個，我幫你問問寧寧，你，你先別哭了。」
「好，嫂子，我的終身幸福就看你的了！」
「……」別吧。
掛斷岳奕涵的電話，顧音給陸寧寧撥了個電話過去。也不知道陸寧寧是不是在睡，過了好一陣才接的：「顧音啊，什麼事？」
她打了個哈欠，明顯像是剛睡醒。
顧音問她：「我剛剛聽說，你昨晚把柏屹給強吻了？」
「……」陸寧寧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她，「這事已經傳這麼開了嗎？」
「……你以為爵夜是什麼地方？你強吻的還是爵夜的老闆。」
電話那頭的陸寧寧又沉默了一陣，接著也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只是想嘗嘗高手的滋味而已，我有什麼壞心思呢？」
「……」顧音心情頗為複雜，「你現在跟他在一起？」
「沒有，我吻了他我就跑了！不然我等著他打我嗎！」
顧音：「……」
就還挺理智的？
「你怎麼知道柏屹是個高手？」
「他一看就是個情場高手啊！」
「……」好像也是，「那，你嘗出滋味了嗎？」
「沒有，我太緊張了！嗚嗚嗚我可太慘了。」
「……」為什麼柏屹是被強吻的那個人，哭的卻是岳奕涵跟陸寧寧呢？
「那你之後怎麼辦啊？」
「我準備以道歉的名義，把柏屹約出來……」
「然後再強吻他？」
「……如果可以的話。」
「媽媽――來合唱啦――」顧潤熹在那頭喊了起來。顧音應了他一聲，匆匆跟陸寧寧說：「你們的事自己處理吧，我要去帶娃了。」
陸寧寧：「……」
顧音真的是人生贏家組，高手老公有了，萌娃也有了。
她不羨慕。堅強。
午飯過後，是顧潤熹固定的午睡時間，他一般要睡到三點才會起來。顧潤熹睡覺了，顧音也得到了解放，她去了書房，準備處理一下工作。打開電腦前，她先給沈念臨發了條簡訊：「你什麼時候回來？我下去有個會議，不能陪潤潤。」
沈念臨：三點。
顧音想那正好，他回來后可以接替她的位置。
顧音：對了，今天潤潤又跟我提了想去遊樂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