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雙更合一】如果我胃穿孔...)
沈念臨的掌心溫熱, 將顧音微涼的指尖包裹在裡面，顧音感覺自己的心似乎也慢慢熨帖了：「我知道，公司已經在排查參與項目的人, 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嗯。」沈念臨點了點頭, 看著她道，「我也會幫你查查代峰集團, 看他們和誰接觸過。」
顧音知道沈念臨和他爸爸關係一直不好，甚至他們結婚的時候，他爸爸也沒有來參加婚禮。但出於多方面的考慮, 沈念臨私下一直留意著沈平峰的動向。上午的發布會沈念臨特地看了, 當時他並沒有認出設計圖是顧音的，還有些奇怪代峰集團怎麼突然就涉足房地產了，現在看來，這也是早有預謀的。
「顧小姐，現在可以上菜了嗎？ 」包間的服務員禮貌地敲了敲門, 跟顧音詢問。顧音點點頭道：「上菜吧。」
「好的。」
因為就兩個人吃，顧音也沒有點特別多的菜，菜上齊之後，沈念臨一邊幫顧音布菜，一邊問了一句：「對了, 白心逸的精神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
顧音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問他：「怎麼樣？」
「專家說她的精神狀態確實有問題。」
【白心逸肯定是裝的！】
【她之前做心理測評不是也瞞天過海嗎！】
【這個精神病也來得太及時了】
【之前不是很多人說白心理有問題嗎？現在她精神混亂也正常吧】
顧音想了想，問沈念臨：「她有沒有可能是裝的呢？」
沈念臨道：「警方的測試很專業, 想要矇混過去並不容易, 但應該也不是百分之百不可能。」
「那白心逸現在怎麼處理？」
「已經被送往市郊的一個精神病院了。」沈念臨看著她, 問道，「你下午有時間嗎？我可以帶你過去看看。」
「好。」
兩人吃了飯, 顧音就跟沈念臨去了他說的那個精神病院。這個精神病院不大，靜靜矗立在市郊，看上去有種荒涼陰森的感覺。顧音還從來沒有來過這裡，她跟著沈念臨一路走過去，幾乎沒沒碰到什麼人，只偶爾傳來幾聲病人的大呼小叫。
【好傢夥，這大白天都給我整出雞皮疙瘩了】
【放晚上能直接在這裡鬼屋歷險了】
【想到了小白之前對鏡梳頭[捂臉]她竟然意外地適合這裡】
【這麼陰間，小白肯定喜歡】
「前面那個房間就是白心逸的病房。」沈念臨走到一個房間前，便停了下來。顧音走上前看了看，這一個金屬門，門上裝了一把電子鎖，看起來相當複雜。門上有一扇小的活動窗，只能從外面打開，沈念臨將活動窗拉起，透過窗口朝裡面看了一眼：「白心逸就在裡面。」
顧音也走過去看了一眼，白心逸確實在裡面，她身上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坐在白色的病床上，正拿著梳子在梳頭。房間里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戶，開得很高，透了一束光下來。
【艹她真的好愛梳頭】
【我感覺她也挺慘的，明明那麼優秀，偏偏要一條道走到黑】
【她這是自作自受】
「關家的人已經打點好了這裡的關係，白心逸在這裡肯定不會過得太好，也絕對不可能跑出去。」沈念臨看著顧音道， 「就算她是裝的，在這裡待上幾年，也會真瘋。」
【她圖個啥啊，坐牢不比這條件好？】
【我也覺得[捂臉]坐牢至少還能放放風】
【坐牢還能學門手藝呢！】
【此處應該@趙旭】
【她說不定就是真的瘋了啊！她執念太重了！】
顧音把門上的活動窗口放了下來，沒有再看：「我們走吧。」
「好。」沈念臨牽著她，離開了白心逸的病房。
「要先送你回家嗎？」坐在回程的車上，沈念臨問了顧音一句。顧音搖搖頭，跟他道：「送我去公司吧，設計圖現在用不了了，我還要考慮重新畫。」
好在她一開始就構思了幾個方案，現在原計劃的圖不能用了，但還有其他方案可以補救。
「好。」沈念臨送了顧音去公司，然後自己也返回了公司。顧音下午一直在修改她的新方案，這次小戶型的設計圖，主要賣點是用小戶型打造大空間，為此她做了很多節省空間的巧思，原來那個版本是她滿意的，現在要做出一個超越原版本的，還是要費些心思。
她正在辦公司想設計想得要禿頭，顧詞就步履匆匆地過來找她：「那個偷圖紙的人找到了。」
顧音愣了愣，抬眸看著他道：「這麼快？」
「感謝科技，幸好我們公司到處都裝了攝像頭。」雖然偷設計圖的人小心翼翼，但他們排查完監控后，很快就鎖定了幾個目標，「我們跟幾個員工進行了一對一，那人心理素質實在不行，沒問幾句就交代了。」
「是誰？」
「項目組的小郭。」
顧詞說的小郭全名郭偉，在公司也幹了好幾年了，顧音皺了皺眉，問他：「郭偉？他怎麼說的？」
顧詞看著他，有些欲言又止：「他說是沈念臨給他錢，讓他這麼做的。」
顧音眉頭擰得更凶，這事處處透著古怪：「他現在在哪兒？」
「還在談話室，公司保安在那裡守著。」
「我過去看看。」顧音讓顧詞，跟他一起去了郭偉待著的談話室。郭偉一個人坐在裡面，看上去有些焦躁，聽見開門的聲音，他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見顧詞跟顧音走進來，立刻開口跟他們求饒：「兩位顧總，我真知道錯了！這件事我做得不對，我一開始也是拒絕的，可是沈念臨給的太多了！」
顧音上下打量他幾眼，跟他問道：「你說是沈念臨給你的錢？」
「是的，是他逼我的！」
「你有你們往來的證據嗎？」
郭偉急道：「那種東西我怎麼會留著！」
「那給你打錢的賬戶呢？」
「為了安全起見，他是直接給我的現金，還承諾我離開顧氏之後可以去代峰當總監。」
顧音看著他：「你們是在哪裡交易的？」
「他約我在三琴灣見的面。」
「他本人去的？」
「是。」
「幾月幾號？」
「……」郭偉沉默了一瞬，才道，「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
顧音輕笑了一聲：「記不清了？這麼重要的日子，是我的話得標出來每年慶祝一下。」
「……」郭偉忽然激動起來，想撲到顧音跟顧詞跟前，守在旁邊的保安連忙按住了他。郭偉在保安的手下還在劇烈掙扎著：「兩位顧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顧音看著他，沒什麼表情地道：「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沈念臨，那就直接報警解決吧。」
「報警？」
「你已經構成商業犯罪了，報警不委屈你吧？」
「顧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千萬別報警！」
顧詞讓保安把他按住了，面色不善地跟郭偉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還想去代峰當總監？我看你還是去牢里當總監吧！」
顧詞讓保安守著郭偉，在這裡等警察來，然後跟著顧音走了出去：「你還是覺得不是沈念臨做的？」
顧音道：「要真是沈念臨做的，以他的手腕，不可能留下這麼多破綻。他如果做事就這水準，他還能在沈家混到今天的地位？」
顧詞想了想，覺得也對，沈念臨要是真想做什麼，不可能這麼快就被發現。
「那郭偉為什麼要陷害他？」
顧音道： 「我暫時也不能下定論，警方介入后，應該能查出些東西，畢竟剛才郭偉講的話也有很多漏洞。」
「嗯。」顧詞點點頭，又跟她道，「郭偉的事我會跟進，你現在工作的重點是把新的設計圖做出來。這個項目我們投入了這麼多，不能全打水漂了。」
「我知道，我已經把我的設計圖發給了我的老師，希望她能給我一些意見。」
「那就好。」顧音的老師在這一行是大師級別的人物，她隨便提點幾句也能受益良多。
顧音跟顧詞說完，直接回了自己辦公室，她看著面前的設計圖，暫時還是沒什麼靈感，但倒是忽然想起了別的。她拿起手機，跟陸寧寧撥了個電話出去。
「顧音，什麼事？」陸寧寧走到醫院走廊上，把電話接了起來。顧音問她：「我記得VIP病房周圍都是有監控的，你可不可以幫我查查，這幾天都有哪些人去看過關譽？」
陸寧寧愣了愣，問她：「你要查關譽？是出什麼事了嗎？」
「就是有些事情想搞清楚，你能調到監控嗎？」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據我所知，關譽根本不讓別人探視，這麼久以來，除了醫護人員，就只是他父母和你進過他房間。」
顧音沒說話，現在思考什麼，陸寧寧又道：「監控是不能外傳的，如果你想看的話，還得親自來醫院一趟。」
「好，我現在過去找你。」顧音說著，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這件事你要幫我保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關家的人。」
「放心吧，我嘴嚴得很！你等會兒來了，我悄悄帶你過去！」
「嗯，謝謝你寧寧。」
「悖你跟我客氣什麼。你要真想謝我，下次再幫我把柏屹約出來。」
顧音：「……」
【女主終於支棱起來了！】
【嗷嗷我又可以了！賭五毛肯定是關譽陷害男主的！】
【我賭大點，我出一塊[狗頭]】
【男二快點下線吧，自己作死女主總有理由不管他了吧！】
雖然彈幕都信誓旦旦說這件事跟關譽有關，但顧音到了醫院后，跟陸寧寧看了這幾天的監控，發現果真沒有其他的人來看過關譽。
「你來之前我已經和他們看了一遍，確實只有你們幾個來過。」陸寧寧說著，又湊到顧音身邊小聲說，「沈念臨好像派了人盯著關譽的病房，要是有其他人跟關譽接觸過，他應該也會收到消息。」
顧音盯著快進的監控，微微蹙著眉：「那如果不是直接跟關譽接觸呢？」
如果只有關譽父母和她跟關譽接觸過，那孫阿姨也有可能代為傳話的。
【關譽他媽也不是省油的燈，說不定也參與了】
【正解，關譽現在天天在醫院，外界的事情都是通過他媽媽知道的吧】
【有沒有可能是醫護人員被收買了呢？】
【？萬一真是沈念臨呢？】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真相信是男主做的吧？】
【男主都說了不是他[白眼]男主能看上那個小郭？[白眼]】
【哇，男主現在待遇這麼好了嗎？我記得剛開始全是罵他的】
【現在已經進展到罵女主了[狗頭]】
【不準罵我們音音！[氣氣]】
顧音又看了會兒監控，依舊沒什麼新的發展，只能擺脫陸寧寧幫她多留意著關譽的病房：「如果有什麼人來看他，你通知我一聲。」
「好的，放心吧。」陸寧寧領著顧音出了監控室，才發現這會兒天都快黑了，「都這麼晚了，你先回去吧，醫院這邊有我呢。」
「好，謝謝。」
顧音到家的時候，顧潤熹和沈念臨又在等她吃飯了。沈念臨看她有些疲憊的樣子，關切地問了一句：「設計圖的事怎麼樣了？」
顧音跟他道：「已經找到了泄露圖紙的人。」
「那人怎麼說？」
顧音看了看他，開口道：「他說是你給他錢，讓他這麼做的。」
沈念臨嗤笑一聲，問她：「這個人你們怎麼處理的？」
「我報警了，人已經被警察帶走了，警方應該能問出點什麼。」
「嗯。」沈念臨漫應了一聲，跟她道，「你把那人的資料給我一份，我找人幫我查查。」
顧音點了點頭，把筷子拿了起來：「先吃飯吧。」
晚上顧音又畫了會兒圖才睡下，第二天她還是裝作如常的樣子，去醫院看望了關譽。關譽看見她，便問了她昨天的事。顧音跟他道：「我正在負責的一個項目，設計圖泄露出去了，所以這兩天可能會有點忙。」
關譽聽她說完，皺了皺眉道：「設計圖怎麼會泄露出去？是公司內部的人做的嗎？」
「嗯，人已經找到了。」
「那就好。」關譽點點頭，幫顧音出謀劃策，「泄露的圖紙給了誰？從他們那邊入手，應該能查到更多信息。」
顧音沉默了一下，才跟他道：「是代峰集團。」
「代峰集團？」關於看著她，微微一愣，「是沈念臨他爸爸的公司？」
「嗯。」顧音點了點頭，沒再作聲。
關譽看了她一會兒，跟她問道：「公司是不是懷疑沈念臨？」
顧音又點了點頭：「其實我們抓住的那個人，一口咬定是沈念臨收買他，讓他這麼做的。公司現在已經傳開了。」
關譽抿了抿唇，有些猶豫地開口：「顧音，我這麼說你可能不愛聽，但沈念臨的行事作風向來如此，他為了達到目的，做出這種事來一點也不奇怪。」
【哇這個時候你說話怎麼一套一套的呢？[白眼]】
【關譽對男主才是真愛吧，黑起男主來人都精神了[滑稽]】
【知道人家不愛聽還說】
【不是，女主為啥要跟關譽說這些？】
【大概是為了讓關譽以為他們的目的達到了，放鬆警惕[狗頭]】
【所以現在是女主男二互相飆戲嗎[笑哭]】
顧音跟關譽又閑聊了幾句，關譽媽媽就來醫院看他了。看見關譽精神好了許多，她很是欣慰，果然，顧音就是治癒關譽的那味良藥。
雖然她心裡並不喜歡顧音，但只要顧音能幫關譽治好病，她還是可以接受她的。
誰叫關譽就是喜歡她呢。
「顧音，你跟我來一下。」關譽媽媽朝顧音笑笑，把她叫去了病房外說悄悄話。顧音跟著她走出去，站在走廊上問她：「孫阿姨，你叫我出來有什麼事嗎？」
關譽媽媽笑著跟她道：「顧音啊，這段時間有你照顧，關譽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治療也比之前積極了，真是太感謝你了。」
「孫阿姨你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關譽是因為救我才傷成這樣。」
關譽媽媽握著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拍：「你知道的，這段時間我們聯繫了不少醫生，世界各地的都有。宋醫生還幫助我們做了個網路會診，邀請了好幾個國際知名專家參加。剛剛宋醫生跟我說，會診的結果不錯，他們對關譽腿的治療有了新的想法，之後呢還要安排他再做幾個手術，如果手術成功，還能站起來的可能性很大。」
「真的嗎？那太好了。」顧音是真的感到高興，不管設計圖的事是不是關譽做的，但他的腿確實是因為她斷的，她還是希望他能夠治好，這樣她也不會覺得自己虧欠他什麼。
關譽媽媽也笑著道：「是的，我和關譽爸爸都很高興。但現在有個問題，就是宋醫生建議我們到國外去治療，因為之後手術的主刀醫生是國外的一個專家教授。」
顧音愣了愣，隨後點點頭：「既然宋醫生這樣說，那肯定是過去接受治療比較好。」
「我們也是這樣想，但我們就是怕關譽去了國外情緒又不穩定，所以……」關譽媽媽看著顧音，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我有個不情之請，我希望你能陪著關譽一起去國外。」
【哈哈哈哈哈艹，還真被我猜對了】
【這家人臉皮也太厚了吧，不知道人家已經結婚了嗎？】
【我吐了，憑什麼女主要去，你找白心逸去吧，還能給你兒子梳頭】
【說梳頭的是要笑死我嗎哈哈哈哈】
【音音別去啊！你去了沈念臨怎麼辦！潤潤怎麼辦！】
【還有元寶！】
【好傢夥，去了就是拋夫棄子及棄狗】
【女主應該不會去吧，她不是都懷疑關譽了嗎？】
顧音想了一會兒，跟關譽媽媽問道：「孫阿姨，你們準備什麼時候送關譽過去？」
關譽媽媽道：「現在正在著手辦一些手續，還有國外那邊的醫院也要提前準備一下，不出意外的話，半個月後就能過去。」
顧音點點頭道：「那你讓我考慮一下可以嗎？我會儘快給你答覆的。」
「好的，那我等著你的好消息。」關譽媽媽笑著說。
關譽媽媽來了醫院后，顧音就沒有繼續留在醫院，而是回了公司繼續忙設計圖的事。沈念臨那邊沒過多久就收到了消息，知道了關譽準備去國外治療的事。
爵夜剛開門，沈念臨已經坐在VIP包間里喝了好幾杯酒了。柏屹跟岳奕涵都在旁邊陪著他，看他喝成這樣，柏屹忍不住開口：「不是，你擔心嫂子會跟著關譽去國外，你直接去問她不就得了？在這裡喝什麼悶酒啊？」
「對啊，柏屹雖然平時不說人話，但是這句話說的在理。」岳奕涵難得放下恩怨情仇，跟柏屹站在了統一戰線上，「你是不是不知道嫂子電話啊？來來來，我幫你打。」
岳奕涵拿著手機就準備給顧音打電話，沈念臨一把拍掉他的手機，又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我只是有些害怕。」
岳奕涵跟柏屹對視一眼，然後像聽到什麼驚天秘密一樣，震驚地看著沈念臨：「我沒聽錯吧？你冷血無情鐵石心腸殺人不眨眼的沈三，竟然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沈念臨沒理會他的調侃，只是又喝了杯酒：「我不敢問她，她要是真的打算去國外怎麼辦？」
柏屹嘖了一聲，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那你就再把她關起來，反正這事你也不是沒做過，一回生二回熟。」
「這次不一樣。」沈念臨擺擺手，看得出來已經有了些醉意，「關譽是因為救她才斷腿的，我了解顧音，她沒那麼容易過自己那一關的。」
岳奕涵道：「她這就是沒想通，前人早就說過，『你只是失去了一條腿，但他失去了愛情啊！』，這麼比起來還是你的問題更嚴重。」
柏屹扯了扯嘴角，糾正他：「關譽是同時失去了兩條腿。」
「那沈三就是失去愛情的同時，還失去了孩子她媽！」
「……」柏屹懶得再和他掰扯，按住了沈念臨手裡的酒杯，「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得胃穿孔了。」
「胃穿孔？」沈念臨看了他一眼，問他，「如果我胃穿孔了，顧音還會走嗎？」
柏屹：「……」
愛情使人降智！愛情使人降智啊！
「有位哲人說得好，談戀愛就是慢性自.殺。」柏屹感嘆了一句。
旁邊的岳奕涵一臉好奇：「哪位哲人說的？我怎麼沒有聽過。」
柏屹道：「我。」
岳奕涵：「……」
「不能再讓沈三喝了，再喝真要進醫院了。」
岳奕涵道：「你管他呢，他說不定就想進醫院，苦肉計雖然爛俗，但是管用啊。」
柏屹皺了皺眉，站起身把沈念臨手邊的酒撤走了：「他的身體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他經得起這樣折騰？」
岳奕涵似乎想到了什麼，也跟著皺起了眉頭：「嫂子這事辦得也太不地道了！是，關譽是為了救她受傷的，但她也不能忘了自己還是沈三的老婆，潤潤的媽媽啊！」
他剛說完，就被沈念臨拎了起來：「我剛剛好像聽見你在罵顧音？」
「……」岳奕涵要被他氣死了，「我在罵我自己！我真是吃飽了撐的才管你們的破事！」
他自己明明連對象都沒有，要在這裡操心一個有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人！
「先把他扶出去，我叫嫂子來接他。」
柏屹想給顧音打電話，又被沈念臨給吼了：「不準給顧音打電話！」
「……」柏屹真是怕了他了，「你他媽有本事去吼顧音，在我們面前倒是挺能的。」
岳奕涵一邊扶著沈念臨，一邊朝柏屹嗤笑：「你還不是只敢趁他喝醉的時候這樣說，你等他清醒了當他的面再說一次？」
「……」那倒不必，他還想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