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兔64(改明天再冷戰。...)
樂煢煢看看他, 又看看他腳下的煙頭,生氣地說:「你給我把地弄乾凈。」
仇峻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她:「我過會兒就弄……你先聽我說……」
樂煢煢往邊上一躲, 嫌惡地拍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聽你說什麼啊?別跟我演浪子回頭的戲碼吧?你是不是接下去要說全是江燁山害的, 你清清白白毫無過錯。」
當你討厭一個人的時候, 連他說話也是錯, 她一點耐心都沒有,她甚至想不起來當初為什麼喜歡仇峻, 完全想不起優點。
仇峻急紅眼睛, 著急地說:「可是,真的是江燁山在從中作梗, 要不是他設局害我……那天我一醒過來就看到我跟那女人躺在一起, 我不是故意的。」
他看樂煢煢把自己當成病毒一樣的眼神, 太不好受了,他知道自己是在狡辯, 可他現在除了這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真的後悔當時一時沒控制住自己。
自從他跟孔芷珊在一起后, 一切都那麼不順利,他總是想著樂煢煢。而且他把孔芷珊帶回家給父母見過之後,父母非常不喜歡, 比樂煢煢還不喜歡。孔芷珊甚至還偽造大學學歷,其實只是個中職生, 最近被發現了。他家裡先爆發一場大戰,吵完以後,他與父母都認為樂煢煢好多了。
畢竟跟樂煢煢相識一年多, 仇峻多少了解她的脾氣,知道她不是吃回頭草的性格。
但也知道她心軟、念舊, 死纏爛打未必不能哄到她。
他就是想再試一試。
不然不甘心。
樂煢煢是個順毛驢,仇峻故意在她面前扮可憐:「我知道已經做錯的事沒辦法挽回了,所以我只是來跟你說『對不起』了。」
樂煢煢戒備著他,她畢竟是個女人,力氣不如男人,她真有些害怕。當這種時候,她就格外想念寧西顧,以前寧西顧常駐在他的時候仇峻就不來,正好今天沒有寧西顧看家,仇峻就來了。
仇峻哽塞地說:「……你別這麼怕我。」
樂煢煢一點情意都沒有:「你現在已經道歉了,那我告訴你,我不原諒。你說完了,可以走了,為什麼還不走呢?你都知道你嚇到我了。」
仇峻又往前走一步,樂煢煢再退兩步。
樂煢煢看看自家的門,明明就差那麼幾步,但她沒辦法衝過去,她又急又怕,額頭滲出涔涔冷汗。
仇峻嘴上說得多軟弱,其實緊盯著她,頗為神經質,讓她心裡頭直發慌,還問她:「我想跟你做回朋友,可以嗎?」
樂煢煢話沒過腦,直接拒絕:「不可以。」
這句話莫名地刺激到了仇峻。
仇峻氣上了頭,他這輩子順風順水,沒有這樣挫敗過。這沒道理啊,他都低聲下氣到這種田地了,樂煢煢為什麼連句軟話都不肯給他?他已經道歉了還不行嗎?
仇峻勻了口氣,黑著臉問:「你是還跟上次那個小白臉在一起嗎?」
「別胡鬧了,樂美麗,你真以為你能找到多好的啊?你一個鄉下過來的,還曾經被有錢人包過,你真覺得自己有多乾淨啊?」
「要不是我們都交往半年了你還不肯被我碰,我至於會一時糊塗犯錯嗎?」
「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呢?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你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這是你最大的資本,你學歷也不行,公司開得也就那樣,買套房子都不容易。你還總是自我感覺很良好,就你這個條件,你能找到比我好的男人願意跟你結婚嗎?像江燁山那種人只是想讓你當他的情婦,只有我想娶你!」
樂煢煢被他逼退到牆角,背靠著牆,仰頭看著他。
被他凶戾的聲音嚇得心漏跳好幾拍,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她抿住嘴唇,一時間不敢吱聲,只怕更刺激到這個發瘋的仇峻。
想報警。
可她覺得她現在假如敢掏出手機,很可能會被仇峻掐住脖子。
正這時。
旁邊響起個熟悉的男聲:「我想娶她的。」
「不只你。」
是寧西顧的聲音。
一如平時的清冷淡漠,卻讓她心頭的恐懼一下子消融了。
仇峻循聲回過頭去,還沒看清人,先被一隻拳頭打中了臉頰,被揍得偏過頭去。
寧西顧按住仇峻就揍,倒不多狠,但三兩下就麻利地把人撂倒了。
完了抬頭問還在發愣、沒回過神的樂煢煢:「姐,你報下警。」
樂煢煢:「哦。」她掏出手機。
「別!別報警!」仇峻的身體像是擱淺的魚一樣一下子彈了起來,但還是被寧西顧按住,寧西顧直接把他的皮帶給抽了用來背後反捆雙手。
仇峻羞恥得滿臉通紅。
樂煢煢猶豫了一下。
寧西顧又說一遍:「他這麼過分,你還不報警嗎?」
樂煢煢看一眼蹲在地上的寧西顧,他的眼神也兇巴巴的,並不嚇人,就是一股幽怨,像在說:你不報警是不是對他還有幾分余情未了?
也不是不想報警……樂煢煢心情複雜地想著,撥通派出所電話。
附近就是派出所。
出警很快,才五分鐘警察就過來了。
他們三個人都被帶去派出所做筆錄。
這大半夜的,一片兵荒馬亂。仇峻說寧西顧打人,寧西顧自稱是保護女朋友,那樂煢煢肯定得站寧西顧啊。
但關於仇峻,她也實話實說,她是被嚇到了,仇峻也確實還沒動她半根手指頭,就挨了一頓揍,她覺得差不多了。
兩個男的都被民警教育了一通。
寧西顧在警局的態度非常好非常配合,被談話到凌晨兩點,終於出來了。
樂煢煢在大廳坐著等都等困了。
看到寧西顧出來,揉揉惺忪的睡眼,站起來,才朝他走了兩步,寧西顧已經飛快地走到她面前,挺好笑地問:「你怎麼這都能犯困啊?」
樂煢煢打哈欠:「這麼晚了誰能不犯困啊?」
寧西顧說:「我現在就很精神。」
什麼都不能阻止她睡覺。
樂煢煢被困得頭暈乎乎的,問:「你怎麼突然來了啊?」
寧西顧說:「沒什麼為什麼,就是突然想去找你,我聽他們說你已經回去了,但我打了語音電話給你你沒回,我心裡頭擔心,想著就算多此一舉也沒事,過來看你看一眼。」
寧西顧問:「要我送你回去嗎?還是讓民警送你?」一旁值班的民警抬起頭:「你不是說你是她的男朋友嗎?你不送啊?」
寧西顧冷靜回答:「我們本來正在吵架呢,她想跟我分手,但暫時還沒分,我正處在男友考察期。」
民警:「哦,吵什麼啊?看看我能不能調解下?為什麼要分手啊?」
寧西顧:「因為我騙人……」
寧西顧才開始說,樂煢煢已經被羞恥得面紅耳赤:「行了行了,我們那點子事兒別麻煩人家民警同志了,你不嫌害臊我還嫌。」
樂煢煢一邊說著,一邊牽起寧西顧的手,直接往外拉。
兩個人走在深夜的路邊。
寧西顧一聲不吭,默默地被樂煢煢拉著走,不撒手,還偷偷握上去。
夏天的風即便是在深夜也染著幾分燥熱。
樂煢煢又不困了,她現在在猶豫,是要帶寧西顧一起回家,還是在半道把他給丟下。
可彼此手心也不知道是誰先冒出來的汗水像是膠水一樣把他們的手黏住似的,交錯的十指也嵌在一起。
分不開。
樂煢煢頭沒回頭。
她想到方才打架的寧西顧心砰砰跳,怎麼說呢,有一種回到學生時代,優等生男友為自己打架的優越感,悄悄紅了耳朵脖子。
「我沒原諒你的啊,小少爺。」
「嗯。」
「你騙我那麼久,總得付出點代價,這才半天呢……」
「嗯。」
「嗯什麼嗯啊?你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在反省嗎?」
「我沒有無所謂,我很有所謂。」寧西顧站住腳步,極其認真地說,他將自己釘在原地,被他拉著的樂煢煢自然也走不去了,轉身看向他,聽他說,「你不能污衊我。」
樂煢煢被懾住,怔怔地說了聲「好」。
寧西顧看著她,她也看著寧西顧。
在這寂靜的深夜,無人的時刻,周圍的空氣都暗自燥熱涌動起來。
也不知道寧西顧是什麼時候傾身下來的。
他現在已熟練許多。
一隻手貼上她的后腰,把人攬過來,另一隻手攀上後頸,這裡本來就是她的敏感部位,她總有種被寧西顧的掌心燙到的錯覺,輕輕掐住似的,先以拇指撫摩兩下頸側,她一下子就酥了,發軟。
寧西顧緊接著便吻下來。
這是個帶了幾分生氣的親吻,和平日里不大一樣,以往都是她指揮,寧西顧不敢不乖的。
樂煢煢被親得暈陶陶。
兩個人都有些發熱。
寧西顧摟緊她一下,再分開,隱忍地說:「姐姐,我送你到家門口,看你進門了,我就離開。」
他主動提出來,倒不用樂煢煢費心了。
但反而讓樂煢煢慍怒:「那你親我幹嘛?」
把火撩起來就跑嗎?
寧西顧像是乖巧,又像是設圈套,幽徐地說:「可我們還在吵架啊,你說不要見我……」
這開了葷以後,她對寧西顧的勾/引時常把持不住,樂煢煢心煩意亂地說:「可今天見都見過了,今天就算了,今天你先跟我回去,明天我們再開始冷戰。」
一到家。
剛關上門。
寧西顧直接把她抱了起來,抵在門板上,掀/裙子。這還是頭一回,樂煢煢慌了一下,臉紅:「你幹什麼啊?」
燈都沒開。
寧西顧在黑暗中貼上來,胸膛滾燙得要將她融化了,他急切地渴望著她,說:「我們五天沒做了,姐姐,我太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