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8章
第2628章
安廣財清了清嗓子,老居士把頭轉向他,眼神頓時就冷冽了下來。
「小安,當年我離開青竹台的時候,交代過你的話……你還記得吧?」
安廣財神色一怔,老居士慢慢站起身來,緊盯著他的眼睛。
「本座此去歸期不定,教中大權盡落五魁之手。夏風居心叵測,隱忍多年,必趁此時機興風作浪。顏柳生性懦弱,潘華早逝,其子資歷尚淺,不足成事,此兩支不可作為依靠。唯有陶青本可接任本座衣缽,奈何為逆徒所累,註定半生奔波,無暇他顧。汝手握青竹台財權,必為叛徒拉攏之首要目標,然教規所系,賬房不得修習法術,教中一旦生變,你萬不是夏風敵手。為防教中財權落入叛徒之手,汝.……」
老居士眼神陰冷的緊盯著安廣財,他的身子狠狠的一顫,趕緊跪了下來,哆哆嗦嗦的接上了老居士的話。
「汝可假意逢迎,屈從夏氏,暗中將其舉動通報陶青。汝膝下之女安好,天資聰穎,可尋明師悉心教導,必成大器。汝等堅守教中基礎,靜待十六年後,下任青竹居士繼任,定可一舉剿滅叛徒,功德圓滿。此枚神策錢為汝與陶青秘密聯絡之信物,以魂為誓,此生……永不叛教。」
安廣財一邊像背課文一樣的說完這段話,一邊從兜里掏出了一枚泛著淡藍色光芒的神策錢,雙手舉在了老居士面前。
老居士捏起神策錢看了看,神色稍緩,又把神策錢丟回到安廣財的掌心裡。
「難為你了,本座十六年前的話,你倒記的一字不差。那你給我解釋解釋,本座頭腳剛離開青竹台,你因何後腳就辭職不幹了,眼睜睜看著教中的財權落在了肖玄通手中?那姓肖的身負法力,與教規不合,又是誰如此大膽,做主讓他當上了青字型大小的賬房一職?」
「是……是陶青。居士,廣財不敢撒謊,讓我離開青竹台跟著大小姐生意,把賬房一職交到肖玄通手中的,就是陶五爺。」
「.……哦?!」
老居士愣了一下,眼光落在了花姐身上。
花姐立馬就點頭,「十六年前,就在我接到那封畫著粉彩鏤空轉心瓶的信的時候,陶叔來找過我一趟,也給了我一枚神策錢。他親口跟我交代過,千萬不可插手青竹台里的任何事務,讓我和老安不要離開中州,好好打理你留下來的那些古董,安安生生的過富貴日子。他還讓我把另外一枚神策錢轉交給了黃華裕的女兒何寧寧,然後把她送出國去讀書。你……你真的是媽媽?你怎麼會.……跑到多餘身上去了?」
花姐的嗓音哽咽了起來,兩行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涔涔滑落。
老居士沒接花姐的話茬兒,獃獃的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喃喃自語著。
「肖玄通,黃華裕.……何寧寧?!小陶啊,你這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麼藥丸子,怎麼把老婆子都給搞迷糊了呢?」
沉默了半晌,老居士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
她示意安廣財起身說話,朝著安好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就是好兒吧?哎呀,都長這麼大了。這孩子啊,打小身上有一股骨子裡帶著的靈氣兒,天生就是吃風水這碗飯的。來,告訴奶奶,你都學了什麼本事了?師父是誰?奶奶瞧瞧,是誰有這麼好的福氣,收了你當徒弟了?」
安廣財趕緊笑道,「居士,好兒修習的不是傳統法術,是占卜。這門本事是國外傳過來的,她也沒有拜師,就是在網上找了些資料,全都是外國字,也不知道是怎麼稀里糊塗的就學會了。她占卜是用一套撲克牌和兩個水晶吊墜,具體是怎麼個原理.……嗨,廣財也鬧不明白。」
「什麼.……網?這怎麼學個風水術還跟打魚的扯上關係了?乖孩子,咱不跟那外國的漁夫學了,回頭奶奶給你尋個法術高強的師父去。」
「呃……」
就在他們幾個人其樂融融的時候,一個巨大的問號卻從我的心底升騰了起來。
當年老居士交代安廣財的那番話里,為什麼會漏掉了一個.……
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