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田景蘭,你怎麼沒死?
第二百七十五章 田景蘭,你怎麼沒死?
走在商業新城的主路上,沈無崖偶爾會停住,輕輕觸摸某處特別的建築。
突然,沈無崖沒有徵兆地開口:「爺爺,被我發現了,小時候你陪我做學校的手工作業時,就曾弄過一樣的設計手法。」
旁邊,田景蘭下意識停住腳步,什麼情況?
只見沈無崖面前是一艘在十字路口的石船,設計感十足,彷彿將要遠航。
這時,沈無崖又笑著開口:「當時,無崖不懂事,嫌棄你弄得太複雜,所以就搞掉了一些零件,才拿去學校交差的。」
他的眼裡有隱隱的淚光,說完又繞過石船,繼續前進。
田景蘭也繼續緊隨,有點懵,卻不知道沈無崖突然是怎麼了,不敢多問。
幾分鐘后,沈無崖又停住:「爺爺,你又被無崖發現了,當時我要參加一個繪畫比賽,關於店面招牌設計的,你就給我畫了這個做參考。」
「結果啊,無雷調皮給弄髒了,然後你就突然給撕掉,說什麼也不再給我畫了,當時我還生了您很久的氣呢。」
旁邊,聽著沈無崖自言自語的田景蘭,頭皮發麻。
根據她這幾天的調查,沈無崖的爺爺已經去世,而且是被毒殺的,據說跟省城的滄海集團,有很大的關係。
可現在,沈無崖怎麼一驚一乍的,感覺他爺爺就在身邊一樣?
無崖同學這麼牛,該不會能夠看見鬼吧?
這邊,沈無崖彷彿當田景蘭不存在,繼續往前走去。
他經常會停下來,說一些莫妙奇妙,讓人心裡發毛的話,可漸漸的,田景蘭心中卻有些憂傷,彷彿被沈無崖的情緒所感染。
他的每句話,彷彿帶著深深的悲傷。
如此,他們終於來到商業新城的中心處,站在今夜拍賣會現場的門口。
「爺爺,又被我發現了,你給我捏過一樣的泥獅。」沈無崖站定下來,輕輕撫摸主會場前的獅子石雕道。
眼中淚光卻控制不住,因為小泥獅還在,就放在自己沈家大院的房間里。
那是自己小時候的寶貝,一直珍藏著。
「原來,您的設計一直在我的童年裡,您每次給我弄出一件東西來,都帶著深深的不甘吧?」沈無崖望著主會場,聲音沙啞。
被聶直鍾逼的不能再從事建築設計行業,爺爺心中又豈能甘心。
可是,他老人家卻為了子孫後代的安全,放棄一生之熱愛且不再提起,甚至在生命的最後還要求自己,不要報仇。
徒然間,沈無崖眼中殺機迸裂,聲音如槍如劍……
「您放心,無崖很快就會讓商業新城,永遠刻上您的名字,讓所有人都知道您就是總設計師,讓所有迫害過你的人,全部下地獄。」
「同時,這是您設計的商業新城,是您的心血,無崖總要在這裡面,為您買下最大,最重要的一部分。」
說到這裡,沈無崖便向拍賣主會場,大步邁去。
身後,田景蘭整個人懵了,沈無崖的爺爺,竟然是商業新城的總設計師?
突然她明白了,為什麼沈先令會被人毒殺了。
「咦,這不是田大小姐嗎?你竟然還沒死。」
就在田景蘭反應過來,要追上去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她下意識地看過去,然後臉色一沉。
眼前的是一名穿著花布西裝的男子,在他周圍人數眾多,眾星捧月。
田景蘭認識他,此人正是五市之一,南天市名門谷家的谷執超,一個典型的紈絝子弟,曾經不止一次因為田家的沒落,而打壓調戲自己。
不過,田景蘭現在懶的理會,追著沈無崖而去。
「把她,給我攔下。」見田景蘭要走,谷執超立即開口。
身後就有一眾年輕男子衝上前,擋住她,一個個全是紈絝子弟:「小妞,沒聽見谷少在叫你嗎?」
田景蘭臉色再沉,冷道:「滾開。」
聲音落下,幾名年輕男子笑得更歡,這種有脾氣有個性的女人,是他們最喜歡戲弄的,而且只要砸錢,就能讓她們沒脾氣地躺在床上。
而金錢,就是自己最不缺的東西。
就在這時候,谷執超走上來,詭異地笑道:「田大小姐,你怎麼口氣還這麼大,嚇到我這些兄弟了,怎麼辦?」
一名男子笑道:「谷少,我們哪有那麼容易,被嚇到?」
其他幾人,也跟著大笑出聲。
下一刻,谷執超道:「你們怕是不知道,她可是北江名門的田家大小姐。」
話音落下,幾名男子的笑聲戛然而止,直接傻眼。
雖然跟谷少混,但他們也不敢得罪任何名門啊。
就在他們慌亂之時,谷執超突然又大笑了起來,重重道:「不過,北江市田家已經被武府給血洗了滿門。」
眾人愣住,才想起最近北江市傳出的重大消息,名門田家,完了!
「原來是落魄名門的大小姐,不過谷少你說錯了,哪有被血洗滿門,田大小姐不就還活的好好嗎?」有人跟著笑道。
谷執超聞言,突然眯起雙眼:「對哦,田大小姐,你怎麼活下來的?」
「關你屁事,讓開。」田景蘭冷著臉說。
既然決定低調,那她自然不會解釋,田家被沈無崖救了的事。
「站住,今天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可不能讓你走。」谷執超上前一步將她攔住,嘴角掛著森然的冷笑。
田家幾乎被滅門的事,對於江南五市而言,絕對是大事件。
再落魄的名門也是名門,手底下的產業眾多,不少人都在暗中窺視,想知道田家到底還剩下些什麼人,能不能動手吞掉。
谷執超既然遇到田景蘭,又豈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這時,田景蘭冷冷地看著他:「谷執超,你最好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是跟沈無崖一起來的,沈無崖,又豈會讓自己出事?
聞言,谷執超差點笑抽,眯著眼看她:「哈,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啊?」
田景蘭握拳,並且向主會場內張望。
然而,並沒有看到剛剛走進去的沈無崖,他該不會是,把自己給忘了吧?
「谷少,我知道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恰在這個時候,一個興高采烈的聲音響起。
眾人下意識地看過去,就見一對中年和一對年輕男女,款款走來。
田景蘭同樣看到他們,覺得有些眼熟。
「你們是誰?怎麼知道的?」谷執超問。
四人中的中年女子,飛快回道:「谷少,我叫白玉淼,在田家被滅門前,田大小姐曾去過我們白家。」
話音一落,田景蘭猛的想起來,他們正是沈無崖老婆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