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當年的,無名鼠輩
第四百六十二章 當年的,無名鼠輩
白晚瓷臉色微微一變,沈無崖剛剛發了財,又跟蹤自己來到東海,難道他對自己,真有什麼不可描述的目的不成?
砰!
突然,重重的拍桌音響起,一道冰冷的女聲喝道:「嘴巴,放乾淨點。」
說話的,自然就是呂羽鸞了。
她對沈無崖很敬仰,不僅僅是師父,更是幫自己報得大仇的恩人,更重要的是,她經歷過師父和師母的深骨銘心。
聽到這些,哪裡受的住?
然而,曲柔又笑了起來,繼續道:「晚瓷,你看看人家出門不帶老婆,卻帶了個小太妹樣子的女人,怎麼看關係都不一般。」
呂羽鸞,依然是極富個性的打扮,讓人覺得不是什麼好女人。
注視了呂羽鸞幾眼,白晚瓷也有同樣的觀感,不過還是道:「曲柔,不要再亂說了,只是巧合而已。」
即便沈無崖有什麼不可描述的目的,也不能撕開臉皮來說。
「你說誰是小太妹?」呂羽鸞怒氣爆炸道,忍不住想要動手。
這時,沈無崖淡淡開口:「羽鸞坐下,我們又何必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於他現在這個層次,早已不放這些聲音,當回事。
說著,沈無崖甚至還看向白晚瓷:「晚瓷表姐,既然這麼巧碰到,要不就一起坐下吧,當然,有些人你最好讓她閉上嘴巴。」
沈無崖純粹是覺得巧,又有大舅的關係,不想那麼冷淡。
然而,曲柔又道:「晚瓷你看看他說的吧,邀請你一起坐下,接著是不是要邀請你一起睡覺了,真是渣男!」
話音一落,沈無崖臉色微沉。
他不在意,卻不代表可以亂詆毀,特別是涉及到葉輕舞的情況下,一起睡覺這樣的話,如果傳到家裡人耳朵里,怕又要頭疼解釋了。
「曲柔,不要再說了。」
還好,白晚瓷重重地開口。
深吸了口氣,看向沈無崖:「抱歉,我這位朋友平時口無遮攔,你不要往心裡去,至於一起坐就不用了,我到那邊就行。」
說著,強拉曲柔,來到角落同樣靠窗的位置坐下。
沈無崖也不再理會她們。
心無波動地飲了口茶,等待那位國士級畫家的到來。
這邊,曲柔坐下后就說道:「晚瓷,你的性格就是太軟了,這樣子會吃大虧的,冰山美人都是被人釣的,要潑辣才行。」
白晚瓷無奈地看著眼前的閨蜜,道:「或許,沒你想的那麼不堪。」
恥笑一聲,曲柔道:「我敢打賭,呆會他肯定還找機會跟你說話,甚至引起你的注意,不信的話我們走著瞧。」
轉眼,時間過去幾分鐘,樓梯處又走上來三個人。
為首的是一名留著小鬍鬚,穿著唐裝的老者。
沈無崖飄過去一眼,對照下手機上的照片之後,便別過頭去,雖然這名老者打扮的很藝術家,但並不是他要等的人。
與此同時,白晚瓷卻站了起來,帶著職業性的微笑迎了上去。
「您好,請問您就是湯員,湯大師嗎?」
老者打量了白晚瓷和曲柔兩眼,回道:「你就是,海瓷公司的白總?」
白晚瓷連忙應道:「我就是白晚瓷,這位我的閨蜜兼助手,曲柔。」
老者聞言便揚了揚下巴,高高在上地說道:「聽江南省的老劉說,你們公司對我的畫,很感興趣?」
白晚瓷眼睛,悄悄眯起,點頭:「是的,就是劉大師,介紹我來的。」
劉大師,就是那位在畫展上,說出姓沈畫家傳說的江南畫家。
經過劉大師的打聽,對姓沈畫家之事,已經有些眉目了,這次她來到東海省城,就是調查和接觸眼前的湯員湯畫家的。
確認之後,湯員隨口說道:「找個地方坐下談吧。」
很快,幾人就坐下了。
湯員開門見山道:「我的作品有很多,代表作也不少,不知道你們海瓷公司看上我哪幅作品,先說好,我只接受海外拍賣。」
依然是一幅,居高臨下的樣子。
白晚瓷想了想,便道:「聽劉大師說,湯大師早年間有一幅竹林御劍圖,我們海瓷公司這次準備辦一個竹子專題的畫展,就想著……」
砰!
話還沒有說完,湯員手中的茶杯驟然間,重重砸在桌子上,死死地盯著白晚瓷發問:「姓劉的老狗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他的臉色,極其難看。
白晚瓷也臉色微變,連忙掩示道:「沒有啊,就是介紹說湯大師有一幅竹林御劍圖而已,還誇您這幅畫很有收藏價值呢。」
心,卻砰砰直跳.……
事實上,江南的劉大師說的是,湯員就是當年與姓沈畫家斗畫的那位,也是被碾壓的那個人,而竹林御劍圖,則是當時慘敗的作品。
這幅畫對湯員來說,自然是極具羞辱。
但是,劉大師經過多方的了解,除這位湯員之外,找不到與姓沈畫家有關的人物,只能讓白晚瓷自己來接觸和調查了。
不過人家湯員慘敗給無名小卒,要是剛上來就問姓沈畫家啥啥的,估計人家不被氣死就不錯了,搞不好海瓷公司還會在東海寸步難行。
沒辦法,白晚瓷只能先這樣說。
湯員聞言,臉色緩了緩道:「他,真是這麼說的?」
白晚瓷趕緊點頭,誇了湯員幾句。
這對後者來說很受用,點頭道:「那你知不知道,我這幅畫的由來?」
白晚瓷猶豫了下,還是搖頭:「這個我是不太清楚了,劉大師只說,您對這幅畫挺心痛的,讓他老人家也挺遺憾的,具體的沒說。」
這下子,湯員總算又有了笑容:「沒想到,我這幅被無數人恥笑的畫作,卻能得到江南劉大師的讚譽,沒想到他才是我的知音啊!」
「實話告訴你吧,我的竹林御劍圖是斗畫的失敗品,敗給一個無名鼠輩。」
「當年,那個鼠輩衝撞了我,我讓他下跪道歉,結果他竟然貶低我的畫,還說要跟我斗畫,結果他媽的,我竟然輸了!」
「我怎麼可能輸?」
「那個鼠輩肯定是某些眼紅我地位的人,雇來的,當時周圍的評委也肯定是那些人雇來的,我本該不止如今的成就。」
湯員說到這裡,罵罵咧咧,極其憤怒。
同時間,窗檯邊上,沈無崖也在白晚瓷開口之後,才知道她也是來找姓沈的畫家,自然也聽到湯員的話。
洒然一笑,他當然不會相信,湯員的一面之詞。
當年斗畫的事實,無非就是姓沈的畫家剛好跟湯員發生了些不愉快,然後湯員自以為是地讓他下跪道歉后,才能離開。
最後,姓沈的畫家一怒之下,便提出了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