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該不會,要表白吧?
第四百六十六章 該不會,要表白吧?
隨著沈無崖的催促,眾人毫不猶豫地走到沈忻這邊,兩幅竹林御劍圖,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畫功不如,線條不如,但意境碾壓!
一幅是彷彿能夠動起來的畫作,一幅則是,僅僅畫功強些而已。
「你們給我站住,到我這邊來,我不可能輸!」
原本得意的湯員,已經驚呆,對著一眾客人瘋狂咆哮!
但是,連酒樓的經理潘儒,也忍不住嘆了口氣:「湯大師,不得不說您的畫真不如這對兄妹聯手,你這一局是真的輸了!」
哪怕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都能判斷出,哪幅畫更好!
更何況,來薈林樓的都是文雅之士。
但湯員哪裡接受的了,吼道:「不,不可能,這個小子有錢是吧?你們是不是全都收了他的錢,到底是誰在故意打壓我?」
上次斗畫輸給無名小卒,這次直接輸給了小孩子,湯員快要吐血了。
有客人道:「湯大師,你自己先看看吧。」
湯員忍不住走了過去,目光凝固三秒,又是咆哮:「不,我沒輸,這爛畫功怎麼跟我相提並論,你們都在打擊我,你們都收了他的錢。」
然而現在,他心裡上已經知道輸定了,就是死不承認。
就像與那個無名小卒當時的情況一樣,死不認輸,胡亂編排,污衊評委!
突然,湯員又看向白晚瓷,怒吼:「海瓷公司,肯定是你們故意的,你們要在東海落戶,就用錢砸出這個場面出來,要拿我當墊腳石是不是?」
白晚瓷回過神來,連忙叫道:「我們沒有!」
「我要告你們,我要讓你們寸步難行。」湯員瘋狂叫上一聲,準備離開。
然而,沈無崖卻冷冷地開口:「站住,你還沒有兌現賭注。」
「我沒輸,兌現個屁。」湯員很是瘋狂。
沈無崖的眼神,驟然變冷.……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蒼老的怒喝響起:「湯員對吧?你說現場的客人都收了這位先生的錢,該不會,連我也收錢了吧?」
一名拄著拐杖的老者,緩緩從客人評委之中,走了出來。
湯員煩躁無比,下意識地看過去,冷喝道:「哪來的老狗,滾開。」
啪!
突然,老者身後閃出一人,重重地抽了湯員一巴掌:「你敢辱罵祝大師?」
湯員重重地摔倒在地,捂著臉叫道:「老狗,你敢打我?」
潘儒也臉色一冷,竟然又有人在他的酒樓里打人,正想上前呵斥,才走了兩步就停住,死死盯著老者。
「您是,祝戎祝大師?」潘儒的聲音帶著不敢相信。
話落,周圍驚嘆聲跟著響起:「祝戎,是國士級畫家,祝大師嗎?」
所有人忍不住看過去,發出連連驚呼,很顯然這位祝大師非常出名。
連白晚瓷都瞪大了雙眼:「祝戎,夏國最厲害的畫家之一,泰斗級人物。」
老者祝戎,早已習慣這種被矚目的禮遇,他拄著拐杖步步向前,盯著湯員再道:「輸了就是輸了,卻死不承認,你也配繪畫?」
此時,湯員也已經懵掉了。
他當然也聽過祝戎的名字,甚至還見過幾次,自己竟然辱罵他是條老狗。
完了,徹底完了!
夏國繪畫界,再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了,可他媽的,誰知道這位據說久病不起的國士級人物,會混在客人裡面當評委啊?
祝戎雙眼一瞪,威嚴地道:「怎麼?你還不承認嗎?」
撲通!
湯員直接就給跪下了:「祝大師,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辱罵您。」
「你,認不認輸?」祝戎再喝。
湯員呆住,終究還是咬牙點了點頭,不認不行,剛剛祝戎也站到了那對兄妹的一邊,再不認就是看不起祝戎了。
承認,或許還有挽救繪畫生涯的機會。
「那麼願賭服輸,你是不是該跟這位先生,說些什麼?」祝戎再道。
湯員下意識地看向沈無崖,恨意綿綿。
最終,他只能回道:「我並不知道,那個曾經贏了我的無名畫家是誰,當時我本派人跟蹤他,看看是誰指使他來故意羞辱我。」
「然後就看到他,去往韓閥,而且打扮的很古怪。」
就這樣,湯員將他知道的,姓沈的畫家的情況,給說了出來。
事實上,他就是想跟蹤去報復的,但沒有想到沈畫家喬裝打扮之後,還進入了韓閥內,並且拿著他的畫賣給了韓閥!
「後來我聽韓閥的人說,韓閥的老夫人很喜歡他的畫,每次他,都是把畫賣給韓老夫人的。」湯員最後又補充了一句。
也正因為鬧不懂沈畫家與韓閥的關係,才不敢再去報復的。
聽完,沈無崖心中感嘆,如今他幾乎百分之百確定,沈畫家就是爺爺。
進入韓閥賣畫,就是去看姑姑的。
「他,打扮成什麼樣子?」沈無崖又問。
湯員總算明白,沈無崖是為了這無名畫家而來的,但有祝戎在,他不敢有任何脾氣,點了手機打開一張照片道:「你自己看吧。」
沈無崖接過看去,只見裡面的人貼著鬍鬚,穿著齊膝大衣,頭上帶著帽子。
還戴著墨鏡,即便是熟悉的人也不可能認出他就是沈先令。
但沈無崖,卻一眼就認了出來。
將手機丟了回去,沈無崖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湯員接過,帶著助手頭也不回地離去。
接著,潘儒上前道:「祝戎大師,您怎麼有空光臨小樓啊?」
他笑容滿面,周圍的人也紛紛圍了過去,如今再沒有人在意湯員,甚至連沈無崖都無視了,只想跟祝戎搭上關係。
祝戎身在高位,卻很謙遜,微笑回應。
「似乎爺爺作為神秘畫家,還是與遺迹的鑰匙,沒有直接關係。」沈無崖則是在一邊暗暗地想著,眉頭輕皺。
他要調查的是,遺迹鑰匙,但湯員所說的與鑰匙掛不上鉤。
突然,耳邊傳來冰冷的聲音:「沈無崖,別以為你這麼幫我,我就會謝你。」
自然是白晚瓷的聲音,她的眼神怪怪的。
沒想到沈無崖還真成功幫了自己,一毛錢不用出地問到沈畫家的下落。
無論如何,她不可能改變對沈無崖的觀感,他對自己,動機不純。
沈無崖回過神來,突然說道:「晚瓷表姐,我們是親戚,本來我不想把話說的太明白,但現在我真是不得不說了。」
頓時,白晚瓷表情一炸,後退一步:「你,你要說什麼?」
該不會是,要表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