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個人。」千雲溪瞧著柳聖琴搖了搖頭,「他的身體沒有受過傷的跡象。」
就算那天被人追殺的貪官是柳聖琴易容的,但那一身的傷卻是做不了假。
哪怕她給了他一顆丹藥,但那葯,也僅僅是讓他保住命而已。
從他們離開小鎮到現在,也不過十來天的路程,那貪官的一身傷,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是決計下不了床的。
而現在柳聖琴的動作,步伐,可是沒有一點受傷遲緩的樣子。
所以,那個貪官,怎麼都不可能是金蟾國的皇上柳聖琴。
只不過,雖然心裡明白柳聖琴不是那貪官,可眼睛看到的東西卻太具有欺騙性了。
像,實在是像!
越看越像!!
倘若不是因為傷勢來判斷,就連她都要以為柳聖琴真的就是那個男子了。
世界上是有相似的人,可卻不可能相似到這個份上!
就算是親兄弟,都還有差異。
再說,金蟾國的皇上,容皇后可就只生了柳聖琴一個皇子,連個皇女都沒有。
無論如何,那男子,都不可能是柳聖琴……
「咩——」
就在此時,祭台下齊齊發出一聲聲凄慘的嘶鳴。
六隻山羊被人送到了圖騰前面,四肢被捆的躺在地上,脖子上,插著一把匕首。
隨著祭司揮動匕首,頸脖頓時被割開了一道血口子。
鮮紅帶著溫度的血液頓時從頸脖處流了出來。
一股股的,順著地上的凹槽,開始流動起來。
無論是站在圖騰旁的六名祭司,還是下面跪著的百姓,都開始閉著眼睛,雙手高舉,嘴裡振振有詞起來。
千雲溪聽了兩句,愣是沒聽懂。
卻是隨著眾人將手舉了起來,半眯著雙目四處打量起來。
只是這一看,目光卻突然掃到站在高台上的柳聖琴一眼,原本只是隨意的一眼,卻讓她突然正色了起來。
她若是沒看錯,剛才柳聖琴可是深吸了一口氣,舔了舔雙唇。
那滿足的模樣,到底是聞到什麼了?
千雲溪在他四周找了一找,卻只找到一樣,血!
他站在那個位置上,下面幾乎被羊血繪成的圖案所包圍,就算真要聞到什麼,那第一時間也必定是血腥之氣!
就在千雲溪猜測不已的時候,柳聖琴略有陰騭的目光,落到下方一片血紅之色上,嘴角扯出一絲冷笑,蠕了兩下嘴唇。
雖然隔著有些遠,但千雲溪還是看清楚了他這細微的動作。
略微一讀唇語,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人血??!
柳聖琴竟然在說,這些血若是人血就更好了……
這意思,他還有心用人來做祭品??
千雲溪不是不知道,在古時候,有些地方的祭祀,卻是是拿活人來當祭品的,剖心放血,割喉切頭……
但是……
就在千雲溪的目光有些捉摸不定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陰冷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一回神,就對上了一雙陰騭的眼眸。
柳聖琴?!
千雲溪怎麼都沒想到柳聖琴竟然會在這麼多人的廣場上,跟她對視上了一眼。
沒有絲毫猶豫的迅速閉上眼,嘴裡跟著旁邊的人一起,振振有詞的蠕動起雙唇來。
感受著那道目光探究的在她身上停留了一陣才訕訕移開,千雲溪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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