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在眾人屏氣凝神中,她扭頭,看向姜儒,「我有人證,可證明這個混混是姐姐的情人,今夜是他們約會之夜,卻意外被我和祁夜嘉撞破,於是二人反咬一口,要置我於死地。」此話一出,眾人皆驚。虞惟熙情緒緊繃,當即受不了的痛哭出聲,「分明是你害我!姜憶,你什麼人證,你根本沒人證!」姜憶挑眉。柳清綺上前一步,慈和又嚴肅,「老爺,我二十多歲就跟著原夫人一起進入姜家,在姜家幹了已有二十年,老爺你知道我的秉性,從不偏頗害人。這一次,我可以給大小姐作證,今夜在樓下客廳忙碌的傭人們也可以作證。」立即有傭人發聲。「是啊,二小姐今夜私會男人,都傳遍姜家了。」「大家都知道這事。」「我當時親眼目睹的,站在樓下,就看到大小姐阻攔這混混進去,但是沒阻攔住,二小姐還是開門讓他進去了。」「大小姐不提這茬,我們差點忘了.……」眾人七嘴八舌,都成了人證。局勢瞬間翻盤。姜儒臉色嘩然一變,冷冽掃向坐在地上的虞惟熙,「惟熙,你平日那樣端莊懂事,這次怎麼會犯蠢?什麼男人不行,你和一個地痞流氓廝混?」虞惟熙震驚瞪大眼,「不,不是這樣的,媽媽,夜嘉,你們快幫我解釋啊,分明就是姜憶,是她要害我……」她犯蠢了。此話一出,姜儒瞪大眼,更被姜憶抓住了把柄。「姐姐,我還沒問呢,你和我未婚夫到底什麼關係,哪怕要害我入獄,我的未婚夫也要維護你,看來,他想娶的人是你姜二小姐,不是我姜憶啊!」聞言,聰明的祁夜嘉陡然丟開了虞惟熙,迅速起身,走過去,辯白道,「姜憶,不,我是愛你的,方才是你姐姐哭著求我作偽證,我才……」祁夜嘉狗急跳牆。「你才什麼?」姜儒沉怒斥責,「我答應讓你娶我的女兒,是因你曾救她一命,於我姜家有恩!更因她寧死要下嫁,而你以命起誓會愛護她一輩子!祁夜嘉,你要娶我大女兒,為何又想染指我的二女兒?給我滾出姜家去!」現場,亂了。#姜二小姐私會小混混,被撞破卻反咬繼妹#這個醜聞已是板上釘釘!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翌日就會通過八卦傭人的嘴,傳遍偌大南川。自以為該坐擁萬千寵愛的虞惟熙,壓根受不了眾人鄙夷,對比冷艷矜貴的姜憶,她自己反而成了個笑話!雙眼狠狠一閉,用了巧勁,埋頭往牆上一撞。砰的一聲。眾人驚叫聲中,虞惟熙腦袋受傷,暈厥倒地。「我的女兒!可憐的女兒啊……」虞棠華沒想到姜憶逆勢翻盤來得太快,瞅見這等情形,嘔出一口鮮血,也跟著假暈過去。祁夜嘉難堪的站在那,被管家以老爺的命令請了出去。姜儒手忙腳亂,「快,打急救電話!」傭人一前一後將兩個女人送出姜宅,抬上了急救車。一鍋亂粥中,姜憶獨身其外。她踩著矜冷的步伐,走出重圍,唇角勾起冷艷的笑。不過重生后第一場仗罷了。她要的是,他們輸掉所有,包括他們的命!夜深了,姜家卻不安寧。閨房內,姜憶坐在那,臉色淡漠。月亮上了高空,烏雲一退,月光便灑下皎潔,打在姜憶窗邊,襯的她嬌媚卻淡漠的臉格外的俏。叩叩。柳清綺悄悄敲門進來,「大小姐,您還沒休息?」姜憶看向她,淺笑,「柳姨,我們贏了。」柳清綺走近,才發現她雙手在微顫,忙一把握住她的手,「大小姐,你手怎麼這麼冷?」她以為,大小姐剛才定然是穩操勝券的。姜憶眼眸晦然,「柳姨,我只是想起了一個人。」柳清綺詫異,「誰?」姜憶眼眸輕斂,「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大小姐,你的救命恩人不是祁姑爺嗎?」柳清綺不解。「柳姨,我們說的不是同一件事。」那人,前世救了我,給了我最後的尊嚴…姜憶臉色略蒼白,眼裡滿是濃重的苦澀。柳清綺便不忍再問了,關切道,「姜宅有我盯著呢,大小姐今晚睡個安心覺,什麼都別想了,明天還有那幾個幺蛾子要應付呢,等她們回過神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姜憶輕嗯一聲。柳清綺守著她上床,給她掖好被角,這才離開。夢裡,姜憶站在一座孤墳前,這是塊無名碑,但奇怪的是,姜憶就是知道這墓下葬著的人就是她自己。她伸手去碰,卻恍若靈魂穿過墓碑,碰了個空,踉蹌轉身,看到身後,厲靳年臉上的銀白色面具近在咫尺,他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精緻的下巴,眼眸深諳,「終於等到你了。」「啊!」姜憶自夢中驚醒。.……姜家醜聞一夜傳遍南川。但姜家備好的婚宴卻已板上釘釘,「取消婚宴」的消息沒有傳達,南川名流們自然還是得拿著請柬準時參加。哪怕,這婚宴無比尷尬。祁夜嘉連夜在醫院和虞棠華母女商量過了,他誓要利用十二年前那場「恩情」,抓住姜憶這顆搖錢樹…畢竟,醫生檢查過了,因對方藥效過激而不行,虞惟熙只是險被侵犯,實際上還是清白的。他祁夜嘉也不算被戴綠帽子。此刻,日上三竿。新郎祁夜嘉在婚宴後台急的團團轉,看到急匆匆趕來的姜父,他忙上前,「爸,姜憶人呢?」姜儒沒好氣,冷瞪他一眼,「你還好意思叫我爸?憶兒她一早就離開姜家,不見蹤影了。我女兒要是出什麼事,我和你沒完!」祁夜嘉怔愣。姜憶該不會是受不了打擊,抑鬱自殺了?不對,那草包千金昨夜那樣冷艷機智,不會這麼容易想不開。姜儒警告道,「除非姜憶回心轉意,自己出現在婚禮上選擇原諒你,否則誰都救不了你!」祁夜嘉臉色一陣煞白。此刻,姜憶正尋覓那夢的蹤跡,來到了南川厲家的墓地里。她站在一空地上,盯著看。夢裡,這裡是有一座孤碑的。可此刻,什麼都沒有。也對,有就奇怪了。今世,她還沒死呢!但這空地旁邊,卻立著一塊看似有些年頭的無字碑,姜憶疑惑的蹙起眉頭,嬌美的小臉上滿是不解。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縷中藥的悠悠苦味。伴隨著男人沉冷的聲線。「姜憶,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出現在婚宴上,怎麼,又反悔了?呵,到底還是言而無信啊,果然天生就是個小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