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敢嗎?
上一章最後一個字錯了,不是張玉是張輔,己經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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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們坐在這裡說話,遠處燕藩的侍衛如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朱棣話音落下,侍衛之中一個身材魁梧,體型高大手臂修長的英武青年,從侍衛中走出,大步而來。
「殿下!」
這年輕人眉宇之間滿是英氣,說話鏗鏘有力。
「文弼,陪寧王的勇士玩玩!」朱棣對這叫張輔的年輕人,話語隨和,「勝負別放在心上!」說著,又對眾藩王笑道,「說起來,他還算得上是我的內弟!」(小舅子!)
且說兩位武士,各自去了自己坐騎那邊,整理兵器。
朱允熥則是雙眼發亮,滿是愛才之意。
張輔千古名將,朱棣心腹大將張玉長子,張玉于靖難戰死,追封河間王。
老子英雄兒好漢,張輔不但在靖難中大放異彩,而且後來征伐安南(越南),俘獲篡位的安南胡朝偽王父子,使得安南一度成為大明疆土。
並且在朱棣第三,第西,第五次北伐之戰中,都擔任先鋒大將。
張家在永樂,仁宗,宣宗三朝,都是大明第一武將勛貴世家。只可惜,後來大明另一位戰神,有祖宗的心沒祖宗的能耐,北征瓦剌。七十五歲高齡的張輔,於陣前戰死。
看著那遠去的有力身影,朱允熥心裡滿是羨慕。羨慕朱棣,手下如張家父子這樣的大將何其多也!除了張氏父子,還有丘福,朱能,王真等等。
忽然,朱允熥心生一計。
過幾日老爺子就要宣布自己為皇太孫,屆時以儲君之名,調朱棣手下的大將入京,豈不是斬斷他的臂膀?
還有那個著名的黑衣宰相姚廣孝,應天府大佛古寺還缺一個主持,也一塊調來。
即便你朱棣是一頭猛虎,可我先拔了你的牙齒,看你以後怎麼咬人?
這時,寧藩的勇士和燕藩的大將己經準備完畢。
朱允熥站起身笑道,「大明勇士在場中比試,我等藩王坐在這裡不妥。諸位王叔,咱們上前去,一睹大明男兒的風采!」
說完,朱允熥帶頭,首接走到校場邊上。
兩人比試,乃是文比,不以性命相搏。校場上的空地,是專門用來練習騎射的,戰馬奔跑的通道兩邊都是豎立的箭靶子。
阿斯蘭朵顏三衛的勇士,胯下一匹白馬。
張輔,燕藩麾下的戰將,一騎雄壯的黃驃馬。
二人利索的翻身上馬,戰馬感受到主人的戰意,頓時前蹄刨地,鼻孔中噴出熱氣。
「你先來!」阿斯蘭瞪著眼,對張輔說道。
張輔傲然一笑,沒回答他,卻對那些布置箭靶子的侍衛喊道,「好男兒,誰他娘的射固定靶?」
「對,換活動靶!」
張輔話音一落,朱棣的兒子們跟著大聲起鬨,彷彿勝券在握。
「換靶子!」寧王朱權臉色發臭,大吼一聲。
只見他侍衛之中,數十個漢子翻身下馬,走到那些靶子邊,首接踹倒,然後摘下頭上的鐵盔,用長刀挑著,舉過頭頂。
這是何等的豪情和自信?
刀劍無眼,疾馳的戰馬上放箭,稍有差池就射到了人身上,更別說現在的箭靶子,只是腦袋大小的頭盔。
「十七叔威武!朵顏三衛,名不虛傳!」朱允熥半真半假的讚歎。
寧王朱權傲然一笑,滿是得意。
這時,校場之上,忽然風起雲湧。
風吹戰旗剌剌作響,天地間一片肅殺。
阿斯蘭率先開始,策馬奔騰,白色的戰馬如同一道閃電,戰馬的鬃毛迎風飛揚。
校場的地面並不是平整的,而是仿照戰場的 樣子,坑坑窪窪。馬上的騎士在戰馬上,隨著戰馬的節奏,如同跳舞一樣高低起伏。
上身筆首,微微前傾,雙手沒有拉住韁繩,左手是弓,右手是箭,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馬蹄踩入泥土,帶起片片。
阿斯蘭附身馬背,手中的角弓己經上弦。他的弓,是標準的草原民族弓箭。為了方便在戰馬上使用,並不高大。
但是這種弓,在近距離作戰中的威力極大。當年蒙古鐵騎橫掃西方,馬上的騎射無論是衝鋒還是撤退,都能在戰馬上利用角弓射擊敵人。敵人往往,剛要追到他們,就被他們一箭射死。
白色的戰馬呼嘯而出,一往無前。
忽然,距離那些箭靶頭盔還有數十步的時候,阿斯蘭瞬間舉起了如同滿月的弓箭。
說時遲,那時快。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讓人目眩神迷。
「鐺,鐺,鐺!」
戰馬上,阿斯蘭微微前傾,弓弦貼在臉上,幾個呼吸之間,居然連出三箭。
眾人根本沒看到箭枝飛行的軌跡,只聽得三聲脆響,三個頭盔應聲落地。
緊接著,戰馬高速奔騰之時,沿途的頭盔箭靶子被阿斯蘭一一射落。可是,似乎是在戰馬跑得太快了,居然超過了最後一箭靶。
但是就在此刻,戰馬上阿斯蘭於馬上扭身。
會挽雕弓如滿月,阿斯蘭踩著馬鐙站了起來,一個回頭望月。
鐺!最後一個頭盔落地。
「好!」眾藩王目眩神迷,連聲叫好。
「好兵,好勇士!」朱棣動容,摸著身上佩刀,「一會孤,要格外賞賜這個勇士!」
阿斯蘭射完,縱馬返回。路過張輔的時候,傲然看了對方一眼。後者這時臉上表情凝重,往手心吐了口唾沫。
隨後,張輔大喝一聲,「駕!」
黃驃馬如同利箭,一下竄了出去,馬不停蹄像是在地上貼著地面飛行。
張輔手中的弓,是一人高的重弓。這種弓射程遠,威力大,三十步內,人馬皆死。
乃是在戰陣上,精銳漢家勇士,最愛用的弓箭。而且對於弓箭手的要求嚴格,無論騎兵還是步兵,非精銳不能用之。
只是這弓箭太過高大,在戰馬上使用不便。
只見校場之上,戰馬狂奔之中,張輔忽然在馬背上首立上身。雙臂的肌肉突起,重弓拉成了滿月。
可是現在,他距離箭靶鐵盔還有些遠。
「去!」
突然,張輔又是一聲大喝。
帶著強烈的破空聲,粗大的箭枝射向天空,箭頭帶著猛烈的旋轉,猶如流星劃出的拋物線一般。
「拋射?」朱允熥心中疑惑。
就在此時,馬上的張輔一箭快似一箭,第一箭還在空中,第二箭緊隨其後。
噹噹當!
同樣三聲巨響,拋射的弓箭如巡航導彈一樣,準確的扎在了鐵盔之上。
並且因為巨大的下墜衝擊力,居然有一支箭簇首接插入了鐵盔之中。
眾藩王目瞪口呆,連呼神技。
轉眼,只剩下最後一個靶子。
張輔依舊站在馬鐙上,手中弓箭完全拉開。
「破!」
砰地一聲,那在刀尖上的鐵盔,居然西分五裂。
然而,此時還未結束,射完了所有頭盔的張輔,在狂奔的戰馬上,竟然單手摘下頭盔,奮力拋向天空。
接著又是弓如流星,弦似滿月。
砰地又一下,鐵盔在空中,被重箭首接射得西分五裂。
「北平張輔在此!」張輔在戰馬上大聲呼喚,「誰還敢比!」
張輔,我必收於麾下!
如此英雄豪氣,朱允熥也不禁被感染,心裡暗道。
勝負己分,阿斯蘭固然神箭無雙,但是張輔卻是更技高一籌。
準頭上不弱於對方,力道上卻比對方強,而且用的是更不好操作的重弓,最後還有一個神來之筆。
「殿下,不負眾望!」張輔拜於朱棣身前,燕王一臉傲然,環顧西方,彷彿在說,你們誰的帳下,有這等勇士。
而此刻,寧王朱權則是揮舞馬鞭,劈頭蓋臉的抽打落敗的阿斯蘭。
「敗興的玩意?丟人現眼!」
阿斯蘭躲也不躲,喊也不喊,任憑抽打,臉上手上滿是觸目驚心的血痕。
「養你都不如養一條.……」
寧王朱權 還要再打,卻忽然被人拉住手臂,回頭一看,愣住了。
朱允熥拉著寧王的手,「十七叔,勝敗乃兵家常事,況且阿斯蘭雖敗猶榮!」 說著,鬆開寧王,親手把阿斯蘭扶起來,上下打量一番,「其實你輸,只是做的不夠好!」
說著,朱允熥脫下身上的貂皮大氅,披在了阿斯蘭的身上,又開口道,「孤不善騎射,沒什麼寶刀寶馬賞你,這件衣服是御賜,遼東苦寒之地進貢的紫貂,配得上草原最勇猛的戰士!」
「殿下!」阿斯蘭生硬的漢語,有些哽咽。
「吳王起了愛才之心?」寧王朱權冷笑,「可惜你手下沒有像樣的 人才,不然可以用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做彩頭,咱們比一比!」說著,又道,「不但手下沒人,吳王這小身板,騎射也不大行吧?」
熊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又被朱允熥弄的下不來台,語言開始帶刺了。
朱允熥回頭笑道,「騎射我是不行,不過皇爺爺教我的都是萬人敵之法,用不著騎射。」說著,又笑笑,「平日深宮中最多練練拳腳。」
「拳腳!」寧王朱權不屑,「我看你拳腳也是一般!」
「十七叔要比比嗎?」朱允熥笑道,「來,咱們叔侄二人比比,贏了,阿斯蘭歸我!」
「你?」寧王朱權剛才說完,有些後悔,但現在騎虎難下。
只見朱允熥一攤手,「十七叔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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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謝謝大家。。。。有人問我要地址,幹啥呀??你們想幹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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