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感受到了嗎，你原本不該在這裏的。”
“你和這個女孩的關係本不該如此。”
“你沒有按照既定的路線走下去，所以，你會被清理！”
“就像既定規則中的一個錯誤，如果無法修正，規則就不會讓你繼續存在。”
“而這些追殺你的人，無論是天刑殿，還是五行聖宮的人都是前來處理你的。”
聽到那個帶著麵具的紅色身影所說的話，納蘭文波開始心中有了一絲觸動。
他其實從很早便有了這種類似的感受，他總覺得是有一根無形的線在牽引著他，在操縱這一切。
“你是說，如果我不按照那個所謂的屬於我的路線走下去，我就會被清理？”
“沒錯。”麵具男點點頭，道：“而且是永無止境的。”
“那這個所謂的規則究竟是誰定的，又憑什麽？”微微握緊了拳頭，納蘭文波心有不甘，他的命運，他的抉擇，他未來的路憑什麽要讓別人來定。
看到納蘭文波此刻的狀態，麵具男似乎很滿意，隨即一隻手指了指天空，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存在是誰嗎？”
“誰？”
“他就在天上，最上麵的一層，那裏隻有他存在，他掌控著這個世界的一切，包括世間的規則，生靈的生死，你我的命運。”
麵具男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稱他為大聖靈！”
“大聖靈？”
納蘭文波低聲念叨著這個名字，仿佛其中藏匿著某種浩瀚而恐怖的力量，隨即皺著眉問向麵具男，道：“你是說，是他決定了我的命運，他要讓我死？”
“應該說是他決定了每個人的命運，和這個世界運行的一切規則。”
“他的目的是什麽？”
“他需要這個世界擁有持續不斷的天才，讓他們成為至強者，成為最巔峰的聖人。”
“他要那麽多聖人幹嘛？”
“吃了他們？”
“什麽？”
看到納蘭文波的反應，麵具男輕笑一聲，道：“你沒有聽錯，就是吃了他們。”
“每一個聖人都是領悟了世間一切的大能者，這些人一生對世界的感悟，他們成長的收獲，包括他們的力量，對於大聖靈而言都是最美味的食物，可以讓他不用修煉就能更加強大。”
“你說的這個大聖靈還是人嗎？”
“當然不是，沒人知道他是什麽，也沒有人見過他。”
聞言，納蘭文波皺了皺眉，問道：“那他既然需要那麽多的人，成為聖人，為何又要讓我的命運如此不堪。”
“因為這個世界總的氣運是不變的，如果要讓某些人成為最終的強者，一定會折損其他人的氣運。”
“所以，說到底還是我原本的運氣太差了？”納蘭文波笑了笑。
“這個是隨機的。”麵具男坦然道。
“既然誰都沒有見過他，你又是如何知道得這麽清楚的？”
納蘭文波再度咀嚼了一番麵具男所說的一切，隨即問道。
“原本我也會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一樣，什麽都不懂，一直活在他的操控之下，直到一個人的出現，讓一部分人明白了這一切終究隻是大聖靈的陰謀。”
麵具男仿佛想起了什麽久遠的事情，接著道：“在萬年前，人界出現了一個名叫莊玄的聖人。”
“莊玄？”聽到這兩個字，納蘭文波突然驚呼道。
“沒錯，就是他，他是一個改變了世界的人。”麵具男緩緩道：“他讓眾人看清了世界的真相。”
“真相？”納蘭文波微疑。
“我們這個世界原本是沒有大聖靈存在的，那個時候人類，仙，神，甚至幽冥，妖魔等等百族林立，各族有聖人存在，萬道共存，萬法皆由因果，生死輪回，各安天命。”
“但不知從什麽開始，世界的規則，因果，氣運全部被大聖靈掌控了，他開始著手操控整個世界。”
“即便是聖人也無法反抗他，並且，他還在不斷的吞噬聖人，每一個聖人，都匯集了世界的極大的能量還有氣運，這些他都不需要通過修煉獲得，通過吞噬聖人，他能夠迅速成長壯大。”
“所以，很快，這個世界產出的聖人越來越少，百族凋零，世間的力量盡數匯聚到他的身體中，這個世界就仿佛是他種的一顆果樹，而那些聖人便是成熟的果實。”
“當果樹再也無法產出果實的時候，大聖靈便會徹底將果樹也吞噬掉。”
“但是莊玄在成為聖人的那一刻，似乎隱隱發現了他的存在。”
“並且通過一己之力，登上了除了大聖靈以外，再沒有任何人去過的九重天闕。”
“不知道莊玄做過什麽，雖然他最後還是隕落了，但是他沒有被大聖靈吞噬，不僅如此，他還破壞了大聖靈對世界規則的掌控。”
“因為這種破壞，才導致了像你這樣的混沌者產生，不受規則的約束，無法被大聖靈徹底掌控。”
“所以，大聖靈才急於清理混沌者，並且極力修複被破壞的規則。”
“而因為他的規則被破壞，也讓我知道了一些關於他的秘密。”
在聽完麵具男長長的一番解釋之後，納蘭文波怔了怔，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對於他所說的這些，納蘭文波需要一些時間來接受和消化。
“為什麽告訴我這些。”良久之後，納蘭文波神色凝重地朝著麵具男問道。
“自然是想讓你放棄無畏的抵抗，畢竟大聖靈是連聖人都無法抗衡的存在。”麵具男微微一笑，故意道。
聞言，納蘭文波冷哼一聲，隨即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什麽大聖靈。”
“我知道你在激我，你想讓我幫你對抗大聖靈，對嗎？”
望著納蘭文波淩厲的眼神，麵具男也是微微一怔，他沒想到納蘭文波這麽快就猜到了他的想法，隨即也不再繞彎子，坦然道：“沒錯，你是唯一一個有機會能夠消滅大聖靈的存在。”
“為什麽？”納蘭文波皺了皺眉問道。
“因為你年紀很小，目前還很弱，而且還會得到我的幫助。”麵具男笑道。
原本納蘭文波在聽到他有機會能夠消滅大聖靈的時候，還是有那麽一點開心的，但是聽到原因後就突然沉下了臉。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看了看一旁為他而死的蕭嫣然，納蘭文波略微沉吟後，道：“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救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