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好狗不會擋道
林初換上會所工作服,來到她負責服務的包間前。
因為在君悅會所遇到陸勵行,所以林初選擇來檔次稍低一些的歐皇會所。
雖然小費不及君悅會所多,但每晚的收入足夠維持日常開銷。
等了十幾分鐘,五幾個打扮時尚的青年男女走進來。
林初看到這幾個人都是娛樂圈三四線,在觀眾眼中屬於眼熟的幾個藝人。
其中為首的黃文傑不久前獲得金凰獎最佳男配角,和蘇毅是同一個選秀節目道的歌手。
蘇毅是冠軍,黃文傑是亞軍。
「傑哥,今天真是個好日子,一想到蘇毅那小子兩個月後,就要親一個長得像豬一樣的女主角,就好好笑。」黃文傑身邊的趙天磊開懷大笑道。
黃文傑漂亮的桃花眼溢滿了冷嘲。
「蘇毅,我倒要看看這次你怎麼處理那個胖妞,發律涵,就會給那個胖妞新一輪熱度,不起訴,就會讓粉絲浮想聯篇,天天被一些自媒體拿一個長得像豬的人和你配對,天天被網路新聞噁心著。」黃文傑一副看好戲的道。
「那個胖妞連蘇毅的熱度都敢蹭,說不定是後台非常強硬的世家小姐,真的能逼蘇毅和她演男女主的戲呢!」趙天磊道。
「那就更有意思了,到時候一定到處都是當紅影帝親一頭豬的新聞。」黃文傑充滿嘲諷的開懷大笑。
「親一個長得像豬的人,總比某人和一隻雞洞房花燭夜強百倍吧?」一個冰冷而又諷刺的聲音響起。
黃文傑幾人轉身,看到站在身後不遠處的蘇毅,在他身後站著幾個二三線的男女演員。
「某人不過是拿了一個最佳男配角就鼓脹得不行,這麼快就忘了在劇里強雞時,被雞抓花臉的事情了?」蘇毅身邊的毛成言目光不屑的看著黃文傑。
黃文傑被說的臉色漲紅,那部強雞的戲絕對是他演藝生涯的黑點,是他最想刪除的記憶。
蘇毅走紅后,黃文傑為了能迅速走紅,就接了一部古裝玄幻劇的配角。
他喜歡的人被施了法術變成了一隻雞,只有讓雞感受到他真摯的愛,才能恢復人形。
作為不出名的演員,是不可能有替身的。
當時為了趕緊完成鏡頭,他一不小心把那隻雞的腿折斷了,被雞當抓花了臉。
臉對一個演員是最重要的,他當場就暴怒了,拿著雞就狠狠往牆上摔了幾下,把雞的頭都摔掉了。
不知道是誰把他打死雞的過程拍下來發到網上,他被網友辱罵虐待動物,沒有愛心,是一個畜生不如的暴力狂渣男。
後來他找到那個拍視頻的人,說是蘇毅雇他拍他的丑照的。
此後,黃文傑和蘇毅徹底撕破臉。
他辛苦洗白熬了五年,才拿到一個最佳男配角。
而蘇毅一直穩坐一線,沒有一點負面新聞。
今天看到蘇毅被一胖妞蹭熱度的新聞,怎麼會放過嘲諷的機會?
「蘇毅,那件事情都過去五年了,你還讓身邊的狗一直咬著不放,這就是你的影帝品格?」黃文傑目光冰冷的盯著蘇毅。
「好狗不會擋道!」蘇毅走到黃文傑面前,目光清冷的道。
「蘇毅,你別太囂張!」黃文傑看著距離他只有幾十公分遠的蘇毅,聲音冰冷的道。
「我就是囂張,你能怎麼樣?」蘇毅走上前一步,目光充滿不屑。
黃文傑也上前一步,目光直視蘇毅:「那就別怪我不念選秀時期的情誼,和你徹底撕破臉了。」
「你的臉,不是早在五年前就撕破了嗎?」
「看來今天這場仗是非打不可了,一會打得你臉疼,可別怪我出手無情。」黃文傑冷聲喝道。
「這句話同樣也送給你。」
一旁的林初看到蘇毅和黃文傑雙目對視,一副誰也不讓誰,他們身後的跟班,也是雙眼耍狠的瞪著對方。
就在林初以為他們要大打一架時,蘇毅卻率先帶人進了包廂,然後是黃文傑的人走進去。
說好的大打一架呢?
林初懵了一下后連忙走進包廂。
聽到他們聊天,才明白他們所謂的打臉,是斗歌。
同樣的歌,誰唱的得分高,誰贏!
在他們點歌的時候,林初聲音恭敬的開口。
「各位尊敬的客人晚上好,我叫紅玫瑰,今天晚上由我為大家服務。」
正在點歌的蘇毅聽到聲音,將圍在他身邊的人推開,看到身穿服務員衣服的林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從沙發上起身,邁著紈絝子弟的懶散步調走到林初面前。
「膽子不小,敢跟蹤我?你以為這樣就能讓你家肥豬跟我合作?」蘇毅目光充滿冰冷的看著林初。
「蘇先生,你想多了,我是這裡的員工,在這裡已經上班半個月了,我每天很忙,不像你這個大明星,隨便出個場,露個臉,就幾十百幾百萬的到帳。」林初實事求是的道。
「白天帶著你的胖豬在公司到處招搖,晚上累死累活在夜總會賣酒養肥豬,看來你對那頭肥豬還是真愛呀!」
蘇毅上下打量一下林初:「長得這麼漂亮,口味怎麼這麼重?」
「蘇先生,她叫風千雅,不叫肥豬,請你嘴下留情,做一個有品格的紳士。」林初目光嚴肅的看著蘇毅。
「還挺護短,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紳士?」
蘇毅重回沙發上,拿起一瓶酒,聲音吊二郎當的道:「服務員,幫我把這瓶86年的白蘭地開了。」
這瓶白蘭地是包廂里最貴的酒,看到蘇毅的眼神,林初知道他的目的不簡單,走過去小心警惕的看著蘇毅,伸手去接蘇毅手中的酒。
就在林初從蘇毅手中拿過酒的時候,看到一隻蟑螂從蘇毅袖子里爬出來,迅速爬到她的手上。
林初只覺得頭皮發麻,手上被蟑螂爬過的皮膚像被火烤一樣難受,立刻本能的甩手,想要把手背上讓人作嘔的蟑螂甩掉。
「啪……」一聲瓷器碰撞的清脆聲。
林初把價值三十萬的白蘭地甩在地上,粉身碎骨。
包廂里,頓時被白地蘭的清洌酒香包圍。
而那隻被林初甩掉的蟑螂又不怕死的往林初身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