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抽了她多少血
韓庭默給林初吃了一些暖身的粥,讓她回房休息,林初堅持要留下來等手錶修復結果。
她想要看看,究竟是誰那麼殘忍,竟然想要活活凍死江清玥三人。
修復手錶的人很快來到,拿著手錶看了一下,表示修復難度有點大。
在聽到韓庭默說手錶要幫助查案時,表示一定會用盡所學修好,幫忙抓住那個變態的兇手。
在等待修手錶的時候,韓庭默看著陳旭堯緊鎖的眉頭,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有醫生在,清玥和孩子不會有事的,你別一直皺著眉頭,像個六十歲的老頭子,清玥最愛顏值了,醒來看你變醜了,說不定真的不要你了。」
「經歷這次磨難,以後我會把她們母子拴在腰帶上,走哪裡帶哪裡,絕不讓他們再有危險發生。」齊旭堯聲音充滿自責的道。
今天,他自認為已經準備的很周全了,但很多事情,還是超出他的掌控。
讓妻兒陷入危險,他也不能第一時間找到他們。
一想到如果沒有陸勵行拚死相博的砸門,引起巨大的動靜。
等他找到,可能是妻兒被凍僵的屍體時,陳旭堯就恨不得立刻將設計陰謀的人碎屍萬段。
「趁結果出來之前,要不要先報警?等結果出來后,也好直接讓那人去蹲局子。」韓庭默問。
「報警幹什麼?報了警我還怎麼報復他?」齊旭堯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冰冷的目光,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那你想怎麼報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把他放進冰櫃,嘗嘗被慢慢凍僵的滋味?」韓庭默笑問。
「我怎麼可能會那麼仁慈?他膽敢傷害我妻兒,我不把古代十八大酷刑用在他身上一遍,又怎麼能消我心頭之恨?
我要用最鋒利的刀,將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然後在他的傷口上撒上蜂蜜,讓螞蟻慢慢啃。
然後再把他丟進油鍋溫水煮青蛙,最後在他奄奄一息之前拉出來,放進冰櫃里慢慢冰凍。
總之,我不會要他的命,卻讓他每種酷型讓他嘗試一遍,感受那種求生不能,救死不得的痛苦滋味,從靈魂深處為他的錯誤懺悔。」
齊旭堯說話的聲音猶如極地寒冰般寒冷,讓周圍的人聽了頭皮發麻,膽小的人,身體都控制不住的發抖。
「修復好了,只要把這個晶元插入電腦,就可以把監控鏡頭調出來了!」
只見修復師將卡片插入筆記本電腦,眾人頓時都圍上來看結果。
在人群中,有一個人沒有圍上來,反而是身體慢慢往後腿,退了幾步,轉身就往外跑。
「熊強,你跑什麼?」韓庭默一把從後面抓住熊強的衣領,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上:「你心虛逃跑,事情是你做的?」
「不,不是我!」熊強臉色慘白,卻假裝平靜的辯解。
「不是你?那你尿什麼褲子?」韓庭默看著熊強身下的一灘帶著味道的污漬,目光冰冷的問。
「你還真尿褲子了,看來,真的是你做的,熊強,我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用那麼殘忍的方法,傷害我妻兒?你為什麼要那樣做?」齊旭堯目光駭人的看著熊強,聲音冰冷的質問。
「表兄,我沒有,我只是喝水喝多了,所以一時才控制不住,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傷害弟妹和侄子的事情。」熊強被齊旭堯冰冷的目光嚇到,嘴裡強裝鎮定的辯解。
齊旭堯一把迅速將站在旁邊的熊強兒子拉在懷裡,將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抵在小男孩肥胖的脖子上,目光冷到嗜血:「是不是讓我也在你兒子身上挖一個洞,你才肯說實話?」
「爸爸救救我,我不想死!」小男孩充滿害怕的劇烈掙扎,鋒利的刀尖將他脖子划傷,殷紅的血順著刀刃流出來。
熊太太嚇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掄起巴掌就用力打在熊強臉上。
「你這個死胖子,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不屬於你的東西,不要惦記,你為什麼就是不聽我的話?」熊太太目光充滿憤怒的道。
看到兒子脖子上的鮮血不斷往下流,熊強也嚇得不輕,他剛要說話,就看到他媽媽齊英撲通一聲跪在齊旭堯面前。
「阿堯,不關阿強的事,一切都是我做的,你要打要罵要懲罰,找我就好了,不要傷害阿強無辜的孩子。」齊英一臉自責的道。
齊旭堯目光沉痛的看著齊英:「姑姑,從小我父母早逝,是你像親生母親一樣把我拉扯長大,我一直視你為生母一樣孝順敬重,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人都是自私的,有了自己的骨肉,就想為自己的骨肉謀福,就因為我是女兒,你爺爺不肯讓我打理家業。
不管我為家裡做再多,他都看不到我的付出,把公司給你,就連他死後,還把他名下所有遺產,都留給你未出世的孩子。
卻沒有留一分錢給我這個女兒,我心裡不平衡,所以就……就……」
「所以你就把我和清玥生的第一個孩子弄死,現在不僅要弄死我們第二個孩子,還要連清玥一起弄死,甚至殘忍的把無辜的孩子牽連進來。
把殺害清玥的現場,偽造成她自殺的樣子,為了清洗嫌疑,轉移人們的視線。
故意在賓客面前說清玥有抑鬱症,說清玥帶孩子自殺,是因為我打了她一巴掌,才讓她生氣想不開。
你這故事編得滴水不露,真是讓人佩服,姑姑,你也是當奶奶的人了,你看到你孫子流血會心疼。
那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別人流血就不會痛了嗎?」齊旭堯聲音冰冷駭人的問。
他爺爺是四年前清玥懷第一個孩子時去世的。
當時清玥懷孕八個月,爺爺說把遺產留給孩子,就當是他當祖爺爺送給孩子的禮物。
萬萬沒想到,爺爺給的禮物,會成為斷送他孩子性命的利刃。
齊英不敢和齊旭堯的目光對視,覺得看他眼睛一下,都要被他的目光凌遲處死一般。
「阿堯,你和清玥第一個孩子沒死,當時我怕事情暴露,就想著留著孩子,以便求得你的原諒。
就把她藏了起來,用了一個別人的死胎,聯合醫生騙了你!」齊英聲音弱弱的道。
齊旭堯眼睛圓瞪,聲音急切的道:「我女兒沒死?她在哪裡?」
「事情過了兩年,你都沒有查出來,看到你們又在備孕二胎,知道你們已經放下孩子了,就讓人把孩子送人了,至於送哪了,我也不知道。」
齊英目光含淚乞求道:「旭堯,請你看在姑姑從小照顧你那麼多年的份上,原諒姑姑一時的鬼迷心竅,姑姑以後再也不敢做傷害你的事情了。」
「我女兒下落不明,我兒子生死未卜,你居然還敢厚顏無恥的向我求原諒?
我不把你加誅在我身上的痛苦,現在就還給你,已經是我對你多年照顧之恩的償還。
你就別想我會原諒你犯下的罪行,你就等著下半輩子在牢獄之中度過吧!」
齊旭堯目光清冷的看向身邊的助理:「兇手已經找到,後面的事情,就由你配合警方處理,我先去醫生了,有什麼事情打電話。」
齊旭堯說著看向韓庭默:「要不要一起去醫院?」
「當然!」
「韓先生,請你把電話手錶留下來,一會警方過來,可以當作證物。」助理恭敬的道。
「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電話手錶,根本就沒有監控功能,而且這也不是美美的手錶,而是我向一個賓客借的,故意把手錶摔碎,演一個翁中捉鱉,看有沒有上套的,沒想到,還真有人不打自招。」韓庭默目光嘲諷的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的齊英,擁著林初,在眾人的目光中離開。
走出宴會廳,林初佩服又擔心的道:「你居然用一個借來的電話手錶套人,這招真是太冒險了,萬一熊強沒有被嚇到逃跑,再想查到這件事情的真相就難了。」
「所以旭堯才故意說那些狠毒可怕的報復話,用言語一點點瓦解熊強的心裡意志。
在所有人都去看結果時,害怕看到真相的人,自然會做出和別人反常的舉動。」韓庭默溫聲道。
齊旭堯說那些報復的方法,林初一個沒有心虛的人都感到害怕,做虧心事的人,自然會更加害怕落到齊旭堯手裡。
「從熊強的反應來看,把清玥他們藏到倉庫保鮮櫃里的人應該是他,但他母親站出來承擔一切,酒店的監控都被破壞了,沒有證明證明是熊強做的,讓他伏法怕是沒那麼容易。」林初擔心的道。
「我不需要熊強現在伏法,姑姑和姑父結婚沒幾年,姑父就去世,熊強是姑姑唯一的孩子,被她寵成一個扶不上牆的阿斗。
現在姑姑認罪伏法了,熊強根本就不需要我收拾,失去齊家的支持,他自己很快就會把他自己作到絕路。
到時候在裡面接受法律的姑姑,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的心肝寶貝兒子,在外面悲慘的生活,卻無能為力幫不上忙。
那時她就會發自內心的後悔她的所作所為,這才是對她最好的懲罰。」齊旭堯語氣冷漠,沒有一絲溫度。
報復的方式有很多,讓敵人從內心深處感到後悔自責,也是報復的一種。
齊英用偉大的母愛,為兒子攬去一切罪責,看似是在保護她兒子,卻不一定是保護。
熊強一看就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勇夫,沒有齊英的庇護,未來會如何,還真不知道。
不過,林初並不關心熊強的命運,她只想快點到醫院,去看美美他們的情況。
半個小時后,車子來到醫院。
林初三人走到搶救室前,手術室的門剛好打開。
「醫生,我老婆兒子現在怎麼樣?」齊旭堯聲音緊張的問。
「齊太太和那個小女孩生命已經平穩,但你兒子情況依舊危急,他失血過多,血型又是特殊熊貓血,偏偏你太太的血,含有慢性致精神異常的葯,不能為你兒子提供輸血,醫院血庫又沒有足夠的血,現在已經從其他醫院調配,如果不能及時送過來,你兒子將會有生命危險。」醫生神色凝重的道。
齊旭堯腳步向後踉蹌了幾步,目光充滿自責:「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清玥早就和我說過姑姑有問題,我還總說她多疑,讓她把姑姑當媽媽一樣看待,如果我早點聽她的話,事情就不會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
「齊先生,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趕緊想辦法救人才是,你兒子是什麼血型?」
「P型血!」
林初目瞪口呆的看著齊旭堯,韓庭默也目光震驚的看著齊旭堯。
齊旭堯見兩個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自己,目光狐疑的問:「你們有認識P型血的人?」
林初點點頭。
「是誰?能不能現在就讓來給我兒子獻血,我一定重金酬謝。」齊旭堯聲音激動的道。
「她和你兒子一樣也躺在裡面。」
齊旭堯目光一驚,躺在裡面的除了他妻子,還有陸勵行和美美。
陸勵行是他老同學,他知道陸勵行就是通用『O』型血。
那就只有美美是P型血了。
P型血少之又少,齊旭堯為了妻兒的安全,到用高價求P型血,以備不時之需,但無奈就是買不到。
而美美卻恰巧也是P型血,這其中的深意,齊旭堯不敢想,害怕失望,卻又忍不住多想,萬一是呢?
「醫生,那個小病人美美也是P型血,她可以獻血嗎?」林初看著醫生問。
「她的生命體征現在很平穩,只要迷藥葯勁過去,就可以醒過來,應該可以獻血,你確定她是P型血?如果是,我們現在就可以輸血,減少病人生命危險的風險。」
「我確定,前幾天我在辦理美美暫時收養備案合同的時候,給美美查了血型,我確定她就是P型血。」林初肯定的道。
「當時我也在現象,我也肯定她是P型血。」韓庭默附喝道。
一個小時后,手術室的門打開,跟著醫生出來的,還有幾個推床。
上面分別躺著江清玥和兒子以及美美。
「這個女娃娃的血和你兒子的血非常相融,到你兒子身體里,根本不需要融合,就可以啟動工作,你兒子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你可以放心了。」醫生看著齊旭堯緊繃的臉色,微笑道。
齊旭堯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美美,聲音顫抖的道:「抽了她多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