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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蘇卿被擄

  秦素琴與蘇雪見陸容淵看向蘇卿,眼裡也湧現一抹得意。

  陸容淵一定是來找蘇卿算賬的。

  蘇卿逃婚,陸家哪真這麼容易放過?

  蘇卿也被盯得心裡發毛,就在所有人以為陸容淵要發難時,陸容淵卻收回目光,對蘇德安語氣淡淡地說:「去書房說吧。」

  「好,陸大少,這邊請。」蘇德安前面領路。

  蘇卿見人上樓去了書房,暗地裡舒了一口氣。

  蘇卿覺得,這個陸大少長得雖然丑,還是瘸子,可人還是不錯。

  她剛才如此明顯的利用,她不信陸大少沒有看出來。

  蘇卿有些惋惜與同情,她聽說陸大少在出事之前,長得很好看,擁有一張連女人都嫉妒的臉。

  蘇雪心有不甘,惡狠狠地瞪著蘇卿:「你別以為能攪黃兩家的婚事,蘇家公司資金緊缺,沒有付家幫忙,蘇家就等著破產。」

  「與我何干?」蘇卿冷笑一聲:「該擔心蘇家會不會破產的是你們,而不是我。」

  蘇雪咬牙:「你也是蘇家人,蘇卿,蘇家倒了,對你也沒有好處。」

  「蘇家不倒,也對我沒好處。」蘇卿語氣淡淡地懟回去:「對了,我提醒你一句,今天你們母女倆把付太太得罪了,聽說付太太跟楚天逸的母親,也就是你的婆婆交好,你還是擔心擔心你這楚太太的位置,能不能坐穩了。」

  「你…」蘇雪氣的臉色鐵青,幾乎抓狂。

  秦素琴冷聲道:「蘇卿,你別得意太早了,你別忘了,你生的那個野種可還在我手裡。」

  又拿那個孩子來威脅她。

  蘇卿眸中光芒一寸寸冷下去。

  她不信那個孩子在秦素琴手裡,否則不會只是嘴上說說。

  蘇雪譏諷道:「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做母親的在外生個野種帶回來,你也生個野種…」

  「啪!」

  蘇雪話沒說完,臉上被扇了一巴掌。

  本來臉就腫了,還疼著,蘇卿這一巴掌,無疑就是傷口上撒鹽。

  蘇雪疼的跟殺豬一樣慘叫:「蘇卿,你這個瘋子,你敢打我?」

  見蘇雪被打,秦素琴那雙眼睛里都能射出毒針了:「蘇卿,你敢打我女兒。」

  秦素琴手揚在空中,卻沒敢落下去,只因蘇卿說了句:「陸大少就在樓上,若是驚動了陸大少,有什麼後果不用我說吧。」

  秦素琴愣是沒敢打下去,整張臉氣的一陣青一陣白。

  蘇卿冷冷一笑,上前兩步,以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在秦素琴耳邊說道:「我也順便跟爸好好聊聊秦姨每個月為什麼都去一趟南山,去見了什麼人,幹了什麼事。」

  見秦素琴眼底劃過一抹慌亂,蘇卿冷笑著警告道:「你們最好別再打我的主意,也別拿誰威脅我,否則後果自負。」

  秦素琴母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蘇卿離開。

  蘇雪氣得抓狂,眼底劃過一抹陰毒:「媽,我要蘇卿不得好死,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替我教訓她,狠狠教訓她。」

  「你放心,媽一定替你出這口惡氣。」秦素琴看著女兒臉都被打腫了,心疼的不行。

  蘇卿走後不久,陸容淵也離開了。

  蘇德安臉色煞白的坐在椅子里,耳邊還迴響著陸容淵走之前的話。

  秦素琴端著一杯茶進去:「老蘇,這是怎麼了?那位陸大少都說什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蘇德安回神,擦臉擦額頭的冷汗,問:「蘇卿呢?」

  「走了。」秦素琴冷著臉,添油加醋的說:「蘇卿現在翅膀真是硬了,我這個繼母也管不了說不得了,剛才還動手打了小雪一巴掌,臉都腫了,都打出血了。」

  以秦素琴對蘇德安的了解,聽到蘇雪被打,肯定會很憤怒,教訓蘇卿。

  秦素琴心裡冷笑得意著,等著蘇德安發怒。

  可這次蘇德安不僅沒有發怒,還警告道:「以後少去招惹蘇卿,你跟小雪最近收斂點,看看你們母女今天乾的好事,付家的爛攤子,我還不知道怎麼收拾。」

  蘇德安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平日里秦素琴母女刁難蘇卿,只不過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秦素琴一愣:「老蘇,你這是怎麼了?小雪被打了,她…」

  「她也該吃個教訓了,還有,你以後就當蘇家沒蘇卿這個人就行了。」蘇德安十分不耐煩了。

  他得罪不起陸家。

  蘇卿的婚事,他沒資格做主。

  這就是陸大少走之前留下的原話。

  ……

  離開蘇家的蘇卿,沒走多遠,一輛車子在她身邊停下來。

  這正是陸大少的車。

  夏冬從車上下來,恭敬地走到蘇卿身邊:「蘇小姐,我們陸大少有請。」

  蘇卿看了眼車內坐著的陸大少,那張猙獰恐怖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喜怒。

  想到自己逃婚的事,頓時緊張起來。

  蘇卿忐忑的上了車,想到蘇雪被打成豬頭的樣子,她沒敢挨得太近,就只佔了車內一小塊地方,跟陸大少拉開距離。

  「你很怕我?」陸容淵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過來。」

  蘇卿強扯出一抹笑:「我坐這裡就好了,剛才謝謝陸大少出手幫忙…啊!」

  陸容淵一把將人給扯入懷中:「既然要謝,那就拿出點誠意來。」

  「什麼?」蘇卿腦袋裡一片空白。

  「我陸容淵娶了三任妻子,你是第一個逃婚的,你說這筆賬,怎麼算?」

  果然是來算賬的。

  蘇卿定下心神:「陸大少,這是個誤會!」

  「呃?那你是想嫁給我了?」

  「陸大少,我跟你這才第一次見面,結婚的前提,是兩個人有感情,我……」

  「感情可以培養。」

  蘇卿被堵得啞口無言。

  臉毀成這副尊容,哪怕她再注重心靈美,也沒法培養感情啊。

  「陸大少,強扭的瓜不甜。」蘇卿嚇得魂都快沒了,她可不想成為第四個被凌虐而死的人:「而且我也有男朋友了,陸大少也不缺女人,不會為難我這個小女子吧。」

  「我就喜歡強扭的瓜。」陸容淵捏住蘇卿的下巴,冷哼道:「你男朋友是誰,我找人把他給廢了。」

  果真殘暴。

  之前她還覺得對方是個好人,看來結論下太早了。

  為了斷了對方的心思,蘇卿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你想動他,那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這話讓陸容淵心底狠狠一震。

  蘇卿竟如此維護他?

  見陸容淵不說話,蘇卿又說:「我跟我男朋友真心相愛,你別想拆散我們。」

  陸容淵盯著蘇卿看了幾秒,驟然鬆開蘇卿。

  得到自由,蘇卿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她連忙坐回原位。

  「你很愛他?」

  蘇卿想著脫身,脫口而出:「非他不嫁。」

  至於嫁不嫁這個問題,蘇卿沒想過。

  陸容淵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你看上他哪點?」

  「他哪哪我都喜歡。」蘇卿生怕對方會覺得她是嫌棄他是個臉毀腿瘸的,又補充了一句:「情人眼裡出西施,我的男朋友很普通,跟陸大少毫無可比性,可我就是喜歡他。」

  陸容淵嘴角笑意更深。

  車子平穩前行,很快就到了蘇卿所住的小區。

  蘇卿納悶:「陸大少,你怎麼知道我住這?」

  她並沒有說過自己住哪。

  陸容淵語氣清冷:「我想知道一件事,不難。」

  蘇卿沒有懷疑,以陸家的權勢,想知道她住哪裡還不容易?

  下了車,蘇卿走的比兔子都快。

  目送著蘇卿遠去的背影,車內的陸容淵眉眼染上笑意。

  車前的夏冬十分震驚,幾乎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老大笑了?

  「回陸家。」陸容淵收回目光,語氣淡淡的吩咐。

  「是。」

  夏冬跟了陸容淵多年,從來不會多問一句,只管執行命令。

  ……

  蘇卿剛回到出租房,還沒坐下,她就接到醫院那邊的電話。

  蘇卿匆匆忙忙趕去醫院。

  病房裡空無一人,蘇卿頓時慌了。

  她立馬問護士:「小傑呢?」

  「上午都還在病房,下午就不見人了,所以才急著給蘇小姐打電話。」

  這都馬上天黑了。

  蘇卿心急,正要出去找,就見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孩穿著鬆鬆垮垮的T恤走進來。

  男孩身子特別單薄,那張臉也十分蒼白,可渾身卻散發著桀驁不馴,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蘇傑,你是不是又去飆車了?你有心臟病,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是不是。」蘇卿一上去就揪住了男孩的耳朵。

  桀驁不馴的男孩一見到蘇卿,立馬秒慫:「姐,輕點輕點,疼。」

  蘇卿壓根沒用力,一聽疼,卻還是鬆手:「小傑,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飆車萬一出了事…」

  蘇傑患有先天性心臟病,飆車就是玩命。

  「姐,我這條命多活一天都是賺的。」蘇傑眼裡流露出不符合年紀的滄桑,毫不在乎的聳肩道:「與其在醫院等死,不如痛痛快快活一回。」

  「小傑。」蘇卿十分心疼。

  十七八歲正是最好的年紀,同齡人都在學校里肆意揮霍青春,可蘇傑不同,他有先天性心臟病,以醫院為家,也許下一刻生命就停止了。

  蘇傑是母親帶回來的,與蘇卿並無血緣關係,也不知道蘇傑的身世。

  可這些年,她早就將蘇傑當成親弟弟了。

  蘇傑不以為意,他忽然看見蘇卿的臉腫了,臉上的笑一收:「誰打的?是蘇家人?」

  「不是。」蘇卿不想蘇傑為她擔心,也不想蘇傑為了她跟蘇家撕破臉。

  畢竟她現在沒有能力支付蘇傑高昂的治療費,蘇傑的命,得靠蘇德安續。

  這幾年,蘇卿拚命工作,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能帶著蘇傑徹底脫離蘇家。

  「姐,這麼多年了,你每次撒謊都不敢看我眼睛。」蘇傑眸底劃過一抹異樣光芒:「蘇家欠你的,我遲早替你討回來。」

  「行了,不提那些不高興的事。」蘇卿岔開話題:「你最近怎麼樣?有沒有好轉?」

  「老樣子,死不了。」蘇家一副看破生死紅塵,玩世不恭的樣子。

  蘇卿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蘇卿在醫院待到蘇傑吃了葯睡下了,這才離開。

  此時已經夜裡十點了。

  醫院附近也沒什麼人,來往的車輛也很少。

  蘇卿在醫院門口等了一會兒,也沒有打到車,也就往前面走了幾百米。

  一輛白色麵包車從蘇卿身邊路過,車子突然停下來,從車上下來兩個人,一人從蘇卿身後捂住她的嘴巴,一人抬腳,將人擄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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