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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車子不要開太快

  萬揚動作表情很誇張。

  死了幾年的人,就這麼憑空冒出來,不嚇人才怪。

  秦雅媛神情鬱郁:「萬揚,我沒死,不信你摸摸看,我是不是活的。」

  萬揚甩了個眼神給陸容淵:「我能摸嗎?」

  那表情很認真。

  這話怎麼聽起來讓人有點想入非非?

  陸容淵:「……」

  秦雅媛一陣尷尬,笑著補充:「你摸摸我的手。」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讓我摸…」萬揚悻悻一笑,伸手碰了碰秦雅媛的手:「有溫度,活的。」

  鑒定完畢。

  萬揚自然知道眼前的是活的,什麼鬼神之說,他壓根不信奉。

  剛才那些話只是活躍氣氛。

  就在這時,蘇卿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陸容淵,我衣服呢?」

  空氣瞬間凝固。

  萬揚看了看陸容淵,又看了看秦雅媛,一副同情的語氣,說:「老大,樓縈就交給我,你…多多保重。」

  說完,萬揚一溜煙就跑了。

  他要是留下來,絕對殃及池魚。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萬揚一走,陸容淵對秦雅媛說:「你有什麼需要就去找麗嬸。」

  「好。」秦雅媛笑了笑,說:「你快進去吧,免得蘇小姐不高興。」

  真是一個挺善解人意的姑娘。

  陸容淵進去,蘇卿站在床邊在選衣服,她最喜歡的一件睡衣不見了。

  「我那條紫色的睡衣呢?」

  「可能麗嬸收去洗了吧。」陸容淵還真不記得哪條睡衣了。

  蘇卿白了他一眼:「剛才聽萬揚的聲音,你又被暗殺了?什麼時候的事?」

  陸容淵:「……」

  「別院小廚門口,你剛才也在。」

  「剛才嗎?有這回事嗎?」蘇卿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笑道:「喝斷片了,不過看你毫髮無傷,看來對方失手了。」

  陸容淵過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像這種暗殺常常遇到,蘇卿心底是擔心的,但這是陸容淵的選擇。

  蘇卿拍了拍陸容淵的肩膀:「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又是在什麼樣的場景下,我只要你活著回來,必須活著回來。」

  她不會阻止或者干涉他的選擇,但是他必須活著。

  陸容淵被暗殺了這麼多次,蘇卿心裡承受能力也強大了,不再大驚小怪。

  陸容淵笑了,長臂一伸,將蘇卿攬入懷中:「卿卿,你真好,我怎麼這麼幸運,真是撿了個寶。」

  她能完全的理解他,看似有時耍小性子胡鬧,但在大是大非上,從不含糊。

  「少給我戴高帽子。」蘇卿嗔怪道:「反正你哪天要是沒做到,那我絕不原諒。」

  「行,以後不管遇到怎樣的險境,我一定活著回來。」陸容淵摟著蘇卿的腰,說:「卿卿,夏天已經離島時間夠長了,他該回島上去了。」

  蘇卿是夏天的母親,陸容淵自然得徵求意見。

  蘇卿嘆了一口氣,白了陸容淵一眼:「你把我兒子拐島上去,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呢。」

  「冤枉,那是薛老頭乾的。」陸容淵迅速撇清關係,又曉之以理的說:「卿卿,夏天是個好苗子,咱們這行也沒有那麼危險…」

  蘇卿翻了個白眼:「你三天兩頭被暗殺,還說不危險,打臉不?」

  陸容淵:「……」

  牙根有點疼。

  「卿卿,夏天在島上能學到不少東西,這對他以後有很大幫助,等他長大了,也不一定選擇這條路,你就當作他去上學了。」

  陸容淵的話又何曾沒有道理。

  蘇卿知道夏天的志向,也知道他的天賦。

  「這事我做不了主,看夏天意願。」

  「行。」

  陸容淵又開始得寸進尺:「夏天一人去了島上,夏寶一個人也挺孤單的……」

  「打住。」蘇卿覺得不妙,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就倆兒子,你要全部給我霍霍了,我跟你沒完,還有,我還沒問你跟秦雅媛怎麼回事呢,她怎麼活著回來了?」

  蘇卿在床沿坐下來,修長白皙的腿交疊著,雙手抱胸,一口審問的語氣。

  陸容淵低笑一聲,實誠地說:「五年前,準確的說已經是六年前了,那次陸承軍給我設套,又恰逢仇家找上門,當時暗夜勢力沒有這麼大,萬揚被派去了東部開發,夏冬夏秋……」

  蘇卿打斷他的話:「說重點。」

  「好吧。」陸容淵說:「重點就是,地煞的人趁火打劫,雅媛替我引開仇家,被他們抓了,我後來去找雅媛,只找到一隻鞋子與一地的血跡,當時地煞的車子被燒成了空殼子,雅媛也就失蹤了,我們都以為她死了,今天她告訴我,她被人救了,帶去了國外……」

  蘇卿認真聽著,秦雅媛告訴陸容淵,救她的人不讓她走,她是最近才找了個機會跑出來。

  「陸容淵,你信她的話嗎?六年了,難道都沒有找到機會?」

  這些說辭漏洞太大了。

  陸容淵笑了笑:「卿卿,她這幾年做了什麼,我並不關心,她只要活著回來就行了。」

  蘇卿明白了,當年秦雅媛是因為陸容淵出的事,他心裡一直有負罪感,現在人回來了,他也不用背負著沉重的負罪感。

  至於秦雅媛這些年到底做了什麼,當年失蹤後去了哪裡,陸容淵並不在乎。

  蘇卿點了點頭,起身:「我去洗澡,一身酒味,難聞死了。」

  「一起。」

  陸容淵轉身跟上,蘇卿走了兩步又轉身拿衣服,嘭,兩人撞上了,額頭碰額頭。

  「陸容淵,你弄疼我了。」蘇卿怒,音量很大。

  卧室門口。

  秦雅媛端著醒酒湯站在門口,正巧聽著這句話,臉色頓時難看到極點。

  「我輕一點,你別動。」這是陸容淵的聲音。

  「疼疼疼。」

  「再忍忍,一會兒就好了。」

  「你插太深了,弄出來一點…」

  秦雅媛聽得面紅耳赤,眼前彷彿浮現一副不可描述的畫面。

  端著醒酒湯的手都捏緊了,指節泛白。

  秦雅媛連續深呼吸幾次,心跳還是很快,是氣的。

  她揚手準備敲門,眼前一黑,人暈了過去。

  屋內的蘇卿與陸容淵聽見動靜,兩人對視一眼。

  蘇卿說:「去看看怎麼回事。」

  陸容淵放下手裡的酒精,大步走了出去。

  蘇卿額頭被碰紅了,有一點點腫,剛才陸容淵正拿棉簽蘸酒精給蘇卿消腫。

  門一打開,就見秦雅媛倒在門口地上。

  蘇卿也出來了:「她咋了?」

  車成俊正巧從外面回來,剛上樓,陸容淵看見了,喊道:「車成俊,過來給雅媛看看。」

  車成俊走過去,看到秦雅媛的臉,還是很驚訝:「我眼花了?」

  難道他看錯了?

  這不是死了幾年的秦雅媛嗎?

  「先給她看看。」陸容淵說:「她做過心臟移植手術。」

  這是秦雅媛說的。

  「不急,我先看看。」

  車成俊給秦雅媛瞧了瞧,又把脈,說:「沒什麼大礙,醒了就行了。」

  蘇卿問:「她為什麼突然暈了?」

  「急火攻心。」車成俊說:「簡單來說,是被氣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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